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宗一驚之後,就恢復了正常。冰火!中文lingdian見到寒芒襲來,他冷笑一聲,這白絲雖然詭異,但憑此就想制住他,那是做夢。
「琉璃真身。」他大喝一聲,身體變得晶瑩剔透起來,一層琉璃玉光流轉於全身,化作一枚枚鱗片,附著在身上,數不清的金銀色銘文浮現而出,在鱗片上形成神秘的圖案。他的眼睛裡燃燒起兩團青色的火焰,看上去妖異無比。
施展琉璃真身的同時,體內青火完全爆發出威能,瞬間將那詭異的白絲燒的乾乾淨淨。
襲來的寒芒還沒有碰到張朝宗的身體,重新注入靈力的青金障就光芒大放,將所有的寒芒全都擋了下來。整個過程,張朝宗甚至連身體都沒有晃動一下。
「你也接我一招。」張朝宗一拳轟出,天地造化手隨形而動,握成拳頭流星趕月般砸向殷姓修士。
殷姓修士見這一拳驚天動地,哪裡敢怠慢,他身上捲起洶湧澎湃的黑色煞氣。滾滾煞氣中好像出現了一個漩渦,朝著一點匯聚而去,轉眼間消失不見。殷姓修士瞬間變了副模樣,變得身長三丈、嘴露獠牙。他的衣服早已撐破,露出虯結的肌肉,肌肉上佈滿了黑紅色的妖紋,就好像覆蓋了一層鱗片。
「汰。」殷姓修士大喝一聲,舉起手臂,虛劈一下,一道長達數丈的黑光劃破天空。
「轟——」巨大的轟鳴聲好似驚雷滾滾。
殷姓修士身體倒飛而出,口中鮮血狂噴而出。張朝宗也後退數步,被震得氣血翻湧。這一擊,張朝宗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凝聚了琉璃真身和天地造化手兩大神通的威能何其龐大,一下子將殷姓修士打成了重傷。
陰玉鳳見勢不妙,知道無論如何是殺不了對手了。她也不管殷姓修士了,轉身駕起一道遁光,就想逃走。
張朝宗冷笑一聲,天地造化手虛抓一下,青火琉璃寶劍落入其中,朝著陰玉鳳一劃。一道妖艷的天青色火線瞬間照亮了整個空間。
儘管陰玉鳳接連拋出幾件防禦法寶,但無奈,都被犀利的天青色火線一切而開。最後,火線從陰玉鳳身上劃過。正在疾飛的陰玉鳳被攔腰斬成兩截,從空中栽下來。
身受重傷的殷姓修士見到這一幕,嚇得魂不附體。*/.//*他一探手,拿出一套陣盤,激發開來。
「傳送陣?」張朝宗一看到殷姓修士拿出的陣盤,嘴角頓時露出一縷古怪的笑意。他對陣法雖然沒有多少研究,卻也能認出,殷姓修士手裡的陣盤和幻陰準備用來佈置在預定地點的陣盤是一套。幻陰被殺死之後,他手裡的陣盤自然也就無用了。
殷姓修士連連催動靈力,企圖激發傳送陣,但陣盤卻絲毫沒有反應。張朝宗再次揮動青火琉璃寶劍,妖艷的天青色火線再次照亮了天空。
重傷之下的殷姓修士根本無法接下犀利的劍光,也如陰玉鳳一般,被攔腰斬斷。殷姓修士摔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是死的很不甘心。
連殺兩人,張朝宗神色如常,他將殷姓修士和陰玉鳳身上的各種物品搜刮一空,然後催動飛劍,挖了個大坑,將兩人的屍體埋掉。做完這事兒之後,他駕起一道遁光,疾飛而去。
得到了這長生果的張朝宗並沒有立刻返回一窺園,他之前和鬼王爭鬥,受傷不輕。剛才又與陰玉鳳和殷姓修士一番大戰,雖看似輕鬆,但實際上被暫時壓制下去的傷勢又受到了震動。所以,張朝宗想先找個地方療傷。
尋了個比較幽靜的所在,張朝宗停下遁光。他並未著急療傷,而是先將從殷姓修士和陰玉鳳那裡搜刮來的儲物袋拿出來,翻看了一遍。
不得不說,殷姓修士和陰玉鳳的身家都挺豐厚,尤其是殷姓修士,儲物袋中什麼靈草、靈藥、丹藥、符菉、古籍秘典、法寶簡直要堆成一座小山。八戒文學8jwx不過,大部分東西張朝宗並未看在眼裡,直到拿出一面鏡子的時候,這才露出幾分喜色。
知道被人追蹤,而且自己身上沒有被動手腳,那追蹤他的人很可能擁有某件能夠窺探他人的法寶。剛才,張朝宗翻看殷姓修士和陰玉鳳儲物袋的時候,刻意的尋找這件法寶。
「看來就是這面鏡子了。」張朝宗見這鏡子雖然看上去有些古舊,但卻透著驚人的靈性,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件極為厲害的靈器。
事實上,這件觀天寶鏡還真是來歷不凡,是殷姓修士一次誤入某個古修士遺址的時候偶然得到的。
他潛運靈力,輸入古鏡之中,殷姓修士留存在鏡中的靈力立刻做出了反擊,阻止其他靈力進入其中。不過因為殷姓修士已死,他留在古鏡上的靈魂印記已經消失,所以,殘留在鏡中的靈力不過是一盤散沙,很輕易的就被煉化掉了。
在古鏡中留下自己的靈魂印記之後,張朝宗開始注入靈力,煉化這件頗為神奇的法寶。
花了足足小半天時間,張朝宗才成功煉化了古鏡。
