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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8、暗影 文 / 姜遠方

    8、海川市委,金達辦公室,孫守義剛離開了一會兒,曲志霞就敲門走了進來。[`小說`]金達看了看曲志霞,笑了笑說,曲副市長,找我有事啊?

    曲志霞跟金達早年就是省政府的同事,當時的關係處的還不錯,原本當初呂紀安排曲志霞過來做海川市的常務副市長,是有讓曲志霞過來輔助金達的意思的。金達對此心知肚明,也是準備跟曲志霞聯手,從而全面掌控海川市的局面的。

    但是金達自從接任市委書記以來,面對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迫於形勢不得不跟孫守義合作,結果發現他跟孫守義還算是合得來,而且合作對他們雙方都是有利無害的。於是對於金達來說,曲志霞的作用就大大降低了,並且金達為了維持跟孫守義和諧的局面,避免讓孫守義對他有所誤會,某種程度上還盡量避免去曲志霞有過多的私下接觸。

    另一方面,曲志霞來海川之後,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也沒有表現的太靠攏金達,某些地方也在跟金達保持距離。於是這兩個本來在呂紀預計當中應該合作無間的人,結果反而表現得很疏離。

    這也讓金達心中難免對曲志霞有了看法,他覺得曲志霞應該明白省委派她來海川的用意的,現在曲志霞表現的若即若離算是怎麼回事啊?他也猜測過曲志霞不來靠攏他的緣故,想來想去,他覺得這個女人內心中可能並不願意屈居他之下。早在做同事的時候,金達就知道曲志霞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喜歡處處爭先,並不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就認為她比男人差。

    而曲志霞也曾經在金達面前的表現得高他一頭的樣子,因為一度曲志霞在財政廳做到了副廳長,在仕途上的表現是比他亮眼的,現在情勢倒轉,曲志霞反而要來海川做他的下屬了,金達估計這個女人心中一定是不服氣的。

    今天曲志霞沒什麼事情就找上門來了,金達多少是有些意外的,通常情況下,曲志霞是應該向孫守義匯報工作的。他心中在猜測曲志霞找他應該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很可能是別的事情。

    曲志霞坐到了金達的對面,笑了笑說,金書記啊,您可別忘了,我們是曾經做過同事的,難道說沒事我就不能來您這坐坐了嗎?

    金達瞅了曲志霞一眼,心說,騙誰啊,你沒事會來我這裡?你來海川市也有一段時間了,要跟我敘舊,早就該來了。金達也不去戳破她,只是笑了笑說,當然能啊,老同事要來坐坐,我無上歡迎啊。

    曲志霞笑了笑說,那就好,誒,金書記啊,您是不是有些日子沒回齊州了,難道您就不怕嫂子在家裡會寂寞嗎?這工作要做,家庭也不能完全放在一邊完全不管啊。

    金達苦笑了一下,說,我倒是想回去,可是我剛接任這個市委書記,這千頭萬緒的,讓我怎麼走的開啊?

    曲志霞笑了笑說,您這樣子是不行的。我們這些做領導的都應該明白,這工作是做不完的,總有事情等著你去處理,您要學著放下,適當的時候讓自己停下來。要不然您哪有時間去照顧家庭啊。

    金達笑了起來,說,你說得倒也是。

    曲志霞看了看金達,說,那您最近準備什麼回齊州啊?我們倆搭個伴一起回去吧,我也有些天沒回家了。

    金達還是有些搞不清楚曲志霞是什麼意圖,他和曲志霞做同事的時間雖然並不短,但是兩家的來往並不多,兩家的家屬也就是認識對方而已,互相之間並不熟,因此也還沒到這種結伴來回的程度。

    曲志霞這是想幹什麼啊?是不是她跟孫守義之間有了什麼矛盾了,想借靠攏他向孫守義施加壓力?如果曲志霞真是那樣子想的話,對金達來說可並不是一件好事。目前他跟孫守義之間還算是在蜜月期,兩人相處的還不錯,孫守義也處處顯出了對他的一種尊重。如果因為被曲志霞利用,而破壞掉了這種和諧,可是有點得不償失啊。

    金達笑了笑說,你不是吧,我一個男人可以把家撂下這麼長時間,是因為家裡有老婆在照顧著呢。你一個做妻子的可就不應該了吧?你們家的那口子估計應該忙活壞了吧?

    曲志霞笑了笑說,金書記,我可不同意您這麼說啊,您這不是明顯的性別歧視嗎?啊男人可以把家撂了,憑什麼女人就不行啊?

