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現在都已經是咱們國資委的局辦公室主任了,比他們組織部的人不差啥,這不,還有我這個部長女兒嗎,你自卑什麼啊,真的是,我可告訴你,劉志遠,你待會進了省委大院,得把頭給我挺得高高的,把你的氣質給發揮出來,嘿嘿,這才是我們城關市國資委的排頭兵呢,」雲霜兒聽了劉志遠的喪氣話,立刻就給這個想退縮的傢伙鼓了鼓勁頭。(。純文字)
「汗死,姐,你這是讓我去得罪人家省委的人啊,我還是安安分分的跟在你的身子後面,這樣我才不會得罪人,嘿嘿,你不要害了我啊。」劉志遠聽了霜姐的話,立刻就笑了笑。
「死鬼,看我不掐死你。」霜姐聽了劉志遠的話,立刻就要把自己的那細長的手指伸過來,這一下子就把劉志遠嚇得大驚失色,「好了,姐,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劉志遠一邊趕緊就向著霜姐回話,一邊忙著把車子的速度放緩了。
這個時候,車子已經駛到了省委辦公大樓的附近了。這省委辦公大樓,就是傳統意義上面說的省委大院,劉志遠看了看省委大院的樓層設計,這還真是有些奇怪,這棟樓跟省城裡面別的建築物不同一點就是,上面蓋了一個大大的官帽子,從遠處看,真有點向咱們象形文字中「官」字的形象,這個樓的設計還真是有別具風格。
劉志遠看著省委大院的大樓設計,立刻就把目光瞄了一眼霜姐,「霜姐,問你一個問題,這個省委大院的樓怎麼就是這樣一個形狀啊,有點像個棺材板的摸樣,我看了感覺很不吉利呢,你想想,這棺材裡面都住著什麼人啊,這還真是有點奇特的哈。」劉志遠一邊肆無忌憚的說著話,一邊就趕緊把自己的脖子伸了伸。
「你這個喪氣鬼,怎麼說話的呢,這個大樓的設計,是建國後建的,人家這個可有講究呢,這就是一個官字的形象體,預示了這裡面呆著的人,都是階級攀升,象徵著官場裡面的一步一個階梯,到了最後,就封棺定論了,這是一個很吉祥的建築風格,有著傳統的官場哲學在裡面,怎麼一到你的嘴裡面就成了棺材樓了,真的是,進了省委大院你可千萬不能這樣說啊,說了人家直接用磚拍死你呢,呵呵」雲霜兒一邊給劉志遠解釋這個省委大院大樓的設計風格和寓意,一邊就開起了玩笑。
「原來是這個道理啊,我現在明白了,這裡面的人一出去就是地方的大員啊,我什麼時候能進到這裡面,那就好了,嘿嘿」劉志遠立刻就嬉笑著,他的臉蛋上面露出了一絲興奮的喜悅。
「你這個壞小子,整天怎麼就想著好高騖遠啊,咱們國資委不好嗎?省裡面的機關那才是年年一個位子,有的人進了省委機關,這十來年還只是個科級幹部,也不一定呢,這人呢,不管你在哪裡,只要你有能力,有本事,你就能發展好。要是你沒有什麼能力,即便是人家把你弄進去,你也只是個小小的科員,在裡面熬一輩子。」雲霜兒聽了劉志遠的這話,立刻就潑了他一臉的冷水。
「嗯,還是霜姐說得對,我要腳踏實地,在咱們國資委好好幹,嘿嘿,這省裡面的機關水深,我還是不能趟這個渾水呢,」劉志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車子來到了省委大院的門口,這個時候,一個武警官兵立刻就攔了上來。
原因是劉志遠他們的車子沒有進入省委機關的通行證,這省委裡面的車子,人家上面都有一個標牌,上面寫著幾個紅色的大字「省委機關」這樣,不論是進入省委大院,還是在省城乃至地方,都會受到意想不到的特殊待遇。
劉志遠看著人家那省委機關大院的車子,來去自如的進入,這心裡面立刻就顯得有些不平衡了。還沒有等他跟雲霜兒處長開口說明情況,他們的身後面就發生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一輛從省委機關裡面出來的車子,由於車速有點過快,立刻就和一個小麵包車給撞上了,這個時候,之間省委機關的車子上面下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他不管前面的車子是什麼人的,一想自己是省裡面的人,這火氣就大了。
「你**的長不長眼睛啊,沒看清楚老子這個車是省委的嗎?你也敢撞了我的車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有本事說你是哪個單位的,老子現在就把你給撤職了,你他娘的,在這個地方橫衝直撞,什麼東西!」這個省委大院車子裡面出來的年輕立刻就破口大罵了。
這個麵包車的主人也是一個青壯年,身體塊頭比這個省委的傢伙大很多,但是這個人看上去還是比較和藹的。這個省委大院的大門口,是一條公用的大道,車子是橫向行駛的,按照道理來說,這個麵包車司機人家根本就沒有違規。而是這個省委大院出來的這個人,他們有看清楚前面的車子,直接撞了過去的,現在這個傢伙雄口雌黃,攪亂了是非,這一下子就把麵包車的司機給搞得有點尷尬了。
剛開始,這個麵包車司機有點膽怯,畢竟人家是省委大院裡面出來的車子,自己肯定是惹不起的,於是這個青壯年趕緊就上前嬉笑著,「領導,真的很對不起啊,我沒有看好路子,這個我給您賠償,給你配個一千塊錢,您就消消氣吧。」小麵包車司機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緩緩的把自己的錢包拿了出來,從中取出了一千塊,就要塞到這個省委機關裡面出來的這個人的手上。
「什麼?你給老陪錢?你這一千塊錢夠個屁,你看清楚,老子的車子是帕斯特,三十多萬的,你這點錢算個屁啊,我現在就可以叫交警過來,沒收了你的駕照,把你的車子給拖去,你信嗎?你這個鄉巴佬,不長眼睛的傢伙,眼睛瞎了啊?操你大爺的。」這個省委機關出來的傢伙,一看麵包車司機有點嘴軟了,害怕他了,立刻就變本加厲的說出了很多口不擇言的話,這一下子就被麵包車司機說的有點惱羞成怒。
「大哥,我真的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您就行行好吧,我這裡身上只帶了一千塊錢,要不這樣,你跟我去趟4s店子,我給你把車子修好,您就不要難為我了,我也是個小老百姓,惹不起你們這些當官的。」麵包車司機立刻就小聲客氣的說到,他顯得有些很難為情了。
「去4s店?我不去,你現在就給我賠錢,這個前面刮花了,至少也的個五萬塊,你現在就去銀行裡面取錢,要不然我就打電話,你看看交警怎麼處理你。」這個省委大院的人聽了面白車司機的話,立刻就顯得有些貪婪了。這他娘的,人家麵包車的車身就只刮花了他車子的一點皮,估計也就五六千塊能搞定,這個傢伙變本加厲,竟然一口開口就要五萬,估計這也是省委大院裡面的司機,沒有什麼素質和法律意識,就是在這裡唬唬人呢。
聽了這個傢伙的話,麵包車司機臉上立刻就漲紅了,他是在拿不出那麼多的錢,這下子就有點不好辦了,看得旁邊站著的武警官兵臉上也有點憤憤不平了,人家不就擦了你一下車子嗎?至於要那麼多的錢嗎?你這樣要還不如直接去搶呢。
