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香薰冷傲的站在台上,朝著金離一拱手,說道:「金師兄,久聞你神通驚人,今日我倒要領教領教。」
「師妹說笑了,在下這點微末之技,怎敢妄稱神通驚人。」金離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他雖以冷酷無情著稱,但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擺臭臉給呂大小姐看。
「金師兄,你也不要太謙虛了,今日鬥法比武,希望你能使出全力,不要讓著我才好。」呂香薰知道,金離和她動手肯定會有顧慮,她個性要強,自然不屑於金離相讓。
「師妹放心,我一定出全力。」金離一咬牙,決定和呂香薰好好比一比,也顧不得上面怪罪不怪罪了。
「雪韻盾。」呂香薰嬌叱一聲,手掐靈訣,只見彩光一閃,一面雪白的盾牌憑空出現,擋在她面前。
「乾坤罩。」祭出雪韻盾還不算完,呂香薰接著祭出一件透明護罩,將自己護在其中。
呂香薰很自負,但也很小心,她知道金離還是有些手段的,因此先拋出兩件防禦性法寶,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防禦好了,就準備開始進攻了。
「秋泓劍。」呂香薰手捏劍訣,舌綻蓮花。
泓劍發出一聲激越的劍鳴飛到空中。
金離臉色凝重,他太知道秋泓劍的厲害了,不敢掉以輕心。
「金離劍。」金離手掐劍訣,大喝一聲。
一團金光飛出,似彗星擺尾。在空中定住,隱隱可見金光中是一把飛劍。說起金離這把飛劍,可頗有意思,竟和金離用了一個名字。此劍威力著實不凡,用兩個字形容就是犀利。劍鋒鋒芒,銳不可當。
香薰首先發動攻擊了。
秋泓劍動了起來,它彷彿不再是一把飛劍,而是變成了滾滾江水,從九天傾瀉而下。劍光如潮,綿綿不絕,沛然不可抵禦。金離見此威勢,連忙催動金離劍迎上去。
金離劍劍鋒之上,隱約可見絲絲白氣,這種狀況是將此劍催動到極致的表現。
有劇烈的碰撞,金離劍好像一下子陷在了滾滾江水之中,被秋泓劍滔滔不絕的劍勢所淹沒。
劍光似水,劍勢如浪。呂香薰手中劍訣變換不停,秋泓劍蕩起波浪。一層浪,兩層浪,三層浪,浪趕浪,浪打浪。劍勢每次疊加,都讓秋泓劍上的威能激增數倍。
秋泓劍初如溪流,雖水流不斷,卻少了氣勢。慢慢的,溪流匯成了江河,水流滔滔不絕,滾滾而生威。接著,江水注入大海。此時的大海,是暴風雨中的怒海。萬丈波濤連峰起,天翻地覆風雷鳴。
金離催動金離劍,剛開始尚能輕易破開呂香薰的劍勢,但隨著秋泓劍的劍勢越來越強,金離劍逐漸被壓制在了下風。到了最後,秋泓劍劍勢已然變得雄強無比,金離劍完全捲入秋泓劍劍勢之中,金離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飛劍。
張朝宗還真沒想到,呂香薰竟有如此神通。看來當初在青埂峰下花溪之中,此女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想真把他置於死地。衛韜和白琳等人看的連連點頭,呂香薰使得長河疊浪斬是呂南陽親自指點傳授的,縱然他們這些築基期修士也沒能得傳。台下的觀眾更是激動,一個個吼聲如雷,為呂香薰助威。
金離見使用飛劍根本不是呂香薰的對手,拿出一個黃葫蘆。
離打開黃葫蘆,但見葫蘆裡飛出一道黃色毫光。呂香薰的秋泓劍竟被毫光攝住,動彈不得。
見此狀況,呂香薰冷哼一聲,手中靈訣變動,秋泓劍上爆射出萬道流光,黃色毫光一陣亂顫。金離連忙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手中黃葫蘆上,這才重新穩住毫光。
離見攝住了秋泓劍,二話不說,催動金離劍朝著呂香薰砍了過去。
離劍一下子斬在雪韻盾上,雪韻盾輻射出千萬條彩暈,輕而易舉的把金離劍給擋了下來。
「水火花籃。」呂香薰清冷的一笑,祭出一個兩色花籃。
花籃籃口朝著金離劍一吸,金離劍頓時被一股大力束縛住,朝著花籃飛去。金離見此,不禁大驚,他知道,飛劍被收入花籃之中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離雙手劍訣變換,結成一個繁複的手印,朝著金離劍一點。
離劍發出一聲激越的劍鳴,在空中一頓。
不過,水火花籃的力量大的很,金離劍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就繼續飛向花籃。金離臉色煞白,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可還是無法收回飛劍,金離劍依舊緩緩的朝著水火花籃飛去。
「反正奪不回來了,不如來個以攻代守。」金離猶豫了一下,一咬牙,猛地催動金離劍朝著水火花籃劈過去。
金離劍落入花籃的一瞬間,金離激發了飛劍上強大的力量。
聲巨響,水火花籃在空中一陣亂顫,差點跌落下來,而呂香薰也被震得倒退兩步。
被金離yīn了一下子,呂香薰有點惱怒,她雙手結成一個玄妙的手印,朝著秋泓劍遙遙一按。秋泓劍頓時光芒大熾,劍身上符文流轉,黃色毫光被一下子彈開。
泓劍帶起一道匹練,如銀河瀉地。
金離拋出一塊五色雲錦,五色雲錦迎風而漲,將他嚴嚴實實的擋在後面。
水的劍光一下子將五色雲錦和金離淹沒了。
台下一陣歡呼,衛韜、白琳等人乾咳一聲,看一眼廬奇道人,誰都不吭氣。廬奇道人則一下子站起身來,臉色都給嚇白了。若是五色雲錦擋不住滾滾而來的劍光,那金離恐怕立時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五色雲錦還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寶,面對滾滾而來的劍光雖有些不堪重負,但還能撐一陣子。金離臉色蒼白,腦門子上全是冷汗,強大的壓力讓他甚至都不敢開口認輸,生怕一說話洩了這口氣立時就會支撐不住。
就在五色雲錦馬上就要支撐不住破碎的時候,呂香薰突然朝著秋泓劍一點,霎時間,漫天劍光消弭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