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次日,傅華就和湯言一起返回了北京。[`小說`]傅華到了北京之後,直接就回了家,出去這幾天他很關心鄭莉的狀況。鄭莉知道他今天回來,並沒有出去工作,在家等著他。傅華問了鄭莉這幾天的狀況,鄭莉笑笑說,都挺好的啊,你不用這麼緊張了。誒,昨天我去店裡面碰到了一位你的朋友。
傅華並沒有在意,笑了笑說,誰啊?
鄭莉笑笑說,她說她叫方晶,是鼎福俱樂部的老闆娘。
傅華稍稍的愣怔了一下,他沒想到方晶竟然會去騷擾鄭莉,這傢伙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也不知道方晶有沒有在鄭莉面前胡說些什麼。傅華心中就有幾分緊張,他看了看鄭莉,問道,她去你那幹什麼?
鄭莉笑了,說,你這話說的真怪,我那是時裝店,她去當然是買衣服了。要不然還能幹什麼?
傅華看鄭莉的神情很平和,似乎方晶並沒有說些有的沒的,就覺得他可能是有點反應過度了,便笑了笑,說,我是奇怪她怎麼去你那了,這傢伙可是有錢人,湯言都是鼎福俱樂部的會員,我就是跟湯言認識的她。
鄭莉笑了,說,老公啊,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有錢人就不能去我的時裝店了?看不起我的設計?我可跟你說,我的設計可是有很多忠誠的客戶的,其中也不乏有錢人。
傅華笑了,說,小莉啊,我怎麼會看不起你設計的服裝呢,我是覺得方晶的風格跟你的服裝是不搭的,她的風格是有點艷麗,而你的服裝風格則是清新,這兩者是有些不協調的,可並不是貶低你的設計。
鄭莉笑了,說,你這話倒說得很中肯,雖然方晶似乎很欣賞我的服裝設計,但是我也覺得我的服裝跟她的風格有點格格不入。最後她買走的幾套服裝都是我認為設計的不太好的作品。
傅華笑笑說,好不好就不要去管她了,反正那是她自己挑選的。
鄭莉看了看傅華,說,誒,老公啊,你對她的風格倒挺熟悉啊,怎麼平常都沒聽你提起過她啊?
傅華笑了笑說,也說不上熟悉了,就是見過幾次,她穿的衣服都是很艷麗的,不用熟悉我也清楚她的風格了。
鄭莉笑笑說,其實他們這些經營娛樂場所的,是必須艷麗一些的才行,艷麗才能在眾人之中脫穎而出,才會被人注意到。
傅華笑笑說,也是,不過我是不很喜歡那樣的女人。
話說出口,傅華自己都覺得他有些口不應心,如果真的不喜歡,他為什麼差一點就被誘惑了呢?
第二天中午,臨近吃飯的時候,方晶出現在了傅華辦公室,她站在傅華面前轉了個圈,笑著說,怎麼樣傅華,我這身衣服好看嗎?
傅華一看那身衣服的風格,就知道出自鄭莉的手,他搖了搖頭說,方晶啊,你想幹什麼啊?
方晶笑了,說,我什麼想幹什麼,我讓你看這套衣服好不好看。
傅華說,別裝糊塗,別以為我看不出這衣服是從我老婆店裡買的。你跑去我老婆那裡幹什麼啊?
方晶笑了笑說,怎麼,緊張了?放心好了,我多一句話都沒說的,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傅華說,我沒什麼地方難做的,我只是不喜歡你這麼干擾我的生活。方晶啊,我告訴過你了,我們之間沒可能的,你別再這麼做了好嗎?
方晶看了傅華一眼,說,其實我也沒想做什麼啊,我就是想看看你老婆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
傅華說,方晶啊,你做事怎麼就這麼為所欲為啊?你怎麼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一點也不照顧別的人的感受呢?
方晶瞅了傅華一眼,說,怎麼,我去店裡讓你老婆有所懷疑了嗎?