這個時候,失態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喜劇性的變化。只見麵包車的後面門子打開了,裡面出來一個身高馬大帶著墨鏡的男人,塊頭真的比較大,劉志遠一看到這個傢伙,心裡面立刻就有點心虛的感覺,因為這個人雖然沒有他劉志遠的個高,但是那身體的強壯程度,還是遠遠的超過了這個劉志遠。
不用說,這個傢伙肯定是在城裡面做苦力的。「你說什麼?你省委的又怎麼了?兄弟,咱們可不可以把車子先開到一邊,咱們再好商量一下這個賠償費用的問題啊,你作為省委機關的人,這可不能影響了公共交通啊。」這個彪形大漢立刻就對著省委機關的那個司機說道。
「好吧,反正今天你們要是不陪我錢呢,我就讓交警整死你們。」省委大院的傢伙立刻就把車子緩緩的開到了機關門口的一個側面,在這個側面,那個武警官兵剛好看不見了。
「咚咚咚」突然,劉志遠就聽到了幾聲悶響,夾雜著一絲的慘叫聲,但是這個慘叫聲只是持續了那麼一兩下,而且聲音很小,立刻就沒有了。劉志遠正納悶這剛才那幾個傢伙出了什麼事情呢,突然,他從車子的反光鏡裡面就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劉志遠的車子正好擋住了這個武警官兵的視線,立刻就把那兩個撞車的傢伙給擋嚴實了。但是後視鏡裡面卻能把他們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
劉志遠沒有看到這個兩個麵包車上面的人是怎麼動手的,看到的時候,只發現了剛才十分囂張的那個省委大院的司機嘴巴已經被一雙臭襪子給堵上了,手也被綁上了一個結,剛才那個麵包車司機和那個彪形大漢,正在幹事創業呢,他們一邊拳打腳踢著這個省委的司機,一邊嘴裡面小聲說著話。
「叫你要賠償,叫你狗日的再囂張,你是省委大院的,省委的又怎麼了?老子今天就是偏偏要揍你,走完你了,車牌風廁所去,車子大不了賣了去,你能把老子怎麼樣?我叫你牛,叫你囂張。」一邊說著話,那個彪形大漢立刻又補了那麼幾腳。
這個時候,那個省委大院裡面出來的傢伙,立刻就四處掙扎著,但是他的雙手已經被綁住了,這嘴裡面正塞著一雙臭襪子呢,一時間想叫出聲來,根本就沒有戲,想怎麼動彈都東動彈不了,這下子可真是慘了。
劉志遠看在眼裡面,心裡面立刻就有些坐不住了。「霜姐,你先跟這個武警溝通下,我去去就來。」劉志遠一邊說完話,一邊就趕緊向著這兩個打人的傢伙走了過去。這兩個傢伙選擇的地方還真是好,離開了省委大院門口足足有十多米,而且還背著人們的視線,這他娘的真是兩個精明的人啊,誰說他們是農村的土包子了?
「喂,你們在幹什麼?」劉志遠一看這個省委機關大院的司機正在被拳打腳踢,趕緊就大聲吼道。雖然劉志遠這樣吼著,但是他的身子卻沒有迅速的向著這兩個傢伙的方向移動,而是緩緩的向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劉志遠又不是傻子,那兩個從麵包車上面下來的傢伙,都是有些塊頭的,自己跟這個省委大院的傢伙又不熟悉,哪能冒冒然然的就衝上去了,他站這麼遠的要和那兩個傢伙,也就是想提醒他們一下,這裡是省委的辦公重地,你們在這裡打人,那要是萬一被抓起來,省委這幫人那還不活剝了你的皮,面子很重要呢。
再一個意思,劉志遠是想把這個省委大院的傢伙給解救一些,萬一這兩個麵包車裡面下來的傢伙把人家打得重傷,或者有些殘了,那自己的良心上面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呢。可以說,劉志遠此刻的內心裡面,還真是有點正義情節的。
這兩個正在揮舞著拳頭和大腿的男人,一聽到有人在吆喝,立刻就收住了自己的拳腳,二話不說,直接上了那個破舊的麵包車,走人完事了。他們估計也是很怕事情的那種,你想想,省委裡面的人被打了,他們能不迅速逃跑嗎?這兩個人也是老實人,但被這個省委的傢伙敲詐勒索的有點過分了,所以他們在出手的,這現在氣已經出了,兩個人趕緊就逃了。
劉志遠一看到人家走了,這才大搖大擺的向著這個被打倒在地上的年輕人走了過去,這個年輕人真的滿可憐的,他剛才對著人家麵包車司機囂張大叫的面孔一時間就沒有了,留下的只有那意思的哀憐。
劉志遠一走到這個傢伙的跟前,趕緊就幫忙把那傢伙最裡面的臭襪子給拿了出來,讓這個傢伙趕緊透透氣,那雙臭襪子,這還不把那個囂張的省委大院的人給熏死啊。
「啊,快報警,快報警啊,你愣著幹什麼啊?」這個省委大院的傢伙一被取了嘴裡面塞著的臭襪子,立刻就有些威嚴的命令著劉志遠,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的怒火,似乎這個剛才打他的不是那兩個民工,而是眼前這個陌生的劉志遠。
「大哥,我是路過的,看到你被人打,這才過來救你一下,至於報警,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沒有關係了。」劉志遠聽了這個傢伙這麼不禮貌的口氣,心裡面立刻就想,自己還真是不該過來救這個傢伙,讓他被人多打幾下子,這樣或許對於他的個人素質方面那還是一個很大的提升呢。
「什麼?你是幹什麼的?哪個單位的?」這個被打的人立刻就緩緩地站起了身子,兩隻眼睛警惕的望著劉志遠,這一下子就把劉志遠搞得有點火大,只見劉志遠盡量把自己的語氣放的有些和緩,「同志,你那手上被綁著的東西,要不要解開啊?」劉志遠顯的十分的大氣了。
「哦,這個,你幫我解開。」這個傢伙一時間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被綁上的東西還沒有解開,於是他趕緊就迅速的轉過了自己的身子,把背部對準了劉志遠,讓劉志遠幫著自己解著這個繩子。
劉志遠二話不說,立刻就幫這個傢伙把綁在手上的繩子給解開了,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哥們,恕我直言,那兩個人就算了,剛才我覺得也不是人家的錯呢,明明是你的車子撞了人家,呵呵,消消氣算了,那兩個人呢,沒有什麼素質和文化,這一上來就把你給弄成了這樣,現在人又跑了,你能上哪去找呢?」劉志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要轉過身走過去。
「哥們,你就說說吧,你是哪個單位的,咱們這也算認識了,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喝點小酒去,說你單位吧。」這個被打的年輕人一邊和劉志遠說著話,一邊就拿起了自己的電話,撥向了青銅市公安局。
