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葉雄,蕭玉容走進山洞,神情複雜的看了張朝宗一眼。此時,張朝宗已經十分肯定,蕭玉容根本不是什麼築基期修士,而是比築基期修士更加強橫的結丹期修士。
若是尋常時候,張朝宗見到結丹期修士肯定和顏悅色,小心翼翼的恭敬著。不過面對這個被他睡過一次的女人,卻怎麼也恭敬不起來。非但不恭敬,這廝腰桿子還挺得筆直,臉上露出幾分傲氣。
蕭玉容想不到這個小小的煉氣期八層小修士,竟然還挺有骨氣。
「本來,你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我應該將你碎屍萬段,不過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就不再追究了。這是三枚築基丹,你拿去吧,記住,如果敢把今日之事宣揚出去,天涯海角我也要取你性命。」蕭玉容聲音冷的像是寒冰一樣。
「哼,一枚極品靈石就換三枚築基丹,未免便宜了點吧。」張朝宗見蕭玉容竟是這樣的態度,那股倔勁兒也上來了,黑著臉說道。
「怎麼?你不想要?」蕭玉容俏臉一沉。
「我是嫌少,何時說不要了?」張朝宗可沒有放棄三枚築基丹的魄力。
「好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也報答過了,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再無瓜葛。」蕭玉容一想到和一個煉氣期修士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渾身都覺得彆扭。
「說的好,像你這樣無情無義的女人,小爺還真羞於和你為伍。」張朝宗聽了蕭玉容的話,心中極度不爽,沉聲喝道。
「你想死不成?」蕭玉容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縷殺機。
「哼,小爺活的好好的,怎會想死?只不過,若是為了苟活,而對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卑躬屈膝的話,還真不如死了的好。」張朝宗一挺脖子,毫不怯懦的說道。
「好,你很好,想不到你還挺有骨氣。」蕭玉容看著面前鐵骨錚錚的小修士,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若平時有煉氣期修士敢對她如此不敬,蕭玉容一定二話不說,打殺了了事。不過今日卻不同,面對這個和他親近過的小修士,無論如何她都下不了手。
「我再說一遍,不要把今日之事說出去,否則的話」蕭玉容說完,轉身走出山洞,駕起一道遁光,消失不見。
張朝宗見蕭玉容離開,大大的鬆了口氣,他身體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別看他剛才鐵骨錚錚,一副凜然無懼的樣子,其實,他的後背都讓汗水給濕透了。面對一個結丹期修士,尤其是隨時會動手殺人的結丹期修士,蛋定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下子小爺我虧大發了,一枚極品靈石就換了三枚築基丹,回到宗派之後,也不知該如何交代。」張朝宗暗自叫苦。
不過無論如何,宗派還是要回去的。如果回去,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可如果逃跑的話,那就真的死定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張朝宗回到了北元宗。從凌雲山脈回來的弟子,第一時間要到宗政殿報道,修改記錄。
「站住,什麼人?」來到宗政殿門口,張朝宗被守衛攔住。
「我獨秀峰弟子張朝宗,從凌雲山脈回來,特來報道。」張朝宗說道。
那守衛仔細把張朝宗打量了一番,也隱約認出來了。煉氣期小比的時候,他也曾去看過,對風光無限的張朝宗有些印象。
「原來是張師兄,您請稍等,我這就給您通報。」守衛說話立時客氣了幾分。
「那就多謝了。」張朝宗笑道。
守衛進去了,很快又出來了,讓張朝宗入內。張朝宗心情忐忑的走進宗政殿,見殿中蒲團上坐著一個鶴髮童顏,看不出修為深淺的老頭。
以張朝宗現在的修為,煉氣期修士的深淺都能探查出來,探不出深淺的至少也是築基期修士。
「弟子張朝宗拜見師伯。」張朝宗躬身行禮。
「你就是張朝宗?」老頭把張朝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
「是,弟子就是張朝宗。」張朝宗讓老頭看的心裡有點發毛。
「前些日子,獨孤長老重傷歸來,說讓你和江城子師弟帶回來一塊極品靈石,不知可有此事?」老頭問道。
「確有此事。」張朝宗點點頭,既然獨孤名沒死,想不承認也不行了。
「那極品靈石呢?」老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張朝宗問道。
「我與江城子師叔遭遇大敵,江城子師叔力戰而死,弟子僥倖逃得一命,卻未能保住靈石,極品靈石已經被陰煞宗給搶走了。」張朝宗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此事絕對不能實話實說,否則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老頭對張朝宗的話有些懷疑,江城子魂牌破碎,的確已經死亡,築基期修士都死了,一個煉氣期修士反而活下來,這的確讓人有點奇怪。
「江城子師叔臨死反擊,重創了那名陰煞宗修士。可能那陰煞宗修士急於療傷,又或是極品靈石到手,不想再多生事端,所以弟子逃跑對方竟然沒有追擊,這才僥倖留得一條性命。」張朝宗臉上露出驚懼之色。
這驚懼之色倒也不是完全裝出來的,想到當時驚險的場面,張朝宗的確心有餘悸。
老頭見張朝宗說的情真意切,倒是相信了幾分。他自忖如果他是魔宗修士,在受傷的情況下也不會再去追擊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不過,相信歸相信,最終怎麼處理張朝宗卻不是他說了算的,還得等上面的決斷。
「你的話我會原原本本的報告上去,上面如何處理,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這樣吧,這幾天你就住在宗政殿,處理沒下來之前,就不要出去亂走了。」老頭對張朝宗說道。
張朝宗一聽,心裡「咯登」一下子,這相當於把他軟禁在宗政殿了。不過事到如今,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聽天由命,等待處理結果,希望那些老傢伙們不要太過無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