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吧檯裡的酒保看傅華靠近了那女人,似乎想說些什麼,那女人就在這個時候抬頭看了酒保一眼,酒保就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傅華看了那女人一眼,酒吧的燈光雖暗,近距離看還是能夠看清楚女人長什麼樣子的。這個女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樣子,薄施粉黛,眼睛不大又是微瞇著,給人一種很迷幻的感覺。蔥管一樣鼻子的鼻子下面是一張略小的嘴巴,這在大嘴橫行的今時,反而給人一種反潮流的美感。
傅華總體上對這個女人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的漂亮,但是有著一種特殊的韻味,這種韻味很吸引傅華。不過這女人是做陪侍女郎的,這種風格一般的男人是很難欣賞的,難怪這女人會一人向隅,沒男人來搭理她呢。
傅華很想跟那女人搭訕一下,不過真要開口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還是第一次主動地去跟一個陌生的陪侍女郎坐得這麼近,他雖然心中很想跟這個女子有點故事,但是卻想不到這個故事該如何的去開頭。
傅華心中暗自好笑,轉念一想,既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始,那就不開始好了。於是他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裡,依舊喝他的酒,只是偶爾用眼睛的餘光撇一下那個女人,看看女人在做什麼。
一杯蘇格蘭威士忌很快喝完了,傅華就指示酒保再來一杯。這時女人輕輕地笑了一下,說,我還以為你坐到我身邊來起碼會請我喝一杯呢?
傅華笑了起來,女人這麼說就是願意跟他接觸的意思了,這正中他的下懷,便說,我倒是很想請你,只是怕冒昧打攪了你的清靜。
女人瞅了傅華一眼,笑了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一向做什麼都很被動啊?你不知道男人對著一個女人是應該主動些的嗎?
傅華笑了笑說,你喝什麼,我請。
女人瞥了傅華一眼,淡笑了一下,說,跟你一樣吧。
傅華就指示酒保給女人倒上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他對女人點這種酒並不意外,作為一名陪侍女郎一定是經常在這種場合混的,能喝一點烈酒很正常。
酒保倒完酒之後,傅華笑了笑說,其實現在這個社會也沒有要分男人主動女人主動的,就剛才一會兒,已經有好幾位女士來邀請我跳舞了,她們可是很主動的啊。
女人拿起酒杯喝了口酒,然後笑了笑說,我看你都拒絕了,來這種場合卻不逢場作戲,一個坐在那裡喝酒,你這是裝酷給誰看呢?
傅華笑了笑說,我沒有想要裝酷給誰看的,我只是剛才在三樓玩了幾把,心情有些緊張,想坐著放鬆一下而已。
女人笑了起來,說,你這麼說是不是在我炫耀你很有錢啊?
傅華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有一種很放鬆的感覺,就實話實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不是什麼有錢人,我來這裡只是被朋友拖來見識一下的。
女人這時又喝了一口酒,笑了笑說,我說怎麼以前麼見過你呢,原來你第一次來啊。沒錢還跟人玩啊,你玩的是什麼啊?
傅華笑了笑說,玩了幾把梭哈。
女人笑了笑說,玩梭哈啊,這麼說你的朋友是很有錢的了,我見過他們玩,玩的都挺大的。
傅華笑了笑說,這麼說你進過三樓的包房了?
女人笑了笑說,是啊,我進去過幾次。
傅華笑了笑說,那你就不應該在這裡了,你應該多進包房才對的,那裡面的人都是有錢的闊少,你跟他們多結交一下,他們會多照顧你一點的。
女人愣了一下,看了看傅華說,你說他們多照顧我一點,你以為我是做什麼的啊?
傅華笑了起來,說,我雖然是第一次來,卻也是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就像那些女孩子來請我跳舞,她們的目的並不是真的想跟我跳舞一樣的。這我能理解的,現在這個社會嘛,人人都在尋找發達的機會,女孩子家想賺快錢也很正常。
女人撲哧一聲笑了,看著傅華說,原來你早就看穿我了。有意思,來為了這個我們喝一杯了。
傅華就跟女人碰了一下杯子,女人仰脖把杯中酒給喝乾了,然後笑著看著傅華說,你總有再請我一杯的錢吧?
