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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在京都也不過是諸多大家族之中的一個。若是放到華夏,那還真就是滄海一栗。你這般囂張跋扈、無法無天,就不怕碰見個難啃的骨頭將管家給送進去毀嘍?」黑寡婦冷笑著問道。
管母是第一次跟黑寡婦接觸,再加上黑寡婦的名聲一直不顯,所以,她一時間無法拿捏黑寡婦的身份。可剛才那一幕,尤其是面對老管家的霸道,再加上錢鷗面對黑寡婦時的軟弱,讓她有些膽戰心驚。
她並不是很瞭解老管家身後所代表的勢力,卻能瞭解錢鷗的資本。在京都,錢鷗也算是個人物,然而,在黑寡婦面前卻連屁都不敢放。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錢鷗的生死,亦或者是錢家的生死全都在黑寡婦的一念之間。
面對黑寡婦冰冷的質問,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無論從哪方面看,涅塵都不像是一個有大後台的人。可偏偏引出了一個嬌嬌姐讓她這個富人成了徹徹底底的窮人,引出一個黑寡婦讓她這個有些權柄的貴婦成了徹頭徹尾的平民。
口口聲聲說別人低賤,可現在呢?風水輪流轉,到自己這了!
她忽然間發現,自從她遇到這對在她眼中沒有任何出彩之處的父女之後,就從來沒順心過。女兒胳膊肘往外拐她都懶得說了,可叫來的後台一個比一個彪悍。前一個也就對她冷嘲熱諷說些難聽的話,可面前這位,她百分百確定若是她在說些難聽的話絕對會吃巴掌。
勉強一笑,管母沒有說話。實則是她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任何語言在此刻都是蒼白無力的。
黑寡婦可不管管母的感受,繼續冷笑道:「想要我孫女終生不見天日,也得找些像樣的人來。就這些一腳踩死一堆的小蝦米,管什麼用?」
管母漲紅了臉,她倒是想請些大人物,可關鍵問題是,那些大人物並不認識她。自然也就不可能為她拋頭露面。若是說句大實話,那就是她連見那些大人物的資格都沒有。
「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管家殘了?」黑寡婦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管母耳邊宛若驚雷,讓她臉色蒼白,身子微微顫抖。她之所以能如此風光,靠的不就是管家?若是管家沒了,那她又該如何自處?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她又能否過得了農家小日子?
管妃暄心中苦澀,不適合插話的她只能跟小丫頭眨了眨眼睛,用以求助。在場的這麼多人也就小丫頭能輕易改變黑寡婦的意願。
小丫頭倒也沒有拒絕,雖然很想讓很惹人厭的管母再多吃些苦頭,卻礙不住女神阿姨柔弱的乞求,對於女神阿姨,她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脆生生的叫道:「奶奶」
黑寡婦換上一張笑臉,走過去將小丫頭摟在懷裡,道:「璃兒,出氣了不?要是沒出氣,這裡還有幾個後備的出氣筒!」
說著,黑寡婦分別望了望囁喏者不敢說話的管母,老神在在的局長大人和剛剛進屋的錢鷗。
小丫頭指著錢鷗,道:「奶奶,璃兒很不喜歡那個壞人的肚子!」
一句話,差點沒讓錢鷗暈死過去。
「哦?」黑寡婦笑了笑,對著錢鷗冷然道:「錢鷗,我給你半年的時間把你的肚子給瘦下去,在這半年之內不能讓我孫女看到你。要不然,我就親自動手!」
錢鷗心中那叫一個苦,這不明擺著難為人嗎?曾經,他也無數次的想把自己的將軍肚給消去,可哪次不是無疾而終?真不知道他的肚子是怎麼招惹到這位小姑奶奶了。只能忍著苦,應下來。想起剛才老爺子那咆哮的聲音,讓他心中的苦就更深了。
「咯咯」小丫頭開心的笑了,卻又將視線轉向了局長大人。
局長大人心中一寒,有種不祥的預感,急忙起身說道:「我還有些緊急文件沒有處理,先走一步!」
黑寡婦卻輕描淡寫的笑道:「楊老哥,走這麼急幹嗎?我這還有很多知心話要跟您說說呢!」
局長大人擺擺手,笑道:「改天你到家裡去,我再讓你嫂子做幾個好菜。這裡,畢竟是工作的地方嘛!」
說著,局長大人便奪門而出。黑寡婦的厲害他可不止一次的領教過。這次再加上一個明顯不是善茬而且同樣深不可測的小丫頭,他可真無法想像自己若是不離開而即將降臨的淒慘境遇將會是如何的駭人。
小丫頭嘴角微翹,對於局長大人,印象還是不錯的。可她就是看不慣局長大人那偽善的老好人模樣。老狐狸裝好人,玩的可不僅僅是深沉的算計,還有那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運籌帷幄。整治這種人,最好的辦法無疑是扒皮抽筋讓其顯露真性情。
見局長大人落荒而逃,黑寡婦將視線轉向了涅塵,笑道:「璃兒跟我投緣,叫我聲奶奶理所應當。但總帶著些名不正言不順的味道。如果不嫌棄,你叫我聲乾媽如何?」
涅塵一愣,沒有料到黑寡婦竟然會如此直接。這個提議對於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雖然心中依然帶著小小的疑惑,但也能感覺到黑寡婦絕對是出自真心。再一想到黑寡婦與小丫頭第一次見面時,讓小丫頭連叫兩聲奶奶的興奮模樣,他若有所悟。
小丫頭已經興奮的歡呼起來:「爸爸,還不叫乾媽?」
說著,就在黑寡婦臉上連親了一口,抹了不少口水。
從思緒中回轉的涅塵起身後笑著叫道:「乾媽!」
在小丫頭還沒有闖進他的生活之前,親情一直是一件很遙遠的東西。可如今,卻又感受到了長輩無私的關愛。
黑寡婦笑著點點頭,她本就對涅塵印象極好,要不然,即使她對小丫頭無論如何的喜愛都不會做這個決定。她可深知,這個決定所代表的意義。
「從今天起,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倒要看看誰還敢欺負你們!」黑寡婦說的平淡,可那雙凌厲的眸子卻放在了管母身上。
此刻的管母,看不出絲毫的囂張氣焰。
管母聽到這句話,表面上沒啥特別表現,可心裡卻一直在咒罵涅塵父女倆走了狗屎運。
黑寡婦抱著小丫頭走到管妃暄面前,笑著問道:「你叫管妃暄?」
管妃暄點點頭,並不意外黑寡婦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華夏大學,不認識她的還真不多。
黑寡婦直言不諱的感歎道:「幸虧你不像你母親!」
管母漲紅了臉,卻不敢說話。
「你的眼光更是比你母親強上太多太多」黑寡婦要丫頭,一臉的感慨。
管妃暄絕美的容顏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緋紅。
黑寡婦又對著管母道:「你女兒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也不是你用來炫耀乃至於獲取利益的資本。你除了給予了她一半的生命,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給過。如果你還自認是一個母親,就別再做這些讓你們母女間的親情逐步淡化的混賬事!要是真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後悔的只會是你!言盡於此,今日的事看在你女兒的面子上我也不再多做追究,你好自為之!」
說完,黑寡婦將視線轉向基本與空氣無疑的徐怡然和大叔,道:「人我帶走,你們有意見嗎?」
兩人急忙搖頭。連局長大人都落荒而逃,他們兩個小兵可不能傻乎乎的做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