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博弈局中局:漂亮女局長

龍騰世紀 第184章 文 / 蒼狼

    雲霜兒和劉志遠出了酒店,直接就上了雲霜兒處長的車子。(。純文字)劉志遠這一上車,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霜姐,「姐,咱們現在去見吳春橋嗎?」劉志遠立刻就顯得有些緊張,自己和人家吳春橋的老婆私下來往都一年多,吳春橋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就痛罵自己搞了他的老婆,不過他罵歸罵,這一年來劉志遠還是依舊和霜姐恩愛有加。現在他們離婚,劉志遠又要去現場做個見證人,這讓劉志遠的內心有點稍感不適。

    「志遠,先回我父母家裡面,我父親還要跟我談話呢,他給我找了個人,婦聯裡面的一個科員,我父親嫌我傷神,就派了婦聯的同志協助我一起解決這個事情,我剛才借口自己找朋友有點事情,就來找你了。」雲霜兒處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自己那飄逸的秀髮往後面梳理了一下。

    「哦,這樣啊,你父親對你還真是細心啊,嘿嘿」劉志遠聽了霜姐的話,趕緊就笑著說道,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踩了踩油門,車子立刻就向著雲霜兒父母家所住的省委家屬院開了過去。

    其實劉志遠是忘記了一個事情,今天是週六,機關裡面都不會上班的,雲霜兒一旦和丈夫吳春橋,肯定是協議離婚的,今天過去只能說協議離婚要準備的事情,主要就財產的劃分,兩個人呢,達成一定的協議,週一直接把離婚的協議及相關證件交給他們家所在的民政局就可以了。

    雲廣利副書記現在地位也高了,這女兒工作又比較忙,他不行女兒為這個事情分心太多,於是就直接把這個事情委託給了省婦聯的一個同志,讓她幫助女兒雲霜兒辦理這個離婚手續。這就是高官的生活,其實很多事情都可以不用自己親自出面,找個代理人就行了。

    劉志遠開著車子,一邊就顯得有些緊張了,他心裡面似乎有些矛盾。「志遠,你內心不平靜了?是不是?你不要那麼緊張啦,又不是你離婚,」雲霜兒處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緩緩的把自己的目光看了看劉志遠那帥氣的臉蛋子。

    「姐,我是為你擔心啊,你們的財產會怎麼樣分啊,還好你們沒有孩子,這樣直接分財產就可以了。」劉志遠趕緊就扭了下頭,對著霜姐笑了笑說道。

    「嗯,我們的離婚比較見到那一點,就是我名下的那些房產,一共是四套,給他兩套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車子本來他有一輛,他自己出車禍把車子撞壞了,那次車禍的醫療費用都是我父親給墊的呢,這幾年來,他吳春橋沒有給家裡面添過一分錢,現在給他兩套房子,也已經不錯了。」雲霜兒處長聽了劉志遠的話,立刻就認真的說道。

    劉志遠聽著霜姐得這個話,心裡面突然就發覺,霜姐這個人在婚姻的財產上面,處理的是很公平的,這一點也不像自己的老婆佳麗,佳麗要比霜姐狠得多,這家裡面的財產,基本上都處於老婆佳麗的控制之下了。就連房子,也被佳麗的父母動了手腳,一想到這個問題上面,劉志遠突然就覺得,這人與人之間,還真是有著很大的不同呢。

    「省城的兩套房子,已經很不錯了,這一套至少價值六十多萬吧?兩套就是一百多萬,夠他吳春橋這一輩子花了,他在給自己找個農村的老婆,要求不要太高,照顧他後半輩子就可以了。」劉志遠立刻就緩緩地說的。

    「你啊,真的是落伍了,你看看現在的房價,我那房子哪一個不是一百平以上的,這房子還都在市中心呢,一套房子至少在一百萬以上,你啊,總是拿省城的房價跟城關市比,呵呵,」雲霜兒處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大氣了。

    「不過呢,我還有一處隱行的資產,也是房產,那就是一處別墅,我結婚前我父母就給我買了,買的時候,價值都兩百八十萬了,這現在估計翻了一番。不過那個房子,一直沒有人住,精裝修,就是放在那裡升值的。還有一些郵票,和古董,都是放在我家裡面的,我父母幫我看著呢,呵呵,那些郵票一張就是好幾萬塊錢,我也不會賣的,等著他升值呢。」雲霜兒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身子向著劉志遠靠近了一下。

    劉志遠聽著霜姐的話,心裡面一下子有些飄了,似乎在這個時候,劉志遠覺得霜姐的資產那真的是自己一輩子也掙不來的,他心情有些激動了。或許,霜姐把自己的這些東西說給自己聽,那都是在給自己暗示,只要自己和老婆佳麗離婚,至於財產的問題,那是不用擔心的。就光霜姐離婚後,在省城留下來的那兩套房子,就夠他們吃一輩子了。這樣想著,劉志遠的心裡面一下子就邊的有些熱乎了。

    「姐,你真有錢啊,跟你們家相比,我可是農村出來的窮苦人民啊,這要是放到五十年代,你們都是走資派了,呵呵」劉志遠趕緊就對著霜姐開起了玩笑。

    「你個傻貓,這現在社會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那個時代早已經一去不返了。再說了,你也不是在城關市裡面有車有房了嗎,而且你已經上了副處級幹部的位置,這一輩子也不會缺錢花了。咱們其實都只是奔上了小康生活的人了,你知道嗎?現在的有錢人,什麼叫有錢啊?」雲霜兒處長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來勁了。

    「什麼叫做有錢啊,我覺得姐你現在就是個大財主,我很想瓜分你的財產呢,嘿嘿」劉志遠立刻就貧嘴笑著說道。

    「去死,我那點錢,你都看上了,真的是,你是個大男人,不要總是向著錢看齊,你要向著別的方面看,你這一輩子主要就是事業了,你現在是在城關市裡面做領導,單位房子蓋好後,會給你配房子,這個車子方面,局裡面正在給你弄呢,你看看,你車子也有了,配車到時候也有了,退休後有養老金一個月三四千塊,你還不滿足啊。」霜姐立刻就回駁這自己心愛的小男人劉志遠。

    「姐,你說的也是,不過呢,你剛才說的現代有錢人,是個什麼樣的概念,你給我說說,嘿嘿」劉志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專注了,他的雙手緊緊的把這車子的方向盤,耳朵樹的氣氣的。

