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天魔宗陰陽宗主發下天魔令,全力追查殺死兒子的兇手。而張朝宗對此卻一無所知,他飛到南明城外的時候,江竹幫和金光門正鬥得激烈。
總體來講,金光門略微佔據了上風,崔玉蕊雖然算是天才,年紀輕輕已有築基後期修為,但金光門的門主錢坤顯然更加厲害,他修行百餘年,無論是修為還是神通,都要勝過崔玉蕊。
其他長老和門派弟子鬥得旗鼓相當,而崔玉蕊卻落在了下風,所以整體上,江竹幫形勢有點不妙。
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江竹幫落敗只是早晚的事情。
就在崔玉蕊心中著急的時候,突然看到一道遁光急速飛來。
肯定是張道友。崔玉蕊心中一喜,暗自想道。
金光門的門主錢坤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道急速飛來的遁光,他和崔玉蕊的心情一樣,也是心中一喜,因為他認為,飛來的肯定是他們金光門神秘的黑袍長老。
「唰!」張朝宗停住遁光,漠視紛亂的戰場。
「呃。」錢坤看清楚來人的相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
而崔玉蕊則驚喜的叫道:「張道友,快來助我。」
張朝宗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錢坤的背後。
錢坤感覺到背後生風,暗叫不妙,連忙往後拋出一面護盾,然後身形往前急撲。
按說,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可惜的是,對他出手的人修為超出他太多了。
張朝宗一揚手,遁空針激射而出。「哧」的一聲,輕而易舉的洞穿了錢坤的護盾,接著將他的腦袋射了個對穿。
「啊。」錢坤發出一聲慘叫,從空中栽落下去。
張朝宗收回遁空針,身形毫不停留。接著向金光門那幾位修為比較厲害的長老飛去。
但見針影連閃,數聲慘叫響起,這幾個長老統統死在了遁空針下。
那些小嘍囉們一看到門主和長老都被射殺,一個個大驚失色,四散而逃。
紛雜混亂的戰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看到張朝宗凌厲手段的江竹幫修士都投來無比敬畏的目光。盧大元等反對過崔玉蕊的修士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幸好當時服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多謝張道友相助。」崔玉蕊飛到張朝宗面前。粉面含笑的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與崔道友救命之恩相比,不值一提。」張朝宗搖了搖頭。
「在道友看來,是舉手之勞,但在玉蕊看來,卻是天大的恩情了。」崔玉蕊心中有點感慨。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她算是真的嘗到這句話的甜頭了。
若非當日救下了張朝宗,恐怕今日就會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張朝宗和崔玉蕊客氣的幾句,就一個人返回崔府去了。而崔玉蕊和盧大元等人,自然要忙著接手金光門的地盤,處理金光門的餘孽。
在崔府留了一夜。次日清晨,張朝宗給崔玉蕊留下一封書信,離開南明島,隻身一人深入禹州大陸。
既然在海中沒能找到慕容蝶的下落,那對方很可能被傳送到了廣闊的禹州大陸上。現在,崔玉蕊的救命之恩也算報答了,他想盡快去找慕容蝶,不想在南明島上繼續耽誤工夫。
且不提崔玉蕊拿到張朝宗的書信後。滿心的失落,且說張朝宗飛過南明海峽,正式踏上了禹州大陸的土地。這一次登上禹州大陸,除了尋找慕容蝶之外,張朝宗還有另外的目的,那就是尋找返回平州大陸的途徑。
禹州大陸和平州大陸距離遙遠,最少也有幾千萬里的距離。而且要穿越最危險的深海海域,以張朝宗這樣的實力,想要飛回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既然不能飛回去。唯一的途徑就是尋找遠程傳送陣,通過遠程傳送陣傳送回去。
張朝宗相信,禹州大陸這樣的修仙聖地,應該有遠程傳送陣存在。
如果能夠找到的話,那返回平州大陸就不成問題了。
穿越海域之後,張朝宗見到的第一個城池是綠龍城,他在城外催動觀天寶鏡,像往常一樣,還是絲毫沒有慕容蝶的消息。
失望的次數多了,張朝宗也不像從前那樣悶悶不樂了,找人的事情急不得,暫時找不到也只能慢慢找了。
