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見徒弟丁器好像一根木頭樁子一樣,傻不愣登的站在那裡,覺得這小子也太不懂事兒了,於是有些不快的說道:「丁器,你今日功課都做完了嗎?」
功課?丁器一臉的茫然。修仙者為了增進修為,每日要做功課。可李浩然還是第一次關心他的功課,弄得丁器摸不著頭腦。
「師尊,我今日已經做完功課了。」丁器依舊像是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裡。
「咳咳。」李浩然讓丁器噎得不輕。
站在旁邊的呂香薰多聰明啊,看出李浩然嫌丁器礙眼,於是說道:「丁師弟,李師叔的意思是你不用在這裡伺候了,可以出去了。」
丁器恍然大悟,壞壞的一笑,從明田殿退了出來。
哎,還想多看一會兒的,這呂香薰也不知真傻還是假傻,竟然給老傢伙創造條件。丁器鬱悶的想道。
呂香薰從容不迫的在大殿中和李浩然說著話,她已經看出來了,李浩然有點不懷好意,那色色的目光好像一條游魚,轉來轉去。
之所以將丁器請出去,就是為了盡快讓李浩然露出獠牙,她可不想在此處多呆。
「呂師侄果然是我們北元宗難得一見的天才,這麼短的時間就將修為提升到築基後期,實在難得啊!」李浩然並不著急對呂香薰下手,而是想要先和此女熟悉熟悉,算是增進一下感情。
「李師叔謬讚了,弟子這點微末修為,不值一提。」呂香薰不鹹不淡的說道。
「築基後期對修士而言,是非常重要的階段。如果在這個時期有人加以指點的話,那結丹的幾率會大大增加。怎麼樣?師侄有沒有興趣拜入老夫門下啊?」李浩然拋出了橄欖枝,如果呂香薰肯拜他為師的話,那以後行事可就方便了許多。
「師叔厚愛,弟子受寵若驚。不過蕭長老憐惜弟子,經常加以指點。她雖未收弟子入門,但在弟子心中,卻是實實在在的師尊。所以,弟子不能另外拜師了。」呂香薰很乾脆的拒絕了李浩然,反正夫君就藏在切近處,也不怕李浩然翻臉。
「既是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強求了。」李浩然臉色微微一沉。心裡有些猶豫。
蕭玉容身為宗派的第二高手,他著實有點忌憚。不過呂香薰的傾城之色實在太具有刺激性,李浩然一咬牙,決定豁出去一回,他就不相信了,蕭玉容會因為一個築基期弟子和他這個獨秀峰峰主翻臉。
「呂師侄。前段時間我出外雲遊的時候,得到了一壺靈酒,有固本培元,穩固根基的效果,最適合築基期修士服用。師侄既然趕上了,就陪我喝一杯吧。」李浩然站起身來笑道。
呂香薰既然對李浩然已有防備,自然不肯喝什麼靈酒。平靜的說道:「師叔,弟子從來不喜飲酒。既然此酒如此珍貴,還是師叔留著自己飲用吧。」
「師侄啊,我這靈酒可不普通,喝上一杯足以頂的上你一月苦修。所以,縱然不喜飲酒,也還是要喝上一杯的。來來來,我親自給你倒上。」李浩然拿起酒壺。往玉杯中倒了一盞。
還別說,這壺靈酒賣相極好,色呈碧綠,芳香醇郁,讓人看了就有飢渴的感覺。
「師叔,弟子真的不喜飲酒,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呂香薰依舊乾脆的拒絕道。
李浩然臉色一沉。把手裡的酒壺往桌子上使勁一頓,冷然說道:「怎麼?呂師侄這麼不給我面子嗎?」
「師叔,弟子只是不想飲酒,怎麼就不給你面子了?」呂香薰眉毛一揚。聲音也冷了下來。
「不喝酒就是不給我面子,今日你將這杯酒喝了也就罷了,如果不喝,哼哼。」李浩然再不掩飾自己色色的目光。
「如果師叔沒有別的吩咐的話,那弟子就告退了。」呂香薰俏臉一沉,扭頭就走。
「你以為我這裡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李浩然陰笑一聲。
就見他身形疾動,好像一陣風一樣撲向呂香薰。
撕去了偽裝的李浩然變得面目猙獰,他要用實力告訴呂香薰,什麼叫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可讓李浩然沒想到的是,他這十拿九穩的一撲竟然撲空了,雙手只抓到一道殘影。
在距離李浩然數丈遠的地方,張朝宗和呂香薰的身影浮現出來。
「李師兄,你可真是本宗的楷模啊,這等事都做得出來。」張朝宗臉色鐵青,面如寒冰。
李浩然眼睛收縮一下,快速後退一步,警惕的打量著張朝宗。明田殿中突然多了一個人,任誰都會緊張異常。
「是你?」看了半天,李浩然終於認出了張朝宗。
這面孔他太熟悉了,就是這小子害他輸給呂南陽很多靈石。現在,竟然又蹦出來壞他好事兒,真是叔叔可忍,嬸嬸忍不了。
「不錯,就是小爺。」張朝宗把呂香薰擋在身後,既然李浩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那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善了。
「好,很好,既然你多管閒事,那我就先把你給收拾了。」李浩然眼中閃過一縷狠厲之色。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張朝宗冷笑一聲。
李浩然鐵青著臉一掐靈訣,祭出得意法寶青白旗,向著張朝宗一卷。
張朝宗屈指一彈,一團琉璃青火飛出,撲到青白旗上。
這段時間,他每日都要抽出相當一段時間培煉提純體內青火,終於在返回宗派前成功淬煉出一團琉璃青火,雖然數量不多,但想來對付李浩然已經足夠了。
看著對手想要用青火對付自己的青白旗,李浩然冷然一笑。
若是尋常旗子,或許用火焰來對付能起到效果,但他的青白旗可是使用數種珍稀材料煉製而成,水火不侵,豈是普通火焰能夠燒燬的?