    「你啊,每天回家就知道帶著你的老婆一起看電影,就不知道幹點別的呢,我告訴你吧,這個現代的有錢人,就是改革開放後富起來的那麼些人,占中國總人口的百分之五的樣子,人家都是千萬身家,這些人才算現在的有錢人,最近這金融危機,大家不是有一個口號叫做移民熱嗎?移民美國,需要六七百萬的移民費用,移民加拿大需要一千萬以上的移民資金,這都是有錢人幹的事情。他們現在就是移民,為了良好的養老環境、生後環境、居住環境,不是新聞上面說了,中國現在處於一種貧賤不能移的狀態,所謂的貧賤不能移,也就是貧窮你不能移民唄,你看看,這老祖宗留下來的千古名言,到現代都還有深刻的歷史意義呢。」雲霜兒一邊風趣的說著現在的移民熱,一邊連老祖宗的遺傳下來的名言名句都調侃了起來。

    「嗯,姐,你說的也是,現在有錢人多了,不過貧富分化很大的,你是沒有見過我那堂弟,劉曉偉,他比我只小兩歲,初中畢業,也沒有什麼文化,出去打了十年工,沒有賺到什麼錢,現在回了市裡面,我幫他在成鋼找了個司機做做,他現在沒有老婆,要不是我這個做堂哥的還有一點社會人際關係,估計他就是現在社會上面傳說的四無人員,沒房子,沒車子,沒老婆,沒工作,什麼都沒有了,這就是現在窮人的悲哀,這個貧富差距真的是太大了。」劉志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示出了一絲的憂慮。

    雲霜兒處長聽了劉志遠這個話,沒有說什麼,她只是緩緩的把那頭扭向了車窗那邊,透了口氣,「志遠,其實有的時候呢,我們活著還是要自私一點的,別人的事情我們不應該管那麼多,因為我們並不是救世主,我們只是一個社會的中層階級,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面來說,連中層都攀不上。你看看那些那領導的子女們,人家那才是有錢有勢呢,大型的央企、都是他們的天下,什麼中移動、聯通、石油、化工,這個國家基本上都被人家瓜分完了,我們這些只是吃一點殘羹冷炙,我們還需要不斷地奮鬥,免得被這個時代給淘汰了。」雲霜兒處長說完了這個話,立刻也就歎了一口氣。

    劉志遠聽了霜姐這個話,心裡面一下子就有些冰涼了。他其實心裡面很明白,人家霜姐是省委領導的女兒,是根正苗紅的官二代,自己和堂弟這些人,只是**裸的貧二代,這兩種人從某種程度上面來說,就是兩個對立的階級,雖然現在我們不能把他定義為階級,但是實質上,他們之間還真是有著這樣一種關係。而自己作為一個從貧困的土壤裡面起身的農村大學生,找了個官二代的女兒,一步步的攀爬著,是在貧困階層和權勢、富貴階層遊走,他要是怕的好了,就直接躋身到了權貴階層,要是爬的不好了,也就達到一個小康水平。劉志遠這樣想著,心裡面一下子就平靜了很多。

    很快,車子就駛到了雲霜兒父母家,劉志遠看著雲霜兒父母所住的省委家屬院的大樓,這心裡面不由得又是一陣子感歎,省委領導住的地方,真的跟一般人的住處相比,那也是天壤之別。

    「看什麼看,再看我父母住的地方吧?呵呵,你這個傢伙,實話告訴你吧,我爸媽自己也有一套別墅,在城郊呢,不過他們也只是偶爾去那邊住住,在這個充滿混凝土味道的城市裡面,人們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面的小動物一樣,所以有的時候去城郊住住也是一種很不錯的選擇。」雲霜兒處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看了看劉志遠。

    劉志遠趕緊就對著霜姐微笑了一下,他替霜姐打開了車門子,頓時,霜姐立刻就顯得很受用,她趕緊就把自己的頭一低,整個人的身子一下子就出了車門。「其實呢,省委繁是上了一定級別的領導,家裡面都有一棟別墅的,省委書記王天翔的別墅,我還跟我父親一起進去過呢,呵呵」雲霜兒在走下車的這麼一瞬間,又跟劉志遠透露了一個秘密。

    劉志遠被霜姐這個話一下子就搞得有些驚訝了,他趕緊就把自己的身子挺直了一些,心裡面卻在默默的想著,果然這傳言中省裡面的領導有別墅的消息,是真實的。以前劉志遠在國資委的時候,老夏就給劉志遠說過這個事情,不過那時候的劉志遠,還只是局裡面的一個新人,他哪裡會相信大領導的這種事情啊。

    此刻的劉志遠緩緩的跟在了霜姐的身後,上了樓。沒幾分鐘,霜姐就來到了家門口,只見她按了按門鈴,立刻就有一個人來開門。這個人不是雲霜兒的父母,而是雲廣利副書記叫來省婦聯的一個處長,雲霜兒離婚的事情,全部交給了這個人來解決。

    「雲處長,你好,還認識我嗎?」雲霜兒正對這個有些熟悉的面孔驚訝著呢,突然,就聽到了這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她的眼皮子立刻就跳了一下。

    「您是,我有點眼熟,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真的不好意思。」雲霜兒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霜兒,你看看,你這個記性,這個陳阿姨是省婦聯辦公室的主任,以前我給你專門介紹過陳處長的,那時候你剛剛大學畢業,我準備讓你投奔婦聯工作呢,你這個小妮子不願意,呵呵,所以就把你安排進了國資委。」突然,這個陳阿姨的身後就出現了父親雲廣利的身影,這個時候,雲廣利副處長的臉上充滿了微笑。

    「哦,你就是那個陳主任啊,我們見過的,我記得那次我爸帶我跟你一起去吃飯,後來你還越過我幾次,一心要我加入你們婦聯呢,呵呵,可是我當時沒有那熱情,現在省婦聯的工作很輕鬆啊,我這個在國資委領域干了七八年的人,還是很羨慕咱們婦聯的工作呢,呵呵」雲霜兒一邊趕緊恭維著這個省婦聯的陳處長,一邊就閃身進了家裡面。

    雲霜兒這一進了房間裡面,這個省婦聯的陳處長立刻就趕緊和雲霜兒處長一起坐到了客廳裡面,兩個人熱情的聊了起來。

    劉志遠這一看到霜姐走了進去,還沒有等他的身子靠近霜姐的家門,這個時候,只見雲廣利部長立刻就把門給拉開了,「哦,志遠啊,你來了,昨天晚上我還給霜兒交代過呢,時間那麼晚了,你就不要回城關市了,為你的安全擔心呢,呵呵,沒想到我女兒早就有了安排呢,她可是要比我這個老頭子細心的多啊。」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也熱情的把劉志遠迎了進來。

