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脈絡
30、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李凱中這麼跟傅華衝突起來,很可能就是要倒霉的。()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墨齋小說網單燕平把興海集團總部搬來北京,李凱中是她最大的依靠了,她自然是不想看到李凱中有什麼閃失的。
單燕平強笑了一下,說,老同學,事情無需弄成這個樣子吧?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大家本來是一番好意才湊在一起的,不應該最後非成為敵人不可的吧?
傅華笑了笑說,我也不想鬧成這個樣子的,只要李凱中不來惹我的話,大家還是可以相安無事的。
單燕平說,你的話我會幫你帶到的,我想他也沒必要再來惹你了,許彤彤出了那種新聞,他現在對她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
傅華笑了笑說,這樣子也好,許彤彤本身就對他沒興趣的,也省得他再來糾纏了。
單燕平說,至於平鴻保險公司曲向波那裡,我會勸說李凱中放手的,不會再去找他什麼麻煩的。
傅華笑了笑說,如果李凱中能夠現在就放手,我對他心中還是很感激的,畢竟沒有他,我和平鴻保險公司之間的也無法達成的這筆交易。
傅華把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完了之後,就離開興海集團回了海川大廈。他到大廈的門口的時候,正看到林蘇行乘坐著一輛出租車回到了海川大廈。傅華心知林蘇行今天上午肯定是去了京華大學調查曲志霞去了,他不敢跟駐京辦要車,恐怕也是怕因此洩露了行蹤。
傅華走上前去,笑了笑說,誒,林副秘書長,你這是去哪了啊?怎麼你出去小羅也沒給你安排車啊?這工作做得可有點失職了。
林蘇行笑了笑說,傅主任,你誤會了,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羅副主任給安排車了,不過車陪我岳父在醫院那邊呢,我這是去辦了點別的事情,所以才打的回來的。
傅華笑了笑說,其實駐京辦這邊還是有車的,你就是要辦別的事情,也是可以讓小羅再幫你安排的。
林蘇行笑了笑說,那怎麼好意思呢,其實我岳父的事情駐京辦的同志已經夠幫忙的,我也不好再給他們添麻煩的。
傅華笑了笑說,都是自家人,說什麼麻煩啊。誒,你岳父的病看得怎麼樣了?
林蘇行說,跟預計的差不多,都是些老年病,這人上了年紀,身體機能難免會衰退的。
傅華笑了笑說,這倒也是,誒,沒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吧?如果需要的話,只管言語一聲。
林蘇行笑了笑說,傅主任太客氣了,不過不需要了,現在的安排就挺好的。
說話間兩人就進了海川大廈,傅華就去了駐京辦的辦公室,而林蘇行則是回了他的房間。進了房間之後,林蘇行拿出手機撥了姚巍山的電話。姚巍山很快就接了電話,笑了笑說,誒,老林啊,你在北京怎麼樣?老岳父的病檢查出來了嗎?
林蘇行笑了笑說,還在查呢,醫生還沒有給一個明確的結論。姚市長,我打電話給您主要是想匯報一下調查的曲志霞跟吳傾被殺一案的關係。
姚巍山說,查出點什麼沒有?
林蘇行說,查到是查到了一些東西。我今天上午去了京華大學,找了一些吳傾的學生瞭解了一些情況,據他們反映,田芝蕾跟曲志霞之間是有很大矛盾的,田芝蕾私下裡常罵曲志霞是老女人,說曲志霞一把年紀了,還厚著臉皮勾引吳傾。顯然田芝蕾爭風吃醋的對象正是曲志霞。也就是說曲志霞跟吳傾之間的應該是有那種關係的。
姚巍山說,別說應該啊,找到證據沒有啊?
林蘇行說,本來是應該有的,但是現在已經被人動了手腳,無法找到了。
姚巍山說,怎麼這麼說?
