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胡俊峰看了看馮玉清,說,您的意思是讓我把新區這個項目進行包裝到社會上融資?
馮玉清笑了笑說,對啊。{免費小說}你現在已經擁有了一個很好的平台了,海川市政府在做你的後盾呢,你大可以發行企業債券、成立新區建設基金,進行信託融資,跟企業合作,利用bt、bot等代建方式進行基礎設施建設的。你是博士,這些東西應該比我懂得更多一些吧?
胡俊峰有點詫異的看了看馮玉清,說,想不到馮書記對項目融資這一塊這麼熟悉啊?
馮玉清笑了笑說,你以為我這個省委書記就是會說說官話而已嗎?
胡俊峰笑了起來,說,那當然不是,我只是沒想到您在項目融資上會這麼專業。
馮玉清笑了笑說,不要拍我的馬屁了,我什麼水準自己清楚的。我跟你談這些是希望你能用好自己的所長,為海川新區開創出一番局面來。胡副市長,我可是看好你的,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胡俊峰沒想到馮玉清會這麼看重他,激動得連連點頭,說,您放心,我胡俊峰不會讓您失望的。那我就回去了,不打攪您了。
馮玉清說,你先不要急著走,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動不動就搞這種越級匯報的事情,這會讓你的上司很不滿意的。現在你身在官場,也就需要遵守官場上的規則。否則就算你有心要做事,恐怕也會受到其他人的束縛的。
胡俊峰雖然高傲,但是對於能夠讓他真心佩服的人確實很服帖的,聞言點了點頭,說,我以後會注意的。
胡俊峰就告辭離開了,馮玉清在背後看著他,心裡暗自點頭,心說,這種熱血的人是難能可貴的,幸好這個政壇上還有像胡俊峰這種有理想肯做事的人存在,這才讓政壇充滿了活力。如果這個政壇只有爭權奪利,那我們這個國家可就沒什麼希望了。所以對胡俊峰這種人,馮玉清還是想真心呵護的。
不過像胡俊峰這種人可是比較少見的,政壇上還是那種爭權奪利的人更多一些。而馮玉清為了維護她的地位,卻也不得不加入這些爭權奪利的遊戲當中去。她現在開始思考要選擇誰來出任海川市的市長。
馮玉清首先就排除了胡俊峰這個副市長,光有理想肯做事,不代表他就能夠做好這個海川市的市長。作為一個市長,是需要多方面的才能的,不但要能夠做事,某種程度上還需要一點厚黑一點手腕才行。而胡俊峰看上去在這方面是不及格的。
馮玉清排除胡俊峰另外一方面的因素是,任用胡俊峰做這個海川市市長,是無法給她帶來任何政治上的好處的。海川市市長是她履新東海省第一個重大的人事安排,這對她來說,既是一種機會,也是一種挑戰。
說機會是因為她如果任用這個人選得當,不但可以證明她這個女省委書記是有真材實料的,還能通過這個海川市的新市長一定程度上掌控海川市這個東海省的經濟大市。
而說是挑戰,這是因為她對東海省官員的認識大多是停留在一個瞭解履歷的程度上,這要從中挑選出一名合適的市長,還真是一件難度很大的事情。
目前來看,海川市班子裡面的幾個人似乎並沒有合適的市長人選,於捷任市委副書記多年,一直也沒什麼顯眼的政績出來。曲志霞這個常務副市長在海川上任的時間尚短,還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而且曲志霞原本是財政廳下去的,以前也沒有做地方行政首長的經驗,她自然也是不合適的。
想來想去,馮玉清覺得恐怕她是要把目光放在海川市之外了。她倒是可以在原來任職的部門調一個人來做這個海川市的市長,那樣子她也熟知這個人的根底,用起來也得心應手。
但是這樣做也是有很大的弊端的。東海省政壇向來排外,她如果從外省調一個人過來。馬上就會引起東海本土勢力的反感的,而她目前卻是想極力結好本土勢力的。因此調一個人過來是行不通的。
想來想去,馮玉清知道她需要尋求別人的幫助了,她需要一個對東海省政壇很熟悉的人幫她推薦一下人選。而目前她可以找的對東海省很熟悉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常務副省長曲煒,一個則是病休在家的孟副省長。
按照常規來說她應該更信任曲煒才是的,不過馮玉清很想拿這件事情試一試試一試孟副省長和曲煒兩人究竟有幾分真心對待她,想了一下之後,她先把電話打給了孟副省長。
孟副省長很快就接了電話,笑著問道,馮書記,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馮玉清笑了笑說,是這樣的老孟,現在海川市的孫守義已經出任了市委書記了,他的市長位置肯定是要交出來的,這就需要一個人來填補這個空缺。您這是老東海了,可以說對東海省政壇上的人物都很熟捻,就您看,東海省有哪個人適合做這個市長啊?