    「謝謝書記,謝謝。」劉志遠一邊恭維著這個剛剛上任了的省委副書記雲廣利,一邊就趕緊伸出了自己的手,他顯得十分的激動。[`小說`]似乎自己以前看到雲廣利的時候,還只覺得他就是個一般的領導幹部,但是現在,人家雲廣利的身份不同了,這一下子就竄上了省委副書記、省委常委的位置上面了,劉志遠的心裡面有些激動了。

    「小劉啊,昨天晚上一路上還順利吧?你看看,我其實一直在想著,你小子肯定會聽我的話的,現在終於證實了。進來坐吧,看看,我們家的佈置,還算到位吧,前兩天我們家老婆子閒地板的光線不夠光亮,我就找人專門給家裡面裝了一個比較光鮮的地板,呵呵,」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高興了。

    「很好,很好,現在的地板顏色淺了很多呢,有反光的作用,給房子裡面增加了很多的亮度,書記您很有眼光啊,呵呵」劉志遠趕緊就恭維著省委副書記雲廣利。

    「好了,你們都坐下吧,我讓保姆給你們弄點茶水,大家一起坐下來聊聊,先不要著急說事情了,呵呵」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劉志遠推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面,然後趕緊就吩咐保姆給客人們弄茶水喝。

    很快,熱氣騰騰的茶水就端了上來,保姆一邊給個人們砌上了熱氣騰騰的茶水,一邊就顯得十分的溫和了,一個個都「領導領導」的叫著,這一下子就搞得劉志遠心裡面直癢癢。現在這個客廳裡面坐著的人,就只有他劉志遠的級別是最低的,所以,劉志遠的心裡面有些虛。

    「大概的情況呢,我剛才已經跟老陳談過了,霜兒,你這個陳阿姨,是你媽的好姐妹,兩個人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學姐學妹的關係,這些年來,也一直在聯繫著,我昨天一想你這個事情要找個人幫忙,你媽媽就推薦了這個陳主任。陳主任以前是在民政局那邊做過幾年的,主管的工作就是協議離婚這一塊。」雲廣利副書記一邊向著女兒雲霜兒介紹著這個陳主任,一邊就顯得十分的溫和。

    「爸,其實這個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的,現在既然你都把陳主任請來了,那就更好了,這樣的話,我們待會過去,直接跟春橋把事情談妥,協議就能打印出來,週一由陳主任代交給民政局那邊就行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值得詳細磋商的事情,我這個人把婚姻本來就看的很淡。」雲霜兒聽了父親雲廣利的話,立刻就緩緩地說道。

    「霜兒,你看看你,年紀還這麼輕的,怎麼就說出了這個話啊,真的是,我不妨直接告訴你吧,陳主任在民政局的時候,處理過的離婚案件不下幾百個,對於你這種事情,她是最有經驗的。我不擔心別的,就擔心你現在的一些財產,要是那個吳春橋本性不改,這馬上都要離婚了,又來給你敲詐上一筆,你看看你不就損失大了嗎?雖然咱們現在是省裡面有頭有臉的人,但是也不能經他吳春橋折騰啊。」雲廣利副書記立刻就威嚴的說道。

    雲霜兒聽了父親的這個話,這心裡面一下子就變得有些糾結了,其實她內心深處已經對吳春橋沒有太多的恨意了,以前是自己不懂事,覺得嫁了一個男人,這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就是不能更改的。現在她成熟了,不是二十來歲的那種小女生了,對婚姻的認識有了一個更高層次的要求,那就是適合自己的,自己喜歡的那才是幸福的。她心裡面對家裡面財產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呢。

    「爸,我覺得春橋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我們也有責任,所以呢,對於我們的家庭財產糾紛,我覺得沒有太多的矛盾,就按照現行的法律,一人一半了,這個是沒有什麼可爭議的。春橋現在都殘廢了,即便是最後他想多要一點錢,只要不超出我的承受範圍,我還是可以考慮的。其實我們兩個人之間,早已經把以前的恩恩怨怨化解了。事情沒有您想的那麼糟糕呢。」雲霜兒立刻就對著父親雲廣利說道。

    「哎,你這個丫頭啊,還是謹慎一點的好,聽說那個吳春橋現在養了一個保姆,把人家的肚子都弄大了,你們現在還沒有離婚呢,現在要是追究她的法律責任,還能告一個重婚罪呢,他再要什麼財產,想的倒美。這個世界上面,永遠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這就是生活的定律。」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有些氣憤了、。

    「好了,爸,這個事情呢,你就讓我跟陳主任親自談談吧,你還是回你的書房裡面,練練書法,或者你把劉志遠也帶進去,一起跟他聊聊天,我們談好後,就會給你們打招呼的,號碼?爸?」雲霜兒聽了父親的話,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父親。

    一直以來,雲霜兒覺得自己的生活就是這樣,自己主宰自己的生活,父母只能是一個旁觀者,參考著,但不能是決定者,因為每個人畢竟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不可能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給父母來決定,年輕戀愛結婚的時候雲霜兒是這樣,現在要離婚了,她依舊是這個樣子。

    「好吧,既然你要自己決定,那我也不攔著你,你自己考慮清楚,你現在也有了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了,爸爸就不干預你的事情了,呵呵」雲廣利副書記聽了女兒的話,這心裡面一下子就顯得有些大度了很多。

    「嗯,放心吧,爸,我現在都奔三的人了,不是二十多歲的小女生了,什麼不懂啊,你趕緊回書房去,不要呆在這裡了,對了,把這個劉志遠也帶走,讓他跟著你一起進步進步,呵呵」雲霜兒說著話,立刻就對著坐在一旁的劉志遠笑了笑。

    雲廣利副書記聽了女兒的話,立刻就站起了身子,「小劉,既然霜兒這麼說的,你還是跟我一起過來吧,我最近寫了幾幅字,一起來欣賞欣賞。」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走進了自己的書房。

    劉志遠一看這個狀況,於是趕緊就跟上了雲廣利副書記的腳步,只見他一進了雲廣利副書記的書房,就看到了裡面一片寬闊,這在一般的家庭裡面來說,這個書房相當於一個大的臥室呢,寬敞明亮。裡面一陣陣的墨香,還有幾排書架子,裡面擺上了《孔子》、《孟子》、《資治通鑒》、《史記》……等等,一看這個書架上面的文學典籍,劉志遠心裡面立刻就猜到了一個事情,這個雲廣利副書記還是很喜歡古典文學的。