「這個,就不用了,呵呵,我先走了,我是來省裡面辦事情的呢」劉志遠看了這個傢伙一眼,趕緊就緩緩的走了。不過,他覺得這個傢伙似乎有點眼熟,可能世界上有點眼熟的人多了,劉志遠一邊往回走著,一邊就緩緩的想到。
劉志遠是走了,但是這個被打的傢伙立刻就跟了過來,他倒是沒有跟上劉志遠的腳步,只是默默的記住了劉志遠開著的這個車牌號碼。一看到這個車牌號碼,這個被打的傢伙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陰笑。
原來,這個被打的傢伙還真是省委大院裡面的人,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領導的司機,而是一個領導的兒子,這個領導不是別人,正是城關市市長馬小泉,前些日子,馬小泉不是剛剛通過雲霜兒處長的老爸,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雲廣利的關係,把自己的兒子馬濤弄到了省委組織部電教中心了嗎?這個馬濤就是剛才被打的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和劉志遠的年齡差不多,其實這個馬濤長的比較年輕罷了,年齡上面足足比劉志遠大了四五歲。
馬濤這一下子就從地市裡面上調了省委大院,這心裡面肯定就有些飄了,而且自己的老爹是城關市的市長,你說說,他撞了別人的車子,那豈能低聲下氣啊,所以就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馬濤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這一下子就沒有什麼脾氣了,只見他緩緩的把車子開了出去,這一次他顯得格外小心。剛才馬濤由於著急著想別人給他賠錢,這一下子就忘記了把麵包車司機的車牌號碼記下來,這等於是白被人打了一頓嘛,所以馬濤這下子心裡面有點受驚了,他開了車子,立刻就規規矩矩的向著外面行駛了過去,估計是修自己那被刮花了的帕斯特。
這邊,雲霜兒處長一邊給門口的武警官兵展示著自己的身份證件,一邊就說自己是省委幹部的親屬,要求把車子開進去,但是這個武警官兵根本就不受理。
「小姐,你給你的親戚打個電話吧,讓他派人來接你一下,這是省委的規矩,我們不能隨便方行的,謝謝合作。」門口的死腦筋武警立刻就對著雲霜兒客氣的說道,雲霜兒一聽這個傢伙的話,心裡面一下子就充滿怒氣。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啊,以前自己來的時候,那都是很隨便的,也不知道這陣子是怎麼回事,省委大院竟然加強了對車輛的排查,估計是怕不法分子潛入身為大院,從事一些非法活動吧,這就嚴格限制了外來車輛的進入。
「你們這些武警,怎麼就是一根筋啊,真的是」雲霜兒冷冷的說了武警一句,立刻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翻到了老爸雲廣利部長的手機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嘟嘟嘟,嘟嘟嘟」突然,雲廣利部長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這個時候,雲廣利部長正在聽取省委組織部組織一處處長田光匯報工作呢,這一下子就被這個電話給打斷了,雲廣利部長立刻就對著這個田光揮了下手,示意他停下來。
這個田光處長在雲廣利部長的面前顯得十分的聽話,一看到雲老頭的手勢,趕緊就把自己的聲音給止住了,他的目光緊緊地盯向了這個雲部長的手機。
雲廣利部長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女兒霜兒的電話,他立刻就顯得十分高興了,他心裡面琢磨著,霜兒肯定是去省人民醫院探完了吳春橋的病情,這就來了自己的單位,這樣一想,雲廣利部長的神色輕鬆了很多,自己這個女兒能去看吳春橋,這說明她的內心還是有這個吳春橋的,雲老頭子按照自己的思維猜測著。
「喂,是霜兒啊,現在在哪裡了?」雲廣利部長一邊微笑著,一邊就問著女兒的方位。
「爸,我現在在省委門口,你拍個人來接一下我吧,他們不放行呢,」雲霜兒聽了老爸雲廣利的話,立刻就有些生氣的說道,她的語氣裡面透露著那麼一絲的不滿。
雲廣利部長聽了女兒這個話,心裡面一下子就樂了,「霜兒啊,你是不知道,最近省委大院剛剛加強了嚴格意識,這進進出出的車輛呢,是受嚴格控制的,你也就不要生氣了,這是省委的決定啊,又不是針對你一個人的,這樣吧,我派個人過來接你一下,你稍等。」雲廣利部長說完話,立刻就掛了自己的電話。
他這一抬頭,立刻就看到了這個組織一處的處長田亮,於是趕緊就對著田亮處長開了口,「小田啊,你去咱們大院門口,接一下我女兒霜兒,她今天來了咱們省委,你給門衛打個招呼,就說要特事特辦,車子進出要給他通行證,好吧,你現在就下去吧,霜兒在門口等著呢,估計很著急了呢,呵呵」雲廣利部長一邊對著這個組織一處處長田亮安排著,一邊就顯得十分的興奮。這自己好就沒有見到女兒了,這能不激動、興奮嗎?
「什麼?霜兒要來了,這可好幾年沒有見過她了啊,我去接,我去接,呵呵」省委組織部組織一處處長田亮一聽說雲廣利部長的女兒雲霜兒來了省委,這心裡面立刻就感到了一絲的驚訝,他趕緊就轉過了身子,迅速走出了雲廣利部長的辦公室門。
這個田亮是十年前調入省委組織部的,當時他是一個正科級幹部,在一個比較偏的處事,省委組織部青年教育處做科長,這經歷了十年的風雨磨礪,終於轉到了省委組織部組織一處這個強勢的部門,做了一把手。
田亮當時掉進省委組織部的時候,都已經四十了,現在十年過去了,這個田亮同志也已經五十有一了,這樣一個老頭子,才爬到了正處級幹部,你想想,這省委裡面的機關處室,也並沒有外面人想像的那麼容易陞遷。
田亮當時進組織部的時候,雲廣利部長的女兒雲霜兒還是一個黃毛丫頭呢,十七八歲的樣子,現在,轉眼十年過去了,人家雲霜兒已經二十七八歲了,但是人家一下子就上了正處級幹部,和自己的這個遭老頭子的級別一樣高了。雲廣利部長派自己去迎接雲霜兒,這並不是一個隨意的安排,很顯然也是嚴格按照級別對等的要求,來安排的,可見這個在官場裡面呆久了的人,不自覺地就遵守了一個級別相等的潛規則。
田亮處長一邊乘著電梯下了樓,一邊就緩緩的拿起了自己的煙盒,從中抽出了一根軟中華,立刻就點上了,他沒有帶自己身邊的人,而是獨自一人,緩緩地向著省委大院的門口走了過來。
這還沒有走到雲霜兒的面前,田亮處長就看到了門口的武警官兵正在對雲霜兒說著什麼,而這個時候的雲霜兒已經有些面部緋紅了,她的臉蛋子氣的鼓鼓的,田亮看著這個景象,心裡面不由得有些好笑,看來這個雲廣利部長的女兒還真是非同一般啊,跟他老子雲廣利還真是有點像,都是一個牛脾氣。
