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宗見到雷震子的強橫威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枚雷震子是從苗鳳蘭的儲物袋中搜出來的,當時,苗鳳蘭並未使用雷震子,可能是考慮到靈泉禁制內空隙狹窄,使用雷震子可能波及自身的緣故。到後來,張朝宗暴起偷襲,讓她沒有使用的機會。
張朝宗暗自後怕,幸虧他為了省事,直接偷襲殺死了苗鳳蘭,否則還真是危險的很。
乾坤陣內逐漸平靜下來,此時的澹台碩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他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恨不得把張朝宗給千刀萬剮。張朝宗見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青火琉璃寶劍。」張朝宗祭出了自己的得意法寶。
就見青火琉璃寶劍上暴起一團琉璃玉光,一股彷彿從遠古襲來的強大氣勢升騰而起。密密麻麻的如同米粒大小銘文在寶劍上上下浮動,無數肉眼可見的天地元氣朝著寶劍匯聚而來。
看到張朝宗寶劍上的威勢,澹台碩第一次露出了驚懼之色,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瓶丹藥,統統倒入口中。
「斬。」張朝宗朝著澹台碩就是一劍。
「唰。」一道妖艷的天青色劍痕照亮了天空。
這道劍痕,犀利無比,在空中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跡。這道劍痕,伴隨著無匹的鋒芒,彷彿要將空間割裂,彷彿要將山河破碎。
澹台碩識得厲害,咬破舌尖,朝著青金障上噴出一口精血。
「轟。」青火琉璃寶劍狠狠的砍在了青金障上。
青金障頓時光芒亂顫,幸好有澹台碩的精血支持,總算撐住沒有破碎掉。
「天地造化手。」張朝宗伸手虛抓一下。
閃爍著七彩光環的天地造化手憑空出現。
「轟。」張朝宗虛握成拳,朝著青金障虛砸一下,空中的天地造化手隨之緊握成拳,惡狠狠的砸在了青金障上。
澹台碩臉色一白,再次朝著青金障上噴出一口精血。此時,他體內的傷勢已經壓制不住了,只能拖著重傷的身體拚命的穩住傷勢。
「轟。」張朝宗得勢不饒人,又揮出一拳。
澹台碩臉色更難看了,又噴出一口鮮血。
就見張朝宗是一拳跟著一拳,澹台碩是一口血跟著一口血。終於,青金障不堪重負,哀鳴一聲,跌落在地。澹台碩再無防護,直接暴露在張朝宗的面前。
「唰。」張朝宗二話不說,再次朝著澹台碩揮出一劍。
天地間閃過一道妖艷的劍光,血光一閃,澹台碩的腦袋拋飛出去,滾落在地。
太陽已經落到海平面以下,海風舒捲著一朵朵浪花,不時有水鳥飛快的掠過海面,叼起水中的游魚。荒島也從刀光劍影中平靜下來,只留下滿地狼藉。
張朝宗看著地上澹台碩的人頭,一時間有點不真實的感覺。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能夠斬殺一位強橫的結丹期修士。
過了良久,張朝宗這才上前,拾起澹台碩的法寶和儲物袋,然後將其屍體掩埋。做完了這些事情,他又將打鬥的地方收拾了一番,這才鑽入荒島深處。
之前,張朝宗是想盡快逃到內陸,避開星月宗的追捕,不過現在他卻改了主意。既然澹台碩已死,那星月宗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的安全。再說了,星月宗發現澹台碩的魂牌破碎,非得亂成一團不可,哪裡還顧得上追捕他。至於這片海域的其他宗派,看到星月宗勢弱,那還不蒼蠅似的盯上去分一杯羹,怎麼會顧得上追捕他。所以,張朝宗決定,索性就在這個荒島上開闢一個洞府,靜心修煉一段時間,將從於梁身上吸來的靈力完全煉化了再說。
荒島不大,不過地形還挺複雜,有山有河。張朝宗用飛劍在一處絕壁上開鑿出一個山洞,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些物品裝點了一下,這樣,一個簡陋的洞府就佈置完成了。坐在洞府之中,張朝宗迫不及待的拿出澹台碩的儲物袋。這可是結丹期修士的儲物袋,和金山差不多,張朝宗充滿了期待。
「呃。」可是當張朝宗打開儲物袋的時候,一下子傻眼了。
