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唐政委遲疑了一下,他對孫守義肯出面為孟森說請還是有些意外的,不過孫守義既然發話了,他也沒有理由反對,就笑了笑說,市長想要怎樣,就怎樣了。[`小說`]
孫守義笑笑說,老唐啊,不是我想要怎麼樣就怎樣,而是現在是敏感時期,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外面的人議論我公報私仇的。
唐政委也是懂得孫守義目前是要全力去掉代市長前面的代字的,因此也不得不注意一些社會上的輿論。就笑了笑說,我明白的市長,回頭我就跟下面的同志說說,既然孟森沒什麼問題,就讓孟森通過行了。
孫守義笑笑說,老唐,我就知道你會體諒我的,謝謝了。
唐政委笑了,說,市長謝我幹什麼,真是太客氣了。
掛斷了唐政委的電話之後,孫守義就打了電話給束濤,告訴束濤孟森的事情沒問題了,公安局決定放行了。束濤聽完很高興的說,那真是太感謝您了,市長,這份情孟森一定會有厚報的。
孫守義笑了笑說,束董不要這麼說,我只不過是督促公安部門依法行政而已。你告訴孟森,這一次情形比較特殊,公安部門之所以遲遲不給他通過,是擔心只要他依法經營,沒有人會故意難為他的。
聽孫守義這麼說,束濤就知道孫守義愛惜羽毛,不想跟孟森有太多的往來。現在孟森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束濤就笑了笑說,那行,孫市長,您的話我一定會轉告他的。
北京,臨近下午下班,海川市駐京辦,傅華辦公室,傅華看著找過來的丁益和伍權,有點不太高興的說,你們倆個怎麼回事啊,不是已經拿到了錢了嗎,怎麼還要我去見呂鑫啊?
丁益賠笑說,傅哥你聽我說,主要是呂先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那天跟你打的那個賭有點偷機了。實際上是他輸了,卻沒有付給你相應的賭注,他覺得這樣子虧欠了你。再說我們合作成功也有你一份的功勞,禮貌上也該請你吃頓飯慶祝慶祝的,所以他就非要請你不可。
傅華苦笑著說,這不是難為我嗎?你們又不是不清楚,我不願意跟他有太多的往來的。
伍權說,傅哥,就是吃頓飯而已,不用這麼緊張吧?有些時候我覺得你真是小心的太過分了。呂先生是有那種背景不假,但是你跟他吃頓飯也不會被他牽連上吧?
丁益也說,是啊,傅哥,吃頓飯不會有什麼的。這是呂先生跟我們合作之後拜託我們的第一件事,你總不會讓我和伍權這麼點面子都沒有吧?
傅華有點拗不過丁益和伍權,就苦笑著說,好了,我去就是了,不過下不為例啊。
丁益笑笑說,好了,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吧。
傅華說,那他約在哪裡啊?
丁益笑笑說,安縵頤和,怎麼樣夠誠意吧?
傅華笑了,說,還真是夠了。單是安縵這個名頭就夠了。
安縵頤和酒店剛落戶北京百年典藏的皇室私家花園頤和園不久,是國際級度假村安縵居集團第一家位於中國大陸的度假村。酒店與頤和園僅一牆之隔,有一道專屬的門,供賓客直接進入頤和園,當然,只有提前預約的客人才會被引領至此。這道門彷彿一道時光之門,讓走在裡面的人回到百年前。百年前,這座皇家園林何其繁華,老佛爺漫步後花園的豪華排場彷彿依然歷歷在目。
總部設於新加坡的安縵居集團是頂級酒店業口中的theresort,目前全球共有19家安縵,安縵強調的是總體體驗,甚至不願多談設計,雖然不少安縵的設計已經成為經典。因此催生了無數的安縵癡,哪裡有安縵,他們就去哪裡。
酒店設計的出發點還是應該以人為本,為住客創造一個安心入住的環境才至關重要。酒店的舒適感,往往不是來自冷冰冰的傢俱、電器或什麼設計風格。安縵的員工總稱自己為family,你走進去就成為他們的一分子。你所感受的不是理所當然的服務,安縵素來以自然而不著痕跡的服務著稱,最經典的傳聞就是安縵會為遊客在滾燙的沙灘上灑冷水。
他做接待這一行,對北京的酒店業算是消息靈通的,安縵一開業,他就知道這家酒店的情況了。不過傅華到目前為止也只是聽說過這家酒店的名氣,還沒有機會親身體驗一把,呂鑫把請客的地方放在這裡,確實是足夠有誠意了。《純》
