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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神仙要打架 文 / 姜遠方

    6、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後,傅華就打了電話給曲煒,田漢傑的父親要見曲煒,他必須要盡快安排,那些高層領導可是不耐煩等人的,時間拖得太長,田漢傑的父親說不定會有意見的。[`小說`]說起來,傅華安排曲煒見田漢傑的父親,倒也不是讓曲煒投靠田漢傑的父親,其實這兩人是相互需要的。

    作為田漢傑的父親,身在高層,也是需要在地方上有些人脈基礎的,他幫了曲煒,也就等於在東海省有了自己的人,以後東海省的事務他就可以借助曲煒插上一手了。

    而曲煒雖然能力是有,但欠缺的是高層有幫他說話的人,這在上到副省級的曲煒來說,是一個致命的缺陷,上面沒人幫他說話,他再往上走的可能性就不大了。結識了田漢傑的父親這樣一個在關鍵部門的高官,他就等於在高層有了一個奧援,這對他的仕途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曲煒接了電話,笑了笑說,這麼早打電話給我啊,是不是被免職之後給你清閒的啊?

    傅華笑了笑,說,是啊,市長,現在倒是清閒了很多,以前忙碌的時候,總希望早上能有時間多睡一會,現在沒事做了有時間了,反而睡不著了。

    曲煒笑了笑說,你現在不用煩躁了,你的事情呂紀書記跟我談過,他對金達的做法是很不滿意的,連帶著他對金達這個人也有了些看法,所以你的事情很可能會得到解決的。你就把這段時間當做在家休養吧,在家好好的把身體養好,不要學金達工作成績沒出多少,身體卻搞壞了。

    傅華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了市長。

    曲煒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傅華笑了笑說,是這樣的市長,我有一個姓田的朋友的父親在組織部門做副部長,他很想跟您見見面。您知道的,東海省政壇這一次很多人員都會變動的,可能常務副省長的位置會空缺出來。

    曲煒笑了,說,你找了田副部長?怎麼你想幫我**啊?傅華,你的本事見長啊。你可知道金達也在搶這個位置嗎?

    傅華心說不是金達在爭取這個位置,我還不會動這番心思呢。不過傅華有點擔心曲煒放不下面子,就笑了笑,說,市長,我個人認為您比金達更適合這個位置。現在是有這麼個機會,您應該當仁不讓的。

    曲煒遲疑了一下,說,我倒是比金達更適合這個位置不假,但是金達找的可是謝精省常務副部長,也許他的機會會更大一些。

    傅華笑了起來,他聽得出來曲煒對這個常務副省長是有些動心的,便說道,市長,官場上的事情還沒公佈之前,誰也不敢肯定地說他就機會大一點。我覺得您還是來北京一趟見見田副部長吧,多認識個組織部門的領導也沒壞處啊?

    曲煒笑了笑說,去到是可以去,不過這個時間點不太巧,我有點走不開。

    傅華愣了一下說,這有什麼走不開的?一天的時間您都抽不出來嗎?

    曲煒說,傅華你不知道的,呂書記這幾天是要有些大動作的,我需要留在齊州跟他配合一下的。

    傅華聽曲煒這麼說,就明白呂紀是不想就這樣子被擠出東海,為了留在東海想要在東海掀起一場大風暴了。

    呂紀這麼做有點負隅頑抗的意味,傅華對此並不十分看好。他認為呂紀就算是在這個時候狙擊了鄧子峰的上位,也不見得就能留在東海。

    高層對呂紀的觀感並不是一天兩天之內形成的,所以也不會因為呂紀做了一兩件成功的事情而改變的。反倒是呂紀這麼做是破壞了上層的佈局,很可能造成高層對他的反感。

    這也是為什麼傅華知道曲煒和呂紀可能將在東海有所行動,呂紀也許並不一定會調離東海,卻依然幫曲煒爭取常務副省長的主要原因,他並不看好呂紀能夠順利翻身。

    傅華笑了一下,他跟曲煒之間親如父子,很多事情是無需要遮遮掩掩的,就直接說道,市長,我覺得吧您也不能把希望都放在呂紀書記身上,還是多條腿走路的比較好。再說了你來北京就是一天的行程,也不會耽誤什麼的。

    曲煒說,你說的這個嘛我也認同,誒,你跟田副部長這個兒子關係究竟怎麼樣啊?

