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媳婦威力強大的獅吼功下,涅塵不得不屈服。悶悶不樂的用被子埋住了頭,不知道是不是想來個眼不見為淨。
看著透著無盡妖嬈熟透了的媳婦,他心中的火氣會不自覺的往上冒。為了不讓自己再做傻事,只能另尋他法。
只是他卻忘了,用被子捂豈不是越捂越熱?
陳白依望了一眼像孩子一般賭氣的男人,無奈而笑。現在的涅塵還未曾真正的打動她,若是有朝一ri,涅塵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激動的淚,她的一切便都是涅塵的。當然,即使現在,除了身子之外的東西,也都已經全部給了涅塵。
而未曾品嚐過愛情味道的她只是想要一個感動,僅此而已。
而她也相信,涅塵是不會讓她失望的!
黑夜的籠罩下,靜悄悄的裡屋只剩下牆上掛鐘的滴答聲和一對各有心事的男女微弱的呼吸聲。
少許後,陳白依輕聲問道:「睡了沒?」
躲在被子裡的涅塵咧嘴一笑,掀開被子,笑道:「還沒呢!」
他不是傻子,也多多少少能猜出些媳婦的意思。對此,他覺得順其自然就好。而他,也堅信水滴石穿。
既然媳婦能跟他牽上紅繩,領了紅本本,對他自然會有那麼些讓外人琢磨不透的情誼。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要做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不論前方有多少阻礙,他都得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只有這樣。媳婦才會真正屬於他。
如果他半途而廢,想必失望至極的媳婦絕對會轉身走人。
這也就是所謂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陳白依轉過身來與涅塵面對面躺著,伸出手摸了摸涅塵的臉龐,輕聲道:「其實,我更希望你一直這樣沒心沒肺地生活下去,不用再管外面的一切……可惜,有很多東西不是你說放下就能放下得了的。而我,也不能自私的把你留在這裡……你是屬於外面那個精彩絕倫的世界的。如果你不曾再次出現,想必很多人都會失望……」
涅塵抓住媳婦的玉手,笑道:「媳婦不常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宿命?順著命運的軌跡是活。逆著命運的軌跡也是活。區別就在於怎麼個活法。我接下來該怎麼走,順其自然就好。甭管我以前是好是壞,現在我有了媳婦你,就已經幸福死了。以前。或許我有著偌大的野心。但現在。我只是一個懂知足的小男人。不管未來怎麼變換,不管我們身處何方相距多遠,你陳白依就是我涅塵的媳婦……」
若是平常。陳白依絕對會把玉手從涅塵掌中掙脫出去,而這一次卻沒有。主動地反手握住涅塵寬大的手掌,緩緩搖頭,輕聲叮囑道:「不要這麼說,你什麼都不欠我,可是你卻欠她們很多……我永遠都是你的,但卻不能做你一輩子的媳婦……這對於她們來說,很不公平!」
涅塵搖頭,語氣堅決:「不行!」
陳白依抿嘴一笑,輕聲道:「不行也得行!」
涅塵則繼續堅持:「反正就是不行!以前的我是個混蛋,那我索性就混蛋到底了。既然我已經忘記了過去,那就沒有必要再想起來了。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讓我很知足!」
陳白依給了涅塵一個板栗,輕聲斥道:「不許說混賬話!」
涅塵擺出一臉委屈,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撒嬌道:「那你答應我,要做我一輩子的媳婦!」
陳白依無奈而笑,在涅塵滿是希冀的眼神中點了點頭:「好!」
涅塵咧嘴傻笑,激動之餘想要撲過去親媳婦幾口,卻又想到了媳婦剛剛給他畫了一條禁忌之線。
訕訕一笑,涅塵垂頭喪氣的用枕頭蓋住了臉。
陳白依唇角微微翹起,帶起一抹絕美的微笑。
扯了扯涅塵的耳朵,陳白依對著涅塵嗔道:「好了,別再瞎胡鬧了……」
涅塵頓時躺好,與媳婦對視。
陳白依微微一歎,問道:「你對蒂妮怎麼看?」
涅塵想了想,說道:「淨世琉璃,純潔無暇!」
「這丫頭當真讓人憐惜啊……」陳白依微微頷首,又問道:「丫頭呢?」
「丫頭?」涅塵微微皺眉,想了好久之後歎息一聲:「找不出詞語去形容她……」
語氣一轉,涅塵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柔,笑道:「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女兒!未來,她好也罷,壞也罷,要是有人敢欺負她,就得先問問我這個當爹的答不答應。不過,我相信,丫頭是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陳白依笑道:「丫頭自然不會讓我們失望。只是我擔心丫頭會鑽牛角尖,做出一些讓你為難的事!」
涅塵搖頭,笑道:「為難就為難,誰讓他是我閨女呢?」
陳白依嗔道:「你這個父親好不講理……」
涅塵哈哈一笑,說道:「你不常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嗎?既然閨女給我取了暖,我這個當爹的可不能忘恩負義。而且,我相信丫頭不論做什麼都會有自己的理由,不會胡來的。」
陳白依苦笑道:「我怕的就是她擁有了讓她不得不去鑽牛角尖的理由。到那時,怕是你都攔不住!」
涅塵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陳白依抿嘴一笑,輕聲道:「趁這段時間陪著丫頭好好玩一玩。在你昏迷的日子裡,這丫頭可沒少受罪。動不動就哭成個淚人……」
涅塵點頭:「知道!」
自家閨女對他的感情他如何感覺不到?有這麼一個閨女,他這輩子也值了。
陳白依由側臥改成躺臥,望著房梁,輕聲道:「我無數次試圖探知你的未來,卻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滋擾,使得我看到的都是一團迷霧。丫頭也是如此。如果我沒有猜錯,由於丫頭這個未知因素的出現,影響了你的命運軌跡。你的未來究竟如何,只能由時間去驗證了。而這個結果,或許正是你在這場未知的博弈中取勝的關鍵之所在!」
涅塵皺眉:「未知博弈?」
陳白依眸子裡掠過一抹凝重,沉聲道:「對,一場博弈,以整個世界為棋盤的生死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