「滋啦」一聲,琉璃青火一撲到青白旗上,瞬間將青白旗罩住,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著旗子。
正在冷眼旁觀,等著張朝宗吃癟的李浩然心神一震,悶哼一聲,臉色一陣蒼白。
「這怎麼可能?」李浩然露出驚駭之色。
眼見青白旗越來越小,他連忙催動手訣,想要收回這麼旗子。可無論青白旗如何抖動,都難以擺脫如同跗骨之蛆一樣的琉璃青火。
「汰!」李浩然大喝一聲,青白旗上驟然暴起一團針芒。
琉璃青火波動了幾下,竟然將這團針芒將針芒硬生生煉化掉了。青白旗哀鳴一聲,被燒的灰都沒有剩下。
李浩然感覺心痛無比,同時也心驚無比。他一掐靈訣,祭出一把紫光閃閃的飛劍。
這把飛劍張朝宗並不陌生,李浩然能當上獨秀峰峰主,此劍功勞不小。
「你敢毀我法寶,受死吧!」李浩然惡狠狠的嘶吼一聲,朝著空中盤旋的飛劍一點。
飛劍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瞬息間化形無數,鋪天蓋地的向著張朝宗扎去。
一道道劍影好像紫電一樣,氣勢好不驚人。
張朝宗絲毫沒有露出慌亂之色,靈訣一動,一隻火紅色的護罩飛出,赫然正是在綠陰洞府中取出的九龍神火罩。
只有巴掌大小的九龍神火罩迎風而漲,緩緩旋轉著將漫天劍影罩在其中。
九條火龍在神火罩內飛動,瞬息間所有的劍影被煉化一空。
李浩然臉色變得煞白一片,顯然是吃了大虧。也算他見機快,將紫色飛劍的本體收了回去,否則恐怕結果會更慘。
「汰——」張朝宗暴喝一聲,天地造化手出現在李浩然頭頂,將盤旋飛動的紫色飛劍一把抓住。
李浩然哪裡肯就此放棄這把飛劍,手訣連動,企圖將飛劍收回去。
可是張朝宗的天地造化手力量何等的強橫,猛地一拽之下,強行將此法寶奪了過去。
「噗。」李浩然噴出一口鮮血。
不等他緩過神來,張朝宗的遁空針又出手了,飛針好似一道藍色的電光,瞬間到了李浩然跟前。
李浩然嚇得魂飛天外,張嘴噴出一道藍芒。
「轟。」一聲巨響,遁空針和藍芒撞在一起。
李浩然距離爆炸的地方太近,身體被震得倒飛而出。
張朝宗身體一晃,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李浩然面前。
在李浩然驚駭無比的目光中,他伸出手指,在其丹室所在位置使勁一點。
「啵。」清脆的聲音傳來,李浩然體內的金丹被點破。
李浩然查知體內狀況,變得面無人色起來。金丹目前這種狀態,想不崩潰是不可能了。若要保住性命,最好的辦法就是自行引導金丹崩潰,將多餘的能量排出體外,重新跌回築基後期。
一想到要從結丹期修士變回築基期修士,李浩然就覺得心如刀絞。
先不說還能不能重新結丹,就是這些年得罪的眾多仇家恐怕也不會放過他。
「你.你好狠。」李浩然手臂顫抖的指著張朝宗說道。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殺你,已經是看在同門的份上了,你好自為之吧。」張朝宗留下幾句話,拉著呂香薰揚長而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