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舉目一看,見一個中年模樣的修士走進來。這個人大家都認識,正是呂南陽的大弟子衛韜。一看到衛韜進來,乾陽子、付綵鳳等人心裡暗叫不妙,如果衛韜看上長春洞的話,那他們可就沒有機會了。
「弟子張朝宗拜見衛師叔。」張朝宗見到衛韜,連忙上前拜見。
「不用多禮。」衛韜雙手扶住張朝宗,笑容和煦的說道。
乾陽子等人不由得大跌眼鏡,衛韜一向嚴肅,在煉氣期修士面前總喜歡板著一張臉,可現在對張朝宗竟然如此和藹,實在有點出奇。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乾陽子心裡直打鼓。
「這回看走眼了。」付綵鳳心裡驚疑不定。
其餘打長春洞主意的人也一個個後悔不迭,覺得這次來的有點冒失了。
「朝宗啊,師尊代子收徒,從此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這做師叔的沒什麼可表示的,一點薄禮,算是恭賀你喬遷之喜。」衛韜聲音很大,好像故意說給乾陽子等人聽。
「代子收徒?感情這是呂峰主的徒孫啊!這下子可闖下大禍了。」乾陽子把腸子都悔青了。
把腸子悔青的可不止乾陽子一個人,付綵鳳、清風、明月一個個也都後悔的不得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
就在張朝宗和衛韜寒暄的時候,門外又進來一個人。
「大師兄、香薰,你們來的可真快,我倒是晚了一步。」來人一進門就笑著和衛韜、呂香薰打招呼。
衛韜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弟丹塵子。
「朝宗,這位也是你師叔,快來拜見。」衛韜微笑著給張朝宗介紹。
「弟子拜見師叔。」張朝宗連忙上前拜見。
「師侄不必多禮,我此來一是幫師尊送上一份賀禮,二是自己也表表心意。」丹塵子把手中兩份禮物交給張朝宗。
張朝宗連忙接了,心裡頗為惶恐,他沒想到呂南陽對他如此看重,竟會專門派人送來禮物。
乾陽子、付綵鳳等人一聽,竟然連呂南陽都親自送來了禮物,一個個不禁目瞪口呆。堂堂的結丹期修士,竟然讓人給一個煉氣期弟子送來賀禮,這重視程度實在非同一般,由不得他們不震撼。
不過這還不算完,丹塵子前腳剛進來,門外「蹬蹬蹬」又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宮裝女子蓮步款款的走了進來。
衛韜和丹塵子習慣性的用靈識在宮裝女子身上一掃。
「哼。」宮裝女子冷哼一聲。
衛韜和丹塵子身體一震,齊齊後退一步,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這名宮裝女子修為之強,竟然勝過他們兩人,恐怕已經達到了築基期巔峰修為。
「誰是張朝宗?」宮裝女子問道。
「我就是張朝宗。」張朝宗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他並不認識這個宮裝女子。
宮裝女子見找到了正主兒,臉上露出一縷微笑。
「我是翠屏峰的,我們峰主讓我送來一份賀禮,恭賀師侄喬遷之喜。」宮裝女子遞上手中的賀禮。
「呃!」張朝宗實在沒想到,蕭玉容竟會讓人送來賀禮。
如果說他只是有些驚訝的話,那衛韜和丹塵子等人就感覺到震撼了。衛韜和丹塵子在宮裝女子手下吃了虧,本來還想著找回場子,可一聽對方來歷,徹底沒脾氣了。翠屏峰峰主蕭玉容是什麼人,那可是北元宗第二高手,就連宗主大人都要給她幾分面子。既然宮裝女子是蕭玉容派來的,那就斷然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如果說衛韜和丹塵子感覺震撼的話,乾陽子付綵鳳等人就直接嚇傻了。
「我滴天呀,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連北元宗第二高手都讓人送來禮物,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乾陽子都快要哭了。
付綵鳳等人的想法和乾陽子也差不多,他們都恨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過因為衛韜等人在,又不敢冒然離開。
在場之人,唯一知道張朝宗和蕭玉容有點關係的就是呂香薰了。當日在暖陽殿,呂南陽詢問張朝宗修為提升原因,張朝宗說是蕭玉容施展秘法,幫助他提升的修為,當時呂香薰就在邊上聽著。只不過,呂香薰也沒想到,蕭玉容竟會派人送來賀禮,這關係可就有點非同一般了。她心裡好像蟲子爬似的,非常好奇的想知道張朝宗和蕭玉容之間到底有什麼貓膩。
「師叔,請回去稟告蕭長老,就說我張朝宗領情了。」張朝宗接過蕭玉容送的賀禮,感覺手中賀禮沉甸甸,裝的是蕭玉容的一番心意。
「我一定回稟峰主,告辭了。」宮裝女子也不多呆,轉身離去。
衛韜和丹塵子有心想問問張朝宗和蕭玉容到底是什麼關係,又生怕涉及到蕭玉容的秘密,猶豫了一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稍微坐了一會兒,衛韜、丹塵子和呂香薰也各自離開。
見衛韜離開,乾陽子等人大大的鬆了口氣。
「師侄,我們來的時間也不短了,這就告辭離開了,呵呵。」乾陽子勉強笑了笑。
「對,對。」付綵鳳在旁邊附和一聲。
自從來到長春洞,乾陽子和付綵鳳就一直在掐,意見還是第一次這麼統一。
「諸位師叔師伯們,你們難道不想將長春洞佔為己有了嗎?」張朝宗臉色冷淡的問道。
「師侄說笑了,我們剛才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師侄怎麼還當真了。」乾陽子尷尬的笑道。
「對,對,開玩笑而已,開玩笑而已。」付綵鳳又一次嚴重同意乾陽子的話。
「原來如此,我還真是差點誤會了。這麼說來,師叔師伯們到此是恭賀我喬遷之喜了?」張朝宗笑問道。
「當然是為了恭賀師侄喬遷之喜。」乾陽子等人紛紛大點其頭。
「既然如此,那不知諸位給我準備了什麼賀禮啊?」張朝宗豈能便宜了這些打秋風的混蛋們,必須讓他們出點血才行,而且還是大大的出點血。
「呃。」乾陽子等人大眼瞪小眼,一陣愕然,想不到這一次竟是打秋風而來,出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