    金達笑笑說,女人就不行是因為男女畢竟是存在很大的不同的,就像男人生孩子也不行是一樣的。某種程度上女人照顧起家來,更穩妥一些。

    曲志霞笑笑說,那是你們家,我們家就不這樣子。好了,別岔開話題了,您到底最近有沒有回齊州的計劃啊?

    金達看到了曲志霞眼中是有著一種期盼的,似乎這個女人是很希望能跟他一起回齊州的,難道說她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回齊州去安排?應該不是吧,這個女人在省財政廳任副廳長有些時日,她在齊州的影響力可是遠大於他的。如果真有什麼事情需要在齊州安排,這個女人自己出馬是比他還要強的。

    那是為什麼呢?難道曲志霞真的只是想要讓他陪同一起回一趟齊州給孫守義看?看上去也不像。這女人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他幫忙辦的。

    金達看了看曲志霞,說,老同事啊,你如果有事就說事,別跟我兜圈子好不好?

    曲志霞還想掩飾,笑了笑說,沒事的,我就是想跟你作伴一起回齊州,要知道從海川回齊州,要四五個小時的,一個人回去會很悶的,有人作伴說說話不好嗎?

    金達卻注意到了曲志霞看著他的眼神是有些躲閃的,越發不相信曲志霞要跟他做伴回齊州是為了說說話而已。而且他們之間似乎也沒有可以說四五個小時的話題的。

    金達就笑了笑說,真的沒事嗎?話可說死了,你可不要會到了齊州,再來跟我說有事,到時候可別說我不搭理你啊。

    曲志霞笑了笑說,好了好了,金書記,我承認有事還不行嗎?

    金達看了看曲志霞,笑笑說,那說吧,什麼事情啊?

    曲志霞說,事情我是可以說給您聽,不過事先說好了,不論我說什麼,您都不准惱我啊。

    女性下屬在男上司面前就是有這個好處,她是可以借用這種撒嬌的方式把一些不太好說的事情給說出來,曲志霞雖然是女強人,但是也沒忘記利用女性嬌柔這種武器。金達心裡就有些彆扭的感覺,似乎這個女人要說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好事。

    金達笑笑說,你就說吧,我不惱就是了。

    曲志霞笑笑說,是這樣子的,金書記您應該知道市裡面要將氮肥廠整體搬遷這件事情了吧?

    金達點了點頭,說,這我知道,這件事情老孫跟我說過的。你聽這件事情幹嘛啊?這方面的事務應該是市政府那邊在管理的,你就有什麼想法也該是跟老孫商量的,而不是來找我啊。

    金達擔心曲志霞跟他說這件事情,是因為在氮肥廠整體搬遷上她跟孫守義之間產生了分歧,想要他從中幫她撐腰。現在海川的局勢金達顯然是無法站在曲志霞這一邊,而去壓制孫守義的。因此首先就說曲志霞有什麼事情應該是去跟孫守義商量的,想把她要他出面撐腰的話給堵回去。

    曲志霞笑了笑說,金書記,您別急啊,我要說的並不是氮肥廠整體搬遷的事情,而是氮肥廠整體搬遷之後,騰出來的那塊地的事情。現在齊州有一家公司想要參與這個地塊的開發,就想跟您接觸一下。這家公司原來幫財政廳做過工程的,質量信譽方面都是很靠得住的。

    原來繞了半天,這個女人是想從她這裡拿工程項目啊,金達一向是最討厭這種想通過私下勾兌那工程的,並且氮肥廠這塊地孫守義跟他探討過,當時他同意孫守義要把這個項目留給海川本地的企業開發,具體開發的企業都一起探討過的,基本上確認要留給束濤的城邑集團去做。

    金達看了曲志霞一眼,他也不想太讓曲志霞下不來台,另一方面他一個市委書記也不好說項目已經內定給某個企業開發了,便想把事情推給孫守義去處理。他笑了笑說,老同事啊,土地開發招投標這種事情應該是政府的管轄範圍的,你找我幹什麼啊?為什麼不去把這件事情跟老孫說說啊?

    金達這麼說讓曲志霞愣了一下,她感覺金達和孫守義在這件事情上都在把主導權往對方身上推,難道說這兩個傢伙對這塊土地的開發已經有了某種默契了?

    曲志霞就笑了笑,說,金書記啊,這件事情我也不是沒跟孫市長說過,不過他說這件事情恐怕要您來定的。現在您又說需要我去找他,您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你們心中已經有了內定的公司了?

