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妖聖為求自由,自然滿口答應:「你講!」
「不是什麼難事,請妖聖助我殺幾個人。」楊凌淡淡道,他要殺的人,自然是金筆仙尊那批害死孤星月之人。
玄天妖聖一聽,想也沒想,立即答應:「這個容易。」他是太古妖聖,鬥過不知多少厲害角色,殺人如麻,殺一兩個,和吃菜一樣簡單。
楊凌自覺這借刀殺人計,尚不完善,於是又吩咐了幾句,玄天妖聖…答吮,心中卻想:「本聖觀他是個有氣運的人,氣質尊貴,能與此等人物結下善緣,也是一項大收穫。」
楊凌把一切都敲定了,開始快用兵胎吸納符力。
連續三日過去了,此三千符文,已有兩千多個黯淡下去。妖聖渾身震動,慢慢從地下拔起身子,整個洞府都震盪起來。
「這麼快?」那守護的仙尊,立即觀察,卻震驚地現妖聖身上的符文滅了兩千多。要知楊凌自報通曉兩百符文,所以此仙尊根本不認為楊凌能夠分擔多少壓力,更不可能讓妖聖恢復自由。
「不好!要快些通報掌教!」此仙尊立即撕裂空間,尋找金筆仙尊去了。
兵胎此刻被楊凌雙掌夾在中間,其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流轉不息。上面的符文越多,吸納符力的迅越快。至了後來,如同長鯨吸水,不僅妖聖,連同數十萬分擔了符力的青冥劍派歷代弟子,身上的符力也都被兵胎吸納。
頓時,這數十萬人的生命重新開始。他們的命數已盡,此刻符力一去,頓時開始迅衰老,面容以可見的度風乾化塵,只剩下一堆枯骨。
空間被撕裂了,三名仙尊,六名道尊同時出現。其中一人手持一桿金筆,氣勢不凡,正是金筆仙尊,青冥劍派的掌教。當他們看到妖聖身上的符文已經完全消失,而且數十萬人都已死去時,頓時都覺一股寒氣躥上來。
「快!」金筆仙尊反應最快,立即要拿楊凌。雖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但金筆仙尊卻明白,一定是這名弟子承擔了全部符力,這才讓妖聖脫身,只要控制住他,就能控制妖聖。
「哼!」
一聲冷哼,如同雷電一樣刺入耳中,隨後,一隻巨大的手掌,其上閃爍無數符文,星輝流轉,罡光騰騰,輕描淡寫地朝金筆仙尊等鎮壓過來。
三名仙尊,六名道尊,連反抗的機會也無,都被拍成了飛灰,魂消魄散。
妖聖出手的同時,楊凌已經施展移光圖,神識鎖定圖上一點光亮,身形瞬間消失。那妖聖一掌拍死了三仙尊六道尊,掃了楊凌消失了方向一眼,直接遁破空間,消失不見。
楊凌感覺到無窮混亂的力量在身旁迅呈現消失,剎那間,人已到了東海之上。此刻的他,神情還有些怔忡,歎息一聲:「一擊之下,殺了三名仙尊,這種實力也未免太可怕了!」
妖聖那雲淡風輕的一擊,卻蘊藏了無上逆天之威能,輕易殺死金筆仙尊等人。
問天童子道:「姑爺,此等人物一旦放出來,必然要在九洲攪風攪雨。」
楊凌苦笑:「他這等大能做什麼,不是我這種層次可以參與。金筆已死,我也知了太玄門的目的,此事已了,要去找個地方,好好修煉一段時間,將那大道書參悟透徹。
楊凌推測,太玄門對青冥劍派動手,恐怕正是為了玄天妖聖。如果真的控制了這麼一位恐怖的大能,簡直可以踏平九洲,什麼太易、太極,反掌間就滅了。
楊凌頗有幾分慶幸,要不是他混入青冥劍派,說不好,會讓太玄門控制了玄天大聖,到了那個時候,不僅太易與洞玄派,連他也極度危險。
如今玄天妖聖已走,太玄門手段落空,金筆仙尊等亦被殺死,對楊凌來說,算是個不錯的結果。
東海之上,島嶼無數。楊凌選擇了一座小島,命問天童子護法,開始參悟大道書。
那日,楊凌只是略看了眼大道書,尚不曉得其中的玄妙。此刻,他將大道書捧在手中,那第一頁上,飛出一道符陣。此符陣一出,輝煌巍巍,引動楊凌體內道氣。
楊凌心中一動,頭頂衝出一團道息,包裹住符陣。道息之中,五百零八種道力,分出了一十三種道力,全數投入符陣之中。
這一十三種道力投入符陣之中,那符陣圓滿了一線,出一圈光華,又將三十七種道力攝入其中。
符陣吸收了道力,楊凌把五十種道力排布開來,按照層次高低,從上至下排布。此符陣中,明顯空出了絕大部分道力。顯然,符陣只有吸納了足夠多的道力,填滿這些空間,此符陣才算圓滿。