傅華說,那倒沒有,不過我不喜歡你這麼做。
方晶說,你不喜歡我不去就是了,行了吧?誒,你還沒說這套衣服好不好看呢?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方晶,拜託你,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好不好?我們之間沒這麼親密。就像這套衣服不適合你一樣,我們也是不適合的。
方晶看了看傅華,說,傅華,我選這套衣服,還不是因為這是你老婆設計的,覺得我穿著它也許你會喜歡,你現在這個態度很傷人知道嗎?
傅華說,方晶,我說了半天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我們之間只能是朋友,不可能進一步了。你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來討好我的,你應該是那個艷麗不可方物的鼎福俱樂部老闆娘,而不需要在我面前裝這種小鳥依人的小女人。
方晶臉色變了,她看了看傅華,說,傅華,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裝什麼了?什麼艷麗不可方物,什麼老闆娘?你心裡是不是在嫌棄我啊,嫌棄我跟過林鈞?還是我是一個在娛樂場所打滾的女人?
傅華看方晶的臉色很難看,覺得自己的話可能觸及了方晶敏感的神經了,他有些不忍心,就苦笑了一下,說,方晶,我沒嫌棄你的意思,要不然也不會拿你當朋友的。只能我們的關係真的只能是朋友了,我不希望再進一步了。
方晶看著傅華的眼睛,說,為什麼啊,就為了你老婆,我看她也是一個很平常的人啊,論身材論樣貌,都比不上我的。我條件比她好,要求你的又比她少,為什麼你就不能對我溫存一些呢?我知道曾經有那麼一刻,你是想對我這麼做的。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方晶啊,我佩服你這種能夠隨心所欲的性格,好像你想要什麼你都要得到。但是我不行,我必須尊重我的婚姻,並愛護我的妻子。
方晶說,是,我想要什麼我都會盡力去爭取的,這我承認,但我想從你那要的很少啊,我就是想借你的臂膀靠一下,讓我孤單的心得到一些慰藉。你依然可以尊重婚姻,愛護妻子,我並不想攪亂你的生活啊。我覺得這兩者可以並行不悖的。
傅華搖了搖頭,說,這是不可能並行不悖的,方晶,我承認曾經有那麼一刻我對你是動心過,但是這比起我對我老婆的愛是微不足道的,我不想冒任何失去她的危險而跟你有進一步的發展。我們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的線,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希望今後互不打攪。
方晶臉色變得鐵青,她瞪著傅華說,你這意思就是我自討沒趣了?傅華,你夠絕,我方晶還從沒對一個男人這麼低聲下氣過,沒想到你卻把我的心踩在腳下肆意的踐踏,你行。
眼見方晶是恨上他了,傅華心裡也很不是個滋味,有心勸慰一下方晶,可是他心裡清楚如果他開口勸慰方晶,方晶對他的糾纏就可能永無了局,此刻硬起心腸了,倒是對雙方最好的一種解決方法。於是他索性就閉上了嘴,將勸慰的話嚥了下去。
方晶看她狠話都撂出來了,傅華還是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她雖然不想就此放手,但是卻也沒面子繼續留下來了,轉身開了傅華辦公室的門就衝了出去,出去的時候方晶把門狠狠地摔上了,門就在她背後光當的響了一聲,震得傅華的心裡一顫,他知道他是把這個女人給徹底得罪了。
回頭想一想,傅華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真的覺得跟方晶之間莫名其妙,開始的莫名其妙,結束的也莫名其妙,最後還莫名其妙的讓這個女人恨上了他。原本他們互相之間並不欣賞,甚至還有點討厭對方。但不知道怎麼方晶就喜歡上了他,找上門來要跟他做朋友。他心中也因為方晶提醒他莫克想要搞小動作,而對方晶有所感激,這一來二往搞到現在這架勢,方晶竟然是想跟他重演她跟林鈞的那一出,做他的情人,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讓方晶就這麼看重了。
