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宗看到大蜘蛛撲來,眼中寒光爆射,飛影針無聲無息的被祭了出去。只見幻影一閃,飛影針已經到了大蜘蛛眼前。玄蛛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銀針已經從它眼睛裡射了進去,將它左眼射瞎。
「絲絲絲絲」玄蛛疼的尖叫起來,身體瘋狂地舞動起來。
張朝宗見一擊得手,猛催靈力,灌入被蛛絲纏住的白虹劍中。白虹劍猛地一顫,竟從蛛網中掙脫而出。也是玄蛛此時遭受重創,對蛛絲的控制力度大大減弱,否則還真不容易讓白虹劍掙脫蛛網。
朝宗眼中精芒爆射,大蜘蛛雖然遭受了重創,但顯然還不致命,正好趁它病要它命。
虹劍「錚」的發出一聲激越的劍鳴,當中斬落。
大蜘蛛眼睛被飛影針洞穿,疼的死去活來,壓根兒就沒顧得上白虹劍,結果被飛劍砍了個正著。
「絲絲絲絲」玄蛛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悲鳴,就被白虹劍劈成兩半。
解決了玄蛛,張朝宗大大的鬆了口氣。若不是他有些手段,恐怕今日就得葬身大蜘蛛口中。不過儘管如此,想要從蛛網上掙脫下來也不容易。
張朝宗操縱飛劍,足足砍了十幾下子,這才將蛛絲砍斷,擺脫了束縛。這次動手,可謂凶險之極,張朝宗手腳被捆住,不能掐動靈訣增強飛劍威力,只能使出七分實力,差點就成了玄蛛的點心。
「看來還得再小心一點再行。」張朝宗吃了回虧,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瀉玉潭是瀑布形成的深潭。青山千仞,激流搖落,擊碎了下面仿若碧玉一樣的水面。因為有水的緣故,周圍綠意蔥蘢,花團錦簇,風景宜人。
「秦師弟,你長的可真好看,奴家好喜歡。」就在張朝宗靠近瀉玉潭的時候,突然聽見水潭邊的草叢裡傳來嬌媚的女聲。
張朝宗忙停住了腳步,伏在一塊大石頭後面,不敢出聲。
「周師姐,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願意與我結成道侶。」只聽一男子激動的說道。
「傻瓜,人家愛極了你,當然是真的。」女人撒嬌道。
張朝宗聽這女聲好像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周師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男子連忙表決心。
「人家就知道,師弟最好了。師弟啊,此處景致不錯,要不我們樂呵樂呵?」女人嬌聲說道。
「怎麼樂呵?」男子傻傻的問道。
張朝宗趴在石頭後面,聽得面紅耳赤,替這男的臊得慌,這也太缺火了,能怎麼樂呵,當然是打野戰了。這都不懂,也敢出來混,真替男人們丟人。
「師弟,你可真可愛,乖啦,閉上眼睛,姐姐教你怎麼樂呵。」女子吃吃笑起來。
這聲音好像能勾魂攝魄,張朝宗感覺這女人恐怕不是好鳥,不禁替那男的捏了把汗。
「啊——」就在這時候,張朝宗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心中一驚,知道被自己猜中了,女人恐怕真把那男的給陰了。
「咯咯咯咯咯,秦師弟,舒服嗎?」女人很開心的笑問道。
姐男的聲音很虛弱的樣子。
「哼,就你這樣的蠢貨也想和我結成道侶,真是可笑。你這樣的蠢貨別說給我當道侶了,就是給我當牛做馬,我都覺得你不配。」女人的聲音變得陰狠冰冷。
人」男的努力吐出幾個字,再無聲息。
張朝宗趴在大石頭後面,暗歎一聲,他心中告誡自己,可千萬不能被情所困,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在張朝宗總結人生教訓的時候,心頭猛地一顫,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在心頭升起。
朝宗聽見後面風聲響起,暗叫不妙。
危急時刻,他甚至來不及回頭,猛地祭出烏光盾,擋在後面。
「叮——」金屬碰撞聲傳來,張朝宗被震得氣血翻湧,他身形竄起,猛地落在一塊大石頭上。
與此同時,白虹劍「錚」的一聲,被他祭出來,盤旋在他頭頂。
「咯咯,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張師弟,不錯,張師弟可比這蠢貨警惕多了。」那女人一看是張朝宗,愣了一下,接著就嬌笑起來,用腳撥弄了一下旁邊的屍體。
張朝宗定睛一瞧,發現對面的女人竟然是想和他搭伙的周薇兒,在她腳下,一名北元宗修士打扮的男子被飛劍洞穿了胸口,死的不能再死了。周薇兒卻不以為意,依舊笑靨如花,身上纏著一根紅色飄帶,頭頂懸浮著一柄紅色飛劍。
「我也沒想到,周師姐竟有這般好手段。」張朝宗對周薇兒厭惡之極,若她殺的是其他宗派的修士,或許還說得過去,可一上來就對本宗修士動手,實在太過分了點。
「張師弟,難得你覺得奴家手段好,是不是也想試試啊?」周薇兒輕撫胸前雪峰,扭著水蛇腰,媚眼如絲。
「哼,多謝師姐美意,師弟我對蛇蠍女人沒興趣。」張朝宗可不嫌自己命長,他還沒活夠呢。
「是嗎?可人家卻對張師弟很感興趣呢。」周薇兒眼中寒光一閃,盤旋在她頭上的紅色飛劍猛地一顫,在空中舞個劍花,朝著張朝宗就削過來。
張朝宗早有準備,見對方飛劍襲來,手中一掐劍訣,盤旋在頭頂的白虹劍化作一道白虹,迎向紅色飛劍。
「轟——」白虹劍和紅色飛劍撞在一起,紅白光芒交織成一片,猛地爆射開來。
張朝宗只覺得身體一震,後退數步。周薇兒顯然也不好受,連退兩步,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她著實沒有想到,只有煉氣期五層修為的張朝宗竟有這等實力。
薇兒纖纖玉手朝著空中紅色飛劍一指,穩住飛劍,然後一甩手中飄帶。
「嗖——」這根紅色飄帶竟也是一件法寶,帶起一道長虹,朝著張朝宗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