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劉志遠的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這一下子就把劉志遠心頭的些許雜念給打亂了,他趕緊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看,上面顯示的是剛剛被下調白河縣的廖遠紅的電話,這廖遠紅剛剛被下調還沒兩天呢,估計在下面的縣裡面又呆的有點寂寞了,所以立刻就黑劉志遠把電話打了過來。《純》
劉志遠這趕緊就接起了電話,只聽見電話那邊立刻就傳來了廖遠紅那有些溫柔的聲音,「劉處長,你好啊,呵呵,在幹什麼呢?」。廖遠紅這話一下子就把劉志遠問的有些納悶呢,這大週末的,自己能幹什麼呢?還不是在這裡發著呆啊?他廖遠紅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和老婆已經搞得不相往來了。
「廖縣長啊,你現在過得可是逍遙自在啊,我這個孤家寡人,現在在家裡面正發呆呢,老婆不見待我,我能做什麼啊,倒是很想去你下面的縣裡面玩完。不過呢,這週末的時間又要結束了,只能等到下個週末了,我這命苦啊。」劉志遠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
「呵呵,你還嫌自己的命苦啊,你來白河縣城裡面看看,這個縣城也就是三個鄉鎮組成的,也就不到五六萬人,這就是你的家鄉呢,我還以為你們白河縣的縣城有著十來萬人,好歹也是個大縣城,這去玩,去幹別的也有地方,這一來才知道,是個窮鄉僻壤啊,晚上一到**點的時間,這大街上面,連個人影子都沒有了,我呆在這裡才是孤家寡人呢。」廖遠紅聽了劉志遠的話,趕緊就緩緩地說道。
她說完了這個話,這心裡面一下就變得有學空落落的,聽的劉志遠心裡面也有些納悶,這也真是的,自己其實也挺同情廖遠紅的,你說好好地城關市呆著,多舒服,她咋就申請下到了縣裡面了呢。不過,這個當官就是這樣,現在中央、省、市都看重基層工作經驗,一般有基層工作經驗的人呢,這提拔的速度就比較快一點,這個在政治場上面來說,是一定的。
於是,劉志遠趕緊就對著廖遠紅笑了笑,「廖縣長,這個事情你應該換個角度看看,現在這幾年,你是能受一點累,但是呢,你只要能持之以恆,這以後市領導的選拔後備人選,肯定是會有你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呢,不要像我們,這在市裡面又不是什麼正職,這混一輩子就都是那樣,有沒有什麼基層工作經驗,人家也不會提拔我們的。」劉志遠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顯得自己的處境似乎要比廖遠紅更加的為難呢。
廖遠紅聽了劉志遠這個話,心裡面一時間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志遠,你說的這個話我是比較你愛聽的,呵呵,謝謝你的安慰,這你最近跟你老婆的關係處理的怎樣了?是不是孩子還不要你抱啊?」廖遠紅這直接就問起了劉志遠和老婆佳麗之間的關係。
劉志遠聽了廖遠紅這個話,趕緊就歎了口氣,「我們家那位啊,這次發脾氣,後果那可是比較嚴重的,不是一般的吵吵鬧鬧就結束了的。這次我看我岳父的口氣,是要鬧到離婚的地步了。目前的形勢已經很明朗了,這家裡面的房產和財產,都已經被我老婆瓜分完了,我在那個家裡面,已經沒有了什麼地位。所以這和人家張家的關係,那已經是很緊張了。我現在也不想跟他們聯繫什麼了,這一旦他們要提出離婚,我也就同意了,畢竟這種日子也不是我想要的。」劉志遠說到了這裡,他立刻就把自己的身子挺直了一下。似乎他的這個動作,也是對自己這幾年來,受苦受氣的一種發洩。
廖遠紅聽了劉志遠這個話,立刻也是充滿了同情,其實廖遠紅這到現在也是這樣一個境況,她本來是有個老公的,但是老公在省城做生意,這家裡面也是很有錢的。但是夫妻兩個人呢,就是在情感方面有些交流較少,所以這廖遠紅和劉志遠偷空就能鑽在一起。當然了,廖遠紅的丈夫人家是生意人,這人一有錢了,什麼東西沒有見過啊?所以他是不會介意和老婆暫時的分居的。
廖遠紅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這有老公,有一個滿意的情人,這就是新時期女人的幸福指標,所以這個廖遠紅心裡面還是很知足的。她的主張是婚姻是不能破裂的,但是自己和劉志遠的這種偷偷摸摸的關係還是可以保持的。
所以此刻的廖遠紅立刻就給劉志遠來了一句,「志遠,怎麼說呢,我覺得吧,咱們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婚姻關係,所以你不管你老婆他們家做出什麼決定,你都要三思。把這個婚姻給穩定下來,千萬不要總是動不動就提出了離婚這個字眼,現在講究什麼和諧社會,婚姻也是一種和諧嘛。能過去就過去了,都夫妻好幾年了,孩子現在都有了,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廖遠紅說完了這個話,頓時就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劉志遠此時倒是被這個廖遠紅說的有些啞口無言,或許女人在婚姻問題上面的觀點和男人是大相逕庭的,男人是做事情比較乾脆利落,想離婚就離婚,這完全就不顧忌這個離婚後的一切後果。但是女人呢,在這個問題上面考慮的就比較多了,她們想的更多的是為了孩子。