    金達心中就有些納悶了,如果曲志霞已經跟孫守義提過這件事情,那孫守義起碼應該跟他提一下才對的。畢竟兩人在這件事情上是有一定的默契的。為什麼孫守義在他面前連提都沒提呢?

    金達不知道的是,孫守義本來是準備跟他說這件事情的,但是因為孫濤的事情一鬧,加上他又把視線轉向了雲山縣的花卉種植,曲志霞想要幫齊州一家開發商拿氮肥廠這塊地的事情就被他給忘到腦後去了。

    金達自然不好在曲志霞面前說他和孫守義已經將項目內定給了束濤的城邑集團了,這畢竟是違規的,就笑了笑說,我和老孫當然沒有做這種事情了。不過老同事啊,我一向反對領導幹部插手這種工程項目的競標的。如果你說的這家公司實力夠強,那就讓他們憑實力來參加競標吧。至於說他們要見我,我看就算了吧。

    曲志霞還有些不甘心,說,金書記啊,見見面也沒什麼的。

    金達笑了笑說,老同事啊,你可以在海川市問一下,我金達什麼時候幹過私下接觸開發商這種事情來了?好了,你不要再跟我說什麼見面了,他們有這個實力就來參加競標,沒這個實力就放棄好了。

    曲志霞看金達雖然是笑著說這話的,但是神情之中卻是有了幾分慍怒的,便知道她不能再說什麼啦,否則金達很可能會拉下臉來的。她只好笑笑說,行,金書記,我會把您的意思轉達給他們的。

    曲志霞再留下去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於是就告辭離開了。金達停了一會兒,抓起電話打給了孫守義,他要把曲志霞來找他的事情跟孫守義說一說的,特別是曲志霞說的孫守義讓她來找他的事情。

    孫守義接了電話,說,金書記,找我有事啊?

    金達笑了笑,說,老孫啊,你不好這樣子吧?

    孫守義被金達說愣了,他遲疑著說,金書記,怎麼了,是不是什麼事情我做錯了。

    金達笑笑說,倒沒有做錯了那麼嚴重了,只是你不好回絕曲志霞,就把事情推在了我身上,讓她來找我,這就有點不夠意思了吧?

    孫守義說,金書記,我什麼時候把事情推到你身上去了。哎呀,這個曲副市長啊,她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她說齊州有公司想參與氮肥廠項目的開發,想跟我接觸一下,我就跟她說這樣子是不可以的,您向來要求對工程競標要遵循公正公開公平的三公原則的。結果呢,她卻誤會成我是把事情望您身上推了。我真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

    金達笑了,說,原來是這樣子的啊,那你為什麼事先不跟我說一聲啊?害得我以為你故意把事情推到我這裡來了呢。

    孫守義笑笑說,本來我是想跟您說一下的,可是最近幹部調整,孫濤鬧事,我家裡有事,再加上花卉種植項目,這麼多事情都湊到了一起,我就把這茬給忘了。

    金達說,是啊,你最近的事情可夠忙亂的了。

    孫守義說,誒,金書記啊,您跟我說這件事情,是不是您那裡對這件事情的規劃有什麼改變了?

    金達說,沒有,我仍然堅持我們原來商定的方針,我跟曲副市長說的是讓那家公司憑著實力來公平競爭好了。

    孫守義笑笑說,我也是這麼答覆他的。既然您也仍然堅持原定方案,我打算盡快把這個氮肥廠地塊的開發放在市政府的常務會議上研究一下,然後就啟動起來。那邊氮肥廠還等著這塊地的出讓金好做整體搬遷呢。

    金達笑笑說,我覺得也是,別再拖延下去了,我擔心久拖不決的話,曲副市長會在其中生出什麼事端的。

    孫守義笑笑說,好的,金書記,您放心好了,我會把事情趕緊給處理了的。

    金達就掛了電話,孫守義心中對曲志霞就很不滿意了,雖然他早就猜到曲志霞可能會去找金達,但是他沒想到曲志霞會表現的這麼急迫,現在市政府這邊還沒有研究要怎麼出讓氮肥廠這塊地呢,她就想找金達勾兌想要把地拿走了。

    幸好金達在這方面向來是很謹慎克制的,不願意做這種上下其手的動作,不然的話,他還真是會被曲志霞搞得很被動的。孫守義就很想把曲志霞找來給訓一頓。但是想想還是放棄了,金達這個市委書記都沒這麼做,他一個市長就更沒有理由這麼去做了。