林蘇行說,是這樣的,我昨天通過朋友去看了公安局關於吳傾被殺一案的案卷,案卷當中雖然沒有什麼地方涉及到曲志霞的,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就是田芝蕾的口供筆錄之中,不少地方的供述前後銜接不上,似乎供述的記錄人故意沒記錄田芝蕾的一些話一樣。
姚巍山說,這似乎也說明不了什麼的。
林蘇行說,我倒覺得反而證實了曲志霞是與吳傾、田芝蕾有瓜葛的,您想啊,既然田芝蕾私下裡都那麼罵曲志霞了,她的供述當中又怎麼可能對曲志霞隻字不提呢?所以我猜測田芝蕾肯定是提到過曲志霞的,不過被曲志霞通過關係把供述的這部分內容給掩蓋過去了。
姚巍山說,應該不會吧,要做到這一點,必須要跟北京警方關係相當密切才行的,曲志霞在北京應該沒有這麼大的活動能力的。
林蘇行說,曲志霞當然沒有了,不過傅華可是有這個能力。我懷疑幫曲志霞掩蓋這件事情的人就是傅華。今天我從京華大學回到海川大廈,正好碰到了傅華,這傢伙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有意的來跟我套近乎,還問我去了什麼地方。
真是邪門了啊,這傢伙怎麼處處壞我的事啊?姚巍山說,不過如果幫曲志霞在北京警方掩蓋這件事情的人確實是傅華的話,那你去調閱過吳傾被殺一案的案卷,北京警方就一定會有人跟傅華說的。也就是說傅華應該已經知道你在調查這件事情了。
林蘇行說,這就對了,我說今天傅華看我的眼神怎麼帶著懷疑的意味呢。姚市長,這樣子的話,恐怕曲志霞也已經知道我這一趟去北京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情了。
姚巍山笑了笑說,知道就知道吧,你怕什麼啊?有我在,她還能拿你怎麼樣嗎?
林蘇行說,這倒也是,不過姚市長,對這個女人我們是不得不防備一點的,她可不像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啊?
姚巍山說,別去管她了,她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的,關鍵是你再想想,能不能從別的渠道再搜集一些與曲志霞有關的情況?
林蘇行說,可以倒是可以,這個案子已經經過法院審判了,檢察院和法院都有它的案捲了,我找找關係看看,看能不能去檢察院和法院看看他們的案卷。
姚巍山說,好吧,你盡量爭取吧,希望你能從那些案卷當中查到點什麼,否則光憑你現在查到的這些,是不足以威脅到曲志霞的。
林蘇行說,我知道的,我會盡力的。
海川市政府,曲志霞辦公室,曲志霞正和市政府秘書長黃小強在對坐交談。曲志霞看了看黃小強,雖然在副市級幹部當中,曲志霞的排名遠在黃小強之前,但是黃小強在海川市政府呆的時間很長,是一個老資格的幹部了,因此曲志霞對他還是保持著一份尊重的。
曲志霞笑了笑說,黃秘書長,我找您過來,是有個情況需要您幫忙處理一下的。
黃小強笑了笑說,曲副市長,您不要這麼客氣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您指示就是了。
曲志霞笑笑說,是這樣的,您能不能管一管林蘇行這個同志啊,按照工作分工,他這個副秘書長應該是配合我工作的,結果呢,他沒事就竄到了姚市長那裡去了,而我需要他的時候,卻找不到人。這樣子下去是不行的。
曲志霞在知道了林蘇行跑去北京調查她和吳傾之死的關係之後,心中就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一下姚巍山的這個奴才了。不過單獨她一個人的力量,似乎還不足以能夠狠狠的懲戒一下林蘇行,她必須要團結一些能夠團結的力量才行的。
而黃小強則是曲志霞認為最能團結到的力量了,林蘇行調來海川之後,姚巍山就撇開了黃小強這個秘書長,很多事情都交由林蘇行去處理。這樣子黃小強一下子就變得很尷尬了,難免會有一些被架空的感覺,在市政府的地位也受到了林蘇行嚴重的挑戰。
曲志霞相信,黃小強心中對林蘇行一定是充滿了怨恨,她如果要黃小強幫忙對付林蘇行的話,黃小強一定會求之不得的。
黃小強眉頭就皺了起來,苦笑了一下說,曲副市長,對林蘇行同志工作上一些做法我也是看不慣的,也批評過他幾次。不過呢他每次當著我的面都說好好好是是是,他會改正的,過後就依舊我行我素了。我也真是有點拿他沒轍了。
這傢伙怎麼可以這樣啊?曲志霞有些憤憤不平地說,您是他的直接領導啊,在市政府這邊又是威信很高的,他居然敢這麼不把你放在眼中?
