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其他人倒還沒怎麼著,蕭玉容身體一震。這聲音她實在太熟悉了,近十年來,是她日思夜想的聲音。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蕭玉容頓時認出了張朝宗。
「是他,真的是他,他回來了。」蕭玉容強忍住心中的激動,若非有那麼多人在場,恐怕她早就撲過去了。
擂台下,觀戰修士中,呂香薰也是嬌軀一震,一雙美眸露出驚喜之色。雖然從來沒有明確過關係,但張朝宗和呂香薰心裡卻有一種默契,這種默契讓兩人彼此間的關係已經超越了同門關係。
蕭玉容和呂香薰激動之後,又同時為張朝宗擔心起來。兩人雖然知道張朝宗已經進階到了築基期,但還是有點擔心,畢竟,東方塑神通不凡,連築基期大比的冠軍陳雪妤都被擊敗了。
「如果朝宗落敗了,那東方塑不識好歹,敢侮辱他,我縱然拼著得罪天劍宗,也要將東方塑擊殺當場。」蕭玉容心裡暗暗做出了決定,在她看來,張朝宗是不容許任何人侮辱的
「嗖。」張朝宗使出浮光掠影身法,一個閃爍已經到了擂台之上。
「好。」看到如此精彩絕倫的身法,擂台下叫好聲響成一片。
東方塑心中一驚,他心中雪亮,僅就身法而言,他恐怕比不上這名登台的修士。
「你是北元宗修士?」東方塑打量了張朝宗一眼,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也難怪他不太確定,來之前,他們對北元宗比較強橫的修士可是做過一番瞭解的,根本沒有什麼叫張朝宗的厲害修士。
「當然,我乃獨秀峰弟子張朝宗,怎麼,你怕了?」張朝宗嗤笑道。
「怕?哈哈哈哈,我東方塑還不知道什麼叫怕。」東方塑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幾聲。在他看來,來人雖然身法不錯,但距離讓他害怕還差了十萬八千里,頂多也就是多費點手腳,就能將對手輕鬆打發了。
「那就手下見真章吧。」張朝宗不想和東方塑多說廢話,他只想盡快讓這小子知道知道北元宗修士的厲害。
一掐手訣,伴隨著一道炫目的琉璃玉光,青火琉璃寶劍沖天而起,激越的劍鳴響徹天地。
「斬。」張朝宗朝著東方塑一點,青火琉璃寶劍帶起一道絢麗的劍光。
「唰。」劍光一出,如水銀瀉地。
東方塑的臉色變了,他能感覺到對方這一劍那無匹的鋒芒。
「汰。」東方塑一甩手,拋出他的得意法寶金龍印。
金龍印化作一道金光,迎向張朝宗的青火琉璃寶劍。
「轟。」一聲巨響,風雲變色。
金龍印被張朝宗這一劍劈的倒飛而回,而青火琉璃寶劍則只是在空中一頓,就接著朝東方塑劈去。東方塑只覺得一股強烈的鋒銳劍氣侵入他的體內,接連後退數步才將這股犀利的劍氣化解掉。
「好厲害。」東方塑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此時他已經顧不得發感慨了,因為張朝宗的飛劍已經到了他的頭頂。
「擎天蓋。」東方塑沉聲低喝,祭出一件防禦法寶。
就見這件法寶通體呈現青色,不知何物織成,在東方塑頭頂上一轉,生出數點符文,符文一凝,形成一個淡淡的仿若雲彩一樣的影子。
「轟。」張朝宗的青火琉璃寶劍一下子砍在影子上。
霎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擎天蓋上閃過幾個金色符文,竟然硬生生將青火琉璃寶劍一彈而開。不過東方塑顯然並不好受,他再次連退數步,臉色變得一片煞白。
「哼。」張朝宗見對方這件防禦法寶頗為不凡,冷哼一聲,伸手朝擎天蓋虛抓一下。
籠罩著七彩光環的天地造化手憑空出現,數點銘文一閃,周圍的天地靈氣肉眼可見的朝著乳白色手印虛影狂湧而入。
「啪。」天地造化手一探,好像能夠穿越空間的距離,一下子抓住了擎天蓋。
「汰。」張朝宗大喝一聲,猛的一扯。
擎天蓋一陣晃動,東方塑大吃一驚,連忙朝著擎天蓋中注入靈力,穩住了擎天蓋。
張朝宗原本以為一下子就能將對方的擎天蓋奪過來,可沒想到東方塑實力還頗為強橫,他這一奪竟然沒能競功。既然一下子不行,那就再奪一次。
「汰。」張朝宗舌綻蓮花,好像響起了一聲驚雷。
這一次,他又加了幾分力氣。「卡」的一聲,擎天蓋被他一下子奪了過來。東方塑臉色煞白一片,沒有一絲血色,他雙手結印,朝著擎天蓋連連指點,想要將此法寶收回去。
