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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畫虎不成反類犬 文 / 姜遠方

    12、金達一回到海川,就把孫守義找了過去,他先跟孫守義通報了北京開會的情況,然後裝作不經意地說,誒,老孫啊,我這一次在北京還有一個順帶的收穫,郭逵書記介紹了一家開發商過來,他們想在海川市拿地做房地產開發。

    金達故作隨意,是不想讓孫守義覺得他跟這個開發商有什麼特別的關係,這也是他心虛的一種表現。慣常他是不會在乎這些的,但這一次不同,他不知道怎麼了,對喬玉甄的事情特別的上心。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他內心中還是真切的感受到對喬玉甄的那種喜歡。

    孫守義笑了笑說,這是好事啊,只是不知道他們看中了海川市那塊地塊了,話說我們海川市區的好地塊可沒多少了。

    金達笑了笑說,這個地塊以前還沒有公司看中過,她想開發市區臨海邊的那塊灘涂地,想把那塊開發成海景小區。

    孫守義愣了一下,說,灘涂地,以前還真是沒人打這個的主意,他們想填海建房?

    金達笑了笑說,對啊,他們想填海造房,我跟開發商接觸了一下,看了他們設想的規劃設計,感覺上還不錯。回頭他們會來人實地考察,你到時候跟他們接觸一下,看看可不可行。

    地產開發屬於城市建設範疇,應該屬於市政府的管轄範圍,金達把喬玉甄交給孫守義去接待,也是不想讓孫守義覺得他越權過多的干涉市政府方面的事務。

    孫守義笑了笑說,行啊,到時候我跟他們接觸一下。

    金達笑笑說,接觸一下你就會知道那個開發商還是不錯的,這又是郭逵書記介紹過來的,如果可行的話,政府方面多支持一下吧。

    孫守義注意到了金達提到開發商的時候,那種笑容是很甜蜜的,想來金達對這個開發商的印象還真是很不錯的。孫守義也知道金達和前省委書記郭逵之間的關係,郭逵是金達仕途上的引路人,伯樂,沒有郭逵的拔擢,就沒有今天金達。就沖郭逵,這個人情也是要賣的。

    再說那塊灘涂地現在只是一個半死不活的鹽場用作曬鹽的鹽田,本身就沒多大的經濟價值,拆遷上也沒多大的的問題。在這之前也沒有開發商對這塊地感興趣,賣給金達所說的開發商還能獲得一筆不菲的土地出讓金,這是一個兩方面都得利的好事情,政府給一些支持也是應該的。

    孫守義笑了笑說,行啊,金書記,在政策允許的範疇之內,政府方面會盡量給予支持的。

    見孫守義答應了下來,金達暗自鬆了口氣,他內心中是希望喬玉甄來海川能一切順利的,潛意識當中他想讓喬玉甄感覺他在海川市是很有權威的,如果孫守義在這件事情上給他打麻煩,那還真是一件令人很不爽的事情。

    金達笑笑說,這事就這樣子說定了。誒,胡俊森副市長來了有些天了,你感覺他這個人怎麼樣?

    孫守義笑了笑說,現在還不好說,他來之後也沒什麼大的動作,這些天都在下面跑工業園區,熟悉情況呢。感覺上工作起來還是挺靠譜的一個人,雖然是有些傲氣,但是做事還算踏實。

    金達笑了笑說,那就好,我們海川市還真是需要像這樣踏實工作的同志,如果他再不靠譜,我們這個班子可就熱鬧了。

    孫守義明白金達想表達的意思,現在海川市市級領導當中,於捷才智平平,卻在妄想往上走一步,因此總是時不時的給他和金達找一些麻煩。常務副市長曲志霞私心頗重,因為爭奪氮肥廠地塊與金達和他產生嫌隙,目前雖然沒有公開的搗什麼亂,但是已經有了跟於捷政治上結盟的勢頭。

    還有一個何飛軍,更不靠譜,跟顧明麗鬧了那麼一出已經搞得很轟動了,跑到北京去居然還出了嫖娼被抓的醜事,簡直是荒腔走板到了一個極致。

    這三個傢伙已經是很令人頭痛了,如果再來一個不靠譜的,他和金達恐怕真要抓狂了、

    孫守義看了一眼金達,笑了笑說,這一次在北京見了何飛軍了?