傅華笑了起來,說,這點錢還有了,我剛才在三樓可是小贏了那幾位闊少一點點的。
哦,女人眼睛亮了一下,說,你贏了誰啊,話說我還認識幾個常在三樓玩的朋友的。
女人這麼問讓傅華愣了一下,他原本只是隨口一說,到並不是真的要拿贏徐琛來炫耀的,再說在會所這種地方,來玩的都很注重**,他也不好去拿這件事情來說事。
傅華就笑了笑說,反正就幾位朋友了,說了你也不一定認識的。
沒想到女人卻認真了起來,說,那倒不一定啊,徐琛、周彥峰、胡東強、蘇啟智、王齊……這幾個傢伙我都很熟悉的。
女人接連說了幾個名字,有傅華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這鬧得傅華對這個女人倒是刮目相看了,他笑了笑說,想不到你倒是交遊廣闊啊。不過你要注意了,這些人都很注重**,雖然你可能跟他們的關係很深,但是也不要隨便在別人面前說他們的名字,這對你從事的工作是會有影響的。
酒保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想對傅華說些什麼,卻被女人搶在前面說,你笑什麼啊,什麼時候學著會偷聽客人的談話了?走開了。
酒保看了女人一眼,帶著笑意走到了一旁去了。女人笑著對傅華說,我最煩這種人了,工作不做工作,專門躲在一旁偷聽客人的談話。
傅華笑了笑,還挺貼心貼意的說,他是有點不應該,不過你也不要這麼當面去得罪他,這是他的地盤,得罪了他他會想辦法捉弄你的。
女人呵呵笑了起來,說,是他的地盤啊,呵呵,想不到你還挺通人情世故呢,誒,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贏了誰了?偷著告訴我,說一個名字就好。
傅華搖了搖頭說,不好,我看那個人今天有點輸的生氣了,我總不能贏了他的錢,還在背後還在背後說他的。
女人呵呵的笑了起來,說,你還挺有原則性的嘛,誒,你還沒把酒喝完呢,我們可是碰過杯子的。
傅華就也把杯中酒喝光了,然後說,酒保,給我和這位女士倒上。
酒保帶著笑意過來給傅華和女人倒上了威士忌,然後就走到了吧檯的另一邊去了。女人看了傅華一眼,說,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教育我要走正道不要賺快錢了,不要浪費青春什麼的啊?
傅華笑了起來,說,我看上去很古板嗎?
女人點了點頭,說,你看上去是有點古板。贏了錢還怕說出對方的名字讓他丟臉。其實有什麼呢,你不用說我也知道那人是徐琛了。也就是他輸了點錢就會生氣,他倒不是輸不起,而是他不喜歡輸。
傅華愣怔了一下,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說,言多必失啊,我忘了你其實比我跟他們混得更熟。行了,你知道是他就好了,不要再對別人說了。
女人笑了起來,說,我為什麼要不說呢,回頭我就跟徐琛說你贏了他的錢還到處炫耀這件事情,看到時候他不來找你算賬。
傅華就有點囧了,如果這個女人這麼去跟徐琛說,那就顯得他太過淺薄了。而且他跟徐琛第一次接觸,就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也會讓引他進這個圈子的胡東強難堪的。
再是傅華注意到這個女人提到徐琛一直是直呼其名,而沒有像胡東強那樣稱呼徐琛為琛哥,這裡面的意味就有點複雜了。傅華就猜測這女人不但認識徐琛,跟徐琛的關係還很深,說不定徐琛是她的恩客也難說。
傅華就知道他惹到麻煩了,便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你跟琛哥這麼熟,打攪了。
傅華說著就想拿起酒杯離開這個女人了,他今天已經贏了徐琛一筆數目不少的錢了,再來沾惹上徐琛的女人,恐怕這下子徐琛會對他恨之入骨的。他倒沒什麼了,頂多不再踏進這個圈子,可胡東強就可能因為受他的牽累,要去承受徐琛的雷霆之怒了。
女人一看傅華要離開,再加上傅華一開始就認為她是做那種行業的,就知道傅華誤會她跟徐琛有那種關係了,一把拉住了傅華的胳膊,笑了笑說,喂,先別急著走,聽我把話說清楚了再走不遲。
傅華笑了笑說,還有什麼指教嗎?
女人說,我跟徐琛沒你想的那種關係的,我剛才說要告訴他你贏了他的錢到處炫耀其實只不過是嚇唬你的。
傅華笑了笑,說,這有什麼好嚇唬我的啊?
女人笑了笑說,你不知道,徐琛在這個圈子裡面玩梭哈是很有名的,通常他都是大殺四方的,今天被你贏了,看樣子你還贏了不少,我就很好奇,你究竟怎麼贏他的,又贏了他多少錢。所以想嚇唬嚇唬你逼你說出來而已。
傅華笑了笑說,你這就有點無聊了。
女人笑了笑說,是啊,我這個人是有點無聊,要不然也不會悶坐在這裡發呆。話說,你很怕徐琛嗎?