傅華就開車載著丁益和伍權去了海澱區的頤和園。安縵頤和的大門設在頤和園東門,一貫的沒有招牌,大門大方敞開並由兩頭石獅子守護著,路過的人總好奇往裡面瞧,卻猜不出這是一家頂級度假村酒店,主樓也讓大門庭院的照壁給遮掩了。這樣反**的設計,其實更具有戲劇性,反而更讓人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安縵頤和把低調當成一種風格,酒店的設計盡量和周圍環境和睦相處,不喧賓奪主。因此,度假村新建的主樓依照原址保留的百年四合院風格建造,並設有多口門窗,空間的采光和通風都很好,窗門配上木質的捲簾,窗外的風景變得隱隱約約,如水墨畫中的渲染,恰恰符合古代中國文人推崇的含蓄美。
呂鑫定了中餐廳安縵館一間包廂,包廂內明代風格的桌椅簡樸近人,讓人感覺跟外面浮躁的北京完全是兩種風格。這估計就是安縵低調的奢華風格的最好體現吧。
傅華和丁益、伍權到的時候,呂鑫早就等在那裡了,呂鑫的身邊還有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這女人並不是那種美麗的讓人驚艷的美女,但是很耐看,應該算是那種被稱為第二眼美女的類型。
傅華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不知道呂鑫把這個女人叫來幹什麼。不過到了呂鑫這個層級,他交往的人一定不會是平凡之輩。傅華就猜測眼前這個女人一定是有點身份的人,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呂鑫的朋友,還是因為這個女人穿著十分的得體。
眼前這個女人穿著的衣服不是那種雍容華貴,也不耀眼奪目,但是卻恰到好處的襯托出了女人美好的風姿。因為鄭莉的關係,傅華對女人的衣著多少也是瞭解一些的,一眼就看出來女人所穿的衣服一定是價值不菲的頂級貨色,這種穿衣風格倒是跟眼前這家安縵的風格極為類似,那就是低調的奢華。
這個女人另一個讓人注目的地方就是她長得有點像是混血兒,咋看上去好像是中國人,但細看她的皮膚超出了一般中國人的白皙,鼻樑很高,眼睛的顏色有點發藍,有點像歐美的白種人,
傅華笑著跟呂鑫握了握手,說,呂先生,您可真是太客氣了,那個賭不過是玩玩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
呂鑫笑笑說,傅先生倒是可以不在意,不過我呂某人是做賭業的,願賭就要服輸,可不敢賴賬的,那樣子我的名聲可就壞了啊。
傅華笑了,說,想不到呂先生還有這種忌諱啊,看來我這頓飯可以吃的心安理得一點了,起碼我成全了您的好名聲啊。
呂鑫笑了起來,說,本來就是輸給你的,不用找理由你也可以吃得心安理得的。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的一位好朋友,香港東創實業公司的董事長喬玉甄女士。她今天正好過來看我,聽我說起要請傅先生,她說跟傅先生有些淵源,就要過來見見傅先生,我就把她帶過來了。
喬玉甄笑著伸出手來,說,傅先生,你好,很高興能跟你見面。
傅華跟喬玉甄握了握手,有點疑惑的說,喬女士,你好,你說跟我有些淵源,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腦海裡面可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喬玉甄笑了笑,說,這個我先賣個關子吧,等一會我們坐下來,我在跟你細聊。
傅華就鬆開了喬玉甄的手,呂鑫介紹喬玉甄又認識了丁益和伍權。彼此都認識了之後,就分賓主坐了下來。菜餚就陸續上來,菜餚是清代皇室精緻高檔的宴會菜色,北京烤鴨更是一絕,剝開烤鴨酥脆的外皮,滾熱的湯汁流出,一口咬下鮮嫩的鴨肉。
吃了一會兒之後,傅華看著喬玉甄,笑著說,喬女士,你現在可以告訴告訴我,我們之間有什麼淵源了嗎?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一看傅先生就是一個爽直的人,心中壓不住事,這估計也是東海人的一種性格特徵吧。
傅華笑了起來,說,東海人確實是這個樣子的,看來喬女士對我們東海省還是很瞭解啊。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我怎麼會不瞭解呢,我家裡就有一個地道的東海人啊。傅先生,論起來我們應該算是老鄉了。
傅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混血女人居然是東海人,他笑了笑說,不知道那位尊親是從東海出去的?