    傅華笑了笑說,經常在一起玩的朋友,關係還不錯,說起來他父親要見您這件事情還應該感謝金達的,這一次他也跟我去海川走了一趟,他也是參與打架的一員。我被金達免職讓他覺得對我有所虧欠,所以才會有想狙擊金達上位的念頭的。

    傅華講這些的意思也是告訴曲煒,不用去擔心什麼謝精省,田副部長早就是知道謝精省推薦了金達的,人家都不怕謝精省,你怕什麼啊?

    曲煒笑了起來,說,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啊,這要被金達知道了還不氣死?行啊,傅華,我盡量爭取去北京走一趟,不過事先我要跟呂紀書記說一聲的,你等我電話好了。

    傅華笑了笑說,好的,我相信呂紀書記也是會支持您跑這一趟北京的。

    曲煒就掛了傅華的電話,收拾了一下去省委上班了。曲煒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見省委書記呂紀,他這個秘書長是省委的大管家,照顧好省委書記是他的首要任務,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看看呂紀的行程安排等各方面有沒有做好。

    曲煒把呂紀今天的行程安排跟呂紀作了匯報,然後問呂紀有沒有什麼新的指示,呂紀笑了笑說,都挺好的,你辦事我放心。

    曲煒笑了笑說,那就好。誒,呂書記啊,我個人有件事情要跟您匯報一下。

    呂紀看了曲煒一眼,笑了笑說,什麼事情啊?

    曲煒笑笑說,組織部門的田副部長想要我去北京跟他見個面。

    呂紀眼睛亮了一下,看著曲煒說,田副部長要見你,知不知道什麼事情啊?

    曲煒笑了笑說,田副部長想要推薦我出任東海省的常務副省長,所以想跟我見個面,相互瞭解一下。

    呂紀笑了起來,說,不錯啊,老曲,學會走上層路線了。你什麼時間跟田副部長建立的聯繫啊?

    曲煒笑了笑說,這都是傅華那傢伙搞出來的,他跟田副部長的兒子是好朋友,是他向田副部長推薦了我。呂書記,您看我應該怎麼辦?要不要去北京呢?

    去,怎麼不去啊?呂紀笑著說道,這是好事啊,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實話說老曲啊,我也認為你比較適合出任這個常務副省長的。將來組織部門如果詢問我的意見,我也是會推薦你的。

    呂紀心中其實對他即將要做的大行動最終結果會如何心中是沒底的,政壇上從來都是風雲難測,他能否最終保住他東海省委書記的寶座是很難說。因此他雖然下了決心要對鄧子峰和孟副省長髮起攻擊,但卻也並不是孤注一擲,他也在做兩手準備。

    當然他如果能贏下這一場戰役是最好的,但一旦失敗呢?失敗了他肯定是要離開東海省的,於是呂紀就很希望呂系人馬當中能夠有人接替他幫他扛起東海這邊的,這樣子如果他這一次行動失敗,也能有人在東海繼續延續他的政治生脈。

    而能扛起這個責任的,呂紀心中的第一人選就是曲煒。曲煒跟隨他這麼多年,一直對他忠心耿耿。同時曲煒在東海政壇上歷練豐富,曾經風雲一時,也曾經跌倒過,又從跌倒的狀態重新爬了起來,可謂是鬥爭經驗豐富。正是一個適合今後照顧呂系人馬的領軍人物。如果能夠有機會讓曲煒出頭,呂紀也是樂見其成的。

    曲煒說,可是呂書記,這個時間點我能走開嗎?

    呂紀明白曲煒指的是一場官場大戰在即,曲煒這個對他來說算是核心人物是希望能夠留在前線上幫他出力的。雖然他對曲煒這種跟他共度時艱的情意很是感動,這可比金達那種有了新的靠山,就可以無視他的傢伙強得不是一點半點。但是呂紀並沒有非要在這個時候把曲煒留在東海的意思。他心中對曲煒卻是有另外的想法的。

    現在這場大戰已經做好了佈局謀劃,曲煒留不留在東海省影響不大,具體的行動其實並不需要曲煒這個省委秘書長直接參與的。反而是曲煒這個呂系大將在這個時候離開東海,反而會麻痺對手的,以為他短期內不會有什麼行動。

    另一方面呂紀也不想讓曲煒過多的參與到這一次的行動當中去,這樣子一旦他行動失敗,曲煒也可以盡量少的被牽連,以避免呂系人馬全軍覆滅。

    呂紀笑了起來,說,怎麼走不開啊?東海不是還有我嗎?你趕緊安排去北京吧,不要急著回來,除了田副部長之外,多跟北京的一些老領導們見見面,向他們匯報一下我們東海省的工作。組織部門在安排東海人事的時候,一定會詢問這些老領導們的意見,你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支持你才行啊?