當然了,此時的劉志遠心裡面也明白,廖遠紅這麼想,並不代表這自己的老婆張佳麗這麼想,佳麗是一個很精明的女人,這以前沒有孩子的時候,都能和國資委局辦公室主任秦大偉滾上了床單,現在有了雖然有了孩子,但是家產什麼的都是控制在她張佳麗的手裡面了,所以這個佳麗想踹掉劉志遠,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廖縣長啊,這個時候我心裡面有數,孩子是我的,我心裡面也心痛孩子啊,可是我不能因為孩子的事情,因為她張佳麗的一切,就把我的一生給毀了啊。我還年輕呢,我是政治場上面的人呢,我想著自己做更大的事業,所以我是不會跟她糾纏一輩子的。」劉志遠突然就說出了這個話,他的聲音立刻就變得有些粗重了。
當然了,劉志遠的心裡面想著的路,那是通向省委副書記雲廣利家的一條捷徑,不論是從愛情角度來考慮,還是自己以後的仕途發展來考慮,劉志遠都覺得,自己和霜姐只要走到了一起,這自己的人生和事業將會取得雙豐收的。已經退休多年的岳父張鵬飛,這在雲霜兒父親雲廣利副書記面前,那就是小鳥遇上了大雕,兩個人的能量以及家庭背景,人際關係等,都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劉志遠一邊想著這些,一邊心裡面就有些舒服了,他趕緊就把自己的心裡面放的輕鬆下來。
當然了,廖遠紅壓根就不明白劉志遠這心裡面的意思,她不知道劉志遠和雲霜兒還有一腿,所以,廖遠紅對劉志遠的這個話,也只是一個迷茫的感知。她聽了劉志遠這個話,立刻就陷入了一陣子的沉思。
短短的半分鐘過後,廖遠紅終於歎了一口氣,「志遠,你說的這些話呢,我有些不懂,也不想跟你在這裡說這些話。不過呢,這我現在離開了市裡面,這我侄子廖偉軍在你們國資委,還要你多多照顧呢。要是他在局裡面出現了什麼問題,你可得給我照顧著點,我知道你們國資委裡面的人際關係比較複雜。這我從城關市下到了白河縣,你們也沒有人給我送行,從這個可以看出,你們國資委裡面有人對我是存在著不滿意見得。至於這個人嘛,我想應該就是現在的國資委常務副主任李小露了,這個女人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她了。」廖遠紅這話題一轉,立刻就轉到了這個李小露的身上來。
這一下子就把劉志遠說的有些納悶了,其實呢,這個事情劉志遠是清楚的,這壓根就不是人家李小露什麼事情。而是自己那天因為兒子出生,這請局辦公室兩位主任一起來喝酒,這把人家的事情給耽誤了,所以,劉志遠一聽到廖遠紅這個話,心裡面突然就有些愧疚。
當然了,劉志遠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他覺得子官場裡面混,不能給別人刻意的去挑梁子,要是自己能化解誤會的,就應該去化解一下,這樣與人方便,與自己也方便啊。這樣想著,劉志遠立刻就歎了口氣。
「廖縣長啊,這個事情呢,我得給你解釋一下,這並不是人家李小露處長的責任,這個事情的責任在我劉志遠的身上,你聽了這個事情的原因,一定要原諒一下我啊,呵呵」劉志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把自己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他這整天要不就是坐在辦公室裡面辦公,要不就是坐在那裡開一天的車子,這腰肢累的真有點受不了。
「什麼?這個事情怪你,是你劉志遠不要國資委出人來送我?志遠,我可跟你近無怨愁啊,你怎麼能這樣呢,你說出這個話,有點讓我不是很高興呢。要是李小露這樣搞,我心裡面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人家跟我沒有什麼交情,這看不慣我是應該理解的,但是你,劉處長,我跟你的關係,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說說吧,到底是為了什麼?」廖遠紅這說著話,立刻就變得有些嚴厲了。
劉志遠聽了廖遠紅這個話,頓時這心裡面就有點焦慮了。他原以為這個廖遠紅還是一個比較開明的人,這她去下面任職,這別的單位有人送就行了。這國資委跟她關係比較熟悉了,這去不去就沒有什麼關係呢。但是劉志遠這次覺得自己的想法出了點小問題,或許每個人的心裡面都有點寄托,那就是有些事情他們是不會計較的,但有些特殊的事情,人家還是看的很重的。具體到這個廖遠紅的身上,這個下縣裡面任職,國資委有沒有人來相送,這就是她心裡面很看重的一個事情。
劉志遠一邊想著這個廖遠紅,一邊就笑了笑,「廖縣長,那天那個事情呢,我實話告訴你吧,是我因為兒子出生,這就請了監察室和局辦公室的兩位領導一起去吃酒,這中午一下子就都吃的有些醉熏熏的了。這個李小露處長我沒有邀請,人家清醒著呢。所以就在我們回了局裡面,李小露處長就下達了這個要為你送禮、送行的一個命令,這個命令是傳達到了局辦公室,但是你那個侄子廖偉軍被我灌得醉醺醺的,一直在辦公室裡面睡著大覺,幾乎就沒有醒來過,所以這個事情就耽誤了。為了這個事情,雲市長也發怒了,這李小露就順著雲市長的氣,直接要給你們家偉軍警告處分,這一個警告處分,連續幾年內是不能被提拔的。是我再知道了這個事情後,趕緊給雲市長打了聲招呼,把事情解釋清楚,這個你侄子的警告處分才被撤消了。」劉志遠說到了這裡,立刻就停歇了一陣子。
「呵呵,廖縣長,事情說到這裡,你應該清楚了吧,這的確是因為我的責任,你就不要生氣了,大不了你下次回城關市裡面,我給你補上一回,你看怎麼樣啊?呵呵」劉志遠趕緊就嬉皮笑臉的說道。[`小說`]他說這個話的時候,這心裡面立刻就鬆了一口氣。因為劉志遠知道,這個事情中間,他是起了一個調節的作用,廖遠紅聽了他的話,那還是會感謝自己的,因為自己說是幫著她侄子廖偉軍解了圍呢。事實上劉志遠是幫局辦公室的主任科員老夏解了圍。