孟副省長心裡不由得激動了一下,他沒想到馮玉清打來電話居然是要問這麼重要的海川市市長的人選,會不會用他推薦的人選目前還不好說,但是僅僅是向他詢問這件事情,就已經表明了馮玉清對他的重視了。原本孟副省長是以為馮玉清籠絡他只會給他一些小恩小惠呢。這個馮家的女兒果然不簡單,就這個氣魄孟副省長就是心服口服的。
孟副省長就不得不慎重考慮要如何答覆馮玉清了,他是政壇老將,深深地明白很多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馮玉清詢問他海川市市長的人選誠然是對他的一種尊重,但也未嘗不是對他的一個考驗。
如果他提出的人選被馮玉清選中,那就意味著他通過了馮玉清的考驗,以後他們之間的交流還會繼續下去。反之他如果沒通過馮玉清的考驗的話,那馮玉清和可能就對他有了看法,雖然也許不會對他做什麼,但他再想接到這種詢問市長人選的電話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孟副省長很快的就將他認為可以出任這個海川市市長的人選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他知道他必須要拿捏好這個分寸。完全跟他沒什麼關係的人他肯定是不會推薦的,他並不想學雷鋒。但是跟他關係太密切的他也不能推薦,因為一旦馮玉清看不上眼,他就會被馮玉清認為推薦人選有很大的私心,不可信賴。
想了一會兒,孟副省長終於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從他的手裡起來的,但是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跟他產生了分歧,就跟他有些疏遠。但是官場上是講究淵源的,雖然這個人跟他疏遠了很多,但是東海政壇還是把這個人認定為是他的人。
這就造成了一個對這個人極為不利的局面,一方面孟副省長因為跟這個人的分歧,就不再重用這個人了;另一方面很多人還把他認定為孟副省長的人,那些孟副省長的對頭們也不搭理這個人。於是這個人就成了東海政壇上一個倒霉蛋了,做了很長時間的市委副書記都沒再動窩。
孟副省長笑了笑說,馮書記,您覺得姚巍山這個人怎麼樣?
您是說乾宇市的市委副書記姚巍山?馮玉清是看過地級市的主要領導的履歷的,因此知道姚巍山這個人。
孟副省長暗自心服,馮玉清果然不簡單,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她居然能夠背的下東海省一些幹部的情況。
孟副省長笑了笑說,是啊,就是他,這位同志曾經在我的手下工作過,我對他很瞭解,知道他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孟副省長上來就先把他跟姚巍山之間的關係告訴馮玉清,是在向馮玉清顯示他的無私。
馮玉清笑了笑說,行啊,我會認真考慮這個人的,謝謝你了,老孟。
馮玉清就掛了電話,孟副省長這邊卻是過了一會兒才有點不捨得放下了話筒,他有段時間沒有享受這種可以決定別人命運的感覺了,現在舊夢重溫,心中自然是有些感慨的。
孟副省長知道,即使馮玉清不使用姚巍山做海川市的市長,她也是一定會給予姚巍山某種好處的,因為姚巍山是他推薦的人,又是很靠譜的一個人,他的這個推薦是對馮玉清負責的,馮玉清必然會有所回報的。
姚巍山的命運很可能就這麼改變了,這有可能是這個傢伙命運的一次轉折。人生可能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個人不經意的幾句話可能就會改變另外一個人的命運的。
馮玉清結束了跟孟副省長的通話之後,就打了電話給曲煒,讓曲煒到他的辦公室來,她有事要商量。雖然她現在出於某種原因很想用孟副省長推薦的人,但是她也不能憑孟副省長几句話就把一個人放在海川市市長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過了十幾分鐘之後,曲煒出現在了馮玉清的辦公室裡。
馮玉清笑了笑說,老曲啊,有件事情我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你對姚巍山這個人怎麼看?
曲煒笑了一下,說,姚巍山?您問他做什麼?
