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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6、青萍之末 文 / 姜遠方

    16、如果曲志霞把這件事情鬧到省裡去,形勢就是很不妙的。[`小說`]首先一點省長鄧子峰肯定是傾向於傅華的,鄧子峰跟傅華之間關係好已經是東海省政壇一個人人皆知的事實;而省委書記呂紀上一次已經跟金達表明了維護傅華的態度,對金達免去傅華的職務是很不滿意的,這個時候讓他表態,肯定會站在傅華那一邊的。

    這件事情上省裡兩大巨頭的態度是一致的,而另一巨頭孟副省長對金達並沒有什麼好感,也就是說在這件事情上金達是得不到省裡任何人的支持的。

    這種狀況必然會導致一個必然的結果,那就是省裡會推翻海川市委所做的決定。當然省裡為了維護海川市委的權威性,可能並不會直接的就去否定海川市的決定,但是卻是會指示海川市市委自行糾正錯誤的。

    如果海川市委在省委的指示下不得不收回免去傅華職務的決定的話,那他這個市委書記的威信就會被踩到了腳上了。

    金達當然不想看到這個結果,可是為了避免這一結果的發生,目前看唯一的途徑就是海川市市委不要等曲志霞向上反映了,先恢復傅華駐京辦主任的職務。這也是金達不願意接受的結果。是他一手操作免掉了傅華的職務,轉過頭來他又不得不恢復傅華的職務,這等於是在打自己的臉啊。

    另外灘涂地塊修山置業未交納齊土地出讓金就辦理了土地使用權證的事情,金達估計應該是傅華在背後搞的鬼,這根本就是傅華對他的報復。如果他被傅華報復了什麼都不做,還要讓傅華復職,心中這口惡氣金達可是無法嚥不下去的。

    金達想了想之後,就覺得還是等等看看吧,等看看曲志霞有什麼進一步舉動他再來應對。反正無論做什麼對他來說都是丟臉的事情,就靜觀其變好了。

    這就是金達身上最大的一個缺陷了,做事猶豫不決,本來他已經預料到了這件事情發展的方向對他是很不利的,但是卻不能當機立斷的做出應對,而是還心存一絲僥倖,想看看情況再說。這也就讓他錯失了自救的機會。

    過了一天,海川市市委常委會在市委的小會議室舉行,金達主持了會議。這一次常委會金達並沒有把決定新的海川市駐京辦主任人選列入議程,他擔心曲志霞會借此在常委會上向他發難。另一方面他目前還不想把傅華趕入絕路,所以選擇迴避了這個問題。

    會議按照預期的議程進展得很順利,結果也讓金達很滿意,他認為可以收尾了,就最後掃視了一下各個常委,笑了笑說,大家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討論的嗎?沒有的話散會。

    金達說這話是一種習慣性的動作,每次常委會他都會這麼說一句作為結束語的。當然話是這麼問了,不代表常委們就會提出新的問題來討論。一般情況下是沒有常委會討這個嫌的,超出原定議程提出新的問題是不受歡迎的。

    常委會上議題的設定通常是在書記會上由書記和副書記們事先討論決定的,所以如果有人在常委會上拋出新的議題出來,就有點冒犯書記和副書記們的意味在其中了。並且有些議題即使提出來,常委會也不一定會討論的。

    在這種會議上,市委書記作為主持人是可以決定什麼可以作為議題經行討論的。如果你提的問題不恰當,市委書記一句話就可以讓這個議題被否決的。他只要說,這個問題大家現在還不瞭解情況,等回頭瞭解了再來討論好了。

    而這個等回頭再來討論,可以是再也不討論了,也可以是再在合適的時機討論,這決定權就在市委書記的手中。議題的主導權是市委書記很重要的權利之一,運用得當的話,是可以很大程度上掌控住會議的局勢的。

    金達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開始收拾東西,在他心目中本次會議算是劃上了句號了,他是可以拿著東西離開的。

    但恰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來了,曲志霞在這個時候說,金書記,我有件事情想提出來讓大家討論一下。

    金達聞言臉色就是一變,他心中很清楚曲志霞超出議題之外提出問題是想要討論什麼,這女人還是在抓住傅華被免職的事情做文章。

    金達自然是不願意讓曲志霞在常委會上把傅華復職的事情提出來討論的,但是他也無法不讓曲志霞把話講完,他剛才才明確的講明讓常委們有些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討論,此時自然是無法將這句話嚥回去的。

    不過就算是曲志霞把這個話題說出來了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金達就不相信曲志霞還能在這個常委會上興起什麼風浪來。他已經有孫守義支持他這個決定了,是有信心控制住常委會的局面的。

    金達就笑了一下,看著曲志霞說,志霞同志有什麼事情就請說吧。

    曲志霞笑了笑說,我想提出來討論的問題是原駐京辦主任傅華的工作安排,傅華同志的職務被免掉已經有些日子了,先且不論他被免職的理由是否正當,我們是否也該給他做出一個安排了?