此時的廖遠紅聽了劉志遠的話,立刻就鬆了一口氣,她的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一絲的微笑,「呵呵,劉處長,我才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呢,呵呵,我就知道,你這一把責任推到你身上,那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了。現在聽來,這個事情是我自己太在意了,差點把偉軍搞進去了,還真是要多謝你,幫助偉軍解了圍,這個事情呢,我們家偉軍也沒有跟我提起,你看看這個傢伙,真的是。」廖遠紅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呵呵,廖縣長,這都是小事情呢,只要你們偉軍在局裡面平平安安,這就是最好的狀態,咱不要想著做多大的官,畢竟這個世界上,一直往上面升的人,那是很少的,這重要的政治局也就是那麼幾個人,我們全國可是有著十四億的人口呢,你說對吧,」劉志遠聽了廖遠紅的話,立刻就笑嘻嘻的說道。
「嗯,你說的很對,志遠,有你這句話,我在這白河縣裡面干,心裡面也踏實多了。好了,這時間不早了,我就不和你多說了,這下面縣裡面人都睡得早,我這個常務副縣長也得入鄉隨俗了,晚安了,不跟你聊了,有空來白河縣裡面玩,我請你吃住,」廖遠紅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掛了劉志遠的電話。
這電話一掛,直接又把劉志遠家裡面的那點吵鬧聲給抹平了,劉志遠整個人頓時又恢復了平靜。他慢慢的從冰箱裡面拿出了一瓶啤酒,這晚上也不想吃東西了,直接就拿起了啤酒,喝了個精光。然後就暈暈乎乎的躺在了床上,想讓自己的大腦靜一靜。
就在劉志遠的身子剛剛挨上床墊子的時候,他的手機立刻又肆無忌憚的響了起來,劉志遠想著這個廖遠紅應該是還有話沒說完吧?這搞不好一轉眼間又想起了跟自己聊天,這樣想著,劉志遠趕緊就拿起了電話接了起來。
但是,還沒有等劉志遠對著電話說什麼,電話那邊立刻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自己的堂弟劉曉偉的聲音,這個劉曉偉在省城裡面應該是遇上了什麼好事情呢,所以他在這個時候給自己的堂哥劉志遠打電話了。
「哥,你睡了沒有啊,呵呵,」劉曉偉的聲音裡面充滿了愉悅,似乎這個傢伙還真是遇上了什麼好事情呢,劉志遠這樣一想,直接就想到了昨天自己和霜姐給這個傢伙介紹的那個對象,周小芳,省建設銀行行長周建民的獨生女兒。一想到這裡,劉志遠趕緊就把自己的心情舒暢了一些,畢竟堂弟能遇上這樣一個好姻緣,那還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呢。
想想看吧,一個貧困縣裡面的貧困村,這家裡面連基本的平房都蓋不起,這突然間就撿了一個嫁不出去的省銀行行長的女兒,雖然說人家有點胖乎乎的吧,但是這胖的有錢啊,是真材實料呢,這要是真的能成了婚緣,那夠他劉曉偉這輩子吃穿了。
「我還沒有睡呢,這中午一下子睡到了現在,悶得慌呢,呵呵」劉志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把自己的身子從床上面坐了起來。他的臉色頓時就顯得十分的精神了。
「哦,這樣啊,哥,我告訴你一個好事情,昨天跟咱們一起吃飯的那個周小芳,這今天晚上又約我出去一起吃飯了,這人家可真的大方,這請客吃飯的錢,都是周小芳出的。她還主動告訴我了,她的父親是省建設銀行的行長,名字叫什麼周建民,哥,這個是不是真的啊,這個建設銀行行長是個什麼樣子的官啊,有我們劉靜總經理的級別大嗎?」劉曉偉趕緊就問著堂哥劉志遠。
劉志遠聽了曉偉的話,立刻就笑了笑,「曉偉啊,這個周小芳的父親還真是省建設銀行的行長,這個建設銀行的總行行長的級別是正部級,相當於省委書記、省長的級別,這省建設銀行的行長是正局級或者副局級幹部,這個待遇上面是副部級待遇。人家周小芳的父親呢,這級別相當於咱們的正廳級幹部了,這要比你們劉靜總經理高兩個級別,你們劉靜總經理是正處級國企的老總,這正處上面有個副廳,接下來才是正廳級幹部,你現在明白了吧?」劉志遠趕緊就對著堂弟劉曉偉說道。
「這樣啊,廳局級幹部啊,那就是很大的官了,哥,這個周小芳的父親那麼大的官,我跟周小芳這經常來往,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啊,要是讓她父親知道了,那豈不是我要遭殃了?」劉曉偉趕緊就對著堂哥劉志遠溫和的說道。
劉志遠聽了堂弟劉曉偉的話,立刻就笑了笑,他趕緊就把自己的表情調整了一下。「曉偉,我實話告訴你,這昨天晚上的酒宴,就是介紹你們認識的,這個事情呢,小芳他父親是知道的,你們慢慢交往,等過對段時間,你們必須熟悉了,感覺可以,就能結婚,呵呵,人家小芳的家庭背景還是很不錯的,你自己要好好把握,明白嗎?」劉志遠這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送了口氣。畢竟這個劉曉偉跟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的親戚關係的呢,這個傢伙的終身大事解決了,自己也就少操一點心了。
劉曉偉聽了堂哥劉志遠的話,這臉蛋子立刻就有些紅潤了,他趕緊就小聲說道,「哥,那我就盡可能好好跟小芳相處吧,呵呵,你休息吧,這明天還要上班呢,我就不打攪你了。」劉曉偉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掛了堂哥劉志遠的電話。
