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巽是典型的笑面虎,見人先帶三分笑。不過這並不是說他就沒有陰沉著臉的時候。南宮巽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的意中人對別人假以辭色,見呂香薰眼睛直直的盯著張朝宗,他心裡頓時打翻了醋瓶子。
「這小雜毛是什麼人,竟敢和呂師妹眉來眼去的,當真是豈有此理。」南宮巽把呂香薰和張朝宗敵對的目光看成是眉來眼去了,他越看越生氣,若不是場合不對,恐怕這廝已經衝上去把張朝宗海扁一頓了。
「下面開始抽籤。」白琳見所有人都已經上了擂台,拿著一個盒子走上前來。
抽籤還是按照修為順序,呂香薰是第一個。白琳朝著呂香薰意味深長的一笑,把盒子遞到她面前。事實上,呂香薰很明白白琳這一笑是什麼意思。為了保證呂香薰、金離和南宮巽等人抽籤的時候不抽在一起,盒子裡的竹籤上都是做好了記號的。
「比武鬥法理應堂堂正正,豈能作弊?再說了,只要有我呂香薰在,定能為獨秀峰爭光,金離和南宮巽兩人縱然跟著也是多餘。」呂香薰看著面前的盒子,心中暗自想道。
她沒有按照預定的記號抽籤,而是隨意拿了一支竹籤。接下來,金離、南宮巽依次抽籤,到張朝宗的時候,盒子裡只剩下一支竹籤,他壓根兒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竹籤上寫著一到十六這十六個號碼,按照規定,拿到一的和拿到數字十六的一組,拿到二的和拿到十五的一組。依次類推,共分成八組。
「下面開始擂台淘汰賽的第一場,請一號和十六號留在擂台上,其餘人下台觀戰。」白琳朗聲說道。
張朝宗見自己抽了十三號,隨著眾人走下擂台。他剛開始還擔心呂香薰會過來找麻煩,誰知道,人家呂大小姐眼觀鼻,鼻觀心,走下擂台之後,看都不看他一眼。這樣一來,倒是讓張朝宗放下心來,開始認真觀看比賽。
留在擂台上的兩人一個名叫谷凌,擁有煉氣期八層修為,看著相當精神。另一人名叫白寵,白白嫩嫩的,長的像奶油小生。不過別看白寵長的像小白臉,修為卻不差,也有煉氣期八層修為。
「還請白師兄手下留情。」谷凌朝白寵一拱手。
「哪裡哪裡,應該是谷師兄手下留情才對。」白寵笑道。
兩人寒暄完畢,不再多說,各施其能,斗在了一起。兩人都很謹慎,前幾次交手都是試探性的攻擊,使用的都是低階符菉之類的東西。擂台上雖然華光閃閃,聲浪陣陣,但觀戰之人都知道,這不過是飯前點心,兩人都還沒有顯露實力。
「正陽斧。」打著打著,谷凌先發力了,他手掐靈訣,口中大喝一聲。
一件手掌大小的黝黑斧頭被祭到空中,斧頭迎風而漲,瞬間變成了一輪巨斧。看到谷凌祭出法寶,白寵不敢大意,他一甩手,扔出一方印章。
寵大喝一聲,印章迎風而漲。
「開天斬。」谷凌雙手如同風車一樣變換不停,正陽斧一陣顫動,爆射出一團白光,然後朝著白寵劈下來。
白寵見正陽斧威勢不凡,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手掐靈訣,朝著空中的印章一點,印章疾飛而出,迎向正陽斧。
聲巨響,就好像將石頭扔進水潭一樣,光芒呈現環狀往外輻射開來。
很顯然,這次碰撞谷凌佔據了上風,他的正陽斧威能不小,完全將白寵的印章給壓制在了下風。白寵被震得氣血翻湧,後退兩步之後,拿出一枚丹藥扔進口中。
吃了丹藥,白寵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枚血紅色的符菉拋向空中。張朝宗看得明白,這血紅色符菉上能量澎湃,顯然是一枚中階符菉。
寵手掐靈訣,朝著符菉一點,血紅色符菉頓時被激發開來。
紅光閃爍,血氣凝聚,這枚符菉竟然化作一口血紅色的飛刀。
刀化作一道流光,一下子砍在了正陽斧上。
正陽斧哀鳴一聲,像被污了靈性一般,跌落在地,而血紅色飛刀也轟然破碎,化作飛灰。張朝宗料想,這紅色符菉應該加入了某種特別的物質,專門污人法寶。一旦讓符菉上蘊含的特殊物質沾染到,那法寶就會暫時失去靈性。
谷凌臉色有點難看,正陽斧可是他最得意的法寶之一,可現在竟然被白寵使用符菉污了,想要繼續使用就得重新祭煉一番,花費不少心力。
白寵見正陽斧落地,面露喜色。他變換靈訣,朝著空中的印章遙遙一點。但見印章上閃過幾個符文,接著足足變大了一倍,像是小山一般。
寵很吃力的操控印章,朝著谷凌砸了下去。
「天穹傘。」谷凌冷哼一聲,再次祭出一件法寶。
就見一件傘狀法寶「滴溜溜」一轉,化作一把巨傘,托住了印章。任憑白寵如何催動,印章再也不能下落分毫。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巨傘一下子將印章給頂飛出去。
凌見狀,靈訣一變,空中的巨傘傘蓋合起。
起傘蓋的巨傘已經變成了一件梭狀法寶,傘頂尖細,閃動著寒芒。谷凌朝著白寵一指,巨傘化作一道流光,朝著白寵激射而去。
白寵大驚,匆忙間扔出一把符菉,符菉散開,化作數堵風牆。白寵也知道風牆擋不住巨傘,他激發符菉之後,立刻拋出一塊金色盾牌擋在身前。
傘輕而易舉的破掉了風牆,狠狠的刺在金色盾牌上。
金色盾牌一陣亂顫,白寵一咬舌尖,朝著盾牌噴出一口精血,這才勉強穩住盾牌。張朝宗一看這狀況,就知道勝負已分。谷凌還尚有餘力,而白寵卻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果然,兩人相持了片刻之後,白寵有點支撐不住了。
「我認輸。」白寵知道,如果再不認輸,必定會身受重傷,於是大聲喊道。
「承讓了。」谷凌收回法寶,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