    曲煒說,那東海省這邊怎麼辦?

    呂紀笑了笑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去你的北京,我在家裡馬上就展開行動。讓省紀委馬上對王雙河和盧丁山採取行動,我跟省紀委那邊已經溝通好了,省紀委那邊已經握有足夠能夠啟動對他們調查的資料了。

    現在的紀律檢查部門手裡都是握有一大堆各方面各種渠道收集來的檢舉官員的材料和證據,很多官員之所以沒出事,不是因為他們的手腳就是那麼乾淨,而是因為領導並不想動他,一旦領導想要動他了,他被採取措施是分分鐘的事情。

    就像是原來的齊東市市長,現在的省文聯主席王雙河,鄧子峰、孟副省長和呂紀都是知道這傢伙在齊東市市長任上是存在嚴重的問題了的。但是他們三方為了各自的利益達成了妥協,只是將他調去了省文聯,並沒有真正的對他展開調查。

    現在呂紀為了他自身的政治利益需要拿王雙河作為突破口了,雖然王雙河曾經也算是他的人馬,卻也不得不犧牲他,誰叫他身為呂系人馬卻還跟鄧子峰勾勾搭搭呢?

    在要犧牲王雙河這件事情上,呂紀是經過一番很痛苦的抉擇的,他並不想拿自己的人馬開刀,但是鄧子峰來東海省,齊東機場項目算是他犯的唯一比較嚴重的錯誤,不動王雙河,也就無法狙擊鄧子峰的上位。因此呂紀經過權衡,最終還是決定犧牲王雙河。

    官場的殘酷性就在於此,每一個官員實際上都是一枚棋子,他們的命運很難由自己來掌握的。他們的行動和命運往往都是操控在更高層級的官員手中。當然這不僅僅限於王雙河、盧丁山這一層級的官員,就連呂紀、鄧子峰,孟副省長這些人其實也不過是更大棋盤上棋子,他們也是隨時都會被比他們更高層級主政者犧牲掉的。

    看到呂紀自信的樣子,曲煒知道他已經是胸有成竹了,就笑了笑說,那行,呂書記,我去去北京走一遭。

    從呂紀的辦公室出來,曲煒就打了電話給傅華,說,傅華,你約一下田副部長,我明天會到北京,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向他匯報一下東海省的工作。

    傅華就和田漢傑聯繫了一下,田漢傑的父親後天晚上才會有時間跟曲煒見面,雙方就約定了後天晚上曲煒登門拜訪田副部長。

    第二天曲煒就飛了北京,在北京入住了東海賓館,住下來之後,曲煒就打了電話給傅華,說,別在家悶著了,來東海省駐京辦吧,陪我去見幾個人。

    傅華就去了東海省駐京辦,省駐京辦主任徐棟樑正陪著曲煒在說著話呢,看到傅華,開心的笑了笑說,這不是傅主任嗎?最近可是少見啊。

    傅華知道這傢伙一定是知道他被免職了,所以才會這麼開心的,真是小人。傅華笑了一下,說,看來徐主任這是想我了,回頭我一定會多來幾次省駐京辦,多送給徐主任看看的。

    徐棟樑皮笑肉不笑的說,那我歡迎啊。

    曲煒向來是很愛護傅華的,就有些看不慣徐棟樑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笑了笑說,徐主任既然這樣子歡迎傅華,正好傅華現在的剛被免職還沒安排新的工作,要不要回頭我跟鄧省長說說,讓傅華來省駐京辦給您打個下手啊?

    徐棟樑的笑容就僵住了,他回絕也不是,不回絕也不是。曲煒不同於傅華,曲煒是省委常委,是他的上級領導,他可以對傅華有態度,但是絕不敢對曲煒有態度的。

    徐棟樑也不虧是老官場了,應對這個場面還是有經驗的,就乾笑了一下,說,曲秘書長真是會開玩笑,好了,你們聊,我想起來我還有件事情要出去處理一下。

    曲煒倒也並沒有真的想要徐棟樑安排傅華進省駐京辦的意思,他是知道傅華對進省駐京辦興趣缺缺。因此雖然明知徐棟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也並沒有要追著不放的意思,就笑了笑說,行啊,你去忙吧。

    徐棟樑就趕忙離開了,傅華看著他的背影罵了句小人。曲煒笑了笑說,你別看不起他這樣的,現在還就是這些人能吃得開。反倒是你,混到了一個被免職的境地。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這一次是我大意了,我真沒想到金達會對我下這麼狠的手,我還以為他頂多給我個警告處分呢。再一個我沒想到的孫守義這一次居然跟金達站在同一陣線上。話說我並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孫守義的。

    曲煒愣了一下,他對海川市常委會上發生的情況並不十分的瞭解,說,孫守義居然和金達聯合起來對付你了?不應該啊,孫守義那個人是比金達精明很多的,他的一舉一動都是經過精心盤算的,他沒必要為了金達跟你最對的啊,這對他並沒有好處啊?