張朝宗準備先進城轉轉再說,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城門口竟然盤查的十分嚴格。對每一名進城的修士,都要詳細的詢問身份來歷,一點都不馬虎。
張朝宗有點納悶,按說城門的盤查也就是做做樣子的,不應該如此嚴格才對。
難道出了什麼大事兒了?張朝宗心裡暗自想道。
他催動斂息符,將修為偽裝成煉氣期模樣,往城門口走去。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到綠龍城要做什麼?」城門口的修士掃了一眼張朝宗,見只是一個煉氣期修士,傲然問道。
「在下張朝宗,是南明島江竹幫弟子,到城中給人送個口信。」張朝宗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恩,進去吧,在城中老實點,不許打架鬥毆,否則我們對你可不客氣。」守城修士對煉氣期層次的小修士顯然不感興趣。
「是,是。」張朝宗連聲答應著進了城池。
通過城門之後,張朝宗把自己的修為提升了一些,變成築基期修為。他感覺煉氣期層次實在是太低了一點,竟然連守城的修士都敢欺負。
重新偽裝好了修為的張朝宗在綠龍城中轉悠起來。
這座城池和南明城差不多大小,內中有商舖、客棧、酒樓。
走著走著,張朝宗眼睛突然一亮,他發現有個商舖寫著天象閣三個字。
仔細看牌匾上的文字介紹,方知這是一個專門從事占卜推算的商舖。
張朝宗心裡非常清楚,占卜推算之說的確存在,如果推算之人是高手的話,甚至能算出幾分天機。
當然了,能算出天機的修士都是修為高絕,如此一個小店舖中,自然不可能有這種人存在。
不過,如果只是推算一個人的下落的話,未嘗沒有成功的希望。
想到這裡,張朝宗決定進商舖看看,能夠找出慕容蝶的線索最好,如果找不出那也損失不大。
天象閣內部實在有點淒慘,非但裝飾的非常簡陋,客人也一個沒有。店裡沒有夥計,只有一個身穿藍袍,鬍子一大把的築基期修士端坐其中。
這個築基期修士那件藍袍也不知多久沒洗,已經邋遢的沒有模樣了。
看到這麼一副景象,張朝宗實在有點失望,不過既然進來了,還是忍著性子問道:「我想讓你幫我算一個人的下落,你能做到嗎?」
「能。」邋遢修士掃了張朝宗一眼,屁股都不抬的傲然說道。
「能?那你幫我算算,只要算得準,靈石不是問題。」張朝宗見對方回答的這麼乾脆,眉頭皺起來,他實在懷疑邋遢修士的水平。
「不算。」邋遢修士這回眼皮都不翻。
「不算,為什麼?」張朝宗驚訝的問道。
「因為你修為不夠,沒有利用價值。」邋遢修士很乾脆的回答道。
什麼?沒有利用價值?張朝宗被這個回答弄得半晌無言,商舖做生意哪有這麼做的?
「我看你是沒有本事,故弄玄虛吧?」張朝宗準備來個激將法。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老子可不吃這一套。」邋遢修士嗤笑一聲,臉上滿是譏諷之色。
「你說我修為不夠,沒有利用價值,那什麼修士才算有利用價值呢?」張朝宗盡量讓自己不發怒,冷冷的問道。
「要求不高,只要結丹期修士就算有利用價值,當然了,如果元嬰期修士那就更好了。」邋遢修士這次回答的倒是痛快。
「元嬰期修士?好大的口氣。」張朝宗冷笑道。
「不是我的口氣大,我可是天象門僅剩的傳人,說不定還真能幫到元嬰期老怪。」邋遢修士眼中流露出強烈的自豪之色。
張朝宗一直在仔細觀察邋遢修士,感覺對方眼中的這抹自豪之色絕非刻意裝出啦的,應該是真實的感情流露。
難道這傢伙真有點本事?張朝宗心裡暗自想道。
「現在我有利用價值了嗎?」張朝宗把自己的氣勢放開,結丹期修士的威壓衝著邋遢修士逼去。
邋遢修士只覺得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了肩頭,幾乎喘不過氣來。
「前輩,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這麼折騰。」邋遢修士眼睛一亮,變得興奮起來。
張朝宗也只是向此人展示一下實力,聽聞此言,收回了威壓。
邋遢修士站起身來,向張朝宗施了一禮:「原來是位前輩,失敬失敬。」
邋遢修士雖然說得客氣,但神色卻並不十分恭敬。
張朝宗對此也不計較,開口問道:「現在可以為我佔上一卦了吧?」
「當然,不過在下先聲明,我給人卜卦從來不收靈石,如果靈驗的話,需要前輩為我做一件事情。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們立刻就可以占卦。」邋遢修士微微一笑,說道。
「為你做一件事情,具體說說做什麼事情?」張朝宗自然不會輕易答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