「名字叫觀天寶鏡,看來煉製法寶之人口氣還真不小。」張朝宗煉化寶鏡之後,寶鏡的名字自動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對這個名字,他有點無語。
修仙界流傳著很多傳說,其中就有關於觀天寶鏡的。據說,那是仙人使用的強橫仙器,擁有探查諸天動向之能。張朝宗當然不認為自己幸運的得到了那件仙器,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根本無法煉化。所以,這件所謂的觀天寶鏡就必然是一件贗品了。
不過縱然如此,煉器之人敢冠以觀天寶鏡之名,可見他對這件法寶相當滿意,想來此法寶應該很是不差。
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番,張朝宗這才將法寶收起來,開始專心療傷
大半個月後,張朝宗從療傷之地飛遁而出,朝一窺園方向飛去。經過大半個月的休養,他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而且還利用這段時間,將從鬼王身上吸來的那些靈力煉化吸收掉了,這讓他的修為又有所增長。
一窺園中,那些元嬰期老怪物們一個個泰然自若。有的閉目靜修,有的則兩人湊在一起,談論心得。還有的,在教育徒弟,比如說陰煞宗宗主袁唐。
在場的還有一些結丹期修士就沒有那些元嬰期老怪物們鎮定了。這些結丹期修士有的沒去玉碭山,有的去了不放心,提前回來了。沒去的因為喪失了一次採集靈藥的好機會而沮喪,提前回來的則因為沒能採到更多靈藥而沮喪。
不過,此時讓他們再去玉碭山採集靈藥,那是不可能了。這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了大半,萬一這裡剛走,一窺園中就有傳送陣出現,那豈不是壞了大事。
張朝宗看到眾人表情,微微搖了搖頭。他對這些修士有點不屑,既想去採集靈藥,可又怕一窺園中出現變故,因此患得患失,痛苦不堪。其實,患得患失是修仙大忌,很容易誤事。
當然,並非所有在場的結丹期修士都患得患失,有幾個就能安之若素。
張朝宗的到來頗為引人注目,很多結丹期修士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他,有的甚至露出貪婪之色。在這些人看來,張朝宗去了這麼久,肯定採到了大把的靈藥。
相比於這些結丹期修士,那些元嬰期修士則做出了截然相反的表現,大部分老怪物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不過身穿黑袍的赤鳴老怪卻眉毛一揚,嘴角露出些許的譏諷之色。
張朝宗對這些元嬰期老怪物們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因此沒看到赤鳴那嘲諷之色。
慕容蝶坐在他師尊旁邊,正在聆聽教誨。見張朝宗回來,這女人表現的非常平靜,就好像不認識他一樣。不過這都是表面上的平靜,內心裡,慕容蝶很想過去問問那陰玉鳳殺的怎麼樣了。
「在下萬仁達,不知道友如何稱呼?」一名白袍修士主動找上張朝宗,套近乎道。
「張朝宗。」見來人滿臉笑意,張朝宗倒也不好駁了人家面子。
「原來是張道友。我見道友剛從玉碭山回來,收穫應該不小吧?」萬仁達接著問道。
「還算湊合。」張朝宗眉頭一蹙,但還是回答道。
「那道友快說說,都有哪些收穫?」萬仁達是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這個問題可有點犯忌諱了,張朝宗心生不悅,有心要捉弄一下這個不識趣的傢伙。
「要說起我的收穫,其他的倒也罷了,關鍵是得了一顆九花丹碧果,這可是不得了的寶貝。」張朝宗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
他雖壓低了聲音,但在場的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依舊將他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一聽到九花丹碧果這個名字,非但是結丹期修士,就連那些元嬰期老怪物們都一個個豎起了耳朵,臉上露出動容之色。
「九花丹碧果?怎麼可能?那可是傳說中的仙果。」萬仁達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難以置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