這樣一想,天梁處長趕緊就加快了自己的腳步。「雲處長,你好啊,呵呵。還認識我不了?」組織一處的這個田亮處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熱情。這個時候,正在跟武警官兵吵架的雲霜兒立刻就看到了這個熟悉的面孔,她的心裡面一下子就有些輕鬆了。
「哦,是田叔叔啊,多謝你及時趕過來啊,你看看你們門口的這些兵,硬是不讓我進去啊,這來一回省委,真的是很費勁啊,田叔叔,你幫我搞個臨時的通行證吧,我這呆會還要出來呢,」雲霜兒一看這個組織一處處長田亮那熟悉的面孔,立刻就溫和的說道,她的話音裡面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呵呵,你這個小妮子啊,我正是被你雲部長派過來,幫你解決這個問題的,你稍等一下啊,我給你要個臨時通行證,這樣你就方便了。」田亮處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緩緩的對著這個門口的武警官兵說了句什麼,這個武警官兵立刻就從自己的警衛房裡面拿出了一個臨時通行證,上面寫著省委大院幾個紅色的字,這一下子就把雲霜兒進出難的問題給解決了。
「給你這個,有了這個,你就隨便可以輕鬆出入了,不會有人阻擋你這個小妮子了,呵呵」田亮處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自己的笑臉綻放開來。
「謝謝田叔叔啊,呵呵。」雲霜兒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對著正在走過來的劉志遠招了招手.「志遠,好了,咱們可以進去了,呵呵」雲霜兒處長一時間就高興的像個小孩子,她手舞足蹈的,看的這個田亮處長心裡面直想笑。
「田處長啊,這是我們城關市國資委辦公室主任,劉志遠同志,呵呵,你們認識一下。」等劉志遠剛剛到了雲霜兒的跟前,雲霜兒立刻就對著這個省委組織一處處長田亮介紹著劉志遠。
「哦,來自基層的同志啊,好,很好啊,這個小伙子很有幹勁呢,一看就是儀表堂堂啊,呵呵,走吧,霜兒,咱們進去吧,你爸爸正在辦公室裡面等著讓你呢,咱們可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裡。」這個組織一處處長聽了雲霜兒介紹劉志遠的話,立刻就沒有在意,在他田亮的眼裡面,他是掌管著全省的副處以上幹部的考核任用只能呢,這劉志遠一個小小的地市正科級幹部,他才懶得放在眼裡面呢。
「好吧,志遠,開車,」雲霜兒聽了這個田亮處長的話,心裡面立刻就意識到這個老頭子,對自己身邊的這個小男人劉志遠真的有些看不起呢,這樣一想,雲霜兒趕緊就先讓劉志遠鑽進了車子裡面去了。
「田處長,走吧,一起上車,呵呵,載你一程。」雲霜兒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緩緩地把自己後車門子給打開了,她自己先坐了上去。聽了雲霜兒處長的話,這個省委組織一處處長田亮也不客氣了,直接就上了車。
「走吧,小劉,省委的停車場在一口地下室,你從這裡面進去,向著右手邊繞一個圈,就能看到,車子咱們呆會等在車庫裡面,坐電梯上去,呵呵」這一上車,田亮處長立刻就對著劉志遠吩咐到。
劉志遠聽了這個田亮的話,趕緊就微微一笑,「好的,田處長。」說完話,只見劉志遠這油門一踩,車子立刻就向著前面快速的駛了過去。
「霜兒啊,這好幾年我都沒有見到你了,自從你去了省國資委那陣子開始,我們就沒有見過年了,沒想到啊,這今天一看到你,我才發覺自己已經老了呢,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呵呵」田亮處長一邊看了看這個貌美如花的雲霜兒,一邊就笑呵呵的說道。
「那裡啊,田叔叔,你們正當壯年呢,正在幹事創業的征途上呢,怎麼就老了,你們這個年齡段,政治潛力很大呢,我這還一直在想,什麼時候把咱們省委組織一處的田處長請出去喝點小酒,聯絡一下感情呢,要知道,咱們全省的處級幹部都在你這個組織一處裡面考核著呢。」雲霜兒聽了這個田亮處長的話,立刻就溫和的笑了笑,她顯得對這個老頭子還是滿尊重的。
雖然,雲霜兒表面上對這個田亮處長尊重,但是內心裡面就有點不那麼想了,這個老傢伙,剛才自己給他介紹劉志遠認識,這個傢伙連一句話也沒有說,真的是高傲,你不就是個處級幹部嗎,有那麼高調嗎?真的是,五十來歲的人了,再過個五年,你就要退下去了,還在這裡死撐著面子,犯賤呢。」雲霜兒一邊內心這樣想著,一邊就緩緩的把自己的身子坐直了。
「霜兒,你們這個小劉同志,看起阿里蠻年輕的啊,這有三十了沒啊?現在是個副科級還是個正科級啊?」田亮處長似乎也意識到雲霜兒內心的變化,立刻就把目光的焦點投向了這個正在開車的劉志遠身上。
「我今年二十七歲,實歲嗎,這工作五年了,呵呵,一直在城關市國資委。」劉志遠聽了這個田亮處長的話,立刻就回答道。
「呵呵,我們這個劉志遠啊,就是一個急性子,他是個正科級幹部,這還希望咱們吳處長,多提拔提拔呢,」雲霜兒聽了劉志遠的話,立刻就插了話。這一般上,省裡面的這些領導,人家問話的時候,那都是要看對方的地位的,向剛才這個話,田亮處長就是在問雲霜兒,沒有問他劉志遠,劉志遠搶著回答,這田亮心裡面肯定就有些不舒服了。
「沒事,沒事,年輕人嘛,真是有活力啊,好好幹吧,以後的好生活是你們的呢,我們這些老頭子老羅,呵呵」田亮處長一邊感歎著,一邊就緩緩的又拿出了自己的中華香煙。
還沒有等這個田處長把香煙拿出來,這車子立刻就駛入了底下的停車場,這個田亮趕緊就把自己的香煙又放了回去,這個停車場裡面是禁止抽煙的,而且省委的這個停車場是建在負一層,這裡面汽車的尾氣聚集,要是一有明火,發生事故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所以這個地方,那是嚴禁抽煙的。
「好了,車子就停在這裡了,咱們這就上去吧,呵呵」田亮處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下了車子,他來到了電梯口字上面,等著雲霜兒和劉志遠緩緩的走了過來。不管怎麼說,這個雲霜兒和劉志遠都是他們省委的客人嘛,田亮處長絕不會讓客人給自己按電梯啊。
很快,他們就上了電梯。劉志遠沒有來過省委組織部的這個樓層,上次舉報那個陳子陽的時候,劉志遠上的是省紀委的那個樓層,現在好長時間過去了,劉志遠哪裡記得省紀委在哪一層啊。
「雲處長,組織部是在五樓啊,我這還沒有去過呢,」劉志遠看著田亮處長按了五樓,立刻就笑著問霜姐,他的內心裡面似乎充滿了激動,這可是省委的主要機關陣地,全省的最高領導就在這裡面辦公呢,他劉志遠能不激動嗎?