    「書記,您喜歡讀這些書啊?」劉志遠這一進門,也忘記了自己要給人家把書房的門關上,直接就和雲廣利副書記對上話了。

    「一般吧,談不上喜歡,但是沒事情的時候,多讀讀這些東西,對自己的人生更有一點指導意義呢。」雲廣利副書記說完了這個話,突然,他看了看門口,眼色顯得有些嚴厲了。

    劉志遠被雲廣利副書記這個眼色一看,他瞬間便領會了領導的意圖,於是趕緊就走到了書房邊,把書房的門給關上了,這門一關,立刻就把整個書房裡面的氛圍給佈置的安靜了很多。

    看到劉志遠關上了書房的門,雲廣利副書記立刻就坐在了自己書房的一張辦公桌前面,他一邊拿起了一副自己前幾天剛剛寫的字,一邊就打開了,「來,志遠,過來看看,我這個書法怎麼樣?我是六年前才開始練書法的,這現在才終於體會到書法的一個秒處,書法不僅能夠安心定神,而且還能把自己的心胸給開闊了呢,呵呵」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高興了。

    劉志遠聽了雲書記的話,趕緊就把身子湊了過來,他剛剛把目光盯向了雲廣利副書記的手邊,一幅寫著「寧靜致遠」的字畫立刻就呈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這四個大字顯得剛進有力,筆法純熟,要不是雲廣利副書記說是自己前幾天寫的,劉志遠還真以為是哪個名家些的呢。

    「書記,你這個字寫得真好啊,跟那名家寫得有得一拼,這四個字剛勁有力,筆法純熟,字畫間流露出了一種淡然而又拚搏,意向深遠的意味,是我們官場裡面的人應該具備的一個基本素質呢。」劉志遠趕緊就對著雲廣利副書記恭維著說道。

    「是嗎?呵呵,你小子啊,對書法還是有點瞭解的嘛,你自己練不練書法啊?」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級拿出了自己的筆墨紙硯,好像又要動筆寫幾個字了。

    「我以前小時候練過幾年,長大後就沒有碰過這東西了,跟書記您比,他真的是天壤之別啊,我平時頂多就是讀讀書,根本不寫字,甚至連鋼筆字都不接觸了,現在都用電腦了,時代變化的真快啊。」劉志遠一邊回答著雲廣利書記的話,一邊就顯得有些感歎了。

    「呵呵,時代進步的再快,老祖宗留下來的這些基本的東西,那還是要保留的啊,我覺得這些東西呢,是一些很寶貴的傳統,就學這個毛筆字吧,湖南有為老先生,這一直練筆,練到了一百歲,這一下自己就把自己的人生價值體驗到了,現在是他們省的書法第一人,他現在每副字都是別人收藏的經典呢,這一副字剛寫出來,就能賣到一萬多塊錢,你想想看,這是不是一生的財富啊?當然了,咱們寫這個東西,並不指望就靠著它賺幾個錢,而且達到一種人生的境界,要不然,每天除了工作和生活,我們還能做什麼啊?」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

    「嗯,書記說的對,我這以後也要給自己找個愛好,這樣生命更有意義一些,」劉志遠一邊隨聲附和這雲廣利副書記的話,一邊就把目光注視向了雲廣利的筆端。

    只見雲廣利副書記已經鋪開了一張宣紙,直接就在上面開始賣弄自己的書法了,劉志遠看著雲書記的那個樣子,心裡面一下子就充滿敬佩,他在感歎,要是雲廣利副書記不做官的,估計那也是書法協會的一名優秀的書法家了。

    就在劉志遠正思索的這一瞬間,「睿智進取」四個大字立刻就躍然了紙上,劉志遠一看到這四個字,心裡面突然就豁然開朗,這不是自己現在正處於的一個階段嗎?自己這才剛剛踏上了官場的一個起始點,登上了個小小的副處級幹部的位置,要是自己能有「睿智進取」的這種精神,那以後肯定會在仕途之路上面,展開一卷蒼勁有力的畫卷的。這樣想著,劉志遠立刻就萌生了一種問雲書記要字的念頭。

    其實劉志遠壓根不知道這練書法人的內心,這些省部級領導們,基本上個個都練習書法,其目的是為了什麼呢?因為這人一旦做了大領導,你走到哪裡去,不管字寫得好不好,地方上面的領導都會要你題字的,這個時候就需要你的書法水平了。題字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假如你這個人官至中央了,你的提筆那就是好幾代人瞻仰的文物了,是有一定的歷史一樣和社會價值的。所以,領導練好書法,那也是一項基本功。

    當然了,作為喜歡書法和古典文化的這些文官們,他們更喜歡下屬們問自己求字,這也是自己書法水平的一種印證。所以,劉志遠的這個想法,一下子就貼上了雲廣利副書記的心意。

    「雲書記,我有個事情相求你,您看能不能賞我一件您的字畫,我覺得這個睿智進取四個字,寫的很有力道,也很符合我當前的一種狀態,您就把這個字送給我,留個紀念吧?」劉志遠趕緊就對著雲廣利書記溫和的說道。

    「什麼?你要這個字,這個是你當前的一種狀態啊?我看不見得,這樣吧,我送你這個字,寧靜致遠,是我前幾天寫的,這上面有我的署名,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更符合這個。什麼叫做寧靜致遠?也就是說,只要你的心緒平靜了,你才能看到自己目前處於一種什麼樣的位置,這樣你也能靜下心來看清楚眼前的局勢,把握好方向,只有做好了這樣的前提條件,你才能夠走的更遠久,這個字你呆會拿著吧。」雲廣利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自己剛寫的「睿智進取」給收了起來,把「寧靜致遠」那個字幅緩緩地遞到了劉志遠的手裡面。

    「謝謝,謝謝書記,」劉志遠趕緊就顫巍巍的接住了雲廣利副書記遞上來的這個字畫,他一時間這心裡面就有些熱乎乎的。

    「志遠啊,這四個字並不只是我說的那個意思,你要知道,一句古言能夠引申出很多種意義來,那都不算錯的,因為每個人看東西的視角都是不同的,站的位置也不同,所以靈回到的意思就相差很大了。」雲廣利副書記說完這話,立刻就拿起了自己放在書桌上面的茶水,緩緩地喝了一小口。

    「是的,雲書記說的對,我是需要把自己的心緒調整的平靜一點,看清楚眼前的這種局勢,這樣才有利於我選擇好自己的道路,以後才能夠在仕途的的路上走的更深遠。」劉志遠趕緊就回答著雲廣利副書記的話。

