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張宇驀然睜開雙眼,這雙眼之中,卻是又開始佈滿紅絲,他緩緩提起左手,隨意的一劃,這一劃之下,所有的草木,似乎都隨著他這一劃之下,立刻起了變化。
就像是一汪平靜的湖水,被他輕輕地拔動了一下,閃起的一圈圈漣漪。
其實這看似平淡的一劃之下,卻暗藏著無數種的變化,這種變化,已經達到了無形的地步。這變化,是經過他很多次的運算而來。
此時,他右手再一次提起,也是看似很隨意的划動了一下,只見眼前,一個幾十寸的叢林,突然消失。
張宇再次右手一劃,那叢林,又恢復了原樣,接著,左右再次一劃,似乎又一次拔動了整個大陣,閃起了道道波紋,只是這波紋,與剛才不一樣。
剛才是由內向外的擴散,而現在卻是由外向內的收攏。此時,張宇似乎對這陣法的佈置,產生了一絲明悟,這明悟還不是太清晰,雖然他得以操作兩次陣法,可以解開,又可以重新布上,只是這僅僅是最外層而已。
接著,他便再次拔開陣法,身子向前移動了不少,再次閉目,開始研究起這第二層的陣法來。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張宇一動也沒有動,陣內的四人,此時似乎已經吵翻了天,他們已經討論過許多種方法,但是每個人的方法,都會有另一個人遇到或是試過,很快便被人駁倒。他們只得一動不動的等待,繼續苦思冥想著。
天亮時份,張宇再次睜開雙眼,雙眼之中,紅絲密佈,而且就連頭髮,也開始漸漸泛黃。揮動著左右和右手,他發現,這陣法由兩部份組成,要同時進行解陣,才可以湊效,於是他兩手看似隨意的一揮,他身前,一丈以內的陣法,驀然消失,出現了一片綠油油的青青草地。
這時,顯露出了陣中被困的四人,四人不由的內心驚疑起來,他們的神識不敢擅動,因為他們知道,神識同樣會引發這陣法的變化。所以他們只能靠聽覺。
「誰?竟然能破解這陣法?快救我們!」文天奇立刻開口說道。
張宇一愣,其實他也想到了,這陣法,威力雖猛,如果這四人,不是因為在尋討破解之法的話,就算是硬衝出,雖說可能會重傷,卻很難至死。
四人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有人能破解這陣法,如果張宇逃走,他們會拼了受傷衝出來,到時候反而不好辦。
再說,張宇也想知道,這陣法的後面,到底蘊藏了什麼樣的寶貝。於是他恭敬地說道:「四位前輩不要亂動,在下張宇,正在尋找破解之法,如果運氣好的話,有可能會成功。」
「你?會解陣?」龍空說實在的有些不敢相信,他只知道張宇擅長於神極術,雖然一路上,張宇曾用陣法來攻擊過他,可那陣法他也看過,卻都是極為尋常,但對於這裡的陣法,如此精妙,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張宇能解。
「這陣法太過精深了,所以請前輩還不要亂動,你們安靜了,我才能慢慢去想。如何破解這陣。」張宇說道。他此時,已經不怕他們知道自己會解這陣。其實單憑這一手,他們帶上張宇,那也是極為划算的。
四人個的爭吵,都靜了下來,經過他們幾天的討論,其實也感覺到了,這陣法,實在太過精妙,只是無人知道,百年前,他們來此的時候還沒有這麼複雜的。
張宇坐在陣法前,凝神靜氣,不停的思討,不停的運算,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這一日,正午時分,張宇再一次驀然睜開雙眼,他的雙眼已經通紅了,頭髮,已經漸漸泛白,不少頭髮,此時,已經成了銀色。
這裡的陣法,相比那張宇解的第一個陣法,要精妙太多了,雖然都禁制,如果說,當初在南林風雲許玉引他過去的那個陣法是一個弟子所布,那麼這裡,就定然是師父所布了。
這兩個陣法,雖然同樣都是禁制,卻不是一個等次。
張宇左右手,隨意的划動了兩下,這陣法驀然而開,四個人立刻被解救了出來,那倒下來的那一步份,在這瞬間,突然消失了。
四個人卻在那裡,依然是一動也沒動。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身體上的陣法,到底解了,還是沒有解。
張宇再次揮動,這陣法又恢復了回來。這一奇怪的舉動,令到臥魂立刻心中起疑,問道:「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張宇再次揮動手臂,陣法再次驀然而開。張宇歎了口氣,說道:「好了,終於解開了。」
四個人,立刻身子疾退,果然,再沒有變化,他們回頭一看,這長達幾丈的範圍,現在真正解開以後,居然是一片青青草地。
張宇卻是仰身而倒,因為他也太累了,他所消耗的,是心神,而不是靈力。雙眼通紅的望著藍天,無力的躺在地面,此時的頭髮,已經全白了。
「小兄弟,謝謝你啊,啊,你的頭髮怎麼。」許寒梅開口倒謝,卻忍不住發生驚叫。
「四位前輩,你們等我,休息兩天,可以麼?」說完這話,張宇感覺一陣恍惚,卻是響起了他的鼾聲。
再睜開眼時,卻是發現,四個人,在他的身邊打坐,張宇一坐而起,四人的臉上,立刻露出欣慰的神色。
「你醒了?」龍空開口,似乎有些關切,當他看到張宇為瞭解陣,滿頭白髮,雙眼通紅之時,內心動了心徒之心,只是,他不知道,過了這裡面,再進入到最後,此人,到底還能不能活著回來,想到這裡時,他才在內心輕歎了一聲。
「你們不解陣麼?」張宇開口問道。
「你來解吧,到時候多分你一些寶貝,如何?」文天奇立刻說道。
似乎,這四人,等著,就是為了等張宇醒過來,幫他們解陣一般。
張宇點了點頭,向著大陣走去,此時,他最後一次解陣的位置,到大陣,又有了五丈大小。
張宇坐於陣前,再次閉目凝神,後面四人,並未打擾他,卻也是坐那一邊打坐,靜靜等候。似乎他們把解陣的任務,已經全全托給了張宇一般,而他們四人,則是等同於護法。
張宇這一坐,就坐了近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他們四人,有很多時候覺得不奈煩,但是他們的神識強大,卻是能感覺到,張宇正在不停的運算,並且也可以感覺到,這大陣正在與張宇之間,出現一波又一波的神識波動。而且,看著張宇的頭髮,已經完全純白,他們便也不好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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