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孫守義說,不過,老爺子,我看呂紀和鄧子峰可都不是那種甘心受制於人的人物。(。純文字)
趙老笑著說,那當然了,身為東海省委、省政府的第一負責人,這兩個人哪裡會甘心這種受制於人的局面啊?所以他們之間必有一場仗要打,而且不打不行。不打的話,該幹的事幹不了,想用的人用不起來,局面就打不開,時間長了,中央就會失去對他們的信心。前面呂紀拿孟副省長的部下開刀那就是一種試探性的出手,只不過這一次的試探很不成功,讓呂紀不得不把手又縮了回去。
孫守義笑了,說,想不到東海省裡的形勢這麼複雜啊?
趙老笑了,哪裡有不複雜的地方啊?只要有政治的地方,都是複雜的。我估計孟副省長和呂紀關上門來談的那次話,孟副省長肯定是拿出了什麼東西威脅了呂紀,呂紀也做了很長時間的省長,跟孟副省長搭班子也是有些時日的,呂紀做的很多事情,孟副省長肯定都是知道的,他手裡一定有能夠鉗制呂紀的東西。呂紀受到鉗制,才不得不停下追查孟副省長的腳步。不過呢,雙方這一次也算是短兵相接了,既然爭鬥已經拉開了序幕,呂紀受此挫折也不會就這麼罷手,我想他會更加想扳倒孟副省長了。這種權力的博弈基本上是一種零和的遊戲,雖然也可能有短暫的妥協,最終還是要不斷的爭鬥下去。
孫守義點了點頭,說,老爺子,您說的很對,權力的擁有者大多是不想與他人分享權力的,更何況孟副省長這種就不是要跟呂紀分享權利,他們之間不分出勝負,是不會罷休的。
趙老說,是啊,他們之間不分出勝負是不會罷休的。要麼呂紀被擠出東海,要麼孟副省長被絆倒。現在,雖然孟副省長受了點挫折,但是並沒有傷筋動骨,呂紀和鄧子峰還是拿他沒辦法,博弈還是一種膠著的狀態,這個時候任何傷害到哪一方人馬的行為,都可能被視為那一方的敵人,這可是不妙的。
孫守義笑了,說,我明白的老爺子,我不會輕舉妄動的。誒,老爺子,您說這呂紀和鄧子峰之間現在是一種什麼樣關係啊?
趙老笑了,說,現在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暫時可以同仇敵愾。不過如果這個孟副省長被扳倒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就會變質了,那個時候他們就可能要變成直接競爭的對手了。小孫啊,你不覺得鄧子峰和呂紀之間的關係很類似你跟金達之間的關係嗎?
孫守義笑了,趙老說到點子上了,他跟金達之間的關係確實有點類似鄧子峰和呂紀的關係,只不過他們之間的共同對手是莫克,一旦莫克不在位了,他和金達之間很可能就會變成了直接競爭的對手,那個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可就微妙了起來。
趙老說,你別笑,官場上就是這麼玩的,我也在政壇上廝混了這麼多年了,幾乎沒看到能真心合作的一二把手。不用說別的,就說當初主席和總理,他們之間也算是合作多年的搭檔了,配合默契,相互之間不也是既有合作也有鬥爭嗎?這雖然沒寫到書本上,但是也算是一二把手之間相處的一個鐵律了。
孫守義笑了笑說,這個我也想過,確實是有可能像您老現在所說的這樣子的。
趙老說,小孫啊,光想到了不行,你要預做準備。現在這個時機對你來說再好不過了,金達受莫克牽制,暫時沒有精力顧及到你。趁此機會,你可以在海川建立起你自己的基礎。將來一旦有一天莫克下台了,你就有了可以跟金達抗衡的實力了。
孫守義心說這老爺子果然是老謀深算,竟然都可以往前看得這麼遠,這是很值得自己學習的。他笑了笑說,老爺子,您想的果然深遠。
趙老得意的說,搶先一步,你才能爭取主動權啊。小孫啊,跟我這個老傢伙你還有的學呢。
孫守義笑了笑,說,那是,老爺子您的政治經驗多豐富啊。
從趙老那裡回去,一路上孫守義都沒怎麼說話,到家了之後,沈佳看了看孫守義,說,守義啊,你在想什麼啊?是不是在想老爺子說的你跟金達的關係的事情啊?
孫守義點了點頭,說,是啊,我是在想這方面的東西。
沈佳說,那你覺得老爺子說得對不對啊?