    「當然了,我女兒現在離婚了,她的將來我們是不能預測的,但是我雲廣利說這麼一句話,我女兒即便是離過婚的,她將來再嫁人,那也是不會挑一般的人家的,你明白嗎?志遠?所以呢,有的時候,你們年輕人需要看清楚眼前,抓住機會,這要比你一生的很多東西都重要。婚姻有的時候就是機緣,選擇的好了,你的一生都是幸福的,光明的,有奔頭的,要是你選擇的錯了,這一輩子就會黯然失色的。」雲廣利副書記立刻就默默地說道。

    「嗯,書記教誨的正確,我銘記於心。」劉志遠趕緊就回答著雲廣利副書記。其實劉志遠的心裡面也明白,雲廣利是在向自己暗示自己和雲霜兒的事情,但是,劉志遠也明白,現在這個時候談自己和雲霜兒的婚姻,還言時過早。

    「咚咚咚,咚咚咚」突然,就在這個時候,雲廣利副書記的書房門立刻就被敲開了,這個時候,雲副書記立刻就來了一句,「誰啊」。此刻,門外面立刻就傳來了雲霜兒的一個聲音,「爸,是我。」。

    一聽到霜姐的聲音,劉志遠趕緊就走向了門邊,他緩緩地幫霜姐開了門。這個時候,只見霜姐露出了半個頭。

    「爸,你跟志遠出來吧,我們談完了,現在就去吳春橋那邊談事情,」雲霜兒處長說完這個話,立刻就把自己的身子縮了回去,她壓根就沒有進自己父親的書房來。因為小時候,父親總是逼著雲霜兒多讀書,這個書房裡面,充斥這雲霜兒太多難熬的記憶,所以,雲霜兒處長一直很不願意進父親的那個書房。直到了現在,還是有這麼一種排斥的心理。

    「好的,我們出去,呵呵,商量好了就行,志遠啊,你呆會也跟著去一趟,你跟吳春橋也見過面吧,那個吳春橋在沒出事之前,這可是有點地痞流氓的氣息呢,我這一輩子……」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帶著劉志遠走出了書房。

    劉志遠的手裡面還拿著那副字畫呢,雲霜兒一看到劉志遠手裡面的那個東西,立刻就笑了笑,「怎麼了?你被我爹給賄賂了,還收到了一副他的字畫啊,我爸對你可真是夠偏心的啊,他自聯繫書法以來,都沒有給我寫過一副字畫呢,今天卻對你這麼慷慨啊,嘿嘿」雲霜兒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對著劉志遠笑了笑。

    「哦,是雲書記看的起起,送給我的。」劉志遠聽了霜姐這個話,這臉色一下子就有點泛紅了。

    「呵呵,你這個鬼丫頭,趕緊去辦你的正經事情吧,回頭事情辦完了,我請你們吃一頓大餐,當然了,霜兒,你要是喜歡我字,我明天等你離開省城的時候,送你一副就行了,不要眼饞人家志遠了,呵呵」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舒了一口氣。

    「嗯,好的,爸,那我們就先走了,呆會辦完了事情,就回來。」雲霜兒說著話,趕緊就拉著劉志遠先走了出去。劉志遠和雲霜兒處長這一走出去,房間裡面就只剩下雲廣利副書記和婦聯的陳主任了。雲霜兒的母親一大早出去公園打太極了,所以也沒在家。

    「老陳啊,這個事情就多麻煩你了,你到了那裡,做照顧一點我們家霜兒,好吧,謝謝你了」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握上了這個陳主任的手。

    「雲書記,你看看,你說這話就客氣了,好了,我這就去陪他們一起,你就放心好了,你以前那個女婿,現在都殘疾人了,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咱們不找他的事情已經是最好的了,就先這樣了,你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省婦聯的這個陳主任一邊和雲廣利副書記說完話,一邊也就快速的出了雲廣利副書記的家門。

    雲副書記送著他們出了家門,這才緩緩地把家門給關上了,他回了房子裡面,休息去了。

    這一下樓,劉志遠坐上了駕駛位置,雲霜兒處長和這個省婦聯的陳主任做到了後車座,他們一時間就顯得十分的高興了。「雲處長、陳主任,你們坐好了,我這就開車了。」劉志遠立刻就對著雲霜兒處長她們說道。

    「開吧,去青銅市農產品批發市場,那個吳春橋現在在那裡開了一個批發部,聽說生意挺紅火的,你們說說,他要是以前就好好幹這個,生意紅火起來,現在恐怕都是一個小富翁了,這就是時間的魔力啊。」雲霜兒處長一邊說著目的地,一邊就顯得有些感歎了。

    「霜兒,這人嘛,都有自己的宿命的,這個你是要相信的,每個人在不同的時期,都會不由自主的去幹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只有經過了一次次的挫折後,最後才能轉入正軌,你那個丈夫吳春橋的事情我也略有所聞呢,這個年輕人,就是文化水平差了點,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這個結局。霜兒,你就放心吧,既然他也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那你就放開手,這你以後的日子肯定會更加幸福的,你要相信這句話,上帝在關上了一扇門的同時,已經為你打開了另外一扇門的。」這個省婦聯的陳主任一邊說著安慰雲霜兒處長的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慈祥了。

    陳主任的話一說完,劉志遠的臉上立刻就覺得有些害臊的感覺,他覺得陳主任說的這個上帝打開的另外一扇門就是自己,自己或許真的是霜姐命中的真命天子,這樣一想,劉志遠的心裡面一下子就甜滋滋的。

    「現在你父親成了省委副書記,省裡面的第三把手,這咱們江南省裡面除了省委書記、省長,這下來就是你父親了,所以你就不用擔心這婚離了後,沒有人再願意要你,實話告訴你把,霜兒,這幾天都有好幾省局領導在向我打聽你的事情呢,省煤炭局局長的兒子,也是剛離婚,一時間沒有什麼好對象,托我問了你父親,還有省衛生局局長的外甥,大齡男青年,而是九歲,沒有對象,還有省工行銀行行長的侄子,也是也鑽石王老五……所以你不用擔心你後續的問題,當下就是先把這個吳春橋給踢開。」這個省婦聯的陳主任立刻就對著雲霜兒處長熱心的說道。

    此刻的劉志遠聽了這個陳主任的話,這心裡面一下子就有點緊張了起來,他娘的,這個省婦聯的陳主任原來是給霜姐說對象的,怪不得雲副書記對她那麼看重,還要她開代理解決霜姐的這個事情呢,一想到這個老女人要給霜姐介紹對象,劉志遠的心裡面一下子就變得有些生氣了。

