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陽和幻yīn早就發現了張朝宗,只是見對方不過是個煉氣期小修士,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兒。此時,見張朝宗竟然拋出一枚中階符菉,幫著黑猿防禦,這才重新打量了他一下。
「咯咯,黑猿,想不到你竟然落到讓煉氣期小修士幫忙的地步。」幻yīn輕笑一聲,祭出一把紅色飛劍。
黑猿並不說話,他催動飛舟落在地面上,然後拿出數枚中階符菉,激發開來之後形成數道壁障。接著,他又將盾牌擋在飛舟前面。最後,祭出了斬殺金剛獸的魔刀。
這柄魔刀一出現,一股滔天氣勢升騰而起。幻陽和幻yīn兩人眼中露出驚駭之色,他們著實沒想到,黑猿的手中竟然會有靈器。不過驚駭之色只是一閃而過,接著,兩人對視一眼,均都露出了貪婪之色。靈器,對修士而言誘.惑力太大了。幻陽和幻yīn均都想到,如果能把黑猿幹掉的話,那這把靈器就歸他們所有了。
猿咬破食指,憑空刻畫起來。一縷縷血氣從他手指中湧出,留在空中。
這個精血法陣張朝宗並不陌生,當初在雲門大峽谷中,黑猿就是憑藉著這個精血法陣,催動了魔刀,斬殺了強橫的金剛獸。很顯然,此時黑猿又想故技重施,用魔刀對付幻陽和幻yīn。
「不能讓他發動靈器的威能。」幻陽見到法陣威勢,臉色一變,對幻yīn說道。
很顯然,他也看出黑猿想要做什麼,如果真的讓黑猿激發了靈器的威能,他可沒有把握擋下來。
手掐靈訣,祭出的紅色飛劍發出一聲激越的劍鳴,朝著飛舟劈來。
張朝宗見狀,同樣手掐靈訣,朝著火牢指點一下,火牢火光大盛。
飛劍一下子劈在火牢上面,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張朝宗身體巨震,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不過讓人感覺到意外的是,火牢竟然沒有破碎,硬生生擋住了紅色飛劍。黑猿心中一喜,他覺得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煉氣期小修士,或許這小子真能幫他拖住對方一會兒。
「圓月環。」幻yīn一斬未能競功,嬌叱一聲,又扔出一個圓環。
圓環生輝,劃出一道流光,撞在了火牢上。「轟」的一聲,火牢破碎開來。這火牢擋住幻yīn的飛劍,幾乎耗盡了能量,此時,被圓月環一撞,哪裡還擋得住。圓月環撞碎了火牢,餘威不減的砸在一道黑色障壁上。這道黑色障壁是黑猿激發中階靈符形成的防禦障壁。
月環砸在黑色障壁上,發出萬道光芒。
張朝宗見到黑色障壁馬上就要支撐不住,而黑猿又全力催動魔刀,顧不得穩定障壁,他咬破舌尖,朝著黑色障壁噴出一口精血。
障壁一下子將精血吸入其中,發散出圈圈黑色光暈,重新變得穩定下來。
幻yīn攻擊被張朝宗接連阻擋了兩次,心中大怒,她雙手交錯,分別朝著紅色飛劍和圓月環一指,兩件法寶發出耀眼的光芒,然後好像打了雞血似的朝著張朝宗激射而去。
張朝宗此時臉色有點蒼白,和築基期修士鬥法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雖然他擋住了對方兩次攻擊,但也受到了強烈的衝擊。也就是他修煉的是青火琉璃真訣這樣的絕世功法,靈力充沛,**強橫,否則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見到攻擊襲來,張朝宗掏出一個瓷瓶,往嘴裡倒了數顆丹藥,然後將所有的靈力瘋狂的注入黑色壁障當中。
風激盪,光芒四射。
這一次,黑色壁障終於不堪重負,轟然破碎。非但如此,飛劍和圓月環接著又將黑猿布下的兩重禁制一起打破。張朝宗接連噴出兩口精血,才將最後一道屏障穩住。雖然擋住了攻擊,但他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了,彷彿一陣風都能將他刮倒。
幻yīn對張朝宗和黑猿發動攻擊的時候,幻陽並沒有出手,他全身被黑色煞氣籠罩,好像在施展什麼秘術。幻陽身上的黑色煞氣越聚越多,最後已經漆黑如墨,看不見幻陽的身影了。
滾滾煞氣中好像出現了一個漩渦,朝著一點匯聚而去,轉眼間消失不見。黑色煞氣越來越稀薄,張朝宗也看清了煞氣中的狀況。只見幻陽完全變了一副模樣,身高足有一丈、嘴露獠牙。他的衣服早已撐破,露出虯結的肌肉,肌肉上佈滿了黑紅色的妖紋,就好像覆蓋了一層鱗片。
此時的幻陽,眼中露出綠幽幽的光芒,正張著一丈血盆大嘴吸收著黑色煞氣。他吸收的煞氣越來越多,氣勢也越來越強橫。
聽見黑色煞氣之中傳來一聲暴喝。
幻陽舉起手臂,虛劈一下,一道長達數丈的黑光劃破天空,朝著張朝宗和黑猿劈來。張朝宗見到幻陽這一斬的威勢,覺得自己恐怕很難擋住對手強橫的一擊。不過到了這時候,他也只能拚命了。
就見張朝宗將身上所有的符菉一股腦的朝著黑光扔去,不求能夠擋住黑光,只求能夠拖延片刻時間。扔出符菉之後,他拿出青火琉璃寶劍,接連兩口精血噴在上面。
朝宗一甩青火琉璃寶劍,一道劍光激射而出。
光輕易擊碎了張朝宗拋出的那一堆低級符菉。
光微微一頓,接著青火琉璃寶劍斬出的劍光破碎開來。
若是張朝宗全盛時期斬出的天青色劍痕,或許還能阻擋幻陽片刻。可是現在,區區一道劍光根本起不了多大的阻擋作用。
光劈在八寶雲羅傘上,八寶雲羅傘哀鳴一聲,跌落在地。
張朝宗幾乎都絕望了,他是一點阻擋黑光的辦法都沒有了。就在張朝宗以為會被黑光給絞成碎肉的時候,突見飛舟大放光芒,形成一個七彩護罩。
是一聲巨響,飛舟上的護罩竟然硬生生的擋住了黑光。
張朝宗大喜,他實在沒想到,這飛舟竟然還是一件防禦法寶。
在這時候,突然聽見黑猿大喝一聲,伸手朝著精血陣法的中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