「省委組織部在五樓和六樓,十一二個處事,佔了兩層樓的樣子,對吧,田處長,呵呵」雲霜兒聽了劉志遠的話,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這個田亮。
「是的,佔了兩層樓,這個小劉應該來省裡面的次數比較少吧,這以後可要加強這方面的鍛煉啊,不能連省委大院的基本構造都不知道啊,那就出大笑話了,呵呵」田亮處長這一聽劉志遠的話,眼睛裡面立刻就折射出了一絲的鄙夷神色。
「嗯,我們這個小伙子,一直在基層干呢,這省裡面還真是沒有來過幾次呢,以後我會把他多派來省裡面幾次,呵呵」雲霜兒處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緩緩的把自己的頭抬了抬。
很快,沒等他們把話給說完,電梯就到了省委組織部領導所在的五樓了,這個時候,田亮處長立刻就點了點頭,帶著雲霜兒處長和劉志遠緩緩的走向了一個很大的辦公室裡面。這個辦公室不用說,就是雲霜兒的老爸,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雲廣利的辦公室了。
一進辦公室門,劉志遠立刻就看到了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中年人正穩穩的做在沙發上邊,他一邊抽著香煙,一邊皺著眉頭,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事情呢,這一看到田亮帶著雲霜兒走了進來。這個老頭子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口。
「霜兒,你來了啊,呵呵,坐吧,坐。」雲廣利部長一邊熱情的對著女兒雲霜兒說著話,一邊就給對著這個田亮揮了揮手,這個田亮明白領導的意思,趕緊就灰溜溜的走出了領導的辦公室。
看著這個田亮那種哈巴狗一樣的姿態,劉志遠頓時就覺得這個省委機關裡面,那才是鍛煉人的地方,這裡不論是什麼樣的人,數年熏陶之後,你都會做狗了,對下面你會變得強勢凌人,對上面你對學的低三下四,這就是機關的奧秘。
田亮走出部長辦公室的時候,立刻就把雲廣利部長的辦公室門給帶上了,這一帶上門,雲廣利的辦公室立刻就顯得有些寧靜了,這個靜悄悄的感覺高的劉志遠有點很不自然了,他都有點想逃離這個地方了。
門一關上後,雲廣利部長立刻就站起了身子,他想給女兒倒水喝,這個時候,眼睛犀利的劉志遠立刻就衝上了前面,「部長,還是我來倒水吧,您跟雲處長談事情吧,呵呵」劉志遠一邊對著雲廣利部長笑了笑,一邊就趕緊抓住了雲老頭子手裡面的茶壺。
「哦,好的,好的,呵呵,這個年輕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司機啊?很有眼力勁頭嘛,年輕啊,真的很年輕呢,跟你年齡大小差不多吧。」雲廣利部長看了看劉志遠的樣子,立刻就把自己的頭轉向了自己的女兒。
「怎麼了?爸,你又在想什麼啊,他是我的司機,我是看摸樣長的還可以,身體又強壯,我在城關市那地方,找個比較有安全感的司機是第一手選,至於他的年齡,我還真是不清楚呢,」雲霜兒聽了老爸的話,臉上立刻就摸過了一絲紅暈,她顯得有些害羞了。
雲廣利部長聽了女兒的這個話,立刻就微微笑了笑,立刻就把頭轉向了這個英俊的小伙子,「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啊,今年多大了?」雲廣利部長立刻就顯得有些認真了。
雲霜兒這次聽了老爸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她只是默默的看著手邊的一個雜誌,似乎在等待著老爸雲廣利對劉志遠的一個態度,其實雲霜兒的心裡面也明白,自己的那個丈夫吳春橋現在成了殘廢,老爸雲廣利就算是盡到了人性關懷,也不會讓自己跟一個殘疾人生活在一起的,這個道理是人都懂得。當然,雲霜兒只是在默默的感覺著老爸和劉志遠之間的那種默契,這人和人之間,有的時候還真是有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默契感呢。
「雲部長,我叫劉志遠,今年二十歲,是實歲,呵呵,參加工作五年了,一直在城關市國資委裡面工作呢,」劉志遠這一邊趕緊就弄好了茶水,緩緩的給雲廣利部長和雲霜兒倒上,一邊就溫和的回答著這個老頭子的問題。
「哦,二十七歲啊,這跟我們家霜兒那,差不多大啊,呵呵,小伙子,你結婚了沒啊?」雲廣利部長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劉志遠,他的目光裡面似乎帶著一絲複雜的眼神,這一下子就把劉志遠看的有些心裡面寒戰了,他一聽這個話,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和霜姐干的那些事情了,這能不心驚膽戰嗎?這可是在人家雲霜兒的老爸面前呢,而且這個雲霜兒的老爸還是省委裡面的幹部呢。
「這個,我已經結婚了,大學一畢業就結婚了,」劉志遠一邊尷尬的回答著這個省委領導的問話,一邊就顯得臉色有些緋紅,他那血紅立刻就從自己那白皙的臉蛋子上面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上。
「好了,志遠,你也坐在這裡吧,這是我爸,又不是別的領導,你就放鬆一點了,就跟在自己的長輩面前一樣,不要緊張了,呵呵」雲霜兒偷偷的瞥了一眼自己心愛的這個男人,看到他那個尷尬的樣子,立刻就開口說了話。
雲廣利部長聽了女兒的話,立刻就頗有深意的笑了笑,「小伙子,對,你不要緊張嘛,我跟別的領導不一樣,再說了,有我女兒在這裡呢,你不要怕,呵呵,坐下來,慢慢聊聊,我還是很喜歡跟你們這些年輕人聊天的。」雲廣利部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緩緩的抽出了自己的香煙,清一色的軟中華。
「小伙子,抽煙不?」雲廣利部長立刻就對著這個劉志遠似乎有點看上眼了。
「不好意思,部長,我戒煙了,」劉志遠還是感覺有點緊張,他雙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呢,渾身覺得燥熱。
「哦,不抽煙啊,不抽煙這個習慣好啊,這對於身體有好處,不像我們這些老頭子啊,這一輩子的香煙癮,現在說什麼也都戒不掉了呢,呵呵」雲廣利部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目光看了看女兒雲霜兒,只見雲霜兒一時間也像是斷了電一樣,在那裡傻乎乎的發著愣,雲廣利部長這下子就放心了。這在雲家裡面,只有女兒雲霜兒是反對自己吸煙的主力派,現在女兒閉口不提自己讓自己戒煙這個事情了,雲廣利心裡面得到了一種莫大的寬慰。
這男人嘛,特別是事業上比較成功的男人,最反感的就是別人限制自己的自由,包括這個吸煙也是一樣的,但是自己的兒女限制自己,那就另當別論了。
「霜兒,你今天去看春橋了?他的狀況還好吧?」雲廣利部長一邊緩緩地吸了一口香煙,一邊就默默的問著女兒雲霜兒,他顯得對這個吳春橋還是很關心的,畢竟人家是自己的女婿呢,這可不是一般的外人啊。
「看了,就那樣唄,人家春橋現在的日子還是滿滋潤的呢,這個青雲山景區給賠償了有一百來萬左右,他那裡還有三套房子呢,下半輩子吃喝是不愁了,我去的時候,那個傢伙還給他雇了個小保姆,這下子就更不用我操什麼心了」雲霜兒聽了老爸這個話,立刻就緩緩的說道,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哦,這樣啊,那也好,只要他的生活沒有什麼讓人操心的了,那就好。」雲廣利部長立刻就吸了一口香煙,緩緩地說道。突然,他看了一眼劉志遠,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沒有說得出口。可能雲廣利是想問自己的女兒,這以後有什麼打算,是離婚還是接著過,更或者怎麼辦,但是有劉志遠這個小屁孩子在旁邊,雲廣利部長還真是不方便說呢。
其實雲霜兒心裡面也明白,自己的父親遲早會問道自己這個問題,所以她壓根從剛開始進門,就沒有讓劉志遠迴避,這就是不要自己的父親把那個話問出來,雲霜兒的心裡面還沒有想好呢,她倒是想的好,要是劉志遠能和自己的老婆離婚,和她結婚,那就是最好不過得了,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劉志遠還是沒有做出這個決定,自己和吳春橋的事情也就只能拖一拖了,她現在可是領導幹部,一個單身的女領導幹部,那會惹起很多非議的,所以吳春橋雖然瘸了,但對於自己的政治上面,還是能起到一個很好的保護作用。
「霜兒,你最近在城關市國資委那邊,情況還好吧,現在你們局裡面的形勢怎麼樣啊?」雲廣利部長稍微問了一下女兒的私事,立刻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女兒的工作上面來了,這一下子就把雲霜兒情緒調動了起來。
「那邊啊,還好啊,現在我們局裡面沒幾個老人了,不過城關市主管國資委的副市長劉克利前陣子倒是安插了一個人過來,我讓那個人進了局黨組,只是給了一個主任助理的位置,按照副處級別待遇,沒有給副處長的職位,」雲霜兒一邊回答著老爸的問話,一邊就緩緩的說道。
「哦,這個劉克利還是一個很精明的幹部嘛,他是不是想學上一屆的那個副市長馬德明啊,呵呵,這個小子還真是個大滑頭,」雲廣利部長說完這個話,立刻就緩緩的喝了口茶水,他顯得有些沉默了。
劉志遠聽了這個雲廣利部長的話,心裡面立刻就琢磨出了一絲意味,這個雲廣利是在說劉克利副市長想把高小民培植成為下一個陳子陽,要是這樣的話,那肯定是要危及到雲霜兒的地位了,這和雲廣利部長的想法很顯然是有些衝突的。
雲廣利部長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先讓自己的女兒雲霜兒在城關市國資委一把手的位置上面過度一下,這過上幾年,直接接替劉克利的位置,上城關市副市長職位,這樣的話,自己的女兒以後的政治前途那可就大了。
雲廣利部長一邊緩緩地想著女兒的政治前景,一邊就把目光盯向了一旁,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這個一表人才的劉志遠的身上,雲廣利部長的眼睛有些發亮了,他立刻就開了口。
「你真是一個司機?是我女兒的專職司機?」雲廣利部長的目光裡面帶著一絲懷疑,他的臉色立刻就變得有點嚴肅了,聽了老爸這個話,雲霜兒立刻就想發笑,她本來想在老爸面前隱瞞這個劉志遠的真實身份,以免老爸看出了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但是現在看來,自己局辦公室主任的真實身份已經被老爸雲廣利懷疑了。
「這個,這個,」劉志遠突然被雲廣利部長這麼一問,臉上立刻就變得有些尷尬了,只見他一時間就有些藏不住話了,「部長,我是城關市國資委辦公室主任,是雲處長讓我做司機,我其實不是司機,」劉志遠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臉上立刻就留下了緊張的汗水。你想想,人家雲廣利可是省部級幹部呢,他劉志遠在省部級幹部面前說了假話,這領導的心裡面能高興嗎?
