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馮葵笑了一下,說,老公啊,我覺得吧你也沒必要馬上就去跟項董表明你要幫他引薦香港那幫朋友的。{免費小說}
傅華愣了一下,看著馮葵說,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要這麼做?
馮葵也是冰雪聰明的人,她知道項懷德這麼幫傅華絕非是學雷鋒,項懷德的目的還是想用情面拽著傅華不得不幫他解決香港上市的問題。說到底項懷德還是算計了傅華的,這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她是不希望傅華受到任何的傷害的,就算是項懷德這種算計幫了傅華也也不行。
馮葵促狹的笑了一下說,我的意思很簡單,既然項董不肯露面,你就小捉弄他一下好了。
傅華看得出來馮葵又有歪點子了,就笑了笑說,怎麼捉弄他啊?
馮葵笑了笑說,你什麼都不用去做,就就裝糊塗好了,你就裝不知道項董跟許開田之間的關係,既然你不知道他們的關係,自然就無法去向項董表示感謝了。他如果真的要求你幫忙,必然就會自己跳出來跟你說這件事情的,讓他這個好人就裝不成。
傅華笑了起來,如果他一直像馮葵所說的那樣子裝糊塗下去的話,就是不去跟項懷德接洽,項懷德一定沉不住氣的,因為項懷德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集團公司香港上市,這件事情對項懷德來說當然是越快進行越好。
按照項懷德原來的設計,肯定是想要故意幫了他而不言語,似乎是做了好事不求回報的雷鋒,讓他心存感激而主動提出來要回報項懷德,這樣子項懷德不動聲色的就達到了目的。
但是傅華一直裝糊塗下去的話,項懷德的雷鋒就做不成了,就不得不主動跳出來說明是他幫了傅華。這樣子一來,項懷德的幫忙就有了陰謀的意味,項懷德就無法以恩人的面目出現在傅華的面前,雖然最終傅華還是不得不幫忙項懷德,但事件的主動權卻已經轉到了傅華的手中了。
傅華笑著親了馮葵的鼻子一下,說,你這個鬼機靈啊,這麼一搞,項董估計會急得跳腳的。
馮葵笑了笑說,管他呢,誰讓他跟你玩心計算計你呢?小小的教訓他一下也是應該的。
傅華笑了笑說,那行,我就按照你說的這麼去辦,急死項董這隻老狐狸。
傍晚時分,傅華從馮葵家中離開回到了家。一進家門他就很驚訝的看到鄭莉居然已經回來,這可是最近一段時期難得一見的情形啊。鄭莉通常都是忙到很晚才回來的。
鄭莉這麼早回來,是把傅華鬧得有點尷尬的。他剛剛才跟馮葵溫存了很久,馮葵給他的感覺還沒完全消散呢,此刻看到鄭莉,心裡是難免有些許的內疚的。但鄭莉看到傅華回來了,卻很高興的迎了過來,笑著說,老公你回來了。
這又是一個意外,鄭莉似乎有段時間沒對他顯得這麼親熱了,傅華想不出鄭莉為什麼會這麼高興,心中就以為鄭莉已經知道他復職的事情了,就笑了笑說,你知道我要回去駐京辦了?
鄭莉愣了一下,說,你要回駐京辦了嗎?我不知道啊,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傅華這才明白他表錯情了,鄭莉這麼高興並不是因為知道他復職了,而是因為別的事情。心中就有些落寞,他發現現在的鄭莉越來越不在乎他了。
傅華笑了一下,說,就今天的事情,上午市裡面通知我的。
鄭莉並沒有表現出興奮的樣子,只是淡淡的說,你復職了也好,省得天天在家睡懶覺,我看你再睡下去,整個人都廢了。
雖然傅華自己也沒覺得他復職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鄭莉對這件事情這麼淡漠卻是讓他感覺很受傷的。傅華心說你看我整個人都快廢了,你卻一點要幫我振作起來的意思都沒有,看來在你心目中我已經遠遠不及你的時裝設計工作重要了。
傅華看了鄭莉一眼,說,你剛才是因為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
聽傅華問起,鄭莉臉上又重新神采飛揚了起來,笑著說,老公啊,我跟你說,我受邀參加米蘭時裝周了,我要登上國際舞台了。米蘭時裝周今年主打中國風,就和中國商務部聯合籌辦了這一次的活動,我是被邀請的設計師之一。
聽說鄭莉要去參加米蘭時裝周,傅華也替鄭莉感到高興。米蘭時裝周是國際四大著名時裝周之一(即米蘭、巴黎、紐約、倫敦時裝周),在四大時裝周中,米蘭時裝周崛起的最晚,但如今卻已獨佔鰲頭,聚集了時尚界頂尖人物,上千家專業買手,來自世界各地的專業媒體和風格潮流,這些精華元素所帶來的世界性傳播遠非其他商業模型可以比擬的。
作為世界4大時裝周之一,意大利米蘭時裝週一直被認為是世界時裝設計和消費潮流的晴雨表。鄭莉能夠受邀去參加本身就是莫大的榮耀。但傅華在替鄭莉高興的同時,心中也是有些落寞,鄭莉在時裝界現在是越來越精彩了,相應的他這個做老公的就越來越被邊緣化了。
傅華笑了一下,說,恭喜你了小莉。要去多久啊?