傅華笑了笑說,那倒沒有了,只是琛哥好像是這個圈子裡的老大,我開罪了他對我的朋友不好。
誰告訴你他是這個圈子裡的老大了?女人笑著問道。
傅華笑了笑說,也沒人跟我這麼說了,我只是看大家對他都很尊重。難道不是嗎?
女人笑著連連點頭,說,是,是,你很有眼光。誒,如果我是徐琛的女人,你是不是就不敢碰我了?
傅華笑了起來,說,我本來也沒想要碰你的啊?
女人指著傅華笑了起來,說,又裝了不是?你不會純潔的就想在我身邊靜靜的坐一會兒就滿足了吧?
女人說話這麼直,倒弄得傅華有點不好意思了,實話說這女人還是很吸引他的,但是他也沒往更深層次去想,更沒有想到會跟女人有什麼進一步的行為的。
傅華笑了一下,說,我承認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韻味吸引了我,讓我有些心動。但是我也並沒有想對你怎麼樣的意思了。
女人直視著傅華的眼睛,笑了笑說,對我有想法了為什麼不採取行動呢?你不會是真的像我所說的做什麼事情都很被動吧?
傅華笑了笑說,那倒沒有了,只是……
只是什麼?女人說著就從吧檯椅上站了起來,往前逼近了一步,眼見就要貼進傅華的懷裡了。
傅華此刻心中暗道只是的太多了,只是他已經有了婚姻,只是他要忠誠於伴侶不能有出軌的行為,只是他不願意跟一個歡場女子有很深的牽扯,只是……
但是諸多的只是卻擋不住女人深邃眼眸中那讓他心動的漣漪,有人說男人喜歡上女人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女人身上的體味對他的吸引,此刻傅華心中就有一種被深深吸引的感覺。
管他呢,就在這一刻為什麼他拋開一切徹底的放開自己呢,他的身體極為渴求眼前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對他似乎也是情意綿綿的。好吧,也許這女人是為了賺錢才會裝出這幅情意綿綿的樣子的,但那又怎麼樣呢?他相信這女人一定會跟他有一場很好的相愛的,他的煩躁情緒可以就此得到很好的釋放的。
傅華明白他煩躁的情緒來源就是這一段時間鄭莉對他的冷落,如果不再找途徑把這些煩躁給排除出去,他會越來越煩的。
有人說一夜情其實是婚姻很好的調節的,以前傅華覺得這個說法很荒謬,但現在他確實覺得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
也就在那一剎那,傅華決定拋開那所有的一切,讓自己徹底的瘋狂一次,於是他一隻胳膊猛地去攬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則是捧住了女人的臉,然後就不管不顧吻住了女人的小嘴唇。
女人的嘴唇有點薄薄的,含在嘴裡卻有一點獨特的蕭索的味道,這種感覺很怪異,但是傅華除了蕭索,想不出別的詞來形容這種感覺了。這讓傅華有著像兩個在曠野中孤單行走了很久的人,忽然看到了同類,那種百感交集無法言說的激動。
這讓傅華心中十分的震撼,也讓他感到莫名的滑稽,跟鄭莉在一起之後,他感覺對別的女人應該不會在動情了,雖然偶爾他也對某個女人心泛漣漪,但是他都還能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越雷池一步。
當初跟雄獅集團謝紫閔則是一場意外,那時候各方面的壓力齊聚,而鄭莉又堅持不肯原諒他,他實際上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謝紫閔就成了他的減壓閥。不過後來鄭莉原諒他之後,他跟謝紫閔基本上都是斷了往來的。
但這一次傅華知道他是無法抗拒的,他懷裡的這女人在這一刻給他的感覺真是很難用言語能夠表達出來的,反正他覺得就算是前面是萬丈深淵,他也是有勇氣往前邁出這一步的。
女人似乎也有著跟傅華一樣的感覺,她在傅華的懷抱中瑟瑟發抖,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源自一種美好即將到來的恐懼,就好像眼前是一個美麗無比的肥皂泡,煥發著奇幻的色彩,讓你心悸神搖,恐懼一旦伸手去碰它,這美好瞬間就會消失了。
後面的事情就變得自然而然了,吻過之後,女人就伸手來拉住了傅華的手腕,牽著他往外走。傅華連想都沒想就好像跟著心愛的人回家一樣跟著女人進了電梯,坐電梯上了五樓。
上了五樓之後,女人就用鑰匙開了一個房間,傅華看房間裡面裝修的雖然簡單,卻自然的就讓人有一種舒適的感覺,就笑了笑說,你這個房間真是不錯啊,名師設計的吧?