黃小強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人家腰桿子硬嘛,他可是姚市長專門從乾宇市調過來了的啊,是姚市長的親信,因此根本就不把我這個秘書長放在眼中的。據我看,他是在等待時機取我而代之啊。
黃小強幾句話就把心中對林蘇行的不滿給完全表達了出來,這也正是曲志霞所需要的。黃小強越是對林蘇行不滿,也就越會急迫的想要對付林蘇行。曲志霞冷笑了一聲,說,就算是姚市長給他撐腰又會怎麼樣呢?他畢竟還不是市政府的秘書長,還沒有資格把這些人不放在眼中的。對他這種行為我認為絕對是不能縱容的,要不然海川市政府就會亂套了。
黃小強聽出來曲志霞是有要整治林蘇行的意思了,他對此也是樂見其成的。他看了看曲志霞,說,曲副市長,我也覺得對他這種行為是不能繼續放縱下去的,不過我這個秘書長現在在市政府人微言輕,就算是批評他幾句,也是無關痛癢的。
曲志霞冷笑了一聲,說,看來對林蘇行這個同志光是私下裡批評教育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這樣吧,等他從北京回來之後,我會在市長辦公會上把他的問題提出來讓大家討論的,我倒要看看姚市長對他的問題會怎麼處理。
曲志霞心裡很清楚,現在姚巍山在海川市政府還沒有辦法獲取到一個強勢到唯我獨尊的地位。在這個前提之下,他想要在一些公開的場合袒護林蘇行是很難辦到的。守著一個弱勢的主子,奴才偏又要仗勢欺人,受點教訓也是自然的了。
黃小強一聽,心中暗喜,馬上附和道,對,曲副市長,您說得對,我也覺得是該把林蘇行同志的問題擺在桌面上,讓大家討論一下要怎麼處理了。
三天後,平鴻保險公司按照約定將十四億的資金打到了西海投資的賬上。拿到了這筆錢之後,傅華就去了胡瑜非那裡。既然雎才燾目前還說還不想退出豪天集團,那傅華就想先還清當初胡瑜非的天策集團為了購買豐源中心和天豐源廣場這兩個項目的資金。先行瞭解他和胡瑜非之間的債務,好讓熙海投資跟天策集團完全劃清界限。
傅華想及早劃清界限,是為了避免在熙海投資掌控的這兩個項目帶來的利益越來越大的前提下,讓胡瑜非心中會產生極大的不平衡感。因為這個巨大的利益可以說是胡瑜非拱手送給他的。
雖然胡瑜非跟他算是相交莫逆,但是利益當前,再好的朋友也難免會產生一些糾葛的。
胡瑜非聽傅華說準備將天策集團打到熙海投資去的資金換回來,稍稍愣了一下神,隨即笑了笑說,傅華,不錯啊,這麼快你就解決了項目的資金問題了。
傅華笑了笑說,這還是要感謝胡叔和楊叔的,是你們把這麼好的一個項目交到了我的手中,我才能有機會做到這一點的。
胡瑜非笑了笑說,不要這麼謙虛了,我們交給你的時候,這個項目還是一個大麻煩呢,能把大麻煩轉換成商機,這就是你的本事了。行啊,你把資金還回來也好,天策集團的董事會已經有人對這筆資金的去向有所質疑了,你還回來,我也好跟董事會交代了。
傅華笑了笑說,還有沒耽誤胡叔您的事情。
胡瑜非這時抬起了頭,看了看傅華,笑笑說,誒,傅華,有件事情志欣讓我問問你,你最近是不是跟國資委的那個李凱中有什麼衝突啊?
傅華笑了笑說,是有了點衝突,誒,楊叔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胡瑜非笑笑說,李凱中這傢伙跑去跟志欣道歉,說是有些事情他不瞭解情況,無意之間跟你有了些衝突,他感到很抱歉。
傅華笑了,說,這傢伙也是的,他明明得罪的是我,跑去打攪楊叔幹什麼啊?
胡瑜非笑了笑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傅華就把他跟李凱中之間因為許彤彤而發生的一些糾葛告訴了胡瑜非,講完經過之後,傅華笑了笑說,胡叔,有一點您可要幫我跟楊叔解釋一下,我可沒拿楊叔的旗號去嚇唬李凱中啊。
胡瑜非笑了起來,說,這個志欣不會介意的了,你現在就是不打志欣的旗號,很多人也是會把你和志欣聯繫起來的。只是這個許彤彤是怎麼一回事啊?不會是你現在的女朋友吧?
傅華搖了搖頭,說,不是了,就是一個認識的朋友。
胡瑜非笑了笑說,不是就好,我對娛樂圈的女孩子倒也沒什麼偏見,只是這個圈裡的女孩子是不適合娶回家做老婆的。
傅華笑了笑說,什麼老婆不老婆的啊,我現在忙死了,哪有精力去考慮這些啊。
胡瑜非笑了笑說,忙事業歸忙事業,老婆還是要找的,這並不矛盾嗎?你現在項目也是理出了頭緒了,也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婚姻了。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項目是理出頭緒來了不假,但是還有一個最大的危機沒能解決,我哪有心思去考慮個人問題啊。
胡瑜非看了傅華一眼,說,你是說齊隆寶的吧?怎麼樣,他最近還有什麼新的動向嗎?