鄭莉呵呵笑了一下,要一個多月吧。
傅華愣了一下,說,怎麼要去這麼久啊?
鄭莉笑了笑說,我的時裝發佈會倒不會時間很長,不過米蘭時裝周是世界頂級品牌和大牌設計師的超級聚會平台,每年來參加米蘭時裝周的品牌都是代表國家,並在本國是非常有影響力的品牌,參加的設計師也要求是在本國達到頂級綜合標準的設計師。並且一定要經過時裝周評審團的資格審評才行,評審團是由著名的設計大師組成的。這樣的學習機會實在是很難得的,我當然是要多在那裡逗留幾天了。你不會不願意放我去吧?
傅華看了鄭莉一眼,笑了笑說,你有這樣好的機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不願意放你去呢?只是據說意大利的男人都很浪漫,長得又帥,你可別在那裡流連忘返啊。
鄭莉笑了笑說,去你的吧,我們已經都是老夫老妻了,還開這種玩笑。
晚餐鄭莉為了慶祝,特別多加了幾個菜,還開了一瓶紅酒,鄭莉在餐桌上大談特談米蘭時裝周的一些逸聞趣事。傅華看鄭莉這麼興致勃勃的樣子,心中的落寞感越來越大了。鄭莉談的都是米蘭時裝周,都是她的事情。
而今天也是他復職的日子,他是經過好大的折騰,才又重新走上了工作崗位,而這一切在餐桌上鄭莉是隻字未提的,似乎這些不值一提。
沒有一個男人會這麼被忽視還能高興得起來的,特別忽視他的還是他的妻子。傅華就有些氣憤,脫口就想問鄭莉比起她的米蘭時裝周來,他這個老公在她心目中又被擺在什麼地位上呢?
沉吟了一下,傅華最終還是把這個問題咽在肚子裡了,他知道這個問題如果問出來的話,今晚這一餐飯將又會是不歡而散的,他還是不要這麼掃興的好。
吃過晚餐後不久,傅華就洗了個澡上床要睡覺了。明天就要恢復正常的作息時間了,他要早早的去駐京辦上班,因此想要早點休息好早起。他剛躺下來不久,鄭莉也沖了個澡,過來躺在了他的身邊,然後就開始伸手過來撫2摸他了。
傅華知道這是米蘭時裝周帶給了鄭莉好興致,讓她有了做那件事情的想法了。對此傅華心裡是很不甘願的,一來他白天已經跟馮葵纏綿過了,激2情已經被消耗掉了,此刻的身體並不渴望女人。
二來他也有些反感鄭莉這種做法,這些日子以來,他主動想要的時候,鄭莉都是推三阻四,並不情願的樣子。現在鄭莉想要了,就來主動撩撥他,這難免讓傅華心中有氣。
不過雖然心中有氣,他的身體卻並不完全服從他的意志,他很快就在鄭莉的撩撥之下有了反應,未免又挺槍躍馬馳騁了一番。不過有了馮葵在先的那一次,傅華這一次雖然也是盡了全力,但最終的感覺卻不是那麼的完滿。
完事之後,鄭莉很快就睡了過去,而傅華卻久久不能入眠。現在鄭莉在時裝界的發展越來越猛了,外面絢爛的世界已經向她開了一扇門,未來她還會甘願守在他的身邊嗎?