「你這個年輕人啊,我就看不像是個專職的司機,哪有司機長你這樣啊,這麼一表人才,這人啊,天生都有自己的一些特徵的,司機樣子就是司機樣子,幹部樣子就是幹部樣子,我看你這個小伙子的氣質就很好,一定是你們國資委的領導幹部呢,看看吧,被我猜準了吧,呵呵,還是個局辦公室主任呢,正科級幹部呢,霜姐,你的眼光很好啊,這個小伙子靠得住呢,我感覺,這個小伙子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呵呵」雲廣利部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自己的微笑對象了劉志遠。
劉志遠被雲老頭子的這個話,說的還真是有點納悶了,自己這怎麼就被人一眼看出有很大的發展潛力呢,是不是自己真的天生異象啊?一時間,劉志遠的心裡面有點飄飄然了,其實劉志遠的想法還真是有點幼稚。一般情況下,領導說某個人有前途,都是空話,讚揚一下你,你心裡面肯定是高興的啊,要是領導見了你都說的是教訓的話,那你心裡面肯定是很不高興的。但是這裡面也有一些領導,他們會專門看人的一些面相,這種面相呢,真的是可以預測到一個人的未來的,比如這相貌的儀表堂堂,首先給人的印象就特別好,這樣的人跟一般的人比起來,在第一印象上面就贏得了先機,還有就是一個人的那種從小到大的生長痕跡,這在一個人的臉上,也是可以看出來的。
我們俗話說的好,一個人富態,這種所謂的富態,包涵兩層意思,一層是這個人臉蛋子有點稍微胖,我們叫他富態,兩一種就是這個人的臉上有些一絲富貴之氣,這是從小,他的那種家庭和營養,長時間積累反應在一個人的外部形態上,這富貴之氣的人,以後的事業多半是富貴的。我們一般情況下講,富不過三代,那都是窮苦人的一種極度心裡罷了,一般情況才,這父輩有能力經營到很多的財富,很高的權威,這五代以內,、基本上不會跌出小康的生活水準,這個貧窮不但會遺傳的,富貴也是會遺傳的,也別是在現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面,這種情況還是大幅度的存在著。
「爸,你又拿我們局裡面的人開玩笑了啊,你要是覺得他可以,就給他提拔一下啊,這樣才能方顯你說的話比較準啊,真的是」雲霜兒聽了老爸的話,立刻就笑了笑,她顯得有些興奮,很顯然,雲霜兒也被老爸說劉志遠的那個好話,搞得心裡面有點癢癢的了。
「你們國資委的人,我哪能隨便提拔啊,這個小伙子幹事情這麼幹練,從他端茶倒水的小細節我就可以看得出,一般的人給我倒水,那都是有些戰戰兢兢地,總是會多多少少的灑落一些,但是這個年輕人,明顯一點也不懼怕,這說明他的骨子裡面還是有一種傲骨,這人活一輩子,傲氣可以沒有,但是必須有傲骨,就是俗話說的骨氣,我是能感覺得出,真的,」雲廣利部長立刻就溫和的對著女兒說道。
「真的啊,那我就要好好恭喜我們這位小劉同志了,你聽聽,省委組織部領導都誇你了,你還不趕緊謝領導啊,這麼大的領導,你小子一年也見不到那麼一兩次,現在見到了,反而沒有什麼話說了,就是個木訥的書獃子呢,」雲霜兒看了劉志遠一眼,立刻就有些裝著生氣的樣子說道。
「這個,真的謝謝雲部長,我其實呢,沒有您想的那樣好,我就是專心把自己的事情幹好,別的事情,我不多想,我只想為雲處長,為部長您服好務,這是我們做下屬的職責。」劉志遠聽了霜姐的話,立刻就趕緊對著雲廣利部長溫和的說道。
「嗯,年輕人,你這個想法很好啊,現在咱們省裡面,各大機關都存在著一種浮躁之氣,大家都想著陞官,在自己的崗位上面幹事拖拖拉拉,不幹什麼實事,有你這種想法的人已經很少了,你這個想法可要堅持啊,只有這樣你以後的路子才會越走越寬廣的,」雲廣利部長一邊看了看劉志遠那認真的摸樣,一邊就微笑著點了點頭。
「爸,你就不要說那麼多虛的了,真的是,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我問你個事情啊,上次我們城關市馬小泉市長的兒子馬濤,現在在電教中心啊,可不可以把他叫過來,我們認識一下,我這幫他辦了事情,還連個人影都沒有見過呢,」雲霜兒突然間就想到了這個事情,這還真是的,她幫著人家馬小泉市長把兒子搞進了省委組織部,這還真是沒有見過馬小泉市長兒子馬濤的人呢。
「這個啊,你稍等,我給你把那個馬濤叫過來,這個小伙子就有點心高氣傲呢,沒有你們這個小劉討人喜歡啊,呵呵」雲廣利部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給電教中心的頭頭掛了個電話,沒幾分鐘,雲部長的辦公室門立刻就被敲響了。
「進來吧。」雲部長立刻就小聲應了一下,這個時候,只見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進來,劉志遠一看到這個男人,立刻就有點短路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省委大院門口看到被人打了那個年輕人,這一下子就把劉志遠搞得有點頭暈了。
「雲部長,您找我,」這個市長公子馬濤一時間就顯得有些溫和了,他一邊嬉笑著,一邊就對著雲廣利部長點頭哈腰的,雲廣利部長點了點頭,就沒有再看這個馬濤,他把目光盯向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這個,就是馬小泉的兒子馬濤,你們認識一下吧。這個呢,是我的女兒,你們城關市國資委的主任,這個是城關市國資委辦公室主任,劉志遠,你們都是年輕人,年齡應該相差不大,這以後就要相互多關照關照啊,呵呵」雲廣利部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緩緩地拿起了一根香煙。
這個時候,機靈敏捷的劉志遠趕緊就拿起了桌子上面的打火機,給雲廣利部長迅速的點上,坐在一旁的雲霜兒一看劉志遠的這個舉動,這心裡面一下子就變得有些欣慰了,劉志遠這個混小子的積極勁頭終於表現出來了。
「哦,您就是咱們城關市國資委的雲處長啊,謝謝你啊,我能來咱們組織部這可全是您的功勞啊,我聽我爸爸說了,真的謝謝您,雲處長,」這個馬濤聽了雲廣利部長的話,趕緊就對著雲霜兒恭維道。
「呵呵,你這個馬濤啊,我是在你父親那裡聽了很多次你的名字啊,這次來了省裡面才算見到了你的真人啊,以前還真是麼有見過啊,你以前是在市電力局啊上班啊,呵呵」雲霜兒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把自己身邊的位子空出來了一些,示意這個馬濤坐上來。