澹台碩的儲物袋幾乎是空的,只有幾瓶丹藥,一塊玉簡,連塊靈石都沒有。
「玩小爺呢?」張朝宗鬱悶欲死。
很顯然,堂堂的星月宗宗主絕對不可能窮到這種程度,唯一的解釋就是東西沒帶在身上。張朝宗坐在那裡頹喪了半天,唯一讓他覺得安慰的是這回得到了兩件靈器。
不過這兩件靈器卻有點雞肋的感覺,以張朝宗築基期修為,如果沒有操縱靈器的秘法的話,壓根兒就無法催動這兩件靈器。
說起來,張朝宗還是比較幸運的,澹台碩的東西的確放在了洞府之中,因為他覺得對付區區一個築基期修士輕而易舉,所以出來時幾乎沒帶什麼東西。否則,以結丹期修士長年累月積累起來的各種利害物品,張朝宗恐怕非但殺不了澹台碩,還會被澹台碩弄死。
「先這麼收著吧。」張朝宗把蒼龍劍和青金障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
澹台碩帶的幾瓶丹藥張朝宗都認識,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丹藥,隨手扔進自己的儲物袋後,張朝宗又拿起了那枚玉簡。對這枚玉簡,他還是頗為期待的。
「浮光掠影身法。」張朝宗使用靈識查探一下,發現玉簡中竟然記錄了一種身法。
張朝宗臉上露出喜色,對浮光掠影身法大感興趣。也是碰巧,澹台碩得到浮光掠影身法不久,還沒有完全掌握,這才將玉簡帶在身上研習,沒想到卻便宜了張朝宗
張朝宗在荒島上住了下來,開始了ri復一日的修煉。他每日將時間分成三部分,分別用來吸收煉化靈力,修煉浮光掠影身法和休息。與此同時,每隔數日,都要服用一次玉露泉水,淬煉靈力。
這樣的生活看似枯燥,但對於沉迷其中的張朝宗而言,卻樂在其中。隨著不斷修煉,他體內的靈力越來越精粹,身法也越來越快,這種快樂是難以言喻的。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轉眼就是三年。這三年時間,吸來的靈力早已煉化,玉露泉水已經完全喝了個乾乾淨淨,浮光掠影身法也已有小成。
三年過後,張朝宗雖然還是築基初期修為,但已經達到了築基初期的巔峰,距離築基中期不過一步之遙。只是因為遇到瓶頸,這才久久不能突破。
「是到了出去一趟的時候了。」張朝宗喃喃自語道。
他知道,一旦遇到瓶頸,閉門造車是不行的,如果閉門造車,可能數年甚至數十年都無法突破。這時候,應該出外遊歷,尋找突破的契機,或者尋找丹藥,以求突破瓶頸。
張朝宗拿出南海地圖查探了一番,出了荒島,優哉游哉的朝著大嶼島方向飛去。早在來南海的時候,張朝宗就對南海海域各個宗派瞭解了一番。他知道,大嶼島是海潮派宗派所在地。以前,整個南海海域,海潮派是唯一能和星月宗相抗衡的宗派。也正因如此,兩家爭鬥不休,風波不斷。張朝宗料想,海潮派肯定不會幫助星月宗捉拿自己,所以才選擇去大嶼島。
隨著距離大嶼島越來越近,海面上御器飛行的修士也越來越多。張朝宗找人確認了一下方向,很快來到了大嶼島。大嶼島上修建著城池,城牆高聳入雲,雄偉壯觀。在城門上方,寫著三個大字:「海潮城。」
「不愧是和星月城相媲美的城池,果然不錯。」張朝宗看到海潮城,頗為震撼。
繳納了入城費,張朝宗進入城中。他此來海潮城要多住些日子,尋找供築基期修士突破瓶頸的丹藥,所以得先找個客棧住下。找了一圈,發現有個安居客棧頗為舒適,於是住了進去。
生意上門,掌櫃的顯得非常熱情,不等吩咐,就主動送水送茶,伺候的相當慇勤。
「掌櫃的,我們聊聊如何?」張朝宗笑問道。
「那自然是好。」掌櫃的在張朝宗對面坐下來。
「我初來南海,對南海各宗派的情況不甚瞭解,所以想請你給我分說分說。」張朝宗最想打聽星月宗的情況,不過卻不明說。
「嘿嘿,客官算是問對人了,我雖不是修仙者,但是聽住店的客人說多了,對南海的情況略微瞭解一點。要說最近,我們南海可熱鬧了」掌櫃的捋著梳的一絲不亂的鬍子,打開了話匣子。
張朝宗有意往星月宗引,掌櫃的也就把自己知道的關於星月宗的情況和盤托出。正如張朝宗預料到的那樣,澹台碩死後,星月宗大亂,幾個長老和宗派的築基期執事為了瓜分利益,搶奪宗主之位,鬥成了一團。而像海潮派這樣的強大宗派,也趁勢出手,搶佔星月宗地盤。尤其是靈泉島,成了各大宗派的目標,紛紛搶奪,整個南海刀光閃爍,劍影暗藏,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