對此傅華並不太樂觀,他已經感受到鄭莉變得越來越自我中心了。這就是娶了一個女強人做老婆的好處了,她可是什麼事情都圍繞著她自己展開的。
不過傅華心中對此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卻並不想去改變什麼,人都是一種習慣性的動物,習慣了某種環境就不會想要輕易去改變它。
傅華倒也沒有強烈的願望去改變現狀。一來鄭莉不僅僅是他的妻子,還是他兒子的母親,這雙重的角色導致還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取代鄭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二來馮葵的存在已經足夠慰藉傅華的寂寥了,他並不想把目前的局面給搞複雜了,而馮葵是比鄭莉更不適合做妻子的人,馮葵的出現其實只是對傅華婚姻的一種良性的補充,有了馮葵的平衡,他對鄭莉的不滿也就消除了很大一部分。他更願意享受目前這種三角的關係,而不是打破它。
數學上不是講三角是一個穩定的平面嗎,那還是不要打破這個平面好了。
第二天一早,傅華來到了駐京辦上班,到了海川大廈的時候,海川駐京辦的全體工作人員已經都等在門口了。就連林東居然也在門前等著他,見到他還第一個迎上來跟他握手,笑著說,傅主任,歡迎您回來啊。您不在的這些日子,大家都有一種缺了主心骨一樣的感覺。
傅華就有些詫異的看了林東一眼,一直以來這林東在駐京辦都是最想取代他的一個人,怎麼今天卻改性了,居然會對他說出這麼諂媚的話來了。
傅華注意到他的眼神掃過林東的時候,林東眼中明顯閃過了一絲恐懼之感,這時他忽然想起了胡瑜非當初跟他講的那幾句話:一個主政者讓人愛你僅僅是維護地位的一個方面,而另一個更重要的方面是讓人畏懼你,只有讓別人畏懼你才是能夠維護你的地位的根本因素。
此刻傅華在林動眼中看到的就是真真切切的畏懼,想來林東可能是把這一次的金達中風看做是他對金達狠辣的報復。一個可以把市委書記都高的中了風的人,對付起林東小腳色自然是不在話下的。這大概是林東畏懼的真正原因了。
胡瑜非說的還真是有道理,你不夠狠辣,他們就會感覺惹了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也就敢隨便的拿捏你了。現在自己開始狠辣起來了,他們就開始討好你了。
這個世界啊,真是**的滑稽,你做好人,別人就想盡辦法來欺凌你,你做了惡人,他們反而在你面前服服帖帖的了。也不知道是該做好人好呢,還是該做惡人。
傅華笑了一下,說,老林啊,你也太誇張了一點,我還沒這麼重要吧?
哪裡,羅雨笑著說,林副主任說的一點都沒錯,您不在的時候我們駐京辦還真的像缺了主心骨一樣。
傅華看向羅雨,羅雨的神情之中是有幾分真切的意味的,看來這是一個真的歡迎他回來的人。
傅華笑著跟羅雨握了握手,這世界離開誰都轉的,不過我還是很高興能夠再次跟大家一起共事。
傅華就和駐京辦的工作人員一一握了握手,這才讓大伙散了,各自回辦公室工作去了。傅華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好像什麼都未曾改變一樣。
剛坐定下來,電話就響了,是章鳳打過來的,章鳳笑著說,姐夫,咱能不能不玩這種一會被免職一會又被復職的遊戲了,你折騰的累不累啊?跟你說,我這次不會再送花給你了,反正你也會回來的,我就不浪費那個錢了。
傅華笑了起來,說,我也覺得老這麼折騰沒什麼意思,不過事情可由不得我做主,我從來都是不想折騰的。我不過是被迫迎戰而已。
章鳳笑了笑說,反正就那麼回事吧,不過還是歡迎你回來。
在這世界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總還是有一些人是支持他愛護他,就像趙凱、章鳳這些人。傅華心中感覺到了一絲暖意,他笑了笑說,謝謝了。
章鳳笑了笑說,別這麼客氣了,有時間多回去陪爸爸吃頓飯吧,他最近老念叨你。
雖然通彙集團賣掉了海川大廈的股份,但是經營形勢並沒有好轉多少,作為當家人的趙凱現在就被弄得焦頭爛額。這一次被免職,傅華一直迴避著不想讓趙凱知道這件事情,就是不想讓自己的事情再去給趙凱添堵了。
傅華說,誒,你不會把我的事情告訴了爸爸吧?
章鳳說,當然沒有了,他已經夠煩的了,他念叨你只是有點想你了。你的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也應該回去看看他了吧?
傅華笑了一下說,行啊,我會回去看爸爸的。
章鳳就掛了電話,傅華就開始收拾好心情辦公。臨近中午的時候,高芸捧著一束鮮花走進了傅華的辦公室,笑著說,你這個傢伙啊,真是不夠意思啊,今天復職也不跟我說一聲,還是高原告訴我你回來了,我才知道的。
傅華笑了一下,說,這也不是什麼特別光彩的事情,我沒必要廣而告之的。你也是的,來就來吧,還花錢買這種華而不實的禮物幹什麼啊?
