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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玩得很開心,笑聲不斷。新認識的阿姨不僅人長得漂亮,手也巧。擺的積木很漂亮。當她嚷嚷著要學的時候,阿姨也會很有耐心的教她。
女子臉上的微笑從未斷過,巧笑嫣然時,風華絕代的她尊貴無雙。可此刻,她卻給人一種很溫婉的賢淑之感。
在廚房中不時偷偷觀望的涅塵一陣陣恍惚,略有些難以置信。以女子的身份,何曾這般好脾氣過?
「吃飯了,去洗手!」涅塵端著一盤香噴噴的菜餚,放在桌上擺好後對著玩的正在興頭上的女子和小丫頭說道。從女子進門之後,他便沒有再笑過。不是故作深沉,而是心中所想的真是表露。
小丫頭對著女子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拉著女子去洗手間。
洗手間內,女子很細心的給小丫頭洗手,柔聲問道:「爸爸每天都會做這些事嗎?」
小丫頭點點頭,滿臉幸福:「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璃兒很幸福。」
女子含笑不語,但漆黑的眸子卻愈發深邃起來,心底呢喃:「這真的是你所想要的生活嗎?而我所想要的又究竟是什麼呢?」
沒有人回答她,而她,也不知道答案。
待兩人洗完手,涅塵已經將飯菜擺放在飯桌上。與平時相比,多了一雙碗筷兩道菜。
三人落座,女子卻將小丫頭攬在懷裡。
「讓丫頭自己來!」涅塵的語氣略顯生硬。
小丫頭怯怯的,便欲回到自己座位上。對於爸爸的話,她可不敢不聽。
女子阻止了小丫頭的動作,柔聲道:「今日便破例一次,不妨事的!」
涅塵微微皺眉,卻沒有在說什麼,顯然默認了。
小丫頭在女子懷裡擠了擠,滿臉微笑。能讓在某些方面尤為固執地爸爸如此輕易妥協的人可不多。迄今為止,她僅見到了女子一人。看來,女子在爸爸心中還是很重要的!
女子邊給小丫頭夾菜,邊細細品嚐涅塵的手藝。一臉驚異,略帶讚歎。如此手藝,除了大廚,在男人中,可位列頂尖。
「你變了,若是在兩年前,你絕對不會做這些事情!」女子感歎道。此刻,面對涅塵,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很難想像,一個人竟然會在短短兩年時間裡發生翻天覆地的驚人蛻變,判若兩人。
「不是變,是認清了自己!」涅塵卻不贊同,與女子唱起了反調。
女子也不惱,笑道:「無論如何,我都真心的希望你好。」
涅塵嚥下口中的食物,冷冷道:「只要你不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對於我來說才是真正的好!」
女子嘴角浮現一絲苦笑,可這也怨不得旁人,說道:「如果我的消失能讓你真正幸福,我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的世界裡。可有些事,身不由己。你、我,都是如此!」
「身不由己?」涅塵嗤笑一聲:「這世界上還能有讓神通廣大的您所身不由己的人或者事?」
「凡事都逃不過那個一!」女子長歎。
「不要跟我講這些虛無縹緲的哲理,我所相信的只有自己!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又何必糾纏不休?如果你想要滿足自己的成就感,這世上有大把大把的人心甘情願的給你當做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讓你去操縱他們的人生。而我,只想做自己!」涅塵放下筷子,冷冷的說道。
女子張張嘴,卻又講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小丫頭偷偷的望了與平時大相逕庭的爸爸,怯生生的說道:「爸爸,現在是吃飯時間!」
涅塵深吸一口氣,對著小丫頭勉強一笑,拿起筷子給小丫頭夾了些菜:「是爸爸不對,好好吃飯!」
女子手一頓,面色複雜的望了涅塵一眼,柔聲問道:「你取名涅塵,可是想在這滾滾紅塵沖涅槃重生?」
「涅槃重生?」涅塵直視女子,說道:「若是在紅塵中擺渡的你能真心載上我一程,或許有這個可能!」
「我何曾對你說過不?」女子反問。
「可我怕你半路偏離航道!」涅塵冷笑。
「我想吃那個!」小丫頭見勢頭不對,急忙插嘴,指了指她最喜歡的一盤菜。
女子和涅塵同時伸出筷子去夾,卻夾在了同一塊上。
小丫頭一臉驚奇,喃喃道:「好有默契!」
話音一落,兩人卻又同時收手。
小丫頭老氣橫秋的搖頭一歎:「何苦來哉?」
這一句話,在兩個大人心中卻宛若驚雷。
何苦來哉?
晚飯火藥味十足,但在小丫頭巧妙地插科打諢之下終究沒有爆炸。小丫頭知道兩個大人之間有一段很糾結的故事。至於是不是柔腸百結的愛情,那她就不知道了。
女子很坦然的住下了,從始至終都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的意思,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對於小丫頭也是如母親一般呵護備至。
洗澡睡覺。
女子褪去繁瑣的古衣,洗過澡後,毫無避諱的換上了涅塵的一件睡衣。將完美的成熟身段展露無遺。
小丫頭今日是在女子的監督下洗的澡,笑聲不斷。
當涅塵洗澡的時候,女子抱著小丫頭進了小丫頭的房間。看樣子,兩人是想在小丫頭的房間休息。小丫頭的香蕉床還是能裝下這二位的。
小丫頭的房間裡,一片溫馨。小丫頭摟著女子的纖柔細腰將頭埋在女子高聳的胸脯裡。若是有男人見到這幅情景,絕對會羨慕嫉妒恨。
「跟阿姨說說爸爸的事情吧!」女子說道。
小丫頭俏皮的用頭擠了擠女子的胸脯,笑道:「爸爸是璃兒最好的爸爸,是老師眼中最好的學生,也是媽媽眼中最完美的丈夫!就是朋友很少!」
「媽媽?」女子一愣,神情複雜。
小丫頭沒有發現女子的異樣,繼續興奮地說道:「對啊,要是爸爸能跟媽媽在一起,再加上可愛的璃兒絕對會組成一個完美的家庭!羨慕死別人!」
「爸爸真的有這麼好?」女子嘴角噙著一絲苦澀。
小丫頭小頭連點:「嗯嗯嗯所以啊,我要替媽媽看好爸爸。別讓別人給搶去嘍。」
女子默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