得罪了方晶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尤其是方晶還跟莫克那麼熟悉,莫克這個新來的市委書記對他已經有些看不順眼了,如果方晶在做什麼火上澆油的動作,那他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按說方晶的性子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但是一個被情所傷的女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傅華也是說不准的。他只好苦笑了一下,心說以後出入鼎福俱樂部還是小心一點為妙吧。
海川,朱欣很快就意識到她跟莫克離婚並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了,雖然她拿到了一百萬和一套房子,看上去似乎得到了便宜,但是她的境遇卻完全改變了。首先是單位那些人再看她的眼神就沒那麼敬畏了,相反,朱欣還從單位那些女人的眼神看到了幾分幸災樂禍,似乎離婚完全是她自作自受,是她做了錯事才被老公嫌棄離婚的。其次是她再要做什麼事情就不那麼方便了,以前在單位只要是她提出來的,局長二話不說就會照辦,現在可好,她說個什麼事情,局長要麼支支吾吾,要麼當做沒聽見,反正不當一回事情就是了。
朱欣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失去了市委書記夫人這個地位,現在的人就是這麼勢利眼,她還沒從莫克的房子裡面搬出來呢(新房還在裝修,朱欣沒辦法搬過去住),人們已經開始下眼看她了。
朱欣的心情就特別的鬱悶,很想出去走走散散心。這時她就想起了無煙觀那邊的無言道長了,當初就是無言道長鐵口神斷,斷定莫克一定會離開她的。現在一切似乎都按照無言道長所說的應驗了,這個無言道長還真是有神通啊,是不是可以再去找他算一下,看今後自己要怎麼做啊?
這個念頭一起,朱欣就坐不住了,她也不想等週末了,現在就想離開崗位去無煙觀,反正她在單位也不受人待見,還不如出去散散心呢。
朱欣就打了電話給束濤,上一次是束濤帶她去的,這一次她還想讓束濤送她過去。
束濤接了電話,笑了笑說,朱科,找我有什麼事?
朱欣笑笑說,束董啊,我想去看看無言道長,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啊?
束濤遲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啊,朱科,我眼下有事走不開啊。要不你看這樣子,你打的去,來回路費我幫你報銷好嗎?
我打的去?朱欣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她沒想過束濤還會回絕她,不過隨即她就醒過味來了,束濤這是跟別人一樣,覺得她不再是市委書記夫人了,也就不需要應酬她了。
朱欣苦笑了一下,說,束董啊,你不是也跟別人一樣,覺得我跟莫克離了婚,就不拿我當回事了吧?
束濤被說得不好意思了,趕忙解釋說,不是啊,朱科,我真的走不開,就想說你打的去比較方便些,你放心了,的士費我全部報銷。
朱欣歎了口氣,說,看來我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了。算了,這點的士費我還能出得起。
朱欣說完,氣惱的把電話掛掉了。這一氣她越發在辦公室裡呆不住了,也沒跟其他同事打招呼,出門找了個的士,坐上去就奔海平區無煙觀而去。
到了無煙觀,朱欣就直奔無言道長的房間而去,卻被門口的小道童給攔住了,小道童說無言道長現在正在會客,讓她坐在外面稍等。
朱欣本來就是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再也壓抑不住了,叫道,你們這個有事,那個會客的,是不是我跟莫克離婚了,我就不是人了?閃開,我倒要進去看看無言道長正在會什麼客。
朱欣說著就去推開道童,闖了進去。進門一看,道童所說的卻也不假,無言道長真的在會客,他正裝模作樣幫一個中年男人推算著什麼。
無言道長看到朱欣進來,馬上站了起來,吃他這一行飯的人都是耳聰目明的,對見過的人過目不忘,一看朱欣,無言道長馬上就知道是市委書記莫克的離了婚的夫人了。
朱欣看到無言道長,就像看到親人了一樣,嘴一扁,眼睛裡就有眼淚快要流出來了,她哽咽的說了一句,道長,我又來找你了。
無言道長唱了一聲無量天尊,然後說,施主,我知道你,不過