    「好了,陳主任,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考慮,你就不要再摻和了,那些個公子哥,整天都不知道在哪裡鬼混呢,我對他們才沒有什麼興趣呢,以後再說吧,」雲霜兒一邊決絕著這個陳老婆子,一邊就偷偷的瞄了一下劉志遠的臉色,只見劉志遠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了,雲霜兒處長心裡面立刻就有些高興了。劉志遠的這個表情,至少可以說明,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的,這樣一想,雲霜兒處長趕緊就把目光轉向了車子窗邊。

    「嗯,我聽你的霜兒,你們現在有文化,有自己的個性,我們是老了,現在的人不是說什麼代溝嗎?我們這一代人跟你們年輕人就有代溝了,有的時候,我兒子們說一些話我都聽不東的,你知道他們現在形容路過的人,事不關已的,就叫什麼打醬油,年輕的女孩子,叫什麼蘿莉……都是一些新名詞,我們這些老婆子都聽不懂了,呵呵,跟不上時代了。」這個省婦聯的陳主任立刻就對著雲霜兒處長說道。

    「這些都是網絡詞彙,不要說陳阿姨你們,就是我們這些剛三十出頭的,不整天盯著電腦看,都不知道很多新生事物的意思呢,時代就是發展變化的快了,不光這時代發展的快了,就連我們的生活節奏、工作節奏都快了很多。你看看網上那些新聞,現在二十出頭的一些小伙子,小姑娘們,就直接坐上了處級幹部,我記得前兩天雲南還是哪裡,公佈了一個副廳級幹部的年齡,二十九歲,你看看,這個時代,真的是變化的很快呢。」雲霜兒趕緊就對著這個陳主任說道。

    「那都是官二代,跟你的身份一樣,但是人家的關係或許比你更鐵呢,呵呵,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開國時期的功臣元勳們,都把自己的官位和財富遺傳給了下一代,現在都到了第三代了,現代的人更加精明了,都懂得了,貧窮是可以遺傳的,這財富和官階也是可以遺傳的,以前封建社會是爵位可以世襲繼承,現在不過是變了一個手法罷了。咱們這省裡面的領導的子女,一個個不是在有錢的國有企業裡面做領導,就是在地方上面出任一定的職位,都這樣了。你們還真別說,這次我們省婦聯進了幾個新人,還都是省裡面一些廳局的子女,婦聯嘛,女孩子進的多一些。我們面試的時候,一共招三個人今年,你們猜,有幾個是通過關係進來的?」這個省婦聯的陳主任立刻就問著雲霜兒和劉志遠。

    「我覺得至少有兩個,現在都這樣了。」劉志遠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就緩緩地回答著。

    「這個說不上來,只有你你們自己的人知道啊,省婦聯是你們單位,陳阿姨你又是省婦聯的辦公室主任,這個事情我還真是說不上來啊,呵呵」雲霜兒處長很顯然對這些事情已經沒有了什麼興趣。

    因為她知道的這類事情那多的去了,現在的公務員、事業單位,從筆試到面試,很多人都是走關係的,已經很透明化了。早在前幾年,雲霜兒父親的幾個朋友,就每人花了二十來萬,把自己的子女買就進了沿海海關,到了現在這個年頭,好幾年過去了,那就不用提了。

    「呵呵,實話告訴你們把,三個全是關係戶,一個是……」這個陳老太太立刻就套有興趣的介紹起了自己婦聯的一些招考內幕了,雲霜兒處長直接就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她顯得有些困了。

    很快,車子就到了省會城市青銅的一個批發市場,雲霜兒處長一邊給劉志遠指著方向,一邊就望著這個批發市場來來往往的人群,這個批發市場上面顯得十分的熱鬧,或許是到了週末,來這裡趕貨進貨的人特別的多。

    雲霜兒他們在繼續往前面開了不到幾分鐘,立刻就在一個農產品批發門市部門口停了下來,這個時候,雲霜兒立刻就看到了門店裡面出來一個懷了孕的女人,這個女人看上去很年輕,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不用說了,這肯定是吳春橋找來替代自己的女人了。

    「到了,下車吧。」雲霜兒處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打開來了車門子。她的話音一落,那個省婦聯的陳主任也趕緊就下了車子,跟上了雲霜兒的腳步。這個時候的劉志遠,趕緊就把車子停在了一邊,他停好車子後,立刻就也進了這個吳春橋開的門店裡面。

    劉志遠這一進門店,立刻就聞到了一股子瓜子和茶葉的味道,他這仔細看了看,原來這個吳春橋經營的所謂農產品批發,就是批發一些瓜子和茶葉啊,其餘的什麼木耳等的乾貨,也有,中間還夾雜著一些小米、豆類、辣椒等等,都是一些能儲存的乾貨類。

    「霜兒,你們來了,快請坐,快請坐,我這裡地方有些簡陋,真的不好意思啊。」就在劉志遠正看著這個吳春橋店子裡面的一些東西的時候,突然,店子裡面的一個待客室裡面就傳來了吳春橋的聲音。

    劉志遠趕緊就向著那個待客室走了過去,一時間他再也沒有心情欣賞這裡的農產品了。劉志遠剛才一進店子,之所以對這個吳春橋店子裡面的農產品比較感興趣,這是因為他劉志遠也是從農村裡面出來的,所以一見到自己以前經常打叫到的農產品,他的心裡面是很親切的一種感覺。

    「劉主任,你也來了,呵呵,歡迎歡迎。」就在劉志遠剛剛走進這個待客室的時候,他突然就發現了正在輪椅上面坐著的吳春橋,此時的吳春橋已經變得有些富態了,雖然他沒有了以前健全時候的魁梧和雄壯,但是此刻的吳春橋更添了一副平實、溫和、富態的面孔,這讓人粗一眼看上去,還真是覺得變化挺大的。

    再看一看吳春橋的身旁,自己的女人,就那個以前劉志遠在醫院裡面遇上的小保姆,正也拿了把椅子,安靜的坐在了吳春橋的輪椅旁邊,兩個人看上去真的是一對夫妻相。不過此時的劉志遠也看到了那個女孩子肚子上面凸起的部分了,這個女孩子跟自己的老婆佳麗一樣,懷有身孕了。不過這個女人懷孕的時間,明顯要比老婆早很多。劉志遠此刻立即就明白了這次為什麼吳春橋要提出離婚了。

    「這樣了,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霜兒,我這個批發店子,不大也不小,這裡面我投了七十多萬,你還真別說,這搞批發還真是賺錢,一年時間過去了,我不但賺回了本錢,而且還淨賺了三十多萬,我也想清楚了,這個就是我以後的事業了,我在這個過程當中,有幸遇上了小方,她是我生活命中的另一半,現在肚子也大了,霜兒,我把你找來,就是想談談我們離婚的事情。雖然我們已經沒有了夫妻之實,但是這名譽上我們還是夫妻,我想這樣的一種局面,對我們大家都是很不好的,你覺得呢?」這個吳春橋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緩緩地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了雲霜兒的臉蛋子。