高芸笑了笑說,這也是一個意頭,為你去去晦氣,省得以後再有小人惦記著你算計你。
傅華看了高芸一眼,說,你也信這個?
高芸笑了笑說,信不信都無所謂了,求個心安而已。誒,你這傢伙啊,說起來你還欠我一頓飯。
上次在馮葵家中,傅華接了高芸的電話,答應高芸會跟她一起吃飯的,其後因為種種原因這頓飯一直沒吃成。
傅華笑了一下,說,你還記得啊,行啊,今天就一起吃飯,就當我兌現了承諾。
高芸笑了笑說,今天肯定是不行的,我今天來可是專程為你慶祝復職的。說吧,你想去哪裡吃飯,可別跟我說你想在海川大廈吃飯啊,你這麼說,我跟你急啊。
傅華笑了笑說,我還真是有些天沒在海川大廈這裡吃飯了,還挺想這裡的飯菜口味的。不過你高大小姐既然發話了,那就換地方好了,你說去哪裡好呢?
高芸就選擇了去北京飯店吃譚家菜,傅華笑了一下說,不用這麼隆重吧?可就我們倆人吃飯啊,要不叫上胡東強吧?
高芸白了傅華一眼,說,傅華,你再拿胡東強跟我開玩笑,別說我跟你翻臉啊。?
傅華看高芸還真是一副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的惱火的樣子,趕忙笑了笑說,好了,不說就不說了。要去北京飯店的話,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兩人就離開海川大廈去了北京飯店吃譚家菜,坐定之後,高芸看著傅華,笑了笑說,剛才在駐京辦那裡我不好說什麼,現在在這裡我可以說了,傅華,你這一次玩的很漂亮啊,一個市委書記就這麼報銷在你手裡了,是不是心裡特自豪啊?
傅華看了一眼高芸,笑了笑說,高芸,你是個女人啊,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啊?人家現在可是重度中風患者啊。
高芸笑了一下說,誒,別假惺惺了,人可是被你弄成那個樣子的,你這個時候還談什麼同情心啊?
傅華笑了笑說,話不能這麼說,他中風很大一部分因素是他自身的原因的。這是與我無關的。倒是你啊,一個女人家能不能別專門去關注這些的,這讓你一下子就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了。
高芸斜睨了傅華一眼,說,這麼說你希望我身上多有點女人味了?可以啊,我以後會往這方面改善的。
高芸呈現出了特別溫柔的小女人架勢,讓本來正在吃菜的傅華差一點被噎著了,他接連咳嗽了好幾聲才恢復了正常。
高芸眼睛又瞪了起來,說,傅華,你至於這個樣子嗎?我就那麼不堪嗎?你故意的吧?
傅華笑了笑說,高芸啊,你還是本色一點好,別委屈自己去做什麼,要不然會讓大家都感覺彆扭的。
高芸歎了口氣說,看來你對我的定位就是一個強悍的女人了。
傅華笑了笑說,你管理和穹集團那麼多資產,在和穹集團是一人之下的角色,你就是想不強悍也不行的啊。這就是你的命運了,是改變不了的。
高芸苦笑了一下,說,可是有些時候我會感覺很累,就很想做個小女人,依偎在自己喜歡的男人身邊,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去做,就這樣子過舒心的日子。
傅華笑了起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你會為你喜歡的男人燒菜做飯洗衣鋪床嗎?這些瑣碎的事情你都做過嗎?沒有吧?
說到這裡,傅華突然意識到他為什麼接觸的一些女孩子都是女強人的了,因為工作的關係,他接觸的人都是社會的精英階層,這些人本身就是很優秀的,出類拔萃。一個男人有這樣的表現人們只是覺得他優秀而已,而一個女孩子有這樣的表現,不就是現在社會上的女強人這一類的人嗎?
他接觸的圈子就是這個樣子的,還真是很難找到一個小家碧玉型的女子呢。
高芸笑了一下,說,這些事情我從小都沒做過的,真要我去做,我也是會頭疼的。
傅華笑了笑說,這不就結了嘛,你除了做你的女強人沒別的出路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沒男人喜歡你,總會有男人喜歡你這型的。
高芸笑了一下說,你要說了比方胡東強是吧?
傅華笑了笑說,這可是你說的,不能怪我的。其實東強那人還真是不錯的,他現在是一個……
好了好了,高芸打斷了孵化的話說,你怎麼就不明白啊,兩個人在一起並不是說對方不錯就可以的,而是要有那種心動的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