孫守義笑了,說,老爺子說的那是幾十年政壇歷練才總結出來的,怎麼會不對呢?我並沒有想他說的對不對,而是在想如何能按照他說的去做,如何能像他所說的那樣子在海川建立起我的基礎來。《純》這裡面有很多關係是不好處理的,比方說傅華。
沈佳點了點頭,說,是啊,傅華駐京辦主任的位置是很關鍵的,這個人是金達的嫡系,在很多方面是幫了金達很多忙的。他跟我們相處的也不錯,將來有一天如果你跟金達衝突起來,還真是不好處理他的。
孫守義說,先不用去想怎麼處理他了,傅華是個人才,身後的背景也很雄厚,我們對他只能多採用一些籠絡拉攏的手段了。
第二天,沈佳和孫守義一起去醫院看鄭莉,經過一夜的休息,鄭莉雖然還是有些疲憊,但是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了。她看到孫守義和沈佳進來病房,就想坐起來。沈佳趕忙上前攔住了她,說,你別動了,剛生產完要注意休息。我和守義也不是外人。
坐在床邊的傅華站了起來,笑著跟孫守義和沈佳打招呼。沈佳笑著對傅華說,傅華啊,你好福氣啊,這下子又有了一個兒子了。
鄭莉笑著說,沈姐,他心裡是不滿意的,他想要個女兒。
傅華笑笑說,小莉,別瞎說,兒子女兒我都喜歡的。
沈佳和孫守義就去看嬰兒的樣子,還討論了是像傅華,還是像鄭莉。然後鄭莉就和沈佳談論起孩子的事情。傅華和孫守義插不進嘴,就走出了病房。孫守義看了看傅華,問道,誒,傅華,昨天你跟我說海川重機遇到了麻煩,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難道連湯言也擺不平了。
傅華點了點頭,說,事情還有點麻煩,這一次湯言遭遇到的對手也是很有實力的,對方也預先做了一些措施防止湯言的父親出面,所以湯言運作了半天,問題還是沒得到解決。
孫守義愣了一下,說,湯言的父親都沒法出面了?那這個問題確實是麻煩了。湯言自己是怎麼想的?
傅華說,湯言光說他能解決,但是也是拿不出一個明確有效地解決辦法。我倒建議過他跟對手講和,雙門聯手運作。不過湯言不願意低這個頭。
孫守義苦笑了一下,說,他們這些神仙打架,苦的是我們下面這些小鬼,在這麼鬧下去的話,海川重機重組的後續動作可能就黃了。
傅華說,這倒應該不會,如果黃了的話,湯言的損失就大了。我看湯言跟人打包票三個月之內解決,應該還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孫守義說,希望是這樣子了,海川重機的事情市政府這邊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出來,可不想再出什麼亂子了。
傅華笑了笑,說,應該不會了。
因為心裡有事,方晶沒睡到中午就起床啦,這些天海川重機股票停牌讓她內心煩躁不已,改變了她的生物鐘,常常讓她讓她不到中午就起床了。昨天就是這樣子,她很早就起了床,越想心中越煩,就直接衝去了湯言的辦公室。本來她是想去質問湯言的,結果卻碰到了傅華跟湯言正在談論海川重機停牌的事情,被她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東西。
方晶現在心中是很後悔昨天跑去湯言的辦公室的,不去湯言的辦公室,她就不會知道傅華是因為湯言才欺騙她的;也就不會一時衝動的打了傅華一個耳光。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她和傅華之間還是可以維持一種友好的關係的。但這一切實實在在的發生了,她和傅華之間就等於是撕破臉。這件事情就有點不好收拾了。
冷靜下來想一想,傅華其實也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他也就是沒跟自己說明真實狀況罷了,雖然也是欺騙了她,但只能說是一種間接的責任,造成她的損失的還是湯言。
讓方晶心中更氣惱的實際上是傅華對她的態度,她感覺傅華並沒有把她放在了一個對等的位置上,好像她對他的好就是應當應分得,而他是不需要回報她的這份好的。再是傅華對湯曼的態度也令她無法接受,同樣都是對他有好感的女人,但是傅華表現出來的就是對湯曼比對她好,這實在是令人嫉妒的。
這也讓方晶打消了要跟傅華道歉的念頭,既然他那麼不在乎自己,自己又何必去那熱臉貼人家的冷**呢?