    雲霜兒處長聽了吳春橋的話,她心裡面沒有想別的,她突然間就意識到了一種情況,這女人一旦懷孕了,男人就瘋狂了。或許自己以前跟吳春橋鬧分手的原因,就是缺少一個維繫婚姻的著腳點,而這個東西就是孩子,這樣一想,雲霜兒不由得把目光瞄了一眼劉志遠。她或許在想,自己要是能懷上了劉志遠的孩子,那劉志遠也會像吳春橋這樣,奮不顧身和自己的老婆張佳麗離婚的吧?這樣一想,雲霜兒處長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輕鬆。

    「哦,你提出的這個離婚,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你說說你的一些要求吧,咱們這個婚立起來我覺得很簡單,沒有牽扯到孩子什麼的,就只有家裡面的財產,當然了這些財產,就那幾套房子,我父母買給我的別的東西,還有我父母名下的所有財產,在當前的婚姻法面前,是不屬於夫妻共同財產的。還有我這些年來的存款,在這個問題上,我得澄清一下,我這些年給了你很多錢了,你都拿去揮霍了,你自己給家裡面沒有存過一分錢。可以說,家裡面的那幾套房子,還有別的東西,那都是我一個女人打拼回來的。你覺得我說的是不是實話?」雲霜兒處長聽了吳春橋的話,立刻就緩緩地說道。

    吳春橋聽了雲霜兒處長的話,立刻就微微笑了笑,他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小方,然後淡定了一下自己的神情,「霜兒,你說的這些,沒有錯,這些年我一直是有錯誤的,這一點上面我是承認的,所以呢,這次跟你離婚,我不會要你一分錢了,我們現在的生意和存款,也能在市裡面買套房子了,至於咱們夫妻名下的那幾套房子,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套,這樣我們就不用搞得很緊張了,雖然我這個店子現在一年能賺幾十萬,但是需要資金周轉,我不想搞得到時候我自己很被動,還有,你看看,現在我的女朋友也懷孕了,我是個殘疾人,生活上面也是過的比較緊張的。這個房子能給我們留一套,我就心滿意足了。」吳春橋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自己的目光盯向了這個昔日的老婆雲霜兒。

    雲霜兒被這個吳春橋這麼一說,這心裡面不由得有些同情這個過去的男人了,她歎了一口氣。

    「這樣了,我是雲處長的代理人,我是在咱們省婦聯工作的,以前在民政局裡面做了好些年,接受的離婚工作也比較多,雲處長的父親現在是省委副書記了,這一點上面你應該也清楚,很多人想巴結他都來不及呢,你今天的態度看上去還是可以的,那我們就可以協商這個婚姻的一個財產分配了。當然了,本來這個家裡面的房子和存款,那都是雲霜兒這幾年來一個人辛苦拚搏的,而你在婚姻的角色裡面,沒有做過什麼貢獻,就沖這一點上面,上訴到了法院,你是什麼東西也得不到的。」這個省婦聯的陳主任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把自己的目光變得有些嚴厲了。

    吳春橋聽了這個陳主任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暗了很多,他的樣子有些傷痛了。

    「當然了,念與你現在的情況,和你今天這個協商離婚的態度,雲處長在來之前就跟我商量了,在財產的分配上面,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考慮一下,但是你不能貪得無厭。現在你提出了只要一套住房,供你們兩個人平時的入住,這個是可以答應的。」省婦聯的陳主任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高興了。

    因為這在協議裡面,雲霜兒原定是給他吳春橋兩套房子,別的東西就不給了,但是現在吳春橋只要一套房子,可見這個吳春橋的腦子進水了,這樣一想,省婦聯的陳主任立刻就笑了笑,她覺得這套房子真的可以省下來了。

    「這樣吧,春橋,你看看,咱們也畢竟夫妻一場了,你要的房子我給你一套,再給你補償二十萬現金,我們就兩清了,好吧,你現在身子成了這個樣子,我也不能再幫你多少了,只是希望你以後堅強的面對自己的生活,好好做自己的事業,不要辜負了這個姑娘對你的一片好意,我的話就說到這裡,這是一張卡,裡面有二十萬的存款,我把它交給陳主任,週一上民政局的時候,跟那些房產證一起交給你,」雲霜兒處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大方了。

    「謝謝,謝謝你,霜兒,想不到我以前那樣的對你,你現在對我還依舊是這麼好,我心裡面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好了,別的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們的協議什麼時候拿給我看?」吳春橋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變得有些嗚咽了。

    「這個呢,明天我讓陳主任帶給你,好吧,」雲霜兒處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站起了身子。

    「好的,好的,我和我女朋友,都感謝你們,還有劉志遠,謝謝你。」吳春橋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有些激動了,他的身子劇烈的抖動著。

    「陳主任,剩餘的事情,你再跟吳春橋談談吧,我就先回家了,好吧?週一去民政局的事情也就交給你了,我城關市那邊的工作很忙,不能放假呢,局裡面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真的不好意思。」雲霜兒處長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起身走出了吳春橋的這個店子。

    劉志遠看著霜姐走了出去,於是也趕緊就跟上了霜姐的步伐,他顯得有些輕鬆了,本來在劉志遠看來,霜姐和吳春橋的這個離婚,會花費很長的時間,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兩個人說了不到幾句話,一下子就把這個事情給確定了,這還很是兵貴神速呢。

    很快,雲霜兒處長一出了吳春橋的店子,直接就上了車子,她這突然間心情似乎有些不好了。

    「姐,怎麼這麼著急,也不等我一下子啊,看著別人夫妻恩愛,生氣了啊,呵呵」劉志遠一邊說著話,以便趕緊就鑽進了車子。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霜姐已經坐在了主駕駛的位置上面,而自己是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面。沒等劉志遠再說什麼,雲霜兒處長的使了一下子盡,她立刻就踩了一下油門,車子立刻就飛馳了出去。霜姐陰沉著臉色,沒有想和劉志遠說話的意思,車子裡面的氣氛顯得很尷尬,就這樣車子向前形式了幾分鐘,劉志遠有點憋不住氣了。