馮玉清笑笑說,孫守義做了市委書記了,海川市市長的位置就要騰出來了,我在醞釀新的海川市市長的人選。孟副省長跟我推薦了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馮玉清並不諱言這個人她是從孟副省長那裡得來的,她和曲煒之間更放得開一些,也更信任曲煒,因此也不想瞞曲煒什麼。另一方面曲煒肯定是知道她去拜訪過孟副省長的,就算她不說,從姚巍山跟孟副省長的淵源上曲煒也該能猜到姚巍山是怎麼來的了。
曲煒笑了笑說,居然是孟副省長推薦的,這就有意思了。
馮玉清看了看曲煒,笑了笑說,怎麼個有意思法?
曲煒笑笑說,這個姚巍山是孟副省長用起來的,確實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不過這個人後期跟孟副省長之間產生了分歧,跟孟副省長之間就疏遠了。而因為他是孟副省長帶起來的,別的人也不敢重用他。所以他在東海政壇上算是一個很尷尬的人物。
馮玉清聽曲煒這麼說,就明白孟副省長推薦這麼一個人物出來是動了一番心思的,看來孟副省長推薦這個人物還算是公允。
馮玉清笑了笑說,老曲啊,我們先別去管他尷不尷尬,你就跟我說說,這個人可用不?又或者你也給我推薦一個人選出來。
曲煒看了馮玉清一眼,他跟馮玉清之間雖然達成了某種默契,但是彼此之間的合作才剛剛展開,他們還處在一個磨合的階段。因此他也必須謹慎應對。對於馮玉清去上門拜訪孟副省長,曲煒是認為那是馮玉清的一種政治手腕的,是想用孟副省長來瓦解鄧子峰的勢力。
既然是這個樣子,那馮玉清問及姚巍山就可能是有某種政治意圖的。曲煒心中倒也不是沒有能夠出任海川市市長的人選,不過他擔心這個時候在馮玉清面前提出新的人選是不合時宜的,也許這個姚巍山就是馮玉清認定的人選呢?
再想一想,先不去論姚巍山是孟副省長帶出來的這一點,其他方面姚巍山還是合適做一個市長的。既然是這樣子,何不就順著馮玉清往下說呢?曲煒笑了一下,說,我覺得可用,這個人也憋屈了幾年了,您啟用他他會很感激的。
馮玉清對曲煒的表現是很滿意的,這說明曲煒做什麼都是在圍繞她這個省委書記,而沒有單純的考量自己派系的因素。這是馮玉清想要的局面,雖然她跟曲煒結盟,但是中心卻只能有一個,那就是她這個省委書記。
馮玉清笑了笑說,既然你也這麼認為,那我就讓組織部門考察這個人選了,誒,老曲啊,你也幫我考慮一下乾宇市的副書記人選,如果姚巍山去了海川,乾宇市副書記的位置就空了出來了。
馮玉清這就是在平衡和回饋曲煒了,他需要分一部分的蛋糕給曲煒和原來呂紀的人馬。權利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分蛋糕的藝術,分的好能讓你的權力變得更大;分的不好,你連分蛋糕的權利也會失去。
曲煒馬上就明瞭馮玉清的想法了,他想了一下,提了一個他和呂紀一繫上的人。馮玉清連想都沒想的點了點頭,說,這個人可以,我也會交代給組織部門進行考察的。
北京,喬玉甄那邊依舊沒有進一步的消息,手機依然是關機狀態,吉凶未卜。傅華的心就始終是懸著的,他也無法跟那晚折磨他的那個傢伙聯繫,也就無從知道喬玉甄究竟是什麼時候才會重新出現。
經過幾天的觀察,傅華覺得情況比較穩定了,這才把保姆和傅瑾從鄭老那裡接了回來。不過鄭莉再有幾天就要從意大利回來了,傅華不想讓鄭莉回來看到保姆和傅瑾都不在家中的情形。
當晚傅華在外面跟胡東強在酒吧喝酒。那個神秘人物的出現,讓馮葵也繃緊了神經,那個會所被徹底關張了。胡東強就少了一個喝酒玩鬧的好去所,拖了傅華來酒吧喝酒。
喝酒的當中,胡東強告知傅華天策集團董事會已經選定了灌裝廠的建廠地址,他們很快就會去跟海川市簽訂合同,正式啟動建廠。
泡完吧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傅華回到家的時候,傅瑾已經熟睡了,他去床邊看了看,傅瑾的小臉睡得紅撲撲的,讓傅華都有親一口的衝動。但是他又擔心胡茬扎醒了傅瑾,最後還是忍住了。
保姆在一旁笑了笑說,傅先生,你可真是一位好父親。
傅華看了保姆一眼,自從那晚保姆爬上了他的床被他拒絕了之後,他和保姆之間的關係就有些僵,保姆幾乎很少主動再跟他講什麼話了。現在保姆主動跟他講話,這是一種態度緩和的跡象,傅華是樂見這種情形的。在這個家庭裡他和保姆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彼此老是別彆扭扭總不是那麼回事。
傅華笑了一下,說,我這個父親可是不稱職的,根本就沒怎麼照顧他。是你把他照顧的這麼好的。
傅華跟保姆聊了幾句之後,就去洗了澡準備睡覺了。就在他將要躺倒床上夢周公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了,保姆說有件事情要跟他說一下。傅華以為是傅瑾的什麼事,就穿好了睡衣開了門。門一開,保姆就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驚叫道,傅先生,我好害怕啊,剛才屋裡似乎有個什麼聲音,不是又進來人了吧?
