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靈石,張朝宗對呂南陽觀感大好。他覺得結丹期修士就是大方,一點都不吝嗇。只是如果這廝知道因為他在宗派小比上大顯神威,呂南陽賺了足足五千靈石的話,不知是不是還覺得呂南陽大方。
領完了額外獎勵,張朝宗屁顛屁顛的出了大臀,準備回青埂峰。哪知沒走幾步,呂香薰就追了上來。
「師姐,不知您有何吩咐?」張朝宗陪著笑臉問道。
「拿來。」呂香薰冷著一張臉,伸出纖纖玉手喝道。
「什麼?」張朝宗茫然的問道。
「裝什麼傻,當然是那三塊中品靈石了。」呂香薰杏眼一瞪,柳眉倒豎。
「三塊中品靈石?這是為什麼啊?」張朝宗一聽這大小姐竟然惦記自己的靈石,反響比較激烈。
「如果你不給我,我就把那天的事告訴爺爺,到時候你連小命都保不住。」呂香薰威脅道。
張朝宗真想當一回英雄好漢,挺直了腰板說一聲,要告你就告去吧。奈何當英雄好漢可是需要勇氣和要付出代價的,張朝宗很怕死,這腰板怎麼都挺不直。
「師姐,這是一塊中品靈石,這兩天您對我幫助很多,請您笑納。」張朝宗咬了咬牙拿出一塊中品靈石。
別看只是一塊小小的中品靈石,那可是能買一件法寶呢,而且還是不錯的法寶。
「少廢話,都拿出來,再囉嗦我可就不要了。」呂香薰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張朝宗被呂大小姐吃的死死的,只能肉痛的交出三塊中品靈石。呂香薰把三塊中品靈石放在手裡掂量了兩下子,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師姐,我可以走了嗎?」張朝宗黑著一張臉問道。
「別以為我稀罕你這三塊破靈石,如果你明天準時赴約,或許能把這三塊靈石給贏回去。如果不來,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香薰說完這幾句話,扭頭就走。
張朝宗這才想起,呂香薰約他明天老地方見。若不是呂大小姐提起,他還真給忘了。
「去還是不去?」張朝宗心裡比較糾結。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如果去了,或許還能活命,如果不去,那就死定了。呂大小姐雖說被稱為冰山美人,但心地卻不壞,這從比武中就能看出來,想來應該不會將他置於死地。
張朝宗下山的時候路過長春洞,又打聽了一下師尊火道人的消息,得知那老雜毛還在閉關,不禁鬆了口氣。其實,他之所以在宗派煉氣期小比上大出風頭,未嘗沒有防備火道人的意思。張朝宗覺得,只要成為名人,火道人縱然懷疑他身上有秘密,也不敢貿然害他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張朝宗收拾停當,早早的下了青埂峰,來到花溪岸邊等著呂香薰。
青埂峰依舊草錦鋪地,風光獨好。花溪依舊水流清澈,風景如畫。不過張朝宗卻懶得觀賞景色,只是反覆思量今日吉凶。他等啊等,卻不見呂香薰到來。
「這是考驗我呢,我若是耐不住性子走了,呂大小姐就有發脾氣的借口了。」張朝宗多jīng啊,一琢磨就猜出呂香薰的心思。
他在草錦上一躺,心想:「反正小爺也沒事兒,就一直在這裡等著唄,別說一早晨,就是等一整天小爺也耐得住性子。」
他正想著,突見獨秀峰方向飛來一道遁光。張朝宗料想是呂香薰來了,連忙起身,捏了捏臉,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遁光越來越近,等看清來人面容,張朝宗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因為來人並不是呂香薰,非但不是呂香薰,這個人他還認識,不是別人,正是他師尊火道人。
「咦?」火道人也發現了張朝宗,頗為意外的停下遁光,落到張朝宗身邊。
「徒兒拜見師尊。」張朝宗緩過神來,連忙跪拜。
火道人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將徒弟足足打量了七七四十九眼。把張朝宗給看得心裡發毛,頭頂冒汗,背上生風。
「原來是朝宗啊,快起來吧。」火道人打量完畢,態度和藹的說道。
「謝師尊。」張朝宗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著。
話說火道人為何來青埂峰?原來他今天一早出關,把服侍他的雜役叫去詢問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結果,雜役就把宗派小比上張朝宗力挽狂瀾之事說了一遍。火道人聽的驚愕異常,差點沒把舌頭咬掉了。雜役那裡還沒說完,他就駕起一道遁光,到青埂峰探秘。結果,在花溪正巧碰上了張朝宗。
「一段時間不見,你的修為增長的可夠快的,可說是突飛猛進,不知這一次又服用了什麼天地異果啊?」火道人微微瞇起的眼睛跳動著異樣的光芒。
張朝宗腦袋裡一瞬間編了好幾個瞎話,正準備拿個比較靠譜的謊話糊弄糊弄這老雜毛,突見遠處一道遁光急速飛來,火道人的注意力也一下子被吸引過去。
「來的正好。」張朝宗料想這一回應該是呂香薰到了,他心中大喜,正愁找不到借口擺脫火道人呢,這回有借口了。
果然,來人正是呂香薰。呂香薰一大早就收拾打扮好了,不過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來,無非是想要煎熬一下張朝宗。落下遁光,見還有個紅毛道人,呂大小姐不禁一怔。
「張師弟,他是誰啊?」呂香薰心裡十分不爽,冷冰冰的喝問道。
雖說呂香薰也看出眼前的紅毛道人是築基期修士,但以她的背景又豈會將區區一個築基期修士放在眼裡。火道人本來見呂香薰容貌傾城,對此女頗有好感。可一聽對方這話,臉上露出怒色。修真界等級森嚴,呂香薰不管漂亮不漂亮,作為煉氣期弟子,都應該恭恭敬敬的給他行禮才對。
「朝宗,這是誰啊,怎麼這麼不懂規矩?」火道人冷冷的問道。
張朝宗心中一樂,心說,小爺這裡還沒說話呢,你倆倒先掐起來了,這一回可有熱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