方晶現在也沒太多的心思去考慮她和傅華之間的關係接下來要怎麼處理了,她要想的是如何來處理她目前的經濟狀況。雖然投到湯言那裡的錢可能拿不回來,倒還不至於讓她的鼎福俱樂部運營不下去,但是少了這一大筆錢,方晶的心裡就沒有了足夠的底氣了。
這些年方晶已經習慣有這筆錢做後盾的生活了。這筆錢在,方晶心中就覺得自己實力雄厚,應付起很多事情來就覺得寬裕。但現在這筆錢很可能拿不回來了,方晶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很大一塊,她就有了一種恐慌感了。她需要趕緊做點什麼填補一下她心頭的這塊空虛。
鼎福俱樂部這邊是無法讓方晶填補這塊空虛的,實際上鼎福俱樂部應該算是她恐慌感的一部分來源。別看鼎福俱樂部外表很風光,但是並無法讓方晶賺到很多錢的。相反在京城維持一家這樣的俱樂部,運營費用是很高的,能夠維持運營還能有點薄利,方晶已經感到很辛苦了。她心中始終有一個擔心,擔心一旦出現什麼紕漏,鼎福俱樂部就經營不下去了。
以前方晶手裡有那五千萬的,這個擔心對她來說就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就算鼎福維持不下去了,她也是可以憑手頭的這部分資金過上很優渥的生活。可是現在這部分資金很可能收不回來了,她的未來就變得很虛無飄渺了起來。
目前方晶只能指望莫克那邊的雲泰公路項目了,她前幾天已經按照莫克所說的登記成立了一家路橋建設咨詢公司,原本她這是設計好要用來報復莫克計劃的一部分,實不實施她還沒拿定主意。現在她已經知道她的資金很可能就要損失掉了,因此就需要重新來考慮這個計劃了。就算是不把這個計劃用來報復莫克,起碼也可以用來先賺取一部分資金,來彌補她可能要遭受的損失。
想到這裡,方晶就急於從莫克那邊得到雲泰公路項目進展的情況,就撥通了莫克的電話。
莫克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出現了方晶的號碼,愣了一下神,在他跟方晶恢復聯繫之後,基本上方晶對他都是不冷不熱的,是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的。今天這個電話讓他就感覺到有點反常了。
莫克心中就有點激動,心說看來雲泰公路項目吸引了方晶了。他接通過了電話,笑了笑說,方晶啊,什麼事情啊?
方晶笑了笑說,是這樣子的,老領導,你跟我說的那個咨詢公司我已經成立了,跟你說一聲。
莫克說,行啊,我知道了。
方晶心中對莫克的回答並不滿意,她想要的是能趕緊來錢的業務,可不是一句知道了就完事了,便笑著說,你別光說行啊你知道了啊?關鍵是我下一步要怎麼做啊?你總不會讓我成立了公司放在那裡看吧?
莫克笑了,說,當然不是了,現在雲泰公路項目的競標活動還沒有正式啟動,暫時還不能給這家咨詢公司帶來什麼業務。
方晶說,那需要多長時間才可以啊?
莫克心裡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一向對他這邊事務很淡漠的方晶突然變得積極主動了起來,這個變化太過於突然了,方晶的表現有點反常了。方晶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呢?她心中有什麼企圖嗎?
此刻莫克突然意識到他對方晶除了一腔的愛戀之外,他並沒有什麼可以掌控方晶的手段。如果方晶能像他愛她那樣子愛他的話,那他倒無需擔心什麼。但是如果方晶根本就沒有喜歡他,只是拿他當做是個賺錢的工具的話,那她如果從雲泰公路項目賺到了錢之後,很可能就會把他拋到了一邊去,他不但可能得不到她的人,甚至可能連賺到的錢都拿不到了。
這樣子可不行,莫克覺得他必須跟方晶建立起一種能夠控制方晶的更緊密的聯繫,不能就這樣子什麼都不做就讓方晶來操作雲泰公路項目。而要建立起更緊密的聯繫,那就要兩人有機會見到面才行。而現在莫克一時之間找不到機會去北京見方晶,就算去了北京,因為有那個駐京辦主任傅華在,他也是不太方便跟方晶有太深的接觸的。
那剩下來的選擇就是讓方晶過來海川了,莫克就笑了笑,方晶啊,需要多長時間我現在還無法確定,不過不會很長的。
方晶說,那就好。
莫克說,誒,方晶啊,你是不是找個時間過來海川一趟啊,一方面關於咨詢公司怎麼操作,我們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另一方面你來海川見我,也向外界傳遞了一個信號,就是說你跟我很熟悉,有意想要拿雲泰公路項目的人看到這些,就會相信你的咨詢公司是可以幫他們拿到項目的。
方晶遲疑了一下,說,一定要過去嗎?