劉志遠這接完了曉偉的電話,心裡面不由的感覺有些無味。他打開了電視機,在客廳裡面看起了電視。
此時的雲霜兒副市長,剛剛和市長張榮他們,一起應酬完了省裡面來的那些人,這一天的事故處理的也差不多了,雲霜兒一回到加裡面,也是累的身心疲憊,她一邊洗了個熱水澡,一邊就趕緊把自己躺在了床上面。
雲霜兒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就轉到了劉志遠的身上來,她想著父親給志遠套了個圈套在裡面,這沒有老頭子的命令,下面的領導們就不給志遠部門對調,這個市政府還留著那個市府辦副主任兼秘書長呢,要是自己不再給父親說一下,過幾天,估計人家張榮就換上別人了。雲霜兒這樣想著,趕緊就把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她覺得自己應該跟父親說說這個事情。
雲霜兒想也沒有想,直接就撥通了父親雲廣利的電話,此時的省委副書記雲廣利正看著今天的城關日報呢,城關市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安全生產事故,市裡面撤了安監局局長,這在全省也是一個不小的轟動,各大媒體也在這個時候開始大肆的宣傳了。
雲廣利看這個報紙得報道方向,他是怕這個時間影響了女兒雲霜兒的位置呢,但是這看到了一半,他心情就舒暢了,這新聞裡面沒有什麼關於雲霜兒的報道,倒是城關市市長張榮和省省安監局局長孟曉慶佔據了大幅的篇章。這從一個官場老人的眼光來看,這個事情幾乎就扯不上雲霜兒的關係。
一般情況下,新聞的報道中,出現的領導,要不就是向著好的一方面發展,給領導帶來了名譽和聲望,但在這一同時,這個報道也會把被報道的領導拉入一個危險的境地。很多的市領導就是因為一次平常的新聞報道,丟官失位。所以媒體對官員的報道,這有的時候,也是一把雙刃劍,有利也有弊。
「嘟嘟嘟,嘟嘟嘟」就在雲廣利副書記看完了這個報紙,準備起身子的時候,自己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這一下子就驚動了雲副書記的清休,他趕緊就拿起了桌子上面的電話,緩緩地看了看。是女兒雲霜兒的電話,這一看到女兒的電話,雲廣利趕緊就把自己的精神繃緊了一些,他立刻就按了接聽鍵。
「喂,霜兒,那邊忙完了?」雲廣利副書記一邊問著女兒,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從容了。當大領導的就是這樣,雖然自己心裡面有些擔心女兒在這件事情上面的影響,有些緊張的,但是這外表,這語氣表現出來的那種大度和平靜,一般人還真是很難比得了的。
雲霜兒聽了父親的話,心裡面也明白,這個老頭子一天都在擔心自己管轄範圍內出現的這個安全事故呢。於是她立刻就溫和的笑了笑,「爸,事情都處理完了,這個事件中就一個安裝工人被炸傷亡,其餘的人員都沒有受什麼傷害。因為事件發生的時間是凌晨,這別人都還沒有說什麼」,雲霜兒這個話說完,雲廣利副書記的心裡面立刻就鬆了一口氣,他趕緊就把自己的身子向著椅子背上面靠了過去。
「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就好,不過我看這個張榮的火氣倒是不小啊,這直接就把你們市安監局局長給開除了,這小子現在有點我當年的風範了。我當年出任市長職位,這個第一個開的是市糧食局局長,那個時代,糧食是人民群眾的***,那個局長竟然為了親戚一家子,私吞了五百斤的小麥,這讓我大為惱火,直接就把那傢伙給開了。好像這些年來,聽到那個傢伙的一點消息了,他去了某個城市打工,這一輩子混的也比較慘啊。這就是人生,就像是在游泳,一旦你避不開這個浪頭,你就得沉入海底,而且想找個翻身的機會,那都是很難的。」省委副書記雲廣利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意味深長了。
雲霜兒聽了父親的話,立刻就笑了笑,「爸,你說的這個道理,我是懂的,不過這次的事情是安裝工人自己的問題,跟我們相關主管領導也都是沒關係的。張榮市長生氣開除了這個市安監局局長,那是有著另外的原因的。」雲霜兒說到了這裡,立刻就把自己的聲音放小了。
「哦?有另外的原因,是什麼原因啊,你說來聽聽。」雲廣利副書記一聽女兒說有另外的原因,這心裡面一下子就變得有些緊張了,他趕緊就瞪圓了自己的眼睛,這耳朵緊緊的貼向了手機的語音話筒。
「是這樣的,這今天一大早,市裡面發生了這樣的安全生產事故,已經是比較嚴重的了,這不但傷亡了一個人,而且呢,這個周圍的幾個化工廠因為這個爆炸事故,也都連接著起火,很多化工原料也都爆炸,造成了很大的經濟損失。我們這個安監局局長一大早就沒有關注這個事情,好像是跑去自己一個親戚家裡面玩去了,你說說,這個事情讓哪個領導聽了,心裡面不生氣?」雲霜兒趕緊就對著父親說道。
「哦,是這樣一個情況啊,那是應該給點懲罰措施的,這個張榮也是剛剛上任,他要是不拿出了一點懲罰措施的話,這還真不是他張榮的性格,以前張榮在青銅市西城區出任區長、區委書記的時候,這就撤了人家西城區很多的領導呢,他在任的七八年時間吧,西城區的主要黨政領導,基本上換了一大半,呵呵」雲廣利聽了女兒的話,立刻就幫忙分析著張榮這個人。
雲霜兒從父親的話裡面,也能聽出一點端倪,這個張榮還真是一個鐵腕的市長呢,這現在主政城關市政府,說不好還真是一個比較厲害的角色呢。