一瞬間,楊凌就明白了此符陣的作用,可用於梳理道力,追根溯源,找到道的極致。
天地間的道,都由極簡的道揮出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的本源,彷彿根系,這根系生長,漸漸長出了樹幹,樹幹之上又分出許多樹枝,如此不斷分化下去。
此符陣,正是要把楊凌所修煉的全部道術進行整理,按照上下高低的層次排布開來。由枝葉,至主幹,再至根系,讓楊凌找到那最初的「道」,此道,乃是「大道」。
此一符陣所蘊藏的道術,數量有成千上萬種,但楊凌只有其中五十種。因而,此符陣距離圓滿,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雖未圓滿,但此符陣卻使得楊凌的道力,陡然了數倍。此五十種道力,未入符陣之時,約能提供百斗之力。如今進入符陣,結成一體,道力相勾連,能夠達到三、四百斗。
「原來如此!此符陣倒是個寶貝。」楊凌心中暗喜,他問過葉觀,葉觀所修道術數量過少,尚不能修煉此大道書。
大道訣,而是一種梳理道術的方法。如果道力是寶劍的話,那麼大道書則是劍術,讓人明白劍,使用劍。
有了經驗,楊凌隨後也將第二、第三符陣納入體內,二符陣,分別又容納了三十六種、四十九種道力。
「大道書有三冊,符陣亦有九個,如今我才得了三個,卻不知另外六個在什麼地方。」楊凌很是可惜,如果他能收集齊三冊大道力,可以整體提升三四倍。
即使現在這種情況,楊凌也感覺得到,他的道力也提升了近一倍。
三座大道符陣緩緩運轉,漸漸讓楊凌體內的道木本源符陣也產生感應,此符陣暴出強烈的光芒,一股玄妙的力量一衝,三座符陣瞬間崩潰,散成無數符文。
這許多的符文,在一股玄妙力量的指引下,反覆組合排列。與此同時,道木本源符陣之中,也不斷飛出大量的符文。這些符文,是本源法陣分解了真武心印、胎藏心印、金剛心印、射日訣、大羅真身訣等等,楊凌所通曉的全部法訣,都變化成了符文,不斷組合排列。
這種情況,把楊凌嚇了一跳,鬧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連忙叫道:「問天!」
問天童子也覺出楊凌的不對,忙問了經過,訝然道:「姑爺,此事對姑爺來說是機緣,也是危機,要瞧姑爺的運氣了!」
「怎麼說?」楊凌一邊觀察體內情況,一邊問,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當初小的讓姑爺煉化道木,本是要借它的本源符陣,吸納道力,從而強大自身。道木乃是天地生成的異寶,從『道』中生出。現如今,姑爺突然得了大道木來說,無疑是一次機遇。吞了大道木本源符陣立可生變化。」
「什麼變化?」楊凌頗為擔憂。
「回歸本源。」
童子話落,所有的符陣忽然在萬分之一個剎那,狠狠撞擊在一起。這一瞬間,彷彿宇宙初開之時的情景,無窮電光火焰,風雲變化,楊凌的體內,彷彿引爆的火藥桶,一下子衝擊出來。
「嗡!」
楊凌的皮膚,一下子嚮往撐開了些,五彩光氣,從七孔中噴射出來,衝出三、五尺遠。他面上露出極度痛苦的神色,卻也只能強撐。
這一下碰撞,大部分的道力湮滅,化為最純粹的力量,五百八種道力,無量符文,凝聚成了三團清光。此清光,並不如何激烈,但楊凌能夠感受到它所蘊藏的巨大力量。
忽然便知此五團清光之稱謂,分別是無上聖魄、鋒銳剛意、大知天命,分別代表體魄、精神、氣運。此三團清光,並未圓滿,但它已經非同小可。
三團清光,環繞旋轉,居於丹田之中,散出三團玄妙光華,洗滌身心。
清光一出,楊凌猛然睜開眼,神色驚疑不定。
「姑爺,怎麼了?」問天童子焦急地問。
楊凌怔了怔,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喪氣:「我如今,只還懂得三種道術。」簡單把事情說了。
問天童子聽後,「哈哈」大笑:「姑爺,你得了天大的好處!怎麼還如此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