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位看著可不像是漠上的人,打哪來的?」大鬍子將腳又踏在了桌子上,一手拿起酒罈喝了幾口,等著回話。
沐夕不敢多言,望向長君,而屋內幾乎所有的人,都暗暗留意他們二人的回話。
長君長歎一聲道,「我們兄弟二人途徑荒漠邊境遇到了劫匪,隨行人員都被殘殺,我們二人僥倖才得以逃脫,卻不想竟迷失在漠中,本以為必死無疑,幸好老天眷顧,讓我們走到了這裡。」
大鬍子身邊的人低聲道,「應該是老三他們,不過這二人可以從老三手中逃脫,不可小視。」
那大鬍子定眼看著沐夕與她手下的劍,抱酒坐下身,「他們身上沒有殺氣,不像江湖上的人。」他與座位上的弟兄繼續喝酒,沒再挑釁。
賽掌櫃見大鬍子消停了,便轉身笑著對長君和沐夕道,「你們別理他,粗人一個。來來,喝酒,這可是我親自釀的紫葡萄酒,香淳甘甜,而且千杯不醉。」
沐夕經她這麼一說,才留意到酒是紫色的,味道一點也不辣,而且她喝了極盡一壇,卻還沒有醉意。她好奇的抬首想要詢問緣由,卻發現那賽掌櫃正毫不避諱的含情脈脈的凝視著長君,她白了一眼長君,扯下一塊肉就往嘴裡塞,心下暗自嘀咕,就會用那副好皮囊到處惹桃花。
待他們吃完,賽掌櫃引他們來到樓梯處,衝上面喊道,「藥老,天字乙房。」
她的話方落,樓道內就出現了一白髮長眉老者,他手中拿著掃帚,滿面的褶皺似刀刻,僵硬且無表情。
待他們二人上了樓,沐夕走在前面,那藥老在長君走過之際,彎腰掂起地上的木桶,手中的掃帚恰巧橫掃向長君,長君明顯的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異力,於是斂起所有的內力,應勢跌出圍欄。
沐夕反應過來時,連忙伸手去抓,可卻只抓住了他的衣擺,「嘶」的一聲破裂的聲音,聽的沐夕頭皮發麻,她還來不及丟掉手中的殘布,箭般飛了出去。
在長君落地之前,在沐夕抓住他之前,賽掌櫃攔腰將他穩當的接住,旋轉著落地。
「沒事吧。」賽掌櫃沒有鬆手,仰首問道。
「多謝姑娘相救,否則在下非死即傷。」
「公子言重了。」
「咳咳咳。」沐夕乾咳了幾聲走到他們身旁,「沒事吧?」
「沒事。」長君答道。
賽掌櫃這才鬆了手,「來,讓我看看傷到哪沒?」她握著長君的手看了看,又拂過他的胸膛和脖頸,看的沐夕臉色陰沉,手中的殘布連同指甲都快陷入了肉裡。
「我說賽掌櫃,你是找著機會就佔便宜啊,哈哈哈……」又有好事者嚷了起來,引起一陣哄笑。
「哼……」賽掌櫃轉向說話的人笑道,「老娘喜歡,瞧瞧你那模樣,老娘怎麼不佔你便宜?」那人豆大的小眼轉了轉,怏怏的埋首喝酒。
藥老將長君與沐夕引進房間,又為他們往浴桶裡填滿了熱水便退了出來,賽掌櫃坐在欄杆上,手指玩弄著垂下來的長髮,「我摸過他的脈象,他不會武功,身子骨還很孱弱,不過另一位身手倒不錯。」
「他們不像江湖裡的人,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們。」藥老當然知道賽掌櫃的心思,不禁提醒道。
「你懂什麼?不解風情的老頭子。」賽掌櫃嗔罵道,從欄杆上下來走開。
「哼,我老頭子比你看的明白。」
「不許動他們,他們是我的。」賽鳳凰轉首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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