一場精心準備的同學聚會不歡而散,而秋香純和小詩卻沒有任何的遺憾……因為在兩人的心中,她們跟這幫嬌生慣養的小姐少爺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是無論如何都走不到一塊去的。
所以,雙方已經沒有了再產生交集的必要。
身為小富婆的小丫頭一直在沒心沒肺的笑著,她一出手不僅替爸爸出了一口惡氣,還免費看了一齣好戲。至於為此而付出的一筆巨款,她絲毫不心疼。因為嬌嬌娘經常告訴她:「璃丫頭啊,錢吶,根本就不是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所以想花就花。要是花沒了,就來咱這拿。咱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對於嬌嬌娘的話,她一向是堅決貫徹執行的。再者說了,爸爸也是一個手握巨款的大富豪,甚至比嬌嬌娘還要富有。有這麼兩個大款做後盾,足以讓她肆無忌憚的揮霍一輩子。
最重要的是,這錢並沒有絲毫的浪費,而是花在了正點上。
誰都知道,秋姨nǎi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若是一直悶在龍泉村,秋姨這一身的才華就白白浪費了。所以,她就想著給秋姨找點事做。就比如經營一座連年虧損的五星級酒店!
雖然,這只是她的臨時起意,但卻是蓄謀已久。
對於等待了爸爸十八年的秋姨,她還是很心疼的。在這世上,如此癡心的女子可不多見。
就像她所給小詩阿姨說的:「梅花香自苦寒來!」
經過十八年苦苦的思念之後,秋姨也該迎來收穫的季節了。
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先替正努力回憶起過去的一切的爸爸做些彌補。就比如購買輝煌大酒店的舉動,她的主要目的是想給秋姨一份本錢,也好讓秋姨在未來跟那些漂亮阿姨們爭鬥的時候不至於毫無底氣。
而她也相信。秋姨絕對能將這一滴水匯聚成一條河,甚至是一條江,一片海。
所需要的,僅僅是時間而已。
在胖老闆的帶領下,秋香純和小詩進了一間豪華的辦公室。至於涅塵和小丫頭則跑沒影了。按照小丫頭的說法就是:「咱們要講求公平,璃兒出錢你們出力!」
路上,小詩對著秋香純小聲問道:「香純,他們父女倆究竟是什麼來路?」
動不動就拿出兩億三千萬的巨額資金,絕對不是小門小戶應有的手筆。
秋香純苦笑道:「小詩,說句實話。我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
小詩:「……」
都丈夫閨女的叫上了,竟然還不知道人家的底細。這也太草率了?
秋香純歎道:「十八年的時間,他只差一步就能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高點。而我,還只是一個依舊在幻想的傻女孩。若不是種種難以割捨的牽扯,我與他注定要成陌路。」
小詩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他真的這麼厲害?」
秋香純低聲歎道:「他所站立的世界是我們所無法想像的,他所擁有的份量也是我們所無法想像的……」
小詩心神大震!她瞭解秋香純的性子。是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這也就是說,涅塵擁有著讓她們所無法想像,甚至是無法企及的高貴身份。
見小詩張嘴想要說什麼,秋香純抿嘴笑道:「小詩,我已經踏上了一條賊船,一輩子都難以脫身。不論將來結果如何,我都無怨無悔。因為我會用自己的努力去尋求一份幸福。即使這份幸福只是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
給了秋香純一個擁抱,小詩心疼的說道:「祝福你!」
語氣一轉,小詩又鄭重地叮囑道:「不過,你要是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我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跟你打個下手還是綽綽有餘的!」
秋香純重重點頭,很是感動的說道:「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姐妹,永遠……」
面對依姐姐的時候,她更像是在面對一個長輩,有些話只能點到為止。而在小詩的面前,她才能無所顧忌的去訴說一切。因為小詩。是她唯一的可以交心的朋友!
……
距離輝煌大酒店不遠的一條寬闊的道路上,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並肩坐在了路邊一條大理石石凳上。
這一大一小,自然是逃跑的涅塵和小丫頭。
此刻,兩人正在努力的消滅一個大西瓜。
小丫頭吃的很淑女,就像是在細細的品嚐山珍海味一般。而涅塵則盡顯豪放之風。眨眼間就消滅了整個西瓜的四分之一。
小丫頭看得目瞪口呆,呆呆的問道:「爸爸,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涅塵瞪了自家閨女一眼:「胡說,明明是渴死鬼!」
小丫頭翻了翻白眼,反正都是鬼,有啥區別?
涅塵問道:「丫頭,你怎麼不跟著你秋姨一塊去,那裡絕對有很多好吃的!」
小丫頭氣哼哼的說道:「當然是怕某人尋短見……」
涅塵:「……」
只聽小丫頭又道:「唉,這年頭啊,自尊心害死人。有些人為了那所謂的面子直接翹了辮子。真是糊塗到家了……」
涅塵差點被噎住,問道:「丫頭,你老爹有那麼不堪嗎?」
小丫頭重重點頭:「有!」
涅塵:「……」
小丫頭微微一歎,眉宇間帶著些許憂色,說道:「爸爸,其實璃兒更希望你永遠都記不起過去的一切。既然忘記了,又何必再想起?就這樣沒心沒肺的活著,更快樂!」
將過去的一切拋棄,現在的爸爸活的更逍遙,更自在。如果有可能,她更希望爸爸就這麼一直生活下去。
可是,這可能嗎?
有著太多的東西難以割捨!
涅塵摸了摸自家閨女的小腦袋,笑罵道:「你個小妮子裝什麼成熟?天塌下來有老爹我跟你撐著呢,就不用你瞎操心了!」
小丫頭氣哼哼的說道:「要不是你是我爸爸,璃兒才懶得管這些煩人的東東呢!」
在自家閨女白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涅塵哈哈大笑道:「閨女是父親的小棉襖,果然不假……」
小丫頭唇角微微翹起,大眼睛彎成了月牙。
而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兩道窈窕身影靜靜地注視著那對有說有笑的父女。
當前那位雙眼一紅,兩行清淚緩緩滑落:「你知道,我在想你嗎?」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