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宗傷勢很重,想要完全恢復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有些療傷的丹藥,或許還能恢復的快一點,可是進絕命谷之前,他並未準備療傷的丹藥,所以此時療傷就變得很不容易。
既然沒有療傷丹藥,那張朝宗只能拿回氣散來湊數了,這種恢復靈力的丹藥雖說對療傷沒有好處,卻可以補充靈力,靈力充足了,療傷的速度也能提升一點。
再說了,絕命谷中危險重重,總要有點自保的手段才行。張朝宗想先恢復了一部分靈力,壓制一下傷勢,最少也要達到可以催動北冥神功的程度,那樣的話,遇到危險也不至於束手待斃。
張朝宗運氣不錯,一晚上沒發生什麼事兒。經過一夜的調理,他勉強壓住了傷勢,靈力也恢復了不少。此時,如果遇到趁火打劫的修士的話,倒是完全可以應付了。心裡有了底氣,張朝宗變得從容起來,平心靜氣的運功療傷。
早晨的風有些清冷,枝葉上的露珠晶瑩剔透,好像美人的淚珠一樣惹人憐愛。飛仙泉中傳出「泠泠」的水聲,偶爾會有一兩聲蟲鳴相和。
一美貌女修駕馭著一柄紅色飛劍從空中落下來,警惕的掃了一眼盤膝打坐的張朝宗和火紅火紅的朱果,眼中露出一縷喜色。這美貌女修不是別人,正是北元宗女修周薇兒。
「咯咯咯咯咯,張師弟真是好運氣啊,竟能找到朱果這等天材地寶,當真是福緣深厚的呢!」周薇兒看到滿地狼藉,還有那吞火獸的屍體,已然猜出了事情原委。
只是她著實有點疑惑,張朝宗到底是如何幹掉吞火獸這樣強悍的妖獸的?要知道,如果是她周薇兒遇到吞火獸,絕對二話不說,拔腿就跑。不過看得出來,張朝宗雖然幹掉了吞火獸,自己受傷也很嚴重。
張朝宗聽見是周薇兒的聲音,暗叫不妙。雖只和周薇兒見過兩面,但他卻知道,此女心如蛇蠍,歹毒異常,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殺人奪寶的機會。
「原來是周師姐,如果師姐對朱果感興趣,完全可以拿走,就當是小弟的一點心意。」張朝宗雖知周薇兒不會輕易放過他,卻還是想試試,看獻出朱果之後這女人能否放他一馬。
畢竟,雖能使用北冥神功對付周薇兒,但吸了此女靈力之後,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煉化的。如此一來,短時間內就不能再次使用北冥神功了。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呆在危機重重的絕命谷中,張朝宗很難預料會有什麼後果。
「張師弟可真大方啊,不過奴家對師弟你更有興趣,這可怎麼辦呢?」周薇兒本來對張朝宗還有些忌憚,可聽他竟要獻出朱果,忌憚之心大減,一雙靈動美眸閃著熱切的光芒。
上次和張朝宗交手,周薇兒可是印象深刻。這傢伙能一下子拿出數件法寶,可見身家不菲。朱果固然令人動心,可如果能得到那些法寶,就再好不過了。
「師姐,做人最忌貪心二字,小弟奉勸師姐一句,還是莫要徒惹事端為妙。」張朝宗見周薇兒神色,怎能不明白這陰毒女人的心思,不由得冷笑一聲。
「張師弟說的可真是至理名言,不過師姐卻最是貪心,這本性短時間內是改不了了。」周薇兒笑靨如花,眼中卻寒光閃閃,一步步朝著張朝宗逼過來。
張朝宗歎息一聲,他知道,今日想要對付此女,除了使出北冥神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師弟,不知你是否還有遺言要說?」周薇兒自以為穩操勝券,得意的嬌聲問道。
「這話應該問師姐才對。」張朝宗眼中寒芒爆射,他知道是到了動手的時候了,以他此時的狀態,不能讓周薇兒先動手,否則縱然催動北冥神功,也會有危險。
周薇兒看到張朝宗眼中的寒芒,心頭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想要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
「北冥神功!」張朝宗聲音冰冷如刀,識海中神秘的古篆文頓生光輝,徐徐隱現之間,玉se晶瑩。灼灼光華返照丹田,生出萬道金光,千條瑞彩。他眼中神光乍現,伸手朝周薇兒一點,指端飛出一道白光,其大如線,沒入虛空。霎時間乾坤蕩漾,霧迷日月,一道鯤鵬虛影化生出來,朝著周薇兒一吸。周薇兒只覺得周圍空間一緊,就再也不能動彈分毫。她臉上露出驚慌之色,努力掙扎,想要掙脫束縛,可卻絲毫動彈不得。這時一個七彩漩渦憑空出現,伴隨著紅霓霞光,裊裊仙音,瞬息間將她體內靈力吸的乾乾淨淨。
張朝宗只覺得一股龐大的靈力灌注到體內,不過此時他卻也一點都不高興。雖然吸了周薇兒一身靈力,完全煉化之後想必修為又能提升,但也得先活著走出絕命谷才行。若是連絕命谷都走不出去,那一切都談不上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周薇兒感受到體內的情況,眼中儘是驚恐之色。
「師姐,我提醒過你,人不能貪心,可你卻非逼我動手,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張朝宗有些勉強的從地上站起來,身體有些搖晃,他傷勢嚴重,雖經過一夜調理,但此時還是非常虛弱。不過儘管如此,對付剛剛喪失了靈力,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周薇兒應該已經夠用了。
周薇兒看到張朝宗眼中跳動著凌厲的殺機,暗叫不妙。到了這時候,她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她的媚術了。
「師弟,你看我美嗎?」周薇兒的眼睛突然發生了變化,變得波光閃閃,流露出如水般的溫情,她雙手輕撫波濤洶湧的雪峰,扭動著腰肢,那粉面含春的模樣要多有味有多有味。
張朝宗看到周薇兒風情萬種的sāo.樣,眼睛有點失神,下面也慢慢硬了起來。這女人絕對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似這等絕世尤物擺在面前,如果一點反應都沒有,那肯定功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