莫克說,最好是你能過來一下,我們確實是需要見個面的,很多事情是需要確定了才能辦的。
方晶想想莫克講的也是有道理的,她去海川確實有利於咨詢公司的操作,就笑了笑說,那行啊,我把鼎福俱樂部這邊安排一下,就去海川見你好了。
莫克聽方晶答應來海川,心中不禁一陣狂喜,費了這麼多心機,總算把方晶請到他的地盤上來了,到時候如果操作得好的話,方晶就是他的了。
莫克強壓住激動的心情,笑了笑說,那你盡快安排吧,我會好好接待你的。
方晶笑笑說,我盡快就是了。
方晶就掛了電話,莫克興奮地站了起來,搓了搓手,方晶就要來海川了,他總算是有機會搞定心愛的女人了,這是多麼令人激動的一件事情啊。
但是莫克的興奮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很快就又變得垂頭喪氣了起來,因為他想到他並不是一個善於征服異性的人,就算是方晶現在就站在他面前,他也想不出要怎麼將方晶引誘到他的床上去。如果沒辦法做到這一點,方晶就算是到了海川,也是沒有用的。
莫刻苦思了半天,卻還是一籌莫展,心裡不由得暗罵自己笨蛋,怎麼竟然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呢?想來想去,莫克實在是沒招了,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這次機會,最後他竟然想要跟束濤商量一下要怎麼辦。他跟束濤出去玩過幾次,覺得束濤一定是風月場上的大玩家,對付女人一定是有招數的。
莫克就打了電話給束濤,約束濤出來見面。束濤以為莫克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就出來跟他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見了面。見面之後,束濤問道,莫書記,您找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啊?
莫克有點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束董啊,有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
束濤笑了,說,,什麼事情啊,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忙。
莫克說,是這樣子的,我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得到她,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招數啊?
束濤看了莫克一眼,他心中很懷疑莫克所說的這個女人就是北京的那個鼎福俱樂部的老闆娘。上一次張作鵬在方晶那裡碰壁之後,束濤為這件事情找過孟森,埋怨孟森給他的情報不準確,害得他差一點栽了跟頭。
孟森當時很意外,說,不對,這件事情絕對不會不準確的。你知道我是從哪裡得到的情報嗎?是無煙觀無言道長無意之中透露出來的。而無言道長則是從朱欣那裡瞭解到的這個情況,朱欣說她丈夫喜歡這個方晶,所以應該不會錯的。
束濤說,那怎麼張作鵬找過去,方晶不承認呢?
孟森說,也許是方晶故意裝的,她總不好公開承認是莫克的情人吧?
束濤說,那也不對啊,如果兩人是地下情人,為什麼他們之間基本都沒什麼接觸呢?
孟森想了想,然後看著束濤說,束董啊,你看有沒有這種可能,莫克喜歡這個方晶是沒錯的,但是方晶並不知情。
束濤笑了,說,你是說莫克暗戀人家?這不太可能吧,這都什麼時代了,莫克也是一把年紀了,怎麼還會有這麼浪漫的想法啊?
當時束濤是覺得莫克暗戀方晶是不太可能的,也就沒再往深處去想這件事情,把事情給放下了。今天莫克突然在他面前提到了他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卻又不知道怎麼去得到她,這不是暗戀又是什麼啊?
束濤雖然沒見過方晶,但卻從張作鵬的描述當中知道方晶是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這也符合莫克暗戀她的情形。束濤覺得莫克雖然貴為市委書記,但是在女人面前是縮手縮腳有些放不開的,方晶那麼出眾的女人是不太可能喜歡莫克這種猥瑣的男人的。
束濤雖然猜測莫克所說的女人就是方晶,但卻並不敢最終確定,就笑了笑,說,莫書記,您什麼意思啊,是要送她什麼嗎?
莫克搖了搖頭,說,送她什麼是沒有用的。有沒有別的辦法?
到此,束濤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就是方晶了,因為方晶貴為鼎福俱樂部的老闆,隨便送錢或者送物都是無法打動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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