雲霜兒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就趕緊歎了口氣,「這張榮是有點鐵腕,不過呢,這個市安監局局長楊驚奇,還真是個活寶。省安監局局長孟曉慶下來視察事故現場的時候,這個傢伙壓根就沒有回來,我給打了個電話,那小子才從不知道哪個鄉村旮旯裡面往市裡面趕。等他感到了市裡面的時候,調研會議已經開始了,他直接就一頭撞了進來。結果會場上面,張榮市長直接就要他下了台。讓我們市安監局副局長王曉亮給頂上去了,就幾句話的功夫,這個楊驚奇就完蛋了。」雲霜兒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就有些輕鬆了。
或許就憑著那個楊驚奇在電話裡面,把她一個堂堂的副市長當成了安監局副局長王曉亮,直接來了一頓的同批,就憑著這樣一個罪過,即便是張榮不當場撤了這個楊驚奇,雲霜兒覺得自己也會在事後撤了這個傢伙。市長是市政府的大領導,有撤掉市局一把手的權力,這個分管領域的副市長,人家也不是吃乾飯的,這撤掉一個局長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呢。
雲廣利聽了女兒這個話,立刻就笑了笑,「好了,霜兒,這個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現在這個工業領域、國資領域,安全生產事故是頭等大的事情,你主管這個領域,一定要細心,不要麻痺大意了,否則這出了大的事故,省裡面也不會點頭的。你以後呢,要把自己下面這些局長們管好呢。」雲廣利這不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立刻就按照以前的那種老套路,教育起了女兒來。
雲霜兒聽了父親的這個話,趕緊就歎了口氣,「爸,這個我知道呢,你從小到大就是這種口氣,我聽都聽膩味了,好了,我不跟你說這個事情了。我其實今天打這個電話過來,還有個事情要說呢,」雲霜兒立刻就想到了劉志遠的事情。
省委副書記雲廣利聽了女兒的這個話,心裡面立刻就有點不舒坦了,他心裡面明白,一旦每次女兒跟自己談別的事情,那就是走關係,給人辦事了。所以雲廣利的眉頭直接就皺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把自己那緊皺了一下的眉頭給鬆開了。
「你說吧,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我知道你這個丫頭,總是閒不下來,這聽說昨天你還給省建設銀行的周建民,介紹了個女婿呢。你有時間,先把自己和劉志遠的事情好好考慮下吧。我昨天送給了這個小子一副字畫,不知道這個傢伙懂不懂得裡面的深意。」雲廣利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有些擔心女兒的終身大事了。
「呵呵,是那個魚與熊掌的字畫吧?爸,你這個做法可就有點**了,人家這還沒有離婚呢,你就送這種字畫,這讓我覺得吧,有點威脅的意味呢,」雲霜兒趕緊就對著父親有些無奈的說道。
「威脅,我這是給他提提醒,這腳踩兩條船的男人呢,一般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他要是想跟你好,就直接和他那邊的老婆離婚,這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他要是不想離婚,就離你遠一點,這個世界上面沒有什麼免費的午餐。」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嚴厲了。
「爸,你亂說什麼呢,我和劉志遠沒有什麼的,你看看你,這話一說出口,直接就把人家志遠當成了階級敵人。我其實對他很有信心的,這現在他也自己的老婆、岳父那關係搞得真的很緊張。家裡面的房產什麼的都被人家把持了,這就意味著人家隨時就可能把他給踢出家門呢,你著什麼急啊。」雲霜兒直接就回駁了父親雲廣利一句。
「呵呵,這樣啊,那就算我多事了。不過呢,給他一點提醒也是很好的,像咱們家這種條件,這在省裡面一般上人家是比不上的,省委書記王天翔的兒子,這不剛剛除過去了嗎?這都不在中國發展了,成了裸官了。這個省長朱俊治兒子在一個國企裡面做老總,這都沒你現在的發展好。所以呢,咱們省裡面那些幹部子弟,一個個都關注著你呢,你要清楚自己的身價。要是這個劉志遠想不通,你就隨便在省裡面找一個得了。這前陣子,省委宣傳部副部長宋小海還想給他兒子說你呢,這個宋小海的兒子在省大做教授,這一直單身,比你小幾歲而已。」雲廣利副書記立刻就對著女兒絮絮叨叨的說道。
「好了,爸,以後就不要提這種相親的事情了,我最討厭這種相親的呢。我和志遠的事情,你要給我們時間,我們慢慢來,不能按照你們那個年代的辦法,直接就要人家離婚什麼的,這都是要一個過程的。這樣吧,咱們就不說這個事情了,我給你說說另外一個事情吧。」雲霜兒立刻就換了話題。
「哦,說吧,我聽著呢。」這個雲廣利副書記聽了女兒的話,立刻就有點不舒服,這現在的年輕人啊,不知道時間光陰的流逝之快,什麼事情都喜歡往後面拖。跟雲老頭子他們那代人,還真是有些很大的不同呢。
雲霜兒聽了父親的話,立刻就緩和了一下氣氛,她的聲音立刻就變得有些溫柔了許多,「爸,這前陣子你不是給志遠帶了個緊箍咒嗎?要他在離婚之前,就呆在城關市國資委,我覺得這個事情呢,有點不是很妥當。」雲霜兒直接就對著父親說起了這個事情。
她的這個話一出口,雲廣利立刻就歎了口氣,他心裡面明白,這個女兒又要為這個劉志遠開脫了,這個劉志遠也不知道上輩子修來了什麼福氣,這讓自己的女兒這麼入迷呢?雲廣利無奈的笑了笑。