但是,馬濤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他哈著腰,因為他心裡面明白,這個雲霜兒人家可是處級幹部,而且是部長的千金,自己才是個副科級幹部,哪有資格做到雲霜兒處長旁邊啊。
馬濤一邊瞅了瞅坐在另外一邊的劉志遠,一邊就立刻有些驚訝了起來。
「是你啊,」馬濤也不顧是在領導的辦公室了,立刻就對著劉志遠發出了一聲驚歎。
「哦?你們認識啊?」雲廣利部長聽了這個馬濤的話,立刻就顯得有些認真了,他的目光立刻就盯向了這個馬濤,好像有點驚訝的樣子。
「也不是,剛才在門口看到的,呵呵,」馬濤聽了雲部長的話,趕緊就回答了一下領導,這才緩緩地做到了劉志遠的座位旁邊,他覺得自己應該跟這個傢伙的級別差不多。其實他壓根就沒有弄明白,人家劉志遠級別還真是比他搞了一個級呢,他是副科級,人家劉志遠是正科級呢。
「霜兒,這馬濤你也認識了,再有什麼事情沒有了?沒其他的事情的話,就讓馬濤下去吧,他手裡面還有很多工作呢。」雲廣利部長一看到馬濤也坐了下來,心裡面立刻就有些不滿意了,自己一個堂堂的省部級幹部,和一個小小的副科長屬下坐在一起,你說是不是很掉面子的事情啊?
「哦,那馬濤您就先下去吧,等明天吧,明天有空了,我讓劉志遠請你一起吃個便飯,好吧,咱們這都是城關市來的呢,在一起也是很不容易的,好了,就先這樣了。」雲霜兒聽了老爸的話,立刻就對著這個市長兒子馬濤說道。
馬濤原本以為,自己這次真的能和部裡面的大領導坐在一起說話了,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人家大領導就根本沒有給自己這個機會,於是馬濤趕緊就站起了身子,對著雲霜兒處長和雲廣利部長笑了笑,灰溜溜的走出了這個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雲廣利的辦公室。
雲廣利不喜歡自己部裡面的小領導,但是對於女兒局裡面的劉志遠,那還是刮目相看的,一來是因為這個劉志遠長相還是滿英俊的,要比自己的那個秘書都還要帥氣很多,再一個關鍵的因素,從女兒和這個年輕人的關係來看,這個傢伙肯定是女兒的得力助手,要不然女兒上省城也不會帶上他啊?
「小劉啊,你這個正科級幹部是霜兒給你提的吧?有沒有半年啊?」就在那個馬濤剛剛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這個雲廣利部長立刻又把話茬子拋向了劉志遠,他顯得有些欣賞這個帥氣的年輕人。
「嗯,還沒有半年,我這剛剛做了副科長有一年來時間吧,這個提科長才不到一個月呢,多謝部長關心,我這個資歷是有點淺,不過我會努力的,我要向雲處長多多學習,雲處長身上有很多管理、經營思想,我們局裡面的大小幹部都這麼說,我相信,在雲處長的帶兩下,不出三兩年的時候,我們城關市的國有企業的現狀,會有一個大幅度的提升的。」劉志遠聽了雲部長的問話,趕緊就謹慎的回答道。
「呵呵,好啊,你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啊,我沒有看錯,以後一定是個很好的幹部苗子啊,霜兒,這個年青人能入你法眼,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你的眼光也是很有水準的,向我當年提拔的那一批幹部,現在都是地市裡面的領導了,包括你們城關的那個賈曉琳、馬小泉,還有那個公安局局長馬雲飛,這好大一批人呢,現在看看他們啊,都成長的很好呢,小伙子,好好努力吧,呵呵」雲廣利部長一邊抽著香煙,一邊就緩緩地笑著說道。
「謝謝部長誇獎,我身上的這些優點,都是跟雲處長學的,這要說功勞,那全是我們雲處長的,我可不敢居功自傲,呵呵」劉志遠聽了雲部長的這個話,立刻就顯得有些放開了。
時間過的很快,這馬上就要到吃飯的時間了,雲霜兒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她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劉志遠。本來呢,部裡面給領導那都是準備了很好的伙食的,雲霜兒和劉志遠只要跟著雲廣利部長蹭飯就行了。但是雲霜兒想著劉志遠在老爸這麼大領導面前,肯定放不開的,於是她立刻就想到自己還是和志遠去外面吃,這樣才能感覺舒服一些。
「爸,好了,我們就先出去吃飯了,下午呢我們在外面玩一下午,晚上我帶志遠去咱們家,好吧。」雲霜兒看了一眼老爸雲廣利,立刻就緩緩的開口說道。
「什麼?你們要出去吃啊,這部裡面有飯,你們放心,還能缺你們的飯啊,真的是。」雲廣利部長聽了女兒的話,臉色立刻就變得有點陰沉了,老頭是真想跟女兒多呆一會,不過他也看了看旁邊的劉志遠,似乎剛才自己說的那個想法又不堅定了,畢竟劉志遠和自己的女兒不一樣,這是個外人呢。
「爸,我還帶著志遠呢,這不能蹭你們部裡面的飯,我們還是外面去吃,這樣會減少一絲壓抑的氣氛,呵呵,就這樣定了,我們先出去了,就不打攪你正常辦公了。」一邊說著話,雲霜兒一邊就站起了自己的身子,她顯得十分的灑脫。劉志遠一看霜姐起身了,自己也趕緊就站起了身子。
「好吧,既然你們執意要去外面吃,那就去吧,注意一點安全啊,有什麼事情就給爸打電話。」雲廣利部長溫情脈脈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雲霜兒,立刻就溫和的說道。
「嗯,好的,那我們走了,嘿嘿」雲霜兒還像以前一樣,對著老爸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就帶著劉志遠消失在了雲部長的辦公室門口。
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雲廣利部長立刻就緩緩的舒了一口氣,他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沙發上,又悶頭抽起了香煙。
雲霜兒和劉志遠在省城一家酒店裡面吃了點東西,這吃完東西,兩個人立刻就順手就在酒店裡面開了一個房間,他們緩緩的走了進去。
一進門,劉志遠立刻把門鎖上了,一轉身把霜姐軟乎乎的身子摟在了懷裡,手就伸向了霜姐**的前胸。
「哎呀,你幹什麼?別…」霜姐臉騰一下紅了,一邊小聲說著,一邊推劉志遠的手。
