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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九章——原來不是騙子! 文 / 驚艷一腳

    第二天早上九點,眼鏡男被手機的鈴聲吵醒。迷迷糊糊中,眼鏡男從枕頭下拿起手機。他又在枕邊摸索,尋找眼鏡。然而,他什麼也沒有摸到。他突然記起,眼鏡昨晚就不見了。

    「你好,我是中央電視台駐法國記者黃娟。」來者首先自報家門,聲音很悅耳、年輕。聲音很好聽,眼鏡男的頭腦中,甚至開始勾描黃娟的相貌。

    「哦,你好。」眼鏡男說道,心想自己與中央電視台沒有聯繫啊,他們怎麼知道我的電話。他已經忘記昨晚的事情了。

    在模糊的記憶中,他只記得昨晚喝了很多酒。至於什麼時候回到宿舍,怎麼回到宿舍,他完全不記得了。

    「你有唐絕家的聯繫方式嗎?比如電話。」黃娟說道。黃娟常駐巴黎,昨晚十點,她就接到國內的電話,要求她今早一定要聯繫上唐絕的家庭,在下午三點之前,一定要採訪到他的家人。並給她一個電話號碼。可是昨晚她再怎麼聯繫,對方也沒有接電話。

    出於職業精神,她要對採訪對像進行瞭解。她昨晚就開始在網上搜索,今早八點又開始在網絡上搜索,她終於明白自己要採訪的對象。

    儘管在法國,足球的氣氛很濃厚,但是她不是體育專項記者,她平時根本沒有關注足球方面的消息。在看過法國主要體育媒體的報道後,她終於明白,國內為什麼要讓她在下午三點前完成採訪任務。

    電視台一定是想在午間新聞報道中,將這則消息播放出去。

    在訂好飛機票之後,她再次撥通了電話。這次,她的運氣不錯,對方接了電話。可以完成任務,黃娟顯得有些高興。

    「唐絕?」這個名字如此陌生,眼鏡男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朋友。

    「聖ri耳曼的中國球員唐絕,你忘記了?」

    聖ri耳曼?唐絕?

    眼鏡男的大腦飛速運轉,他突然記起了昨晚瘋狂喝酒的原因。

    「哦,我怎麼會忘記,我跟他們家很熟。你們要採訪他家?」眼鏡男問道。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眼鏡男從床上起來,在雜亂的桌上,找到那張宣傳名片,找到唐絕家的電話號碼。

    最後他與黃娟相約,在中午一點,兩人在里昂二大的西校門相見,由他領路去唐絕家。

    ……

    唐原天夫婦和翠花在飯廳忙碌,三人坐在桌子前,唐原天在給萵筍剝皮,陳秀娥在擇菜,翠花在削土豆皮。昨晚他們很晚才睡,那群留學生在比賽結束後,還不肯走,他們繼續點菜,繼續喝酒。有很多學生都喝醉了。

    如果不是翠花提醒快到十二點了,應該睡覺了。唐原天還不會將他們趕回去。

    翠花將一個削完皮的土豆,放進紅色塑料籃子裡,抬頭疑惑的向唐原天問道:「二哥,你說絕娃子踢進兩個球,那些留學生為什麼那麼高興?」

    按照年齡,她應該叫唐原天一聲叔,按照老家的輩分,唐原天跟她是同輩的。唐原天家中排行老二,翠花就叫他二哥。

    翠花很不理解昨晚那些留學生的行為。她讀完初中就沒有再讀書,早早就到沿海一帶打工。打工的生涯是忙碌的,除了工作就是睡覺。基本與外界沒有發生接觸。在來法國之前,她對足球根本不瞭解。

    在法國來了之後,因為唐絕的原因,她才對足球瞭解一些,但是不多。

    所以,她心中有疑惑。

    唐原天將一根削好的萵筍,放在手邊一個白色的瓷盤中,拿起另外一根萵筍。他沒有抬頭,說道:「這是因為愛國,絕娃子是中國人。他踢進兩個球,就代表中國人踢進兩個球。」

    「愛國?」翠花更加迷茫,國家對她來說,太過模糊。她眼中的國家,就是她的家人、朋友。愛國,這個詞在小學讀過,但是太過模糊,太過空洞。

    既然國家就是家人、朋友,那麼愛國就應該是愛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唐絕與那些留學生根本不認識,既不是他們的家人,也不是他們的朋友,他們為什麼要愛他?