    金達點了點頭,笑了笑說,見了,這傢伙專門去跟我匯報了他在黨校的學習狀況,你猜人家跟我怎麼說,說是在黨校的學習觸及到了他的靈魂深處,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孫守義撲哧一聲被逗笑了,搖了搖頭說,這個傢伙啊,還真敢整詞,觸及靈魂深處,那他豈不是要認真反省一下他去北京嫖娼被抓的事情啊?

    金達歎了口氣說,他哪有這個覺悟啊,這一次跟我見面,對他嫖娼被抓的事情隻字未提,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老孫啊,何飛軍這個人是很成問題的,你以後對他的使用上要多考慮一些了。

    相對來說,金達在心計方面還是不如孫守義深沉的,他是覺得何飛軍是孫守義用起來的人,現在看到何飛軍身上的問題這麼多,擔心將來給孫守義造成麻煩,所以才善意的提醒孫守義。他那知道孫守義其實早就著手佈局對付何飛軍這個麻煩了。

    孫守義暗自心喜,心說既然金達也對何飛軍有了這麼大的不滿,那將來對付何飛軍也就更容易了,他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這我心裡有數了,對他我會保持警惕的。

    齊州,東海省政府鄧子峰辦公室,鄧子峰正在聽取齊東市市長王雙河對齊東市機場建設情況的匯報。鄧子峰從傅華那裡得知了王雙河脅迫蘇南使用他弟弟王雙山提供的建築材料,才讓蘇南的振東集團中標齊東機場的情況之後,心中對王雙河這個人就越發反感起來。

    這個王雙河連省長重點關注的工程都敢上下其手,可見其貪婪已經到了一個無所顧忌的程度。可以想見王雙河絕對不會僅僅只在齊東機場這一項工程上伸手的,他應該還會有其他的貪腐事件。這種官員是隨時都可能出事的,鄧子峰不得不預作準備。

    王雙河的這一次匯報是鄧子峰主動提出來的,齊東市機場建設項目是東海省今年的重點工程之一,鄧子峰作為省長,對此有所關注也是正當的一個事情。

    現在鄧子峰已經不再想要把齊東機場招投標作為經驗在全省推廣了,既然已經知道這裡面存在貪腐事件,他現在就要反向操作這件事情。不但不去表彰齊東市做得好,反而要敲打一下王雙河,以為將來王雙河出事預作鋪墊。

    官場上的手法操作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要審時度勢的,隨時要根據形勢的變化而做出調整,否則一著不慎,馬上就會從主動變成被動的。鄧子峰在仕途上打拼了幾十年,自然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王雙河匯報了現在的機場建設情況,對振東集團正在進行的機場建設施工給與了高度的肯定。如果在不知道王雙河和蘇南達成私下交易的情況下,鄧子峰會對王雙河肯定振東集團感到高興的。但現在鄧子峰心中卻充滿了對王雙河的厭惡之情,他知道王雙河的肯定是因為從蘇南那裡獲取了極大的好處的。

    但是鄧子峰還不能表現出他心裡的這種厭惡,他不想讓王雙河知道他已經知道了王雙河與蘇南之間的交易。因此在王雙河匯報完了之後,他笑了笑說,雙河同志,看來你們齊東機場的建設現在進展的不錯啊,我很高興。

    王雙河心說得到好處的是你的老首長的兒子,你當然是很高興了。他笑了笑說,鄧省長,我們齊東市之所以能做得這麼好,也是與省政府對我們的大力支持分不開的。

    鄧子峰笑了笑說,不要這麼說,工作主要還是你們齊東市政府做的。誒,現在機場建設已經全面展開了,你們有沒有發現有什麼違規或者危機的行為啊?

    王雙河聽鄧子峰說起違規違紀,心裡不由得就有點發虛,他覺得鄧子峰此刻說這個,是意有所指,難道說蘇南將他和自己的私下交易跟鄧子峰講了?應該不會吧?現在蘇南跟自己可是在一條船上的,蘇南講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也沒有好處的。

    王雙河雖然心虛,臉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作為一名領導幹部,把有說成無,把無說成有,可都是必須的修為。他笑了笑說,鄧省長,我明白您在想什麼,您是想把齊東機場建設項目打造成一個廉潔高效的項目。我們齊東市政府一班人在項目開始競標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決心要保證這個項目不會發生任何的違紀違規行為,從而不辜負您對這個項目的期望。為此我們專門組建了紀檢小組,進駐到項目……

    王雙河又講了幾項他們齊東市為了確保項目不發生違紀違規現象而採取的措施,聽起來措施十分的完備,如果認真執行,項目肯定是不會發生任何的問題的。但是他們認真執行了嗎?