    是啊,金書記,於捷接著曲志霞的話說道,當初您提議要從重從快處分傅華,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妥當,不過考慮到您說您那麼做是為了避免對海川市的聲譽產生不利影響,我就勉強同意了。但實際上我是覺得傅華同志在這件事情上是被冤枉的,他接待投資考察團是組織上安排他去做的工作,出了事情責任也不應該是他一個人的。現在這件事情輿論已經平息了,媒體上也不再關注了,我是認為也該給傅華同志恢復工作了。

    曲志霞說道,是啊,我贊同於捷同志的意見。我覺得這件事情海川市讓傅華同志做了代罪羔羊了,他本身是無辜。既然事情已經擋過去了,我認為也該讓傅華同志恢復原來的職務了。

    金達看曲志霞跟於捷一唱一和的,就明白這兩個傢伙事先是已經商量過了的,心裡暗自冷笑了一聲,心說你們倆個就算商量過又能怎麼樣呢?難道我還能讓你們翻了天嗎?

    金達就笑了笑說,於捷同志、志霞同志,我覺得你們這個觀點是故意迴避了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傅華同志出入了娛樂場所,還在娛樂場所跟人鬥毆,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免除他的職務也是為了消除這種影響的。雖然有點矯枉過正,但是在那種輿論嘩然的的前提下,市委作出免職的決定也很正常啊。

    曲志霞笑了一下說,金書記,我覺得您才是迴避了問題的關鍵,傅華這個同志我想在座的常委很多都是瞭解他的,他絕非是那種私生活不檢點的人。傅華同志出入娛樂場所那是他想要的嗎?那不是因為北京考察團的投資商提出來要去的嗎?這難道是傅華同志可以拒絕的嗎?孫市長,您是抓經濟的,您說句公道話,您認為在這個狀況之下,傅華同志拒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啊?

    孫守義對曲志霞突然把全場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心裡是很不滿意的,他心中是想迴避參與傅華復職這件事情的,但是曲志霞把矛頭對準了他,他就不得不有所表態了。

    孫守義注意到了金達的雙眼正注視著他呢,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是必須要選擇跟金達站在一起的,只好說,這個問題嗎,不能簡單地去看,我們在注重經濟利益的同時,也不能忽視社會效益不是?

    於捷看了孫守義一眼,他知道什麼經濟利益社會效益的,這都是些大而化之的概念,孫守義這是想把問題含糊過去,他自然是不會讓孫守義得逞的,就笑了一下,說,市長,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做招商引資的工作人員一定要嚴格要求自己,不能為了經濟利益而無視社會效益,對來考察的投資上這種去娛樂場所的不當要求一定要加以拒絕,是吧?

    孫守義心中暗罵於捷,他知道於捷這是故意跟他使壞,不想讓他含糊而過,所以才故意的把他的意思做了這一番詳盡的表態。經過於捷的這一番的表述,孫守義就沒有了含糊的空間,不過他又不能去否認於捷講的不是他的意思。

    孫守義只好點了點頭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於捷笑了笑說,既然是這樣子,那以後市委市政府是不是出個明文規定什麼,明確說招商引資的工作人員在接待來投資的客商的時候,不能有任何的出入娛樂場所的行為啊?這樣子也讓他們有個行為準則,避免不明不白的就掉進了陷阱,然後就要被免職了。

    孫守義這才知道於捷的問話是帶有陷阱的,如果出個想於捷所說的這種禁止的規定,那就綁死了招商引資的工作人員的手腳。讓他們無法跟投資商有更深的接觸。現在的商界,吃喝玩樂那是常有的事情,作為一個接待他們的工作人員如果不能跟他們打成一片,又怎麼會引來投資呢?