女人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跟傅華講什麼話,她牽著傅華就來到了房間的床邊,一推就把傅華推倒在床上了,然後就開始解傅華的衣服。傅華一想也是,此刻行動更勝過任何優美的語言,他也毫不客氣的伸手去接女人的衣服。
很快兩人身上的衣服就都被脫掉了,女人就過來騎在了傅華的身上,開始吻著他的嘴唇,然後脖子,然後胸膛……
女人看到了傅華胸膛上的纍纍疤痕,就有些心疼的說,誰對你下的這種狠手啊?
傅華此刻哪有心情去跟女人講述傷疤的由來啊,他笑了笑說,不要去管他了。
說著傅華就一伸手將女人從他的身上推了下去,然後就俯身壓住了女人的身體,他感覺這女人在強勢的掌握著整件事情的主動權,心裡就很不爽,他心說我碰到的強勢女人真是太多了,難道好不容易要出軌一次,依然還是要被女人強勢掌控嗎?這他可不幹。
女人掙扎著想要推開他,想要重新掌握主動,傅華卻堅定的搖了搖頭,牢牢地壓住了女人的身子,很霸道的說,不行,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你必須由我來掌控。
說著傅華再度去吻女人薄薄的嘴唇,女人似乎並不甘心就這麼就範,笑著張嘴就要去咬傅華的嘴唇,卻被傅華機敏的躲開了。傅華順勢而下沿著這女人嬌嫩的脖頸,然後去**了高峰上紅紅一點的櫻桃,女人的身子就開始在傅華的身下顫慄、扭曲,很快就敞開自己,迎接倦航的船舶進如港灣。
船舶就被幸福的海浪推動著,一**去衝擊著港灣,而港灣則是展現了它最大的包容,不但承受住了船舶的一次次衝擊,有時還勇敢地迎頭撞擊著船舶強大衝擊力……
有那麼幾次女人嘗試著要顛覆傅華對她的掌控,想要翻身去壓住傅華。但是傅華今晚打定主意要做一個完全控制局面的男人,他用身體牢牢地壓住了女人的身體,不讓女人有機會翻身做主人。
就在這種控制與反控制的博弈中,傅華衝上了巔峰,在那一剎那他整個身體的完全分崩離析,徹底的融入了女人的身體之中,而女人身子則幸福的顫慄著,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綁住了傅華。
風停浪息,兩人緊緊相擁,沒有人說什麼,但兩人心中都明白,他們都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美好。
相擁了好一會兒,傅華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是胡東強的,就接通了,胡東強說,傅哥,你現在在哪裡啊?
傅華不敢說他在五樓,而是笑了笑說,怎麼了,要走了嗎?
胡東強說,是啊。
傅華說,那好,你在三樓等我吧,我馬上過去。
胡東強就掛了電話,傅華看了懷裡的女人,女人也在看著他,他就在她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說,我要走了,朋友在下面等著我。誒,我要付你多少錢啊?
女人笑了,說,你覺得今晚的我值多少錢啊?
傅華笑了,說,今晚的你對我來說是太美好了,多少錢也無法表達我現在心中的那種喜悅之情。不過呢我知道你從事這一行業總要收錢的。
傅華說著就拿出了皮夾,把裡面三千多的現金全部拿了出來,遞給了女人,說,我不知道該給你多少,我現金就這麼多了,你先拿著,不夠的話等我下去找朋友拿給你。
女人笑了,接過錢去說,已經夠了。
這一場交易算是完成了,傅華就穿好了衣服,有些不捨的看了看那女人,說,我要走了。
女人坐起來抱了抱他,然後說,你這個人真是有意思,我今晚過得真是很愉快。
傅華笑了,說,我也是,再見了。
女人笑了,說,你連個聯繫方式都不給我,我們還有可能再見嗎?
傅華就愣了一下,雖然他對女人的感覺是很美好的,但是他把這一晚定位了一夜情的,心中根本就沒想過要跟女人再見面的。有些美好還是保留在記憶當中更好一些。
女人看傅華發愣,就笑了一下,說,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許不再見對我們更好些。你走吧,你朋友不是還等在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