    鄧子峰心說,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就是最大的違規違紀者,齊東市的紀檢部門那個敢監督你啊?

    鄧子峰就沒有心情聽下去了,他打斷了王雙河的匯報,說,雙河同志,我不想聽你的這些形式上的東西,關鍵的問題是你們把這些措施落實到實處了嗎?

    王雙河毫不猶豫地回答說,落到實處了。

    鄧子峰就盯著王雙河的眼睛,說,那你敢跟我保證這個項目到目前為止,不存在違紀違規行為嗎?

    王雙河再次毫不猶豫地回答說,我敢保證。

    鄧子峰笑了起來,說,雙河同志,我很高興聽到你這麼回答我。你的話我可記住了,如果到時候發現項目有違規違紀的行為,我可唯你是問。到時候我一定會嚴肅的處理的。

    鄧子峰雖然是笑著說這句話的,但是王雙河卻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到了殺意,他心中一凜,知道鄧子峰這是在警告他了。對此王雙河並不感到十分的緊張,他很清楚鄧子峰跟蘇南父親之間的關係,他就不相信鄧子峰會對老領導的兒子下手。

    既然鄧子峰不敢對蘇南下手,相應的王雙河就確定鄧子峰也不敢對他怎麼樣的,那鄧子峰這番警告他的話可能就只是虛張聲勢罷了。王雙河心裡暗自冷笑了一聲,心說這些大領導就是虛偽,老是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糊弄人。

    王雙河笑了一笑,說,鄧省長,您放心,如果我真的有什麼違規違紀的事情,不用等您來處理,我會主動辭職來承擔責任的。

    看王雙河有恃無恐的樣子,鄧子峰心中暗自苦笑,心說蘇南啊,這都是你害的。我本來想通過你來做一件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雙豐收的事情,結果卻被你搞的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鄧子峰心知王雙河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王雙河知道他和蘇南之間的關係,他要處理王雙河,必然會牽動蘇南,投鼠忌器,如果他想保住蘇南,那就不能動王雙河。

    鄧子峰笑了笑說,行啊,雙河同志,你有這個態度我就放心了。行了,你回去吧。

    王雙河就離開了鄧子峰的辦公室,鄧子峰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眉頭深鎖的看向窗外,他在思考如何來妥善的處置王雙河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是很複雜的,牽涉到了方方面面。

    省裡的三方勢力,不但有他這一方面牽涉其中,呂紀也是被牽涉進來的一方。這是因為王雙河跟呂紀方面走得很近,他跟呂紀一些嫡系部屬關係親密,應該算是呂紀一脈的人馬。

    目前來看,這件事情還沒有孟副省長什麼事,但是鄧子峰相信,如果王雙河和蘇南私下交易被曝光的話,恐怕第一個跳出來搞事的就是孟副省長,因為孟副省長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能夠同時整到他和呂紀倆方面的機會。

    所以,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的話,他和省委書記呂紀都會受到損傷,而得利的卻是孟副省長。這是一種鄧子峰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在呂紀和孟副省長之間,如果真的要他選擇,他寧願得利的是呂紀。

    呂紀已經是省委書記了,呂紀的實力壯大並不會危及到他這個省長的位置。而孟副省長是常務副省長,孟副省長的實力壯大卻是可能取他而代之的。

    如此這件事情的關鍵也就不在王雙河和蘇南身上了,問題的關鍵變成了一旦事情爆發出來,如何能不讓孟副省長在這件事情當中獲利了。想來想去,鄧子峰也想不出個好辦法來。因為在這件事情當中,孟副省長是沒有什麼被牽涉其中的。

    那是不是想辦法能讓孟副省長不拿這件事請做文章呢?鄧子峰就想到了那個攔他車喊冤的女子,雖然沒找到什麼證據,但是很多人還是認為孟副省長與這件事情有著很大的關係的。

    鄧子峰想到了傅華所講的從另一個方面去著手調查這件事情的說法,也許這個辦法能夠為這個**死亡的案子打開缺口,是不是安排人去調查一下當初搶救**的醫生,已及出具死亡證明讓屍體得以火化的警察呢?