「什麼緊箍咒啊,我只是說說而已,他劉志遠有本事,那想跳出這個國資委,直接就跳出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可沒有在政治上面限制他的個人發展。」雲廣利聽了女兒的這個話,立刻就有些謙虛的說道。
「你還沒有限制啊,這幾天我們市政府裡面不是有個辦公室副主任兼副秘書長的位置嗎?我這正想給志遠申請一下,但是等我到了市長張榮那裡,人家說了,你給他打過了招呼,這個不能給劉志遠動位置呢,這是重點人物。」雲霜兒聽了父親的話,立刻就有些認真的說到。
「哦,這樣啊,呵呵,霜兒,這個志遠呢,現在沒有感覺到咱們家的威力,讓他就在國資委裡面再干幾年,他還年輕,這怕什麼啊?這麼著急的跑去市政府有什麼用啊,到時候一旦他進了市政府,這個以後要是發達了起來,人家還依舊是不離婚,咱們雲家幫他的忙,這個惡傢伙估計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你這又是何必呢。」雲廣利這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雲霜兒聽了父親的話,立刻就顯得有些不自在了,「爸,你不能這樣想,我覺得志遠真的很不錯,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現在市政府是有這個位置,你要是不給志遠松個緊箍咒,這直接就被別人佔了。我聽說張榮想著安排一個他自己的人呢,這到時候志遠在國資委裡面得呆一輩子。即便以後成為了你的女婿,這也是屁大一點的小官,你這老了,一退下去,臉上不是也沒有光彩嗎?」雲霜兒立刻就說出了這個話,這一下子就說的雲廣利副書記有點納悶了,他一琢磨,霜兒說的還真是有些道理。
這不管人家能不能成為自己的女婿,這一個人才的發展,自己不能給他帶上緊箍咒吧,還是應該讓他鑽營一下機會,或許以後這個劉志遠還真能長成一株參天大樹呢。這樣想著,雲廣利副書記立刻就鬆了口氣。
「好了,霜兒,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個事情呢,我給張榮打個招呼,我以後也不給他劉志遠帶什麼緊箍咒了,但是我也不會再幫他什麼了,這進了市政府,就看他自己的折騰勁頭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這明天上班了,我給張榮掛個電話,就先這樣了,我掛了。」雲廣利說完了這個話,直接就掛了女兒的電話。
雲霜兒這和父親通完了電話,心裡面立刻就顯得十分的舒服了,她直接就把自己緩緩地躺上了床,整個人立刻就渾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當城關市市長張榮剛剛走進辦公的時候,秘書胡小華立刻就走了過來,他一臉的熱情,直接就把電話遞到了市長張榮的手上,張市長,省裡面雲副書記打來的電話。
胡小華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市長張榮的臉上,他時刻關注著張榮的表情,似乎只要張榮一個眼神,他胡小華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不過,此時雲廣利副書記的手機鈴聲已經不響了,這一下子就把張榮市長搞得有點納悶了。
於是張榮趕緊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給雲廣利副書記播了過去,此時的雲廣利正納悶這個張榮怎麼不接自己的電話呢,突然,張榮的電話立刻就打回了過來,省委副書記雲廣利立刻就接了張榮的電話。
「喂,張市長啊,呵呵,現在忙不忙啊?」雲廣利副書記一邊抽著一根香煙,一邊就緩緩地問著這個張榮市長。
張榮聽了雲廣利副書記的話,趕緊就笑了笑,「雲書記,我這剛剛到了辦公室,秘書就說您來了電話,真的不好意思,我這沒有接到您的電話,所以趕緊給你打了過來,您有什麼吩咐,就直接說吧,」張榮市長趕緊就溫和的說到,他的聲音頓時就充滿了無限的溫和。
他心裡面明白,自己這面對的可是省裡面的第三把手,省委副書記雲廣利,也是自己得以在城關市出任市長的強有力後盾,這樣一想,張榮的心裡面頓時就踏實了很多,他趕緊就把自己的身子緩緩地坐在了辦公座椅上面。
「小張啊,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呢,是想問你一個事情,你們市政府辦公室,現在還少一個辦公室副主任的職位吧?現在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啊?」雲廣利副書記這直接就問出了這個話,這一下子就把張榮市長給問住了。
因為在張榮的想法裡面,這個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兼副秘書長的職位,他是想給自己以前的一個下屬,市委宣傳部那邊的一個科長,正科級幹部一提拔就是副處了,這市委也就主管紀委、宣傳、婦聯等一些部門。雖然這幾個部門都是做的都是文字、宣傳方面的工作,但是只要市委市政府領導點頭,這些部門裡面的小幹部,也能登上市政府這邊的一些實權方位,比如這次張榮市長想提拔的這個科長。
此刻的張榮盤算著雲廣利副書記的心思,這個雲廣利既然能在這時候問自己這個位置的合適人選,那就表明,這個大領導對這個位置上面的人,那還是有一點的想法的。這樣一想,張榮趕緊就對雲廣利副書記低頭了,他覺得自己應該先滿足雲副書記的要求,要是雲廣利副書記有什麼合適的人選,自己就先同意他那邊的。