    反過來,如果孫守義說不能出這樣的規定,那也就代表著傅華的行為並沒有什麼過錯,對傅華的免職處分就是不公正的了。

    這種兩難的境地讓一向口才便給的孫守義也無法自圓其說了,他就把目光轉向了金達,心說這些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你想辦法收場吧。

    金達看到了孫守義求救的眼神,他也是從市長幹過來的,也知道於捷所說的那個規定一定不能出台的,但是他如果說不行,就掉進了於捷的陷阱當中去了。

    金達心裡冷笑了一聲,心說你們這點小伎倆就像玩過我了,做夢吧。

    金達說,好了,我接下來還有一個會議要參加,已經沒有時間了,關於要不要出這個規定的事情,以後再探討吧,散會。

    金達說完,站起來拿著東西就徑直的離開了小會議室。孫守義看金達宣佈散會,心裡也是鬆了口氣,這個問題如果再探討下去的話,他和金達都是很難自圓其說的,既然是這樣,迴避過去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孫守義就跟著金達也走出了小會議室。於捷看了看曲志霞,苦笑著說,我們也走吧,人家根本就不給我們機會討論這個問題的。

    曲志霞笑了笑,說,走吧,再坐下去也沒人請客吃飯的。

    兩人就相伴著一起走出會議室。出了會議室之後,於捷看了曲志霞一眼,說,我跟你說什麼來著,現在金達和孫守義在海川市是擁有主宰地位的,我們再怎麼反對,也是左右不了局勢的,到最後還是做了無用功。

    曲志霞笑了笑說,無用功,這怎麼是無用功呢,我們剛剛所做的一切,都已經種下了質疑金達和孫守義的種子,他很快就會發芽壯大,從而起到應起的作用的。

    於捷說,真的會起這麼大的作用嗎?

    曲志霞笑笑說,正所謂風起於青萍之末,你等著看吧,好戲慢慢就會上演的。

    在曲志霞的設想當中,常委會發生的事情一定會很快就傳開的,她在這次的常委會上完全扮演了一個維護正義的角色,這會讓她贏得很多基層幹部的心的。

    而這件事也必然會傳到傅華的耳朵裡的,如果傅華懂得做的話,一定會主動跟她聯絡,探討跟她一起對付金達的辦法。就算是傅華不跟她聯絡,起碼也會對她有好感,她也算是籠絡了人心。

    最最主要的一點,在這一次常委會上,她強勢發出了反對市委書記金達的聲音,豎起了一桿反對金達的大旗,那些對金達有所不滿的人,看到這個情形,一定會聚攏在她的身邊的。

    常委會上的事情一向是流傳的最快的,上午才開的常委會,下午傅華午睡醒了的時候,他就接到了丁益的電話,丁益在電話裡就講了常委會上曲志霞提出來要讓傅華復職的事情,以及孫守義金達於捷在常委會上各自的態度。

    傅華聽完心中直納悶,他不明白為什麼在常委會上挺身而出的會是曲志霞。他跟曲志霞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的,以前的曲志霞對她還有很大的看法。所以他跟曲志霞之間連朋友都不是。

    但偏偏就是這個不能算朋友的人卻在幫他,而他認為是朋友的孫守義卻在背後捅了他一刀,這一次的常務會孫守義再度跟金達站在一起,還講了什麼要注重社會嫌疑的狗屁話。兩相比較,傅華就更覺受傷害了。

    這個孫守義不教訓還真是不行的了,這種一再背叛也激起了傅華心中的怒火,他說,丁益啊,我讓你查的孫守義的事情你究竟查的如何了?怎麼這麼久都沒進展啊?

    丁益苦笑了一下,說,傅哥,我一直在查呢,不過這孫守義的行為很謹慎,找不到什麼漏洞。

    傅華說,我說的那三十萬呢?

    丁益說,那三十萬我也查了,錢進了一家公司,然後就沒了下文了。想來是孫守義把錢在那家公司空轉了一下,然後取現了。所以無法追蹤到錢最終用到哪裡去了。

    傅華心說這孫守義可夠狡猾的,想來他已經想到了這三十萬可能給他帶來麻煩,所以才會事先就做好了這些安排。不過這也讓傅華越發相信孫守義一定有什麼事情是見不得人的,不是心中有鬼,他又何必做這麼多的掩飾工作呢?