    但是事情過了這麼久了,調查恐怕也無法得到什麼進展,最終還是得不了了之。而且進行調查,是一個比較長的過程,短時間之內,恐怕也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鄧子峰心裡清楚,孟副省長在東海省耕耘多年,部屬遍及東海省,齊東市肯定也有他不少的眼線。蘇南和王雙河在齊東機場上玩的那點把戲太過稚嫩,一定是瞞不過孟副省長,因此齊東機場這件事情發作出來,是隨時都可能的事情。想要拿重啟調查**死亡的案件作為制約孟副省長的手段,似乎有點遠水解不了近渴。

    但是除了這件事情,鄧子峰再也想不到其他還能制約孟副省長的事情了,難道說就這麼看著孟副省長從這件事情當中得利嗎?鄧子峰眉頭皺得越發緊了。這時他就很想跟傅華探討一下怎麼來解決這個問題,相信傅華這傢伙一定是有主意的。

    傅華在駐京辦的超然地位,讓他並不受官場上的一些思維定勢的拘束,往往拿出一些頗富想像力的主張的。

    不過這件事情有點陰謀詭計的味道,鄧子峰是不好隨便拿出去跟人探討的,因此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打電話給傅華。

    鄧子峰一是想不出什麼頭緒來,就坐回了辦公桌前,拿起水來喝了一口。這時他腦子裡面忽然靈光一閃,也許這件事情並不需要什麼結果出來,而是只要重啟調查就好。

    鄧子峰相信,孟副省長如果想要同時對付他和呂紀,恐怕在動手之前也是需要認真的思量一番的。孟副省長雖然在東海省根基深厚,但是卻沒有足夠的實力能夠同時應付來自省委書記和省長兩方面的夾擊。因此孟副省長在拿王雙河和蘇南這件事情做文章之前,肯定會謹慎的作一番利弊權衡的。

    這個時候不一定非要把孟副省長怎麼樣,只要能讓他感受到危險的來臨,也許他就會縮回去,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想到這裡,鄧子峰心中就有了主意了,他拿起了電話,打給了海川市市長孫守義。

    孫守義接通了電話,鄧子峰笑了笑說,守義同志啊,你在什麼地方啊?

    孫守義剛從金達的辦公室回來,此刻正在自己的辦公室,他笑著說,我在自己的辦公室呢,省長有事啊?

    鄧子峰笑笑說,是這樣的,你還記得當初在海川有一個女人攔我的車喊冤的事情嗎?

    孫守義當然記得,當初他和姜非還想拿這件事情作為突破口來對付孟森呢,只是後來無功而返,查了半天也沒查出什麼結果來。

    孫守義笑了笑說,我記得,不是有一個小姐吸毒過量死亡,她母親攔您的車讓您來處理的那件事情嗎?

    鄧子峰笑了笑說,對對,就是這件事情,我記得那個小姐好像叫做褚音。

    孫守義說,這件事情查了半天最後沒有什麼進展,省長您問這個幹什麼?

    鄧子峰笑了笑說,這個褚音的母親一直沒放棄追查這件事情,我剛接到了她給我寫的一封信,信裡面提出一個新的查案方向,我覺得是有點道理的,她說他女兒的死亡肯定是有問題的,但是相關的救治醫院以及出具死亡證明的警察卻說沒問題,那也就是說醫院和警察可能是有問題的了。

    孫守義現在倒並不想再來查這件事情了,他跟束濤現在已經和解,某種程度上也不想再去追究孟森什麼了。便說道,省長,這件事情我清楚,當時海川市公安局是查過相關的醫生和警察的,不過並沒發現什麼問題。

    鄧子峰說,我覺得不會沒什麼問題的,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不等死者家人就急著把屍體火化的。守義同志啊,我們要本著對人民負責的態度來處理這件事情。

    孫守義感覺到鄧子峰對他的說法並不滿意了,就說道,那省長您的意思呢?

    鄧子峰說,我想就讓海川市公安局對相關的醫生和警察再做一次詳細的調查,查的認真一點,如果就是證明他們沒什麼問題,也可以讓褚音的母親死心是吧?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吧?

    孫守義心說你的意思不就是一定要重啟調查嗎,這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笑了笑說,我明白的省長,我會安排下去的。

    鄧子峰說,我也是想求個心安,畢竟一個花季女孩就那麼沒了,到現在究竟怎麼回事都沒搞清楚,很難向她的母親交代的。不過這件案子情況比較複雜,你安排下面同志調查的時候,盡量不要去提及是我要查這件事情,可以嗎?

    孫守義明白鄧子峰為什麼不想讓人知道是他佈置查這件案子,當初這件案子最轟動的一點是,傳聞導致褚音死亡的罪魁禍首是孟副省長,鄧子峰恐怕是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才會讓他保密的。

    孫守義笑了笑說,我知道怎麼去做了,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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