張朝宗冷笑一聲,天地造化手上閃過數點銘文,往擎天蓋上一撲。頓時,擎天蓋和東方塑之間的聯繫一下子被掐斷了。
「嗯。」東方塑悶哼一聲,嘴角露出一縷血跡。
「好。」擂台下的北元宗觀眾看到張朝宗佔據了上風,叫好聲頓時響成了一片。
「這人是誰啊,怎麼這麼厲害?」有個修士向旁邊的修士問道。
「我也不認識,不過看著好像有點眼熟。」旁邊的修士答道。
「是啊,我也覺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了。」剛才問話的修士一邊苦想,一邊說道。
「張朝宗?這名字怎麼也這麼耳熟呢?」又有修士說道。
這時候,他們旁邊的一名女修卻突然興奮的說道:「我知道他是誰了。」
「誰?」周圍的修士一起問道。
「他就是十幾年前,煉氣期小比時候,憑借煉氣期六層修為獨佔鰲頭,被稱作築基期之下第一人的張朝宗。」女修滿臉激動的說道。
其實,當年張朝宗在煉氣期小比的時候,出的風頭的確不算小。而且,他還成了許多女修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幸好張朝宗不知道這事兒,若是知道的話,還不知這廝會美成什麼樣?
擂台下面的觀眾在不停的討論著,興奮著。看台上,蕭玉容也終於鬆了口氣,內心的鬱悶一掃而光。
「咯咯,曹長老,看到了嗎?這才是我們北元宗築基期弟子的真正實力,看來這個東方塑水平也就一般啊。」蕭玉容嬌笑道。
曹恆臉色不大好看,此時東方塑讓人家打得只有防禦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他實在不知如何開口。
顧寒等人顯然也認出了張朝宗,解氣的同時也暗自吃驚,他們有點不明白,才十來年的時間,這小子修為怎會精進到如此地步。或許別人不知道,他們可知道,張朝宗修煉的是以修煉艱難著稱的青火琉璃真訣。
「以這小子的實力,怕要直追結丹期修士了。」顧寒心裡暗道。
大衍宗修士司徒贊也非常吃驚,同時也暗自慶幸,沒跟著曹恆瞎折騰,否則此時也得跟著一起難堪
不管觀眾高興還是不高興,張朝宗和東方塑的爭鬥還在進行。又過了幾招,東方塑明顯感覺到對手的強橫,他被壓制的幾乎要發狂了。東方塑可不是普通人,他擁有天靈根資質,被稱為天劍宗最強橫的築基期修士,這一次來北元宗,是為揚威而來的。可萬萬沒想到,竟然碰上了一個如此厲害的修士。
「我東方塑才是最強的築基期修士,不行,我要殺死他,必須得殺死他。」東方塑對自己的名頭異乎尋常的熱愛,見識了張朝宗的強大之後,他實在不能忍受有築基期修士比他更強大,竟然有些偏激的起了殺心。
「汰。」東方塑大喝一聲。
此時,他早已沒有了之前的瀟灑從容,眼睛血紅,嘴角流血,看上去頗為狼狽。
「吼。」一聲龍吟響起,一把刀身上刻印著血龍的寶刀懸浮在東方塑胸前。
「噗。」東方塑朝著寶刀上噴出一口精血。
就見寶刀上的血龍好像活過來一樣,將精血一吸而入。
張朝宗看得十分清楚,對方的這把寶刀是一件靈器,貨真價實的靈器,東方塑正在使用秘法催動這件靈器。若是生死相搏,以張朝宗的強橫神通,自然有的是辦法不讓東方塑催動這件靈器。可此時不同,這是擂台比武,張朝宗想讓東方塑輸得心服口服,讓天劍宗一敗塗地。因此,他並不打斷東方塑催動靈器。
說實話,東方塑雖然催動血龍刀,但在催動靈器之前,他一點擋住張朝宗攻擊的把握都沒有。他已經準備拚命了,想著哪怕身負重傷,也要嘗試一下。可他萬萬沒想到,張朝宗竟然停止了攻擊。
「這是你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我了。」東方塑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張朝宗雖然沒有打斷東方塑施法,但他也沒閒著,雙手朝著青火琉璃寶劍連連指點,青火琉璃寶劍上閃過數點銘文,密密麻麻的符文一陣翻騰,周圍的天地靈氣狂湧而入,一股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
張朝宗眼中露出興奮之色,經過不斷祭煉,青火琉璃寶劍威能持續增長,他要利用東方塑來驗證一下寶劍的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