    陳秀娥不懂什麼大道理,她也無法解除翠花的疑惑。甚至她的心中,也有同樣的疑惑。丈夫的話讓她有些迷茫,自己兒子踢進球,怎麼就能代表中國人踢進球?

    唐原天抬頭看著兩人,他看到了迷茫。於是他有些驕傲,她們的迷茫能襯托出他的高大。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度,說道:「這些你們可能不懂,反正你們這麼理解接對了。」

    唐原天直起腰,說道:「絕娃子做的事情,會讓他們臉上有光。他們臉上有光,他們就高興……」

    「鈴……鈴……」電話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這讓他有些不高興。唐原天有些惱怒的放下手中的萵筍和小刀,去接電話。

    「你好,我是中央電視台駐法國記者黃娟,請問這是唐絕家嗎?」話筒中是黃娟悅耳的聲音。

    中央電視台?記者?

    唐原天記得昨晚,好像也有人說他是中央電視台的記者,他當時以為是電話詐騙。怎麼現在又有人說她是中央電視台的……

    難道……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他的疑惑還沒有解除。

    「是的,我是他父親。」唐原天說道。他說的是川普,發音很不標準。

    「我能對你進行採訪嗎?我是說到你們家進行採訪。」

    唐原天想了想,問道:「你們採訪要錢嗎?」他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如果對方是要錢的話,他會馬上破口而出,大罵對方,然後掛掉電話。

    翠花眼中露出憤怒的眼神,她想起二姨,那些騙子騙走了她半年攢下的五千塊錢。

    「哦,不,我們還會有禮物送給你的。」

    原來不是騙子!

    唐原天呼出一口長氣,既然不是騙子,還有禮物送。於是他輕鬆的問道:「你們為什麼採訪我,難道是因為絕娃子嗎?」

    黃娟在電話那頭愣了好久,絕娃子?絕娃子是誰?

    她突然從對方的帶著四川話味道的普通話中,判斷出對方是四川人。四川人有個習慣,在人的名字後面加一個「娃子」。

    她終於知道對方口中的「絕娃子」就是唐絕。於是她笑著用不太標準的四川話說道:「對頭,就是因為他。」

    ……

    唐原天放下電話,翠花和陳秀娥看著他。翠花問道:「不是騙子?」

    唐原天搖搖頭。

    「那我們要怎麼準備?要用紙把那裡糊住嗎?」翠花指指牆上的一個四方的孔,孔的那頭是廚房。經過油煙的熏陶,孔是黑色的,有的地方是黃色的。顯得很髒,有必要遮蓋住。

    翠花記著小時候,有上級領導下來檢查工作,村裡的幹部總是將那些,看上去難看的東西,用白色的石灰粉刷一遍。

    中央電視台,在她心中,就是一個神秘的地方,他們採訪的都是大人物。既然帶著中央二字,他們一定有級別,有級別的就是領導。領導無論是為了什麼原因,要來這裡,那麼一定要搞的乾淨一些。該遮的地方要遮,該蓋的地方要蓋住。

    她的心裡還沒有來得及震驚,就馬上想出了某個對策。翠花對自己的反應很滿意。

    陳秀娥朝著丈夫點點頭,她認為翠花的話有道理。

    「不用!」唐原天說道,他一臉的肅穆,眼神堅定。

    「為啥子?」翠花和陳秀娥異口同聲的問道。

    唐原天走到剛才坐的椅子前,一屁股坐下,說道:「兒子是我的,他們要採訪的主要是絕娃子,又不是我們飯店。」

    唐原天的話有兩層意思。一層意思是,既然兒子是我的,他們要來採訪,他們就是有求與我們。

    第二層意思是,他們採訪的主要對象是唐絕。這不同於上級領導視察工作,也不是法國的衛生部門檢查,所以不需要遮蓋什麼。

    陳秀娥看著丈夫,問道:「那他們啥子時候來?要再去買些好菜,好酒嗎?」

    陳秀娥認為,別人來了應該準備好的酒菜。何況對方是中央電視台。

    唐原天想了想,說道:「說是下午一點左右來。對方是個女的,酒就算了。菜也不用再去買了,到時候,我們多做幾個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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