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張朝宗這場比試,接下來的三場比試都沒什麼懸念。呂香薰、秦樓和谷凌三人都輕而易舉的戰勝了對手。這樣,代表獨秀峰參加宗派煉氣期小比的四名修士就全部選出來了
天極峰是北元宗的主峰,高聳入雲,雄偉壯觀,山間形成一片霧海。旭日東昇,灑下一縷晨光,整座山峰彩暈斑斑,靈光隱現。風動時,雲霧變換無窮,時而疾風掃過,雲霧翻騰,似混沌世界;時而清風徐徐,雲霧飄渺,似仙山勝境;時而山風鼓蕩,雲霧此起彼伏,似汪洋大海。細雨剛過,洗出一派清秀風光,樹葉凝著珍珠,綠草含著清露。靈氣如注,肉眼可辨。仙禽振翅,異獸奔走。轉過一片蒼翠,耀眼的瀑布好像白緞子,飛流直下,撞在石壁上,碎成顆顆珠玉。
獨秀峰一行人沿著山路往天極峰峰頂走去,宗派煉氣期小比的選拔賽已經完成,獨秀峰選出的代表是張朝宗、呂香薰、秦樓和谷凌四人,他們將代表獨秀峰參加天極峰上的比賽。
呂香薰從一上山就跟在張朝宗身邊,一張臉冷的像冰塊一樣,而且還不說話。張朝宗讓這位大小姐弄得戰戰兢兢,加快腳步,想要離對方遠一點。誰知道,呂大小姐也加快腳步,還是走在他身旁,依舊冷著臉不說話。張朝宗見狀,只能無奈的受著煎熬。
「太幸福了。」秦樓和谷凌艷羨的看著張朝宗,要是呂香薰能走在他倆身邊,說不得他們走路都得輕飄飄的。
跟在隊伍後面的衛韜看的直皺眉頭,以往,呂香薰從來不對男子假以辭色,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竟會膩在一個男修士身邊。
「這裡面有貓膩,絕對有貓膩。」衛韜心裡暗道。
天極峰峰頂是個巨大的平台,相傳,上古時期有大能者施展神通,直接將天極峰峰頂削平,建成道場。而這位上古大能者就是北元宗的開派祖師。張朝宗站在峰頂觀瞧,不禁暗自咂舌。好傢伙,眼前的廣場一眼看不到盡頭,上面寶臀矗立,如瓊樓玉宇,天上仙闕。
廣場上早已立起了擂台,擂台下面人山人海。若是平時,天極峰峰頂自然是不吮許隨意上來的,不過今日不同,宗派煉氣期小比,所有修士都可到此觀戰。張朝宗左瞧瞧右看看,見什麼都覺得好奇。
「土包子。」一路冷著臉不說話的呂香薰見張朝宗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鄉巴佬的一塌糊塗,忍不住出聲嘲諷。
「嘿嘿,讓師姐見笑了,嘿嘿嘿。」張朝宗臉皮很厚,借此機會和呂香薰搭訕。
呂香薰俏臉一冷,好似冰山。杏眼一瞪,泛起寒光,把張朝宗給嚇的激靈靈打個寒戰,訕訕的撇了撇嘴,不吱聲了。
宗派為各峰參賽弟子準備了看台,獨秀峰一行人到的時候,其餘各峰參賽的修士都已經到了。看到獨秀峰的人過來,一名花白鬍鬚的老頭站起身來,三兩步走到衛韜面前,笑道:「呦,這不是衛師弟嗎?怎麼現在才來呢?哦,我知道了,歷年比武你們獨秀峰都是倒數第一,這到場的次序自然也該倒數第一對不對?哈哈哈哈哈」
「徐老頭,分析的不錯。依我看,今年這倒數第一又非獨秀峰莫屬了,哈哈哈哈哈哈」一馬臉中年修士隨聲附和道。
「馬師兄所言甚是,你們看看,竟然連煉氣期六層的小修士都派來了,獨秀峰還真是人才濟濟啊,咯咯咯。」一中年女修打量張朝宗掩口輕笑。
衛韜讓人說的臉色鐵青,嘴唇翕動兩下,卻沒說出反駁的話來。也難怪他硬氣不起來,獨秀峰已經連續三屆煉氣期小比倒數第一了,這一回陣容又如此草蛋,想不倒數第一都難。
「怪不得都不來呢?合著都不願意來丟人,所以把我弄來了。」衛韜心裡那個後悔啊,要是早知道是這場面,打死他都不帶隊過來。
四個參賽弟子臉色也不好看,尤其是張朝宗,被人點著名的羞辱,心裡豈能不窩火。不過縱然心中窩火,張朝宗也只能忍著,誰讓和衛韜說話的三人都是築基期修士呢。不過他不敢說話,不代表沒人敢說話。
「哼,倚老賣老。」呂香薰冷冷的說道。
老頭,馬臉修士和中年女修都有點回不過神來,他們實在沒想到,衛韜還沒說話,手下的煉氣期弟子倒是先開口了。
「衛師弟,你們獨秀峰調教出來的弟子還真是懂規矩,你都沒說話,一個小小的煉氣期弟子就敢開口,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本事,能教出這樣的弟子,我倒真想請教請教。」馬臉修士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衛韜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他心說:「哼哼,誰教出來的?我要是說出來非得嚇死你不可。」
「馬師兄,呂師侄也不是有意冒犯你,何必與她一般見識呢?就別問誰教出來的了。」衛韜微笑著打圓場。
「不行,我一定得去問問她師尊,這冒犯長輩該當何罪。」馬臉修士兀自不依不饒。
「這樣啊,好吧,那我介紹一下,這位師侄名叫呂香薰,乃是我師尊呂長老的嫡親孫女。從小,師尊特別寵愛香薰,於是親自調教,傳授仙法。如果馬師兄非要問誰這麼有本事教出這樣的弟子的話,那正巧,呆會兒師尊來了你可以去問問。」衛韜心情暢快的說道。
臉修士臉色一變,不敢吱聲了,衛韜的師尊呂長老是誰他太知道了,那可是北元宗結丹期長老,同時還兼著獨秀峰峰主之位的呂南陽。就是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質問呂南陽。
「馬師兄怎麼不說話了,徐師兄,鄒師姐,你們難道不想問問香薰是誰調教出來的弟子?」衛韜見馬臉修士憋的滿臉通紅,心中暗樂,又把矛頭指向了徐老頭和中年女修。
「呵呵,原來是呂長老的孫女,怪不得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不過,衛師弟也不要得意,一個人是撐不起獨秀峰的。」中年女修微微一笑,又瞥了張朝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