    「怎麼了嘛,你剛剛在吳春橋那裡還是滿高興地呢,現在一到車子上怎麼就晴天轉多雲了?誰惹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呵呵。」劉志遠立刻就笑著對霜姐說道。但是霜姐還是專心開著車子,根本就沒有理他。劉志遠有點納悶了,這個女人一生氣還真是難辦。冷戰,是最可怕的戰爭,連以前國際上的兩大陣營之間都用的手段,劉志遠肯定受不了了。他趕緊就閉上了自己的嘴,靠在了座位上面休息起來,霜姐不理他,他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霜姐一看剛才還熱乎的志遠,現在倒是顯得十分清閒,竟然倒在座位上面睡起了大覺,於是立刻就踩住了剎車。車子戛然而止,停在了路上,靠了邊。劉志遠被突然的剎車一下子就驚醒了,他趕緊睜開了眼睛:「怎麼了?這是」,他以為前面出現了什麼狀況,等他睜開眼睛往前面一看,什麼也沒有,劉志遠就納悶了。他剛想轉頭問霜姐為什麼,就看到霜姐一臉的怒氣:「你來開,哼,我開車,你睡覺,你倒是蠻清閒的,我不開了,我要休息,你過來開。」說完話,霜姐就直接下了車。劉志遠一下子就納悶了,這霜姐,還真厲害。他趕緊順從霜姐的意思,也下了車,兩個人交換了位置,劉志遠開起了車子,霜姐坐在了旁邊。

    「怎麼了?你是不是吃吳春橋女人的醋了啊?呵呵,都即將離婚了,你放心,以後你會遇上更好的,呵呵」劉志遠立刻就笑著說道,他顯得十分的隨意。結果他剛說完,霜姐立刻就用手使勁的在他裸露的胳膊上,用力的擰了一下子。「啊」好痛啊,劉志遠尖叫著,掌握著方向盤的手趕緊抖動了一下,車子拐了一個彎,但是沒有影響正常的行駛。這個時候公路上面沒有車子,所以他們即使這樣開玩笑,也沒有什麼安全隱患存在。

    「你這樣弄我,就不怕出車禍啊,我的姐姐啊,」劉志遠立刻就笑著說道,他被霜姐這一掐反而覺得高興了。這兩人之間一動手,就表明洩了氣,有陰天轉晴天的可能。「你還在那裡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面就沒有娶我的意思,只是想著你那個懷孕的老婆,我也能給你生個孩子啊,你會跟她離婚娶我嗎?。」霜姐立刻就問著劉志遠,她的臉色漲的通紅,女人就是小氣的動物,劉志遠沒有想到自己內心的世界也能被這個精明的霜姐看出來,他有點心虛了。但是稍微鎮定了一下子,劉志遠覺得霜姐還沒有這麼神通廣大,女人雖然說有第六感覺,但是也米有神乎到那個地步吧。這樣想著,劉志遠立刻就笑了笑:「這個先不要著急,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我老婆正懷孕呢,這女人懷孕期間,婚姻關係是受法律保護的呢」劉志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微笑著看霜姐的臉蛋,霜姐那紅撲撲的臉蛋因生氣顯得更加可愛。

    「噢,這還差不多,那我就耐心的等你,反正這輩子我是跟定你了。」霜姐看也沒有看劉志遠,直接就傻傻的說道。

    「呵呵,你這個人啊,就是不自信,你放心吧,我以後肯定也要和你在一起,因為我劉、志遠這輩子喜歡的女人,就是你。」劉志遠立刻就笑著說道。

    「鬼信你的話呢,我才不知道你心裡面是怎麼想的。」霜姐立刻就沒好氣的說道,她顯然肚子裡面還是憋著一股子氣。

    「哎呦,霜姐,我平時百分之六十的時間想你,其餘的時間想別的女人,這還不行嗎?」劉志遠立刻就對著霜姐解釋道。

    「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霜姐一邊說這話,一邊就伸手寧住了劉志遠的耳朵,痛的劉志遠連車子都開不好了。

    「哎喲」,劉志遠趕緊一邊慘叫著,一邊就攝住了車子。「霜姐,我求你了,咱們講話歸講話,咱們開著車子的時候麻你不要動手動腳的,真的是,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耳朵想想啊,呵呵」劉志遠趕緊就對著霜姐說道。霜姐著才放鬆了捏著劉志遠耳朵的那隻手,「算了今天就饒了你,以後要是你再敢對哪個女人動心思,小心我跟你算賬,哼,反正你那耳朵還沒有擰下來。」霜姐立刻就霸道的說道。

    「哎呦,我冤啊,我不就是隨便說說嘛,這我也有罪了,哎,鬱悶啊」劉志遠趕緊就搖著頭說道,他和霜姐開著玩笑,一邊說著話,一邊又趕緊開動了車子。「你還說?你再說我就不跟你說話了。」霜姐立刻就生氣的說道,這次她顯然已經有些動怒了。

    「好了,好了,咱們不提這些了,呵呵,專心開車,回你家去,呵呵:」劉志遠趕緊就踩著油門,車子立刻就加速想著前面駛去,霜姐看到志遠那副聽話的樣子,心裡面簡直比吃了蜜還要甜。

    「你今天也沒有問問他們什麼時候搞一起了,就吳春橋和那個女人?」劉志遠一邊開著車子,一邊看著霜姐,微笑著問道。他顯然對於吳春橋和那個女人還是很熱心的。

    「呵呵,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人家這種事情,我怎麼問啊?你一點也不懂的別人的心思」霜姐請立刻就對著志遠說道,她顯然還是有點教訓劉志遠的意思。

    「也是,都已經沒有什麼關係的人了,我們理他們幹什麼呢。」劉志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愜意了。

    「哎呦,姐,這車子開得有點累啊,還是你過來開吧,我休息一會的啊,今天早行你來的那麼早,有要的那麼猛,累得我要死啊。霜姐,你來開一會吧,謝謝啊。」劉志遠立刻就不想開車子了,他想讓霜姐代勞。

    「呵呵,現在知道了累啊,你啊,一個男人,看看現在成了什麼樣子,呵呵,沒一點男人的樣子,好吧,我來開吧。」霜姐說著就答應了劉志遠,劉志遠知道,他這個霜姐還是很痛他這個志遠的。於是他趕緊就停了車子,兩個人再次換了過來。

    突然,就在兩個人剛剛還完座位的時候,霜姐立刻就顯得有些異樣了,她的臉色漲得通紅。劉志遠被霜姐那樣望著,這心裡面立刻就心跳加速了。就在這時候,突然,霜姐那紅顏性感的嘴唇對著劉志遠就是那麼一吻,劉志遠立刻就來了熱情,他趕緊就把自己的舌頭,伸進了霜姐的櫻桃小嘴裡,兩個人立刻就親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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