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仁恆殺之!幹上這一行,哪有不死的?如果能不死,我們自然會想方設法的活下去。可若是必死,我們又何曾懼過?但死也也要死得有尊嚴!」
「跟著你,我們可能會死。可若是不跟著你,我們依舊有可能會死!但是,如果我們選擇跟著你,我們就極有可能不會死!誰都知道,冷酷無情的輪迴之主對自己人從未虧待過分毫。相比於仇恨,我們更願意活著……」
血月說的很直白,也是他真正的心聲。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他或許會選擇跟涅塵死鬥到底,可他卻還有九個難以割捨的兄弟。為了這九個兄弟,他還有什麼不能放下的?
尊嚴,仇恨,一切的一切在死亡面前都是虛妄。只有活著才是最實實在在的!既然涅塵能讓他們安穩的活著,他們為什麼不選擇臣服?
涅塵淡淡道:「本座可不喜歡養虎為患……」
「養虎為患?」血月冷笑著鄙夷道:「難道堂堂輪迴之主竟然對自己如此不自信?在輪迴面前,血月也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如果你真以為我們兄弟十人有可能會對你產生威脅,那我們十兄弟說什麼也得做給你看看……」
涅塵大笑道:「血月,不是本座看不起你們。你們十人在本座眼中與螻蟻無異。不過,看在你重情重義的份上,本座可以給你們十人一個機會……」
血月略顯急切的問道:「什麼機會?」
如果涅塵選擇直接答應,他還真會覺得其中有鬼。而現在。涅塵提出要求來,倒讓他放心不少。前者,說明涅塵並不相信他,即使臣服於涅塵,涅塵也不會真心給予他們庇護。可若是後者,就真會得到一份庇護。
涅塵輕聲道:「回歸僱傭軍界重組血月,等你們達到能與戮天,死神,墮落天使四分天下的高度之後,輪迴的大門將為你們敞開……到那時。誰若想殺你們。就得先問問本座答不答應……」
血月面色急劇變幻,最終一咬牙,硬聲道:「好!」
伸頭是死,縮頭也是死。為何不死的尊嚴一些?回歸僱傭軍界難免會有死傷。但他們卻有了追求。只要熬過去。就會撥開雲霧見天明!
涅塵嘴角浮現一抹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始有終,把這個投名狀補充完美吧……諸葛家族。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說著,涅塵轉身,向著諸葛家族的內院走去。那裡,驚人的波動傳來,似有高手在爭鬥!
將諸葛平,諸葛安兩兄弟搞殘了的古楓和鳳言道緊隨其後。
鳳言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面色木然的血月,歎道:「這傢伙,也是個狠人!我有種預感,他將會一鳴驚人……」
古楓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突然問道:「你覺得當他自認為有了足夠的力量之後,會不會如今日這般,反了?」
鳳言道搖搖頭,說道:「除非他能成為極道巔峰高手……或許他有能力自保,可他那九個兄弟就難說了……這種人狠是狠,但也算是個漢子!」
「極道巔峰高手?」古楓嘴一咧,道:「連咱們都不敢說能達到這個高度,又何況是他?他有眼界,有智慧,卻惟獨沒有天分。他能在武道上達到這個高度,已經到頂點了!」
鳳言道歎道:「不論他反不反,對於涅塵來說都沒有任何損失。空手套白狼的好事,誰不願做?要是我,早就在他第一跪的時候應下了。」
古楓語氣中滿是嫉妒:「憑啥好事都被這傢伙一個人給佔了?難道真像血月所說的,這傢伙擁有主角光環?」
鳳言道搖搖頭,略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想扁他,扁的比豬頭還豬頭!」
古楓憐憫的望了鳳言道一眼,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跟他打,被扁成豬頭的很有可能是你!」
「靠!」鳳言道對著古楓豎起一根大大的中指之後,一臉恨恨的加快了步伐!
他覺得古楓太不會做人了。說句假話安慰一下人,能死啊……
……
前院,九人從夜幕下走出,卻是血月其餘九人。
九人早就將臉上的淚水擦乾,但眼眶依舊紅紅的。
「大哥!」九人同時垂首,心中暖流洶湧。他們知道大哥是高傲的,可今日,大哥卻為了他們的未來,將這份高傲無情的拋棄。這份感動,讓他們淚流滿面。
血月揮揮手,木然的臉龐上浮現些許笑意:「什麼都不用說了。如果換做是你們,相信你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望向正在掙扎著起身的諸葛均三人,血月冰冷的說道:「現在,該是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話音一落,血月閃身出現在諸葛均的身邊,一腳踏中了諸葛均塌陷的胸口。
諸葛均慘叫一聲,氣息再次減弱。
血月在諸葛均耳邊低聲笑道:「有沒有想過你會有這一天?在你們眼中,我們只是一群卑賤的奴隸。可現在,我們高傲的家住大人卻被我這個奴隸頭子踩在腳下……嘿嘿,是不是感覺到滿心的屈辱?」
大笑一聲血月喊道:「將諸葛宏圖架過來!」
有兩人走過去,將昏迷不醒的諸葛宏圖架到了諸葛均的面前。
血月掐住了諸葛宏圖的脖子,笑道:「不知道親眼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死在自己面前,將會是什麼感覺呢?」
語氣一轉,血月又道:「這位諸葛大少爺沒少特別照顧我們兄弟十人。而我那十個兄弟,也有一小半是死於他手……所以啊,諸葛大少爺,你還是先走一步吧……」
話音一落,血月無情的掐斷了諸葛宏圖的脖子。
諸葛均赤紅的眸子裡流出兩行血淚,想要叫喊出聲,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絕沒有想過諸葛家族竟然會這般走向末路。只因為他們招惹上了一個人:涅塵!
「你也下去跟你兒子作伴吧……」
說著,血月一腳踩斷了諸葛均的脖子。
繼而,血月望向了正在驚惶著爬著逃離的諸葛平和諸葛安,森然道:「殺了他們!」
兩道黑影掠過,手中寒芒閃爍,兩顆頭顱向著遠處滾去……
血月豁然轉身,凝望著宏偉的諸葛家族龐大的莊園,無情的說道:「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