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船是水屬性地靈根,不過他的靈根發生了變異,變異之後竟然產生了巨力。江船也算是天才,他將水屬性的柔與變異之後的剛融合為一,剛柔並濟,非常厲害。
江船將空中小山催動到極致,雙手呈擎天之勢,猛一翻手,就見小山大放光彩,朝著張朝宗「唔」的一下子砸下來。
張朝宗見狀,知道厲害。不過有青火琉璃寶劍在,他並不懼怕。
朝宗沉聲低喝,青火琉璃寶劍朝著砸來的小山劈去。
這一回,張朝宗可沒使出剛才的那道天青色劍痕。天青色劍痕乃是張朝宗以自身靈力引動天地靈氣,所能發出的最強攻擊,雖然厲害,但對體內靈力的耗損也是相當嚴重的。現在,張朝宗體內靈力不足全盛狀態的三分之一,想要使天青色劍痕也使不出來了。若真要勉強使用,恐怕得耗損精血了。若非萬不得已,張朝宗可不想這麼幹。
「轟——」就聽見一聲巨響,好似天崩地裂一般。擂台上捲起一陣狂風,萬道靈光沖天而起。
青火琉璃寶劍上籠罩這一層琉璃玉光,琉璃玉光一顫,寶劍停在空中。再看空中的小山,「滴溜溜」一轉,倒飛而回。
張朝宗感覺到一股龐然巨力湧來,這巨力並非只是剛強,它好似滾滾波濤一樣,剛強中帶著連綿不絕之勢。
朝宗大喝一聲,身體皮肉鼓脹,隱然可見微光。
青火琉璃真訣很重視煉體,張朝宗肉身之強,並不遜色於江船,他憑著強橫的肉身,硬生生的抗下了這股龐然巨力。不過雖然如此,張朝宗的臉色卻有點蒼白,他體內靈力消耗的厲害,已經有點不堪重負了。
再看江船,也感覺一股龐然大力逆襲而來,幾乎難以抵禦。非但如此,青火琉璃寶劍上犀利的鋒銳之氣讓他體內受到了劇烈的衝擊,「蹬蹬蹬」江船連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
「這小子好大的勁兒。」張朝宗和江船兩人同時想道。
張朝宗覺得江船不太好鬥,如果不使用青火琉璃寶劍施展天青色劍痕的話,想要取勝還有點難度。不過現在,天青色劍痕是施展不了了。
「我縱然勝不了,後面還有呂香薰呢,怕什麼?我就慢慢的耗損他的靈力,等他成了強弩之末,再讓呂香薰那小娘皮收拾他。」張朝宗心裡打定了主意,和江船纏鬥起來。
其實,張朝宗之所以這麼選擇,也是為了後面的比賽考慮。如果他真全力進攻,憑借青火琉璃寶劍的強橫,還是有很大把握取勝的。不過縱然取勝,恐怕也得付出點代價。而勝過紫來峰之後,還要和翠屏峰爭奪冠軍,受傷的話可就太不利了。
如果是最後一場比賽,張朝宗不介意使出全力,但現在不行,這廝心裡最大的目標就是幫助獨秀峰獲得冠軍。這樣一來,他就能獲得築基丹獎勵了。
張朝宗和江船游鬥起來,他先將自己用烏光盾和青火琉璃寶劍防禦的風雨不透,然後用白虹劍、寶華鍾和飛影針不斷的攻擊江船。江船接連使出厲害招數,想要擊敗張朝宗,可都讓張朝宗給化解掉了。
最高的看台上,陳子陽、呂南陽等人眼光何等犀利,一看張朝宗只是一味的纏鬥,並不使出厲害的攻擊手段,就猜出了他的想法。
「呂師兄,你們獨秀峰的這小子可不太地道啊。」顧寒很無奈的說道。
「依我看,這傢伙還是很給你們紫來峰留面子的,若非如此,他恐怕早就使出那道天青色劍痕,擊敗江船了。」呂南陽穩操勝券,心情大好。
「是嗎?可我怎麼看著他不是不用,而是用不出來了呢?」顧寒可是結丹期修士,眼光毒辣,早就看出張朝宗擊敗風雷的那一招只能使一回。其實這也正常,那麼強大的招式肯定極為耗損靈力,若是能一直用的話,恐怕連築基期修士都不是張朝宗的對手了。
「不想用也好,不能用也罷,你們紫來峰這一回想要取勝恐怕不太可能了。」呂南陽也是結丹期修士,豈能看不出張朝宗的端倪,只是故意那麼說刺激顧寒。
寒冷哼一聲,儘管他不想承認,但也知道,紫來峰是沒有取勝的希望了。
「想當初在絕命谷外我怎麼沒看出張朝宗這小子這麼厲害呢,當時若是知道,就直接拉到我們紫來峰重點培養了。如果那樣的話,今日春風得意的就是我了。」顧寒有點後悔的想道。
「行了行了,你們都別吵了,我說浩然啊,你身上帶的靈石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趕緊回洞府去取。」陳子陽擺擺手,對李浩然說道。
「對對對,給靈石,給靈石。」呂南陽也隨聲附和。
李浩然一聽陳子陽這話,心裡那個膩歪啊,這回他算是賠大發了。
「我身上的靈石自然夠數,不過你們招什麼急啊,現在不還沒分出勝負嗎?」李浩然不爽的說道。
「快了,早給晚給都一樣。」陳子陽一捋鬍須,得意洋洋的笑道
「鐺鐺鐺鐺鐺鐺鐺」張朝宗催動寶華鐘,反手遙擊,只聽鐘聲轟鳴,音如滾雷。
「白虹劍。」張朝宗朝飛劍中灌注靈力,飛劍破空,如白虹貫日。
「飛影針。」張朝宗放出飛影針,針影一閃,速度彷彿閃電一樣。
張朝宗將自己的手段輪番使用,又是音波攻擊,又是劍斬,又是針扎。如果只是這樣,江船應付起來並不困難,關鍵是應付這些攻擊的同時,張朝宗還時不時的祭出青火琉璃寶劍,給他一下子狠的。
江船感覺雖能勉強抵住這宛如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但是靈力卻耗損的很厲害。江船想要反擊,但奈何張朝宗將自己防禦的風雨不透,不給他任何機會。
就這樣,兩人僵持了足有半個時辰,張朝宗就感覺靈力告罄,無力催動諸般法寶了。再看江船,也累的夠嗆,基本上也是強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