喬玉甄笑笑說,家父是東海齊州人,很早就去了香港發展。
傅華有點意外,作為一個常年忙於招商引資的官員,他對東海省在國外的一些商業成功人士大致上都是很瞭解的,可是他印象中一點都沒有齊州在香港發展不錯的喬姓家族。
喬玉甄主意到了傅華臉上困惑的表情,笑了笑說,傅先生不要想了,家父在香港生意做得並不成功,你應該不知道他的。
傅華笑了起來,說,喬女士真是聰明啊,竟然能猜到我在想什麼。
喬玉甄笑笑,說,這很簡單啊,我知道你們大陸這邊的官員現在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招商引資,你們駐京辦肯定在這方面的任務更重,心目中肯定有一份背熟了的海外東海省成功人士的名單。估計我一提我是東海齊州人,你腦海裡第一個反應就是把東海省在香港的成功人士名單過一下,看看能不能跟某人對上號,然後就能猜出我父親是誰了。我說的沒錯吧,傅先生?
傅華笑著搖了搖頭,說,想不到喬女士不但人很聰明,還對大陸的情形這麼瞭解啊。
喬玉甄笑笑說,我是商人嘛,如果不對社會形勢多瞭解一些,我怎麼賺錢啊?
傅華點了點頭,說,這倒是。誒,喬女士,你的母親應該不是中國人吧?
喬玉甄笑笑說,被傅先生看出來了,我母親是英國人,我是中英混血兒。
傅華笑笑說,難怪我覺得你身上有白種人的氣質。
喬玉甄笑笑說,傅先生你可不夠老實啊,第一次見面就把人家看了個仔細。
傅華被說得有點尷尬了,他笑了笑說,這個喬女士可是怪錯我了,是你的氣質跟中國人迥異,讓人自然會多看上幾眼的。
這時呂鑫笑著插話說,傅先生不用這麼不好意思了,男人看到出眾的女人自然會多注意一些的。這是男人的天性。
傅華笑了笑說,這倒也是。
喬玉甄笑著說,現在老鄉認完了,今後有一段時間我會在北京發展的,以後就請傅先生多關照了。
傅華笑著搖了搖頭,說,關照說不上,我只不過是一個地級市派駐到北京的駐京辦主任。而喬女士你跟呂先生都能做上朋友,生意一定做得很大的,我真的不知道能拿什麼關照你啊。
因為呂鑫的關係,傅華本能的就對這個喬玉甄有些排斥。同類相吸,喬玉甄既然是呂鑫的朋友,恐怕也並非善男信女。
喬玉甄笑了笑說,傅先生客氣了,就是交個朋友而已,不一定非要有什麼利益上的往來的。誒,說到朋友,我還有一個朋友跟傅先生是很熟的。
傅華說,誰啊?
喬玉甄說,賈昊賈行長,又一次我跟他聊天聊到了我是東海人,他就說他的一個小師弟也是東海的,現在在海川市駐京辦當主任,我就是這麼才知道傅先生的名字。今天正好聽到呂先生要請傅先生,我就讓他帶我來了。
傅華笑了笑,說,原來是這樣子的啊,你跟我師兄是怎麼認識的啊?
喬玉甄笑笑說,我在北京運作了一個項目,資金周轉上暫時遇到了困難,有朋友就介紹我認識了賈行長,賈行長就幫我安排了貸款融資,我們就是這麼認識的。
喬玉甄說得很輕鬆隨意,但是傅華聽得卻是暗自心驚。賈昊的級別是很高的,能出面安排喬玉甄跟賈昊結識的人一定不會是泛泛之輩。而聽喬玉甄說的讓賈昊幫她安排貸款,好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更加說明居中介紹的人能力很大。
這個喬玉甄一方面跟呂鑫很熟捻,似乎跟香港的灰色人士關係匪淺;另一方面她能輕鬆的調動賈昊為她做事,又似乎跟大陸官方高層走得很近。這個女人能夠跟本來不搭界的兩方勢力關係都這麼好,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可是為什麼自己從來沒聽說過香港有這號人物呢?香港的幾大財團傅華是能如數家珍的,根本就沒聽說過東創實業的公司,更沒聽說過喬玉甄這號人物。這傢伙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啊?難道說這傢伙玩的是空手道,是個騙子?