這樣一想之後,張榮市長趕緊就對著省委副書記雲廣利笑了笑,「雲書記,我暫時對這個位置的人選,還沒有確定下來,這最近忙著市政府其他的事情呢,一時間真的沒有顧得上來,要是你那邊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在,直接給我推薦就是了,呵呵」張榮市長立刻就顯得十分的高興了。
雲廣利聽了張榮這個話,這心裡面立刻就顯得舒服了很多,領導一般情況下都是喜歡自己部下這樣的,只要自己提出了一點話題,下屬就能答應,這就是服務領導的精髓之所在。
雲廣利副書記吸了口香煙,緩緩又吐了出來,「小張啊,這個國資委的劉志遠,我看聽適合這個位置的,你不妨把這個劉志遠拉到這個位置上面,給鍛煉一下?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啊?」雲廣利趕緊就問著這個張榮市長。
張榮被雲廣利這話一問,立刻就有些發愣了,因為他以前也聽說過了,說是雲廣利副書記給劉志遠下了個緊箍咒,這是不允許他劉志遠離開國資委半步的,在一個就是劉志遠這個傢伙,在國資委出任副處長,也就是不到一年的功夫,現在要把他調來市政府辦公室,這個也有點勉強呢。
張榮市長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邊就開口說話了,「雲書記,上次我不是聽賈曉琳書記說了,你給劉志遠帶了一個緊箍咒呢,這不准他離開國資委呢。這次您的意思是?我還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張榮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有些尷尬。
雲廣利副書記聽了張榮這個話,立刻就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小張啊,我這個哪有給志遠下緊箍咒啊,我就是隨便在嘴裡面這麼一說,你們都當真了,這個是空話,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的,我看劉志遠還是比較適合這個市政府辦的這個職位的,要不你張市長就給走走後門,把他調進去。」雲廣利副書記直接就下了死命令了。
張榮這聽了雲副書記的這個話,立刻就明白了,領導這是動真格的了,於是張榮趕緊就點了點頭,「雲書記,你這個意思我明白,不過讓劉志遠協助辦公室的黨組書記主管紀律檢查這個範圍我覺得有點大材小用。這樣了,我的想法是把協助副市長賈平的那個副主任兼市府福秘書長調過來主管紀檢,讓志遠協助賈平同志工作吧?這賈平剛剛上了市委常委的位置,這跟著他更能學到很多的東西呢。」張榮趕緊就對著雲廣利副書記說著話。
「哦?呵呵,小張啊,你這個眼力勁還是很好使的,那就按照你的說的那樣,讓志遠出任市府辦副主任兼副秘書長,協助市委常委、副市長賈平同志工作,這個就這樣定下了,任命你們過幾天出把。」雲廣利副書記趕緊就和張榮市長客套著。
「好的,雲書記,我今天就召開市政府黨組會議,把這個事情跟他們說說,那就先不打攪您工作了,我掛電話了,」張榮市長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一身的輕鬆了。
「好的,那就這樣了。」雲廣利副書記說完了這個話,他同時也掛掉了自己的電話。
雲廣利這掛完了城關市市長張榮的電話,這心裡面立刻就輕鬆了。他直接就又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向了女兒雲霜兒的電話,此時的雲霜兒正在辦公室裡面批改著一個政府批文,突然,自己父親雲廣利的電話立刻就打了進來。
雲霜兒看了看來電顯示,趕緊就接了,「喂,爸,怎麼了?你是不是給張市長把志遠的那個事情說了?」雲霜兒這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認真了,她的聲音也有點激動了。
「呵呵,你這個丫頭,怎麼一提到這個事情,就這麼在乎啊。那好,我還是直接告訴你把,我已經給張榮把這個事情說了。張榮呢,是一個比較通情達理的領導幹部,我這一說,他不光答應了我把劉志遠掉去市政府辦公室出任副主任,而且呢,給志遠還找了一個比較的主子,那就是你們城關市市委常委,副市長賈平同志,這個賈平最近提拔還是比較快的,他從市長助理到市委常委、副市長,也就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呢,是個很好的苗子啊,劉志遠跟著他,應該能夠學到很多的東西呢。」雲廣利副書記趕緊就對著雲霜兒溫和的說道。
「什麼?把志遠調去了賈平的身邊,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安排,這比我們這幾個不是市委常委的副市長,那可就厲害多了,呵呵,謝謝爸,」雲霜兒聽了父親雲廣利的話,立刻就顯得十分高興了。
「你這個丫頭,一聽到自己的心上人被提拔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啊,好了,安心工作吧,你工作之餘呢,就只有一個事情要盯緊一點,那就是時刻監督這個劉志遠,讓他趕緊一點把他家庭那邊的事情處理的好一點。只有他進了咱們老雲家的門,我對他劉志遠才算放心呢。」雲廣利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立刻掛了電話。
雲霜兒被父親這個話一說,頓時她的臉上立刻就有些無奈了,哪有自己父親這樣的,這人家志遠老婆那邊孩子剛剛生下來,自己就逼著人家離婚,這未免有著太殘忍了,自己還是再等等吧。
這樣一想,雲霜兒趕緊就埋頭又工作了起來,她一時間就顯得十分的認真了。