「嘿嘿,姐,這裡有沒有別人,比怕什麼啊,」劉志遠連推帶抱的把霜姐弄到了房子裡面,酒店的房裡面是一張大大的雙人床,還有一個專門供洗浴的地方。
劉志遠把霜姐摟在懷裡,手抓住了霜姐柔軟**,稍一揉捏,霜姐出氣就不勻了,「別…哎…呀!」霜姐扭頭躲著劉志遠的嘴,「幹啥呀…」
劉志遠手抓住霜姐的衣服往外拽,霜姐趕緊用手攔住,「行了,別…」霜姐臉紅撲撲的。聲音都顫巍巍的。
「怎麼了?姐,你不喜歡我了?」劉志遠看著霜姐這個樣子,心裡面一下子就有些冰涼了。
「不是呢,心情有點不太好,」雲霜兒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緩緩地坐在了床邊上。
「志遠,你覺得姐跟吳春橋的這段婚姻,是不是很失敗啊?」突然,雲霜兒就提到了自己的婚姻問題,這一下就把劉志遠給問住了,說實話,劉志遠心裡面還真是沒有想過霜姐的這個婚姻問題呢。
「好像是吧。」劉志遠笑了笑,趕緊鬆開了霜姐的身子,顯得有些茫然失措。
「其實,姐以前也只想好好地愛一個人愛一輩子,幸福簡單地生活一輩子,可是沒想到生活卻偏要讓我經歷這麼多,真的好累。」霜姐說道。
劉志遠靜靜地看著霜姐的臉,明亮的就包房裡霜姐的表情依然是那麼平靜。
「也許是吧,快樂往往來自於簡單,過多的磨礪,只會讓我們的心靈失去光澤,過早地老去。幸福,有時候其實也就是一種簡單,只有不幸才是複雜的。所以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沒有人會喜歡不幸。」霜姐仍舊緩緩地說道。
霜姐的話,讓劉志遠彷彿透過霜姐妖嬈性感的外表,看到了霜姐那一顆已經結繭的心靈。是的,霜姐是很能幹,比一般的女子有著許多過人的智慧和技巧,但是,這也是霜姐經過了比別人多了許多的磨礪和歷練、或者說憂慮傷痛後,才擁有的。
對於這個紛繁複雜紛紛擾擾爭鬥不休的社會來說,這份智慧和技巧,也許是有用的。可是對於一個個人來說,這種在經歷了過多坎坷和挫折之後的「成熟」,究竟孰好孰壞呢?恐怕誰也說不清。
劉志遠說:「真的沒想到,平時看你總是很威嚴的,放鬆之後又覺得你狠隨和,我覺得你的心態很不錯的。」
「我這個人,總是不服輸的,而且經歷得越多,年齡越大,似乎這種不服輸的勁兒卻越厲害了,呵呵,」霜姐笑著說道,但是神色忽然又黯然下來,「可是,在夜深人靜獨自一人的時候,那種蝕骨的落寞,卻會毫無抵抗地襲來,那種時候,真的是很難熬啊。」
劉志遠似乎能夠體會出霜姐所說的這種感覺,卻又似乎無從體會,因為,對於他自己來說,他好像從來就沒有過這種經歷,他每天晚上都有老婆佳麗陪伴,還時不時的換女人呢,哪會有獨自一人深夜守空房的滋味和感受呢?
劉志遠不知怎麼心裡忽然就一軟,靜靜地捉過霜姐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輕輕地拍了拍。
霜姐也就無聲地順勢偎到劉志遠懷裡來,雙臂環繞了過來,摟住了劉志遠。
霜姐把臉放在劉志遠的胸前。
劉志遠低下頭,看霜姐。
霜姐微閉著雙眼,長長的眼睫毛,在微暗的燈影裡依稀可見。
劉志遠親了親霜姐的額頭。
可能劉志遠只把霜姐治當做自己的一個紅顏,細心的安慰著霜姐,而霜姐也以霜姐的能幹和**的身體回報於劉志遠,而此刻,劉志遠摟著霜姐在懷中,他的心裡,竟然對霜姐產生了一份一絲絲的感情。
當然,這份感情,在劉志遠的心裡佔據了重要的位置。
劉志遠忽然覺著,以後,該對霜姐好一點。
霜姐這時低聲地在劉志遠的懷裡說:「我知道,你也不可能給我更多,我也不奢求什麼,只要你能在我身邊,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滿足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你,我不敢說這是愛,但喜歡是肯定的。」
霜姐的話讓劉志遠有些發暈的感覺,一方面,作為一個男人,誰都希望說喜歡自己的女人多多益善,另一方面,劉志遠似乎也能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霜姐所說的對自己的這份喜歡,是真的。
不過,劉志遠終究是二十歲的毛頭小伙子了,他的心裡還是有一份冷靜和警醒的,也許,這只是霜姐的一個溫柔攻勢吧?
還是保持現在的這種狀態比較好,不太遠,也不太近。太遠了,就會越來越遠;太近了,就會產生是非了。
劉志遠再次親了親霜姐的臉頰,說道:「謝謝你。」
是的,他似乎只能對霜姐說這三個字,除此之外,他還能說什麼呢?
霜姐倒是不強求,霜姐點點頭:「嗯。」臉上現出滿足的樣子。
霜姐更緊地摟住了劉志遠,將臉抬起來,開始吻著劉志遠的脖子。
霜姐說:「給我吧,現在,好好地給我一次。」
劉志遠笑了笑,用嘴唇覆蓋了霜姐的嘴唇。
房子裡面的氣氛忽然變得溫柔和充滿誘惑起來。
霜姐豐腴柔軟的身子在劉志遠的懷中顫慄。
劉志遠一邊吻著霜姐,一邊將手伸進霜姐的薄如蟬翼的黑色蕾絲裙裡去。
霜姐的裡面竟然沒穿胸罩。
劉志遠握住了霜姐的碩大和**。
霜姐一邊將霜姐的小舌頭在劉志遠的口中攪動著,一邊嬌哼了一聲。
劉志遠將霜姐的裙從身上褪了下來。
霜姐閉上了雙眼,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劉志遠也迅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的所有衣物,然後緊緊地抱住了霜姐。
赤身相擁的感覺,與穿了衣服擁抱在一起的感覺,是絕對不一樣的。
劉志遠吻著霜姐,吻著霜姐的臉頰與嘴唇,吻著霜姐的身子,霜姐在劉志遠的親吻和撫摸中漸漸瘋狂起來,霜姐翻身坐到了劉志遠的腿上,用霜姐最喜歡的姿勢,開始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運動。
**掩蓋了許多憂傷,讓人們變得瘋狂,此刻只有上演身體的盛宴一場,才能蕩滌心裡那些悵惘,**盡情地膨脹,連喘息也總是那麼跟不上,當**沖爆成千萬個碎片,彼此的心靈也終止了流浪,就讓這一刻這高空中的**不停地碰撞。
當兩人像兩條從水中遺落在岸上的魚一樣,終於累得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兩人完事後沖了個澡,然後抓緊時間爬到床上相擁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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