    不過這件事情真要趕緊處理掉了,孫守義就決定要相關部門對氮肥廠地塊的處理拿出預案,交由下一次的政府常務會議研究決定。

    晚上,孫守義在外面應酬完回到住處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在開門的時候,他習慣性的看了看一旁的安全通道門口,這是他從那一晚被孫濤用刀尖抵在後心上之後的一種習慣性的反應。

    每次晚上回來他總懷疑安全通道那邊藏著一個人。他自然是不想再遭遇到孫濤那種情形,因此在開門的時候,總是側對著安全通道的,防備著被人從背後偷襲。

    沒想到眼睛一瞥之下,孫守義注意到安全通道那邊好像還真有一個黑影,他不由得就緊張了起來,一面身體一側,背面靠著牆,一面顫聲喊道,誰?誰在安全通道那邊?

    市長您別緊張,是我啊,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我是泰河市的周正南,您去泰河市調研的時候,是見過我的。

    聽到來人報上名字,孫守義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是知道這個周正南是誰的,這個傢伙是泰河市的一個副市長。這個周正南還算是一個比較有能力的幹部,孫守義去泰河市做調研的時候,對他負責分管的工作部分很滿意,後來還在市政府開的一次會議上專門表揚過他。

    孫守義心中就有些不太高興了,說,你這個老周啊,你想幹嘛啊?這大半夜的你躲在暗影中,想嚇死我啊?

    周正南笑了笑說,對不起啊,市長,我是有點急事先跟你匯報一下,就沒想那麼多。

    孫守義遲疑了一下,說,什麼急事啊?為什麼不打電話跟我說呢?

    周正南笑笑說,這件事情不方便在電話上說的,必須要當面跟您匯報才行的。

    孫守義就開了門,把周正南讓了進去,坐下來之後,孫守義看了看略顯緊張的周正南,說,究竟是什麼事情啊,還需要你連夜跑來我這裡?

    周正南笑笑說,是這樣的市長,您也知道這一次泰河市領導班子做了很大的調整的。

    縣級市泰河市的市委書記李天良陞遷進了海川市做了副市長,這一次海川市的幹部調整中,原來的泰河市市長馬艮山就遞補做了泰河市的市委書記,相應的泰河市的領導班子就需要做很大的變動,不過一時之間海川市市委還沒有把全部的人員都配置到位。

    孫守義看了看周正南,他覺得這個周正南可能對這一次的人員調整有什麼想法,說,老周啊,這麼晚了你就別吞吞吐吐的了,你什麼意思就直截了當的說吧。

    周正南就把一個包裝的有些方正的方便袋放到了沙發的茶几上,然後推到了孫守義的面前,說,市長,您對我這個人的能力是瞭解的,您看這一次能不能讓我進常委啊?

    孫守義看到那個方便袋臉色就沉了下來,他從方便袋的大小厚度上已經看出來,方便袋裡裝的肯定是捆紮好的百元大鈔,數額大概有十萬左右。這個周正南居然想來行賄他好進常委。

    孫守義聲音就嚴厲了起來,呵斥道,周正南,你想幹嘛,你想從我這裡買官嗎?你把我孫守義當什麼人了?

    周正南愣怔了一下,孫守義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他並不死心,尷尬的笑了笑說,市長,我這也就是一點小小的意思,您也知道外面社會上都是這麼做的,我不能讓您白操心不是?您就收下吧,現在這是普遍的事情,別人都在這麼幹的,您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孫守義說,我不管外面社會是什麼樣子的,這個在我孫守義這裡行不通。你給我老老實實拿走,否則你可別怪我把你交給紀委來處理。

    周正南說,市長,您就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熬了這麼多年,才有這麼一次進常委的機會的。

    孫守義說,我不管你熬了多少時間,反正我是不會收你的錢的。我勸你趕緊給我把錢拿走,別等我真的把你交給紀委了。

    孫守義說的聲色俱厲,周正南就知道他的想法無法行得通了,便苦笑了一下,說,市長,您別生氣,我拿走就是了。

    周正南就拿著錢灰溜溜的離開了,孫守義沒想到周正南居然會買官買到他的頭上來了,心裡不由得就十分的氣惱,原本他對這個周正南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還想說等有機會提拔他一下呢。沒想到周正南居然是這樣一個人,幸好他並沒有想金達推薦使用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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