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段時間,呂南陽一直呆在天極峰上修煉,並未去獨秀峰。衛韜縱然想向他稟告,都見不著人。再說了,這點小事,衛韜覺得也實在用不著向呂南陽稟告。所以,呂南陽還真不知道他們獨秀峰這次派出的隊伍竟然是這等成色。
人家紫來峰、翠屏峰和蓮花峰都是清一色的煉氣期九層修士出戰,他們獨秀峰倒好,只有兩個煉氣期九層修士,其餘的兩人一個煉氣期八層,一個煉氣期六層。呂南陽心裡這個生氣啊,恨不能立時就把衛韜叫過來,劈頭蓋臉的罵一頓才好。
「哈哈哈哈哈,呂師兄,你也太大度了,這麼讓著我們,我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顧寒也看清了張朝宗的修為,覺得好笑。而且,這個煉氣期六層的小修士還讓他覺得有點眼熟,只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咳咳。」呂南陽黑著一張臉,乾咳兩聲。
陳子陽掃了張朝宗一眼,卻沒有笑,他覺得張朝宗身上有種很熟悉的味道。
「依我看,這個小傢伙不簡單啊,我想獨秀峰還淪落不到讓個普通的煉氣期六層修士出戰的地步。」陳子陽淡淡的說道。
顧寒等人一聽這話,覺得陳子陽說的很有道理。的確,獨秀峰再沒有人才,找出四個煉氣期九層修士還是不難的。既然沒派煉氣期九層修士,而是來了個煉氣期六層修士,這就說明此人不同尋常。
「呂師兄,難道此人有什麼特異之處不成?」李浩然問道。
「我哪兒知道,這些日子在天極峰修煉,已經很長時間沒回去了,也不知衛韜他們搞的什麼名堂?」呂南陽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李浩然點頭笑道。
顧寒總覺得張朝宗眼熟,打量了半天,突然想起來了。
「咦,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我帶隊去絕命谷的時候,這小傢伙也在其中。非但從谷中活著出來了,而且還找到了一顆朱果。」顧寒對眾人說道。
「他進絕命谷了?」呂南陽還真不知道這事兒。
「不錯,我不會看錯的。」顧寒很肯定的說道。
聽顧寒這麼說,眾人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絕命谷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上古戰場,危機重重,能活著出來的修士不足四分之一。他們很難想像,一名煉氣期六層小修士能從裡面活著出來
比賽沒有因呂南陽等人的討論而結束,而是繼續如火如荼的進行。比賽的規則很簡單,以峰為單位,進行車輪戰,直到其中一方四名修士全部戰敗。
蘇普戰勝了丁吮之後,朝著蓮花峰的看台一拱手,朗聲說道:「不知接下來哪位上台賜教。」
「我來。」蓮花峰女修士白玲瓏飛身躍上高台。
「還請師姐手下留情。」蘇普朝著白玲瓏一拱手,客氣的說道。
「好說,好說。」白玲瓏也還了一禮。
兩人你來我往,在擂台上斗在了一起。剛開始,蘇普還能不落下風。不過慢慢的,他可就有點撐不住勁了。畢竟,上一場和丁吮爭鬥的時候,他已經受了傷。
白玲瓏雖然佔據了上風,但並不急著取勝,而是穩紮穩打,步步為營。蘇普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還不如拼上一把,哪怕不能取勝,但只要能讓白玲瓏受點傷,也算沒有白費了一番功夫。
蘇普想到這裡,扔出那面土黃色的旗子。旗子左右搖擺,彩暈浮動,形成一個光環將他罩在其中。做好了防禦之後,蘇普拿出混元紫金缽,口中唸唸有詞。白玲瓏見此,冷哼一聲,拋出一件七層白玉塔。這座白玉塔好像是美玉鑲成,通體玉光流轉,晶瑩剔透。
「混元紫金光。」蘇普將手中混元紫金缽的缽口朝著白玲瓏一晃。
頓時,缽中飛出一道紫金色華光,好似一道閃電似的到了白玲瓏面前。白玲瓏不慌不忙,一點七層白玉塔,就見白玉塔「滴溜溜」一轉,彩暈蕩漾,擋住了混元紫金光。接著,寶塔符文一閃,混元紫金光「蹭」的一聲被彈開了。
蘇普見狀,二話不說,把他的混元紫金缽扔出來。白玲瓏也不示弱,再次朝著七層白玉塔一點。白玉塔朝著混元紫金缽迎了上去。
件法寶劇烈的碰撞在了一起。
普本就受傷,強烈的反震力讓他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反觀白玲瓏,雖然臉色也有點蒼白,不過卻並未受傷。蘇普頗為彪悍,雖然受傷,但一點都不在乎,甚至都不擦一下嘴角的血跡。
「五行旗。」蘇普雙手如同風車一樣轉動起來,結成一個極為繁複的手印,朝著那面五行旗一按。
五行旗上浮現出各色靈光,分別對應著金木水火土。各色靈光閃動間,旗子上溢出磅礡的力量。
「五行合一。」蘇普大喝一聲,五行旗一卷,一束彩光飛出。
白玲瓏沒想到蘇普竟然如此彪悍,在受傷的情況下還兀自主動發起攻擊。她的臉色頗為凝重,正所謂困獸猶鬥,蘇普這時候的攻擊可能更加厲害。
「七層白玉塔,吞噬。」白玲瓏嬌叱一聲,雙手一掐靈訣,朝著白玉塔一指。
七層白玉塔迎風而漲,變成一個高約數丈的巨大寶塔。寶塔的每一個窗戶都亮了起來,噴出道道白光。寶塔底部,陡然發出一股強大的引力,好像巨獸的嘴巴一樣,朝著迎面而來的彩光一吸。彩光一下子被七層白玉塔吸入其中。
聲巨響,彩光在七層白玉塔中爆響。
就見七層白玉塔隱約出現了一層裂縫,白玲瓏悶哼一聲,倒退了好幾步,嘴角露出一縷血跡。不過蘇普更不好受,剛才一擊將他體內的靈力全部抽空了,現在的他甚至站都站不穩當了。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可能繼續比賽。
「師姐神通驚人,在下認輸,呵呵。」蘇普不等白玲瓏發起攻擊,主動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