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宗回到住處之後,有意向其他修士打聽了一下魔宗的情況。這一打聽,還真得到了許多重要的情況。
以往,魔宗每隔幾天都會過來sāo.擾一下,縱然不能給金湯城造成什麼威脅,也會造成一些壓力。可是近幾個月,魔宗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金湯城的城主、北元宗長老獨孤名數次派出探子打探消息,可這些探子卻一個都沒回來。
張朝宗感覺,現在的金湯城就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看似平靜,實則已經暗流洶湧。不過他雖然看出情況不妙,卻也毫無辦法。
又過了數日,張朝宗等人被通知前往金湯城金湯大臀,獨孤長老要親自召見他們。一聽城主要親自召見,張朝宗心裡「咯登」一下子,他覺得有這等待遇,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張朝宗跟在人群後面,來到了金湯大臀。大臀非常寬敞氣派,好似天宮一樣,但張朝宗卻沒有心思欣賞大臀,他的心情很沉重,皺眉沉思。
「城主到。」有人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一個頭戴寶冠,身穿紫袍,腰扎金帶,長的仙風道骨的中年修士從後臀甬道上走進來。這人不用說,自然是獨孤名了。只見獨孤名邁著很有氣勢的步子,走到寶座旁坐下來。
「拜見城主。」張朝宗等人連忙跪拜。
「都起來吧。」獨孤名伸手虛托一下。
所有修士都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接著就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張朝宗不禁有點驚歎結丹期修士的神通,獨孤名這一手雖然看似平凡,但絕非尋常人所能做到。張朝宗知道,獨孤名這是故意顯露一下手段,好在他們這些新來的修士心中樹立起絕對的威嚴。
事實上,獨孤名也的確達到了目的,露了這麼一手之後,大臀裡的修士臉上都露出敬畏之色。
「今天把你們叫來,是準備讓你們去做一件事。」獨孤名稍微停頓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包括張朝宗在內的每一個修士都支起了耳朵,想聽聽到底是什麼事。
「我想有人肯定也聽說了,魔宗最近有點不正常。我們金湯城接連派出了數批探子,可一個都沒回來。所以,我決定,把你們新來的煉氣期弟子全部派出去,打探消息,摸清魔宗的動向。」獨孤名語氣不容置疑。
張朝宗傻眼了,身體如墜冰窖,這次獨孤名召見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兒。非但不是好事兒,而且事兒很不好。事情明擺著,以前的探子一個都沒回來,讓獨孤名心裡沒底,所以他準備來次狠的,一下子派出去好幾十人,但凡有一個能回來那就能知道點情況。
張朝宗來之前還真沒想到,剛到金湯城就要當炮灰。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但他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資格,如果不去的話,恐怕後果更嚴重。
「小爺福緣深厚,定然不會有事兒。」張朝宗暗自祈禱。
一直以來,他運氣都很不錯,被罰去看破廟,原本是很慘的事情,他卻意外得到了北冥神功。之後,又被yīn當了試藥童子,結果非但沒死,還激活了北冥神功。再然後,被派往絕命谷,別人變成白骨一堆,他卻湊齊材料煉成了青火琉璃寶劍。
所以,張朝宗暗自祈禱還有以前的好運氣,這一回也能逢凶化吉。
「城主大人,其他探子既然都沒回來,再把這麼煉氣期修士派出去恐怕也無濟於事。依我看,與其讓他們白白犧牲,還不如另想對策。」站在一旁的築基期修士馮淵猶豫了一下,一咬牙,開口說道。
獨孤名一愣,看了馮淵一眼,臉上露出不悅之色。身為結丹期修士,獨孤名特別看重自己的威嚴,區區一個築基期修士竟然反對他的話,讓他很不高興。
「你說的不錯,光讓他們這些煉氣期弟子去是有點希望渺茫,這樣吧,你也和他們一起去。」獨孤名冷笑一聲,說道。
馮淵本來以為獨孤名縱然不採納他的意見,也不過訓斥兩句。沒想到,這老傢伙竟然如此狠毒,直接連他也要派出去。馮淵知道,拒絕是沒用的,只能咬牙說道:「既然如此,弟子領命。」
獨孤名見馮淵那倒霉樣,非常舒爽,心說,敢反駁本城主的話,這就是下場。本來還有些築基期修士想說點什麼的,可見到馮淵的下場之後,都乖乖閉嘴,誰都不敢吱聲了。
「為了不被一網打盡,你們兩人一組,盡量走不同的路徑。誰能把消息帶回來,那就是我們北元宗的功臣,到時候我一定重賞。」獨孤名讓眾弟子開始分組。
說來也巧,張朝宗竟然和慕容蝶分成了一組。說實話,張朝宗現在有點忌憚慕容蝶,總覺得有點看不透這個女人,所以並不願意和她一組。不過他顯然沒有挑三揀四的權利,只能勉為其難。
雖然在他看來是勉為其難,但在其他人看來,張朝宗卻是佔了大便宜。慕容蝶不但漂亮,而且實力不弱。有這樣的搭檔,非但養眼,而且活著回來的概率也大了不少。
張朝宗等幾十人稍微準備了一下,就被送出了金湯城。在這凌雲山脈,城裡城外絕對是兩重天地。在城內,熱鬧繁華,人流如織。可在城外,卻好似到了蠻荒之地,危險重重,說不定石頭縫裡都能蹦出個妖獸,一口咬掉修士的腦袋。
張朝宗和慕容蝶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掏出出發時發給的地圖,仔細查看周圍的地形。因為經常開採靈石的緣故,凌雲山脈可謂道路縱橫,就好像水鄉澤國交錯如織的河道一樣。不過道路雖然好找,但想要找一條比較安全的道路卻非常困難。
張朝宗琢磨了一下,以前派出的探子對周圍的環境肯定比他和慕容蝶熟悉的多,既然他們都沒能回來,說明那些眾人認為比較安全的道路反而比較危險。與其走那些看似安全的道路,還不如找一條看似危險的道路走,或許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