傅華搖了搖頭說,有沒有新的動向我倒不清楚,他始終藏在暗影之中,我根本就不瞭解這個人的一些具體情況。只是他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來,跟我通個電話什麼的,暗示我他是在一直關注著我的行蹤的。
胡瑜非笑了笑說,說起齊隆寶的情況,我最近倒是得到了一些有關他家庭的資料,我拿給你看看。
胡瑜非說著就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傅華,傅華打開了一看,裡面是幾張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的照片,和一份文件資料,傅華看了一眼胡瑜非,說,這兩個女人不會是齊隆寶的妻子和女兒吧?
胡瑜非說,是不是齊隆寶的妻子和女兒我不知道,但是這兩個女人一個是魏立鵬的兒媳,一個是魏立鵬的孫女兒,這倒是可以確定的。魏立鵬只有一個兒子,如果齊隆寶真是他兒子的話,那這兩個女人就應該是他的妻子和女兒了。裡面的那份文件就是這兩個女人的身份資料了。
傅華就把裡面的文件資料抽了出來看了看,資料上註明中年女人的名字叫做李玉芬,而女兒的名字叫做魏小娟,看來齊隆寶的女兒倒沒有改姓,依舊跟著魏立鵬姓魏。這也算是一個隱蔽性的措施,因為很難讓人從這母女倆身上聯繫到齊隆寶的。
傅華看了看胡瑜非,說,胡叔,這上面怎麼沒有這倆女人的住址啊?
傅華覺得知道這兩個女人的住址,也就可以找到齊隆寶了,齊隆寶總不會跟妻子和女兒斷了聯繫吧?
胡瑜非笑了一下,說,她們倆現在不在中國,而是已經移民美國了。他們在美國的住址我現在還沒查到。
聽胡瑜非這麼一說,傅華腦海裡頓時閃過了一道亮光,關於齊隆寶和楚歌辰之間的聯繫脈絡一下就清晰了起來。他有些明白為什麼齊隆寶要喬玉甄轉一筆他私人的錢給楚歌辰了。這筆錢應該不是給楚歌辰本人的,而是通過楚歌辰這個渠道轉給齊隆寶的妻子和女兒的。
身為魏立鵬的兒媳和孫女兒,這兩個女人一定會受到很多方面的關注的,因此她們是無法從正常渠道轉移大筆資金到美國去的。楚歌辰在這裡起的作用就是幫齊隆寶把這筆錢給洗到美國去。
齊隆寶居然會通過一個疑似為美國間諜的傢伙洗錢出去,顯然他與楚歌辰的關係是相當密切的,很可能齊隆寶已經被楚歌辰給策反了。不過這些還只是停留在一個猜測的層面上,還無法證明就是真實的。
傅華笑了一下說,真是滑稽啊,魏立鵬的兒媳和孫女兒居然移民了,難道說他就是這樣愛他為之奮鬥了一生的國家的嗎?
胡瑜非瞪了傅華一眼,說,傅華,不要說這種怪話,這兩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官方職務,移民也是她們的自由。
傅華說,可是齊隆寶現在有官方職務啊,還是一個秘密部門的高官呢。像他這種關鍵位置上高官居然也成了裸官,那這個危險程度可是很高的,因為他隨時都可以叛逃出國的。
胡瑜非說,話可不要隨便亂講,我們目前所知道的一些東西,很多還停留在推測的層面,光憑推測是無法將一個人入罪的。所以你與其在這裡發牢騷,還不如趕緊想辦法查清楚齊隆寶和楚歌辰之間的聯繫呢。
傅華說,有了這份齊隆寶妻女的資料,我已經在心中理順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了,也有了查明這件事情的方向了。胡叔,這份資料我帶走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個楚歌辰在美國一定跟這兩個女人是有聯繫的。
胡瑜非說,資料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你帶走好了。你行動最好麻利一點,現在項目已經走上了軌道了,你也就越來越危險了,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把齊隆寶解決了吧,我可不想看你出什麼閃失。
傅華笑了一下,說,我想有了胡叔您這份資料,事情應該要到了一個水落石出的時候了。
胡瑜非看了一眼傅華,說,那你就更要小心一些了,因為越是這個時候,齊隆寶為了阻止你揭發出他的真面目,越是可能對你下殺手的。
傅華也知道到了一個他將要跟齊隆寶決戰的時候了,這個時候的齊隆寶肯定是最危險的,他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胡叔,我會小心防備的。亅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