傅華倒真的愣了一下,他不虞有它,還以為保姆真的聽到了什麼聲音了,他把保姆推開,說,別怕有我呢。是什麼地方有聲音?
傅華說著就衝進了傅瑾的房間,他擔心是那幫人又闖了進來,怕傷害到傅瑾。傅瑾在屋內還在熟睡,房間裡面靜悄悄的,看不出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傅華又檢查了一下門窗,還是沒看出任何有人闖入的跡象。
傅華就回頭看了看緊跟在他身後的保姆,說,沒什麼事啊,可能是你聽錯了吧。時間也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房間了。
保姆卻拉著傅華的衣袖不肯放手,說,你別走,我害怕。
傅華覺得保姆一個女孩子膽小一點也是常事,就點了點頭說,好吧,我先不回房間,等你睡著了我再回去。
保姆可憐巴巴的看著傅華,說,真的嗎?
傅華就點了點頭,說,你睡吧,我坐在這裡陪一會傅瑾。
傅華就坐在了傅瑾的小床邊,保姆則是上了她自己的大床,躺了下來。她並沒有馬上就安睡,而是跟傅華聊起了天,說,傅先生,你夫人過幾天就要從米蘭回來了,她跟我說要給我帶禮物的。
傅華笑了笑說,那你有福了,她選禮物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保姆笑了笑說,那太好了。也不知道她會選什麼給我。其實我真的很羨慕夫人的,她又能設計時裝,家境又好,還有一個像你這樣子能寬容她的丈夫。
傅華笑了,說,我很寬容嗎?
保姆笑笑說,當然很寬容了,傅先生你可能還不知道,在我們鄉下地方,老婆不陪老公睡覺是要挨打的。
傅華心裡就有點彆扭了,他不喜歡保姆這麼關注他的私生活,就說道,好了,我們不要聊天了,很晚了,你早點睡吧。
哪知道保姆根本就不聽他的,她笑了一下,說,我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傅先生,我請教你一下,你已經看到了我的身體了,我的身體比你的老婆差多少嗎?
傅華就有點感覺情形不對勁了,他有一種被設計的感覺,便想趕緊離開這個保姆的身邊,他說,我不想跟你談論這個問題,你趕緊睡吧,我要出去了。
我要非逼著你談論呢?保姆冷冷的說道。
傅華抬頭看了保姆一眼,說,你什麼意思啊?
保姆絲毫沒有畏懼傅華的眼神,而是直視著傅華說,我還要問你什麼意思呢,那一晚你對我又親又摸的,還差一點就要了我的身體,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傅華看了看保姆,說,有些事情你想清楚了再說,我要跟你交代什麼?那一晚明明是你偷著上了我的床的,我當時喝的有點多,加上你用的香水跟我老婆是一樣的,我就把你當成了我老婆,這你不能怪我的。
保姆說,前面我是不怪你的,但是後面就不一樣了,你既然把我當你老婆就當到底嘛,中間停下來算是怎麼回事啊?你都已經劍拔弩張了,為什麼要停下來啊?你知道那樣子對一個女人來說,可是莫大的羞辱嗎?
傅華真是有點滑稽的感覺,眼前這個女人的意思是說他沒跟她做成那件事情反而是他的錯了。他看了看保姆,說,你真是不可理喻。
傅華說著抬腳就要往外走,他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跟這個保姆爭論什麼了,回頭要商量一下鄭莉,把這個保姆給換掉算了。
你別走,保姆喊道,你敢走的話,信不信我告訴你夫人你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