    傅華說,對這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對孫守義可算是仁至義盡,他沒有理由這麼對我的。

    曲煒看了看傅華,說,也許是你對金達的態度讓他有些反感了吧?沒有上級領導會喜歡你這樣子不服管訓的。傅華啊,叫我說你的脾氣也該改改了,該服軟的地方就要服軟。以前你跟著我的時候,我可以縱容你,現在換到別人,你就要吃虧了。

    傅華笑了笑說,是啊,很少有領導能夠像市長您這樣子大度的。不過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就這個脾性,想改是改不掉的。

    曲煒看了一眼傅華,搖了搖頭,說,唉,你啊,叫我說什麼好呢?現在又鬧出個孫守義和金達聯手的情況來,你要恢復駐京辦主任的難度就又增加了。即使金達這一關過了,孫守義這一關也不好過啊。

    傅華看了看曲煒,說,您的意思是說孫守義會想辦法阻止我復職?

    曲煒點了點頭,說,如果你復職的話,也就意味著他在常委會上贊成你免職的做法是錯誤的。作為一個領導幹部來說,有幾個願意承認自己做錯了的,他們為了面子寧願將錯就錯的。可以預期將來孫守義一定會反對你復職的。

    傅華愣了一下,說,不會吧,我感覺孫守義跟金達同一陣線,很可能是因為他在某些方面受到了脅迫的。我想他應該不會反對我復職的。

    曲煒笑著搖了搖頭,說,傅華,事情在孫守義同意免你職的那一刻就複雜化了。孫守義這傢伙跟金達是兩回事,金達的身上還是有書生氣的,也沒那麼多算計。而孫守義則是一個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地道的官僚,他所做的每一步基本上都是為了爬到更高的位置上的,充滿了政治盤算的。所以你不能從常理上去看待他,以為對他好他就會對你好的。

    傅華聽到這裡愣怔了一下,他還真沒想到這麼深過。不過他心中是認同曲煒看人的眼光的。實際上他也是認為孫守義比金達要精明很多的。看來他要想復職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傅華並沒有對孫守義這個樣子太過於重視,如果金達用某種事情脅迫金達是真實的話,那孫守義一定是做了某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他也在調查這件事情了。如果到時候孫守義真是非要難為他的話,他也不會對孫守義客氣的。

    傅華笑了說,市長,我心中有數了,孫守義這邊我不怕的,我有辦法應對。

    曲煒看傅華展現出自信的一面,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子從來是不缺頭腦的,他缺的是心狠手辣。這一次被免職應該是給了他足夠的教訓了。相信經過這一次教訓之後,他在應對金達和孫守義這樣的對手的時候會更加從容的。

    曲煒就站了起來,說,你有辦法應對就好。走,陪我去見見程遠老書記。這一次我會在北京呆上幾天的,正好趁機看望一下一些老領導。

    傅華愣了一下,說,市長,您原來不是說走不開嗎?怎麼突然又有時間了呢?難道呂紀書記就要有所行動了?

    曲煒看了看傅華,笑著說,傅華啊,你的政治嗅覺還是這麼靈敏啊?不錯,呂書記可能現在已經有所行動了。這件事情你不要跟鄧子峰講。

    傅華笑了笑說,我就是想講,恐怕也已經晚了的。再說他們這一層面的事情又豈是我能參與的,神仙要打架,我這個小卒子除了退避三舍,是沒有別的招數的。

    曲煒笑了笑說,你說的沒錯,現在呂書記應該已經展開了行動,鄧子峰也是應該知道了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了。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了也無可奈何,那個問題是早就存在的,鄧子峰現在就是想挽救也已經晚了。

    傅華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蘇南承建齊東市機場是鄧子峰在東海省所犯的唯一一次嚴重的錯誤,他於是看著曲煒說,呂書記要從齊東機場下手?

    曲煒笑了笑說,看來你對鄧子峰的事情還真是不一般的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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