這邊國資委的劉志遠,一大早的來了辦公室,看著小敏幫著自己把辦公室拖了個精光亮,他的心裡面有些不舒服了。其實有的時候,劉志遠的想法跟別人有些不同,就拿這個辦公室拖地的問題來說吧,這辦公室裡面要是拖得太乾淨了,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辦公室裡面來的人太少。所以劉志遠覺得自己辦公室裡面,不用拖得太乾淨了,這樣就顯得有人氣一些。
劉志遠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就緩緩地把自己的身子站了起來,「小敏,好了,不用拖了,這地你已經拖了好幾遍了,還沒有拖乾淨啊?」劉志遠其實站起了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他就是想跟小敏說會話。
「呵呵,你以前怎麼不這樣說啊,是不是過兩天要掉去別的部門上班了,這就不需要這個老地方太乾淨了啊?」小敏這丫頭似乎對劉志遠的事情,有那麼一點的心有靈犀。
劉志遠被小敏這樣一說,整個人立刻就哈哈大笑起來,他頓時就想到了自己家裡面雲廣利副書記送的那個字畫,「魚與熊掌……」,自己這都被雲廣利副書記按上了一個緊箍咒,還想著什麼陞遷?換部門?劉志遠覺得小敏是在無中生有呢。
「小敏,你這又是聽誰說的啊,這消息可真的不實啊,我哪有去別的部門啊,就是我想去,人家也不會要我的,我現在就是被如來佛祖上了緊箍咒了,成了那孫猴子了,只有等到這個去西天取經的唐僧來了,我才能動身呢,呵呵」劉志遠一邊和小敏開著玩笑,一邊就顯得十分的愜意。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劉志遠的電話立刻就響了起來,這一下子就把劉志遠驚了一下,他看了看,是雲霜兒副市長打來的電話,這一下子就把劉志遠搞得有些緊張了。「小敏,你先出去一會兒,我這裡有電話要接,是市政府領導的電話,」劉志遠這個話一說完,直接就按了電話。
小敏聽了劉志遠副處長這個話,立刻就嫵媚的笑了笑,趕緊就走出了劉志遠的辦公室。小敏一走,劉志遠渾身的細胞好像在這一刻都變得輕鬆了起來。他趕緊就對著雲霜兒副市長溫和的開了口,「雲市長,你好啊,我是劉志遠,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劉志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走到了自己辦公室門前,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呵呵,你小子,這是不是辦公室裡面有人啊,突然間就變得這麼嚴肅了,我還以為是撥錯了電話了,」雲霜兒被劉志遠這個稱呼搞得有點不自然起來,一般情況下,這個志遠都是直接稱呼自己「霜姐」的,現在叫「雲市長」,雲霜兒一邊這樣想著,無奈的歎了口氣。
「姐,剛剛是有人,不過現在人走了,我把辦公室門關上了,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那昨天的安全生產事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劉志遠突然就想到了這個事情。
「能有什麼問題啊,這張榮都撤了市安監局局長楊驚奇了,還能有什麼問題啊,你是不是想讓市裡面再撤幾個領導啊,這樣你才心滿意足?」雲霜兒直接就問著劉志遠。
「呵呵,霜姐,我哪敢有這種想法啊,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呢,那個領域是屬於工業、國資領域,出了安全生產問題,這不是省裡面要追究你的責任嗎?所以我就關心你一下,問問而已呢,你不要誤會啊。」劉志遠趕緊就對著霜姐溫和的說道。
「哦,這樣啊,呵呵,沒什麼了,省裡面怎麼可能問我什麼啊,這種事情,不就是一個因為自己疏忽大意,點燃了煤氣的安裝工人嗎?跟我關係不大,再說了,撤了安監局局長,這已經是很嚴重的一個政治處分了。人家陝西那邊一次性死了二十多個,就那才撤了一個省安監局局長,我們這跟那個比起來,已經算是很好了。」雲霜兒立刻就對著劉志遠有些認真的說道。
「嗯,姐,你說的也是,不過那個陝西的還是因為戴了明白才被查出來的呢,要不是名表在手,人家隱藏的還是比較深入的,呵呵。好了,我們就不說這個事情了,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啊,你說吧,我聽著呢。」劉志遠一時間就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他的語氣也變得有些耿直了。
「找你不就是為了給你傳遞一個好消息不?難道我還能還能害了你不成啊,你個死呆子。」雲霜兒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拿起了自己手邊的茶水杯,緩緩地抿了一小口水。
「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給我父親掛了一個電話,還是為了你能進市府辦的那個事情,我父親坳不過我,就直接答應了,說是今天早上給張榮市長打電話。剛才呢,我父親又來了電話,說這個事情呢,張榮已經同意了。準備把你掉進市政府,協助賈平副市長工作。你小子現在可是成了市委常委的助手了,呵呵」雲霜兒說到了這裡,立刻就溫和的笑了笑。
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查找本書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