傅華馬上就否定了喬玉甄是騙子的想法,且不說他師兄賈昊是一個精明過人的人,決定不會相信一個騙子,給騙子安排貸款的。就說呂鑫吧,呂鑫算是在江湖上打滾多年的人物,能把場面玩到現在這麼大,這個人一定是頂尖的聰明人物。喬玉甄想要騙他根本就不可能的。
呂鑫的根據地又在香港,對所謂的東創實業一定是知根知底。就沖呂鑫這一點,傅華也是可以判斷出來,喬玉甄肯定是有真材實料的。不過這個女人身上籠罩著諸多的謎團,傅華一時之間也難看清楚她的真實面目,只是在心中暗自對這個女人畫下了一個記號,把她跟呂鑫一樣歸於了不可往來或者盡量少往來的名單之中。
傅華笑了笑說,喬女士了不起啊,我師兄那種人可是很難調動的起來的。你能把它調動起來,能力一定是很強大的。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傅先生,我沒你說的那麼誇張,我也就是借勢而已。要調動起一個人的方法是很多的,你應該知道著名科學家阿基米德的那句名言吧?
傅華笑了笑說,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撬動地球。
喬玉甄點了點頭,笑著說,對,就是這句話,我個人認為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支點,沒有什麼人你是撬不動,賈行長這邊也不例外啊,其實跟你說句實話吧,我找賈行長也就是朋友事先打了個招呼而已,沒費什麼勁的。
呂鑫笑笑說,這個我可以幫喬女士證明,她是有這樣子的朋友的,而且還不止一個。
傅華笑了笑說,那我就更佩服喬女士了,你的朋友肯定是我師兄賈昊不敢拒絕的人。
喬玉甄得意地笑了笑,說,那當然是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他出面的。
雖然喬玉甄顯露出來了她的實力很強,呂鑫對這一點也加以了證明,但是傅華並沒有把喬玉甄當回事情,有些時候如果一個人的層次太高或者能力太強,會給人一種距離感,好像這個人不屬於你的世界一樣。
再說,傅華並沒有什麼需要跟喬玉甄打交道的地方,也不想跟喬玉甄有進一步的往來,因此吃完呂鑫請的那頓飯之後,傅華基本上就把喬玉甄給忘到腦後去了。
轉天,傅華正在駐京辦辦公室看市裡面傳過來的文件,文件是總結了這段時間消防大檢查的工作成績的,這種文件雖然對駐京辦的關係不大,但是官方文件向來是不會遺漏任何一個角落的,駐京辦自然也收到了。
這種總結完全是流於形式的,充滿了空話套話,算是典型的官八股,只要換換題目,估計可以適用於很多工作方面的總結,傅華掃了幾眼,看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扔到一邊去。這是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賈昊的,就接通了,說,師兄啊,找我有事啊?
賈昊笑笑說,小師弟啊,你不地道啊,去安縵頤和吃飯也不叫上我啊?
傅華笑了起來,說,那不是我請客的,是香港來的一個朋友請客,誒,你怎麼知道的?
賈昊笑笑說,我怎麼知道的,剛才喬玉甄來我這裡辦事,說起來的。她說那天跟你吃飯吃得很開心,大美女很賞識你啊。
傅華笑了笑,他對此倒不十分的在意,他並不想還要去跟喬玉甄打什麼交道,也就無所謂喬玉甄對他的印象如何了。
傅華說,師兄你打電話來不會是專門說這件事情的吧?
賈昊愣了一下,說,誒,小師弟,我怎麼覺得你聽我說大美女賞識你一點興奮都沒有啊?
傅華笑了起來,說,鄭莉因為前段時間的艷照風波,正跟我鬧冷戰呢,吃一塹長一智,我哪還敢招惹這些女人啊。現在對我來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毒,避之猶恐不及啊。
賈昊笑了,說,我不是說你要跟喬玉甄在那方面發展。
傅華愣了一下,說,那師兄你是什麼意思啊?
賈昊笑笑說,鬧了半天你不知道這個喬玉甄的背景和實力啊?
傅華說,我不知道,我認識她也就是香港的那位朋友介紹的,至於背景,我只知道她自己說她父親是東海人,母親是英國人,跟我算是老鄉。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賈昊笑笑說,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你知道嗎,當初是誰讓這個女人來找我的?
傅華說,誰啊?
賈昊就說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很少見諸報端,但是如果對國內政治感興趣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是誰。傅華也是知道這個人的,知道這個人是某重要部門的核心人物。這個人出面跟賈昊打招呼,賈昊根本就不敢拒絕的。
傅華感覺喬玉甄身上的神秘色彩更濃了,連這種基本不公開露面的高層領導都能調動的起來,這個女人掌握的支點可真是非同小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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