    傅華說,丁益啊,我相信孫守義一定是有事情的,你給我盯緊一點他,我就不信找不出他的馬腳來。

    丁益說,行啊,我會找人盯緊他的。

    晚上,孫守義回到住的地方已經是快十點鐘了,他看了冷清的房間一眼,心中就有些煩躁,這時身體渴望女人的症狀。從金達拿他跟劉麗華的事情要挾他的之後,他就再也沒敢去劉麗華那裡幽會,他擔心被金達抓個現行。這不是不可能的,金達肯定知道了劉麗華的住處,只要在那住處等著,就是可以抓到他的。孫守義可是不敢再冒這個險了。

    不過過了這段時間之後,一切都很平靜,孫守義心中的警惕性就慢慢放鬆了下來,他的心就又開始躁動起來了,在這獨守空房的時候,他就又想起了劉麗華紅艷香甜的嘴唇,胸前**的那一坨,以及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那種嬌態,他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孫守義看了看窗外,窗外已經開始夜深人靜了,除了偶爾經過的車子輪胎摩擦公路的聲音,聽不到別的聲音。

    這個時候估計沒有人會注意他的動向了吧?孫守義在房間內轉了幾個圈,終於還是按耐不住欲2望,簡單的化了一下妝,就出了門,搭上的士,就直奔劉麗華家而去。

    到了劉麗華家,孫守義用劉麗華給他的鑰匙開了門,劉麗華還沒有睡覺,正穿著睡衣蜷在沙發上看電視呢。看到孫守義來了,從沙發上就站了起來,跑過去就抱住了孫守義,一邊嗔道,你還知道來啊?我還以為你有了新歡呢。

    孫守義笑了笑說,瞎說什麼啊,我最近事情比較多,忙的是暈頭轉向,所以才沒有過來。

    孫守義並沒有講出金達已經知道了兩人的關係,甚至還知道劉麗華買房的事情,他擔心講了會嚇到劉麗華的,他好不容易才能來跟劉麗華幽會一次,現在想的只是好好享受一番,他可不想搞得劉麗華太緊張,以至於無法跟他好好的酣戰一場的。

    時間間隔這麼久,再次抱住劉麗華,一種令人迷醉的芬芳氣息就直衝進孫守義的鼻腔中,他忍不住就去輕吻著劉麗華白皙的脖頸,劉麗華的身子就開始在孫守義的懷裡扭動了起來。

    孫守義就扯開了劉麗華睡衣的帶子,順勢而下,就去**了那胸前的高峰,而劉麗華也開始撕扯著孫守義身上的衣服,很快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了絲毫的障礙,隨即就融合在了一起在床上蠕動個不停……

    當孫守義最終嘶吼著噴薄而出的時候,也將他一身的煩躁都發**出來的,他感覺到格外的輕鬆和愜意。不由得感歎道,這男人啊,還真是離不開女人的。

    湧動的潮汐平靜下來之後,孫守義從背後將劉麗華擁在懷裡,笑了笑說,你這個科長幹得還習慣嗎?

    孫守義最終還是幫劉麗華爭取到了那個科長位置,對一個地級市的市長來說做這樣一件事情實在是太輕鬆了。

    劉麗華笑了,轉頭回來在孫守義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說,我現在還是不太習慣,怎麼突然一下子我就成了別人的領導了,科裡面的人都來巴結我,我這些天都感覺飄飄忽忽好像在夢中一樣。謝謝你了守義,我真是太高興了。

    劉麗華的話喚醒了對往昔歲月的記憶,當年他在新成為趙老的秘書的時候,周邊的同事都來巴結他,他初嘗權力的滋味,也是像眼前的劉麗華一樣飄飄忽忽,都跟在做夢一樣。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的心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那個時候的喜悅是真切的、實實在在的喜悅,即使後來他一步步走上高位,身份地位遠勝當年那個小秘書了,他也再也沒有感受到當年的那種喜悅了。這可能就是為什麼人生的第一次那麼彌足珍貴的原因吧,第一次得到的東西總是那麼令人印象深刻的。

    孫守義笑了笑說,你也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多跟同事搞好關係。作為一個在上位者,要盡量表現謙虛,不要看不起比你職位低的同事,要知道他如果跟你搗起亂來,你是會承受不住的。

    孫守義說這句話完全是是有感而發的,正是因為金達這個在上位者的傲慢,非要懲治一下看不順眼的傅華,這才搞出這麼多的名堂來,弄得大家現在都很被動。

    劉麗華笑了笑說,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我可不想給你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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