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勝忠驚恐的看著地上倒著、翻轉著、申吟著的混混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傢伙還是不是人。
這個想法剛剛從鄭勝忠的腦海中冒起,鄭勝忠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不是沒有給你機會,是你自己選擇的。」趙信冷冷的說道。
鄭勝忠想要求饒,但卻發現自己張嘴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已經被嚇傻了。
「不說話也沒用。」
「啪!」趙信給了對方一耳光。
鄭勝忠的身體像柳絮一樣的飛向了半空中,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鄭勝忠,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力氣,驚恐的往後爬著,盡量的保持著跟趙信之間的距離。
噗的一聲,趙信隨手一彈,封住了鄭勝忠的道。
蹲在了這個傢伙的面前後,趙信淡笑著說道:「你真不是一般的白癡,我已經不準備跟你一般見識了,但現在我真的生氣了。」
鄭勝忠的眼神中射出了懇求的光芒。
趙信伸出了自己的手拍在了鄭勝忠的臉上,「明天你就會變成一無所有的人了。」
趙信的笑容是那樣的冷。
超出了鄭勝忠的想像之外,趙信並沒有將他怎麼樣,而是放過了他。
但這一切卻成了鄭勝忠終生的回憶,之後的半生中鄭勝忠都是在醉生夢死中度過的,不斷的回憶著自己精彩的小半生,但他已經一貧如洗了。
看著趙信和蘇子倩兩人親熱的挽著,鄭勝忠欲哭無淚。
翌日,金江市股市風起雲湧。
針對的對象很自然的就是盛世集團,而更不巧的是,盛世集團的最大合作夥伴居然是狂龍集團。
在第一時間狂龍集團就從華夏發出了訊息,終止一切跟盛世集團有關係的業務,直到盛世集團的問題查清楚再說。
而在盛世集團的辦公室內,父子兩人焦頭爛額的面對著這一切,盛世集團成了股市上唯一下跌的股票。
因為華夏經濟援助的原因,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無論買哪一隻股票都能賺錢,但偏偏是這個盛世集團不行。
因為有了這樣的形勢,造成了盛世集團的暴跌,進去的人自然想出來,但因為韋國強的一個消息的發佈,沒人敢問津這樣的股票,暴跌還在繼續。
鄭勝忠父子不斷的用公司的錢補倉,但可惜的是這已經不是拋售而造成的下跌了,根本就堵不住這個巨大的缺口。
盛世集團的資金鏈斷裂了,跟著盛世的一些經銷商開始退貨,並且終止合同。
形勢雪上加霜,盛世集團在半天之內,市值縮水了百分之七十。
金江市股市是沒有漲停和跌停限制的,只要能跌,就可以狂跌,一直跌到一分錢都不值為止。
只是到了下午剛剛開盤的時候,盛世集團就已經支撐不住了,宣佈了暫時停盤的決定,而這個時候顯然已經為時晚矣。
股民們的巨大呼聲,讓盛世集團瞬間到了風口浪尖上。
鄭勝忠父子兩人也成了媒體追蹤報道的焦點人物。
「怎麼辦?」鄭克爽失魂落魄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
鄭勝忠望著自己的父親,他真不知道為什麼盛世集團在一上午的時間就變成了這樣。
「我們還有錢麼?」鄭勝忠問道。
「你還準備補倉,這裡可是無底洞啊,有多少錢都是打水漂。」鄭克爽歎息的說道。
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什麼情況是可以救的,什麼情況是不能救的,他心中是一清二楚,這個時候的盛世集團已經病入膏肓了,現金流斷裂了,除非是出現新的投資者,不然的話,只是幾天的時間就能讓這個曾經的明星企業玩完。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這樣看著自己的東西沒了?」鄭勝忠六神無主的說道。
「是不是我們得罪了什麼人?」鄭克爽經驗更加的老道,看著這樣的情況讓他想起了一種可能性。
「得罪了什麼人?」鄭勝忠忽然間想起了在昨天晚上的時候,趙信跟他說的那句話。
明天你將會成為一無所有的人。
冷汗從王慶的頭上冒了出來。
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這個人幹出來的,他究竟是什麼人?
聽了兒子的話,鄭克爽是怒火中燒,你說你自己不爭氣就算了,還要在外面惹是非,弄的將整個盛世集團都搭進去了,真是個敗家子。
「啪!」
鄭克爽狠狠的給了鄭勝忠一耳光。
「爸,您這是?」鄭勝忠也傻眼了,這是幹啥啊,為什麼打我。
「你這個混蛋,你這次是真的得罪了大人物了。」鄭克爽有經驗的多,他知道私人會所的老闆跟賭業集團有關係之後,就知道趙信的身份絕對不會是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了,你想想啊,這個私人會所的老闆是何先生身邊的人,有了澳門何先生這樣的後台還要顧及到這個男人,就只能證明這個男人在何先生那裡有價值,而在何先生眼中有價值的人,身份能簡單麼?
而且從鄭勝忠說的事情經過上來看,這個男人是給了自己兒子機會的,但可惜的是,這個不長眼的傢伙,居然還在事後派人埋伏他,受到懲罰都是他咎由自取,在鄭克爽看來,鄭勝忠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經是對方手下留情了。
但現在關鍵的是,停牌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最長也就一個小時,復牌之後,還是會繼續下跌,再跌下去,盛世集團就一文不值了,而且現在就連政府都加入了對盛世集團的施壓,到現在還沒有鬆口,但盛世集團的客戶基本上已經跑光了。
客戶是盛世集團最大的資源,如果沒有了這些客戶即便是現在的政府放寬對盛世集團的調查,還有韋國強也停手不對付他們,今後他們再想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下也是不可能了,如果鄭勝忠爭氣的話,也許在花幾年時間能恢復,但顯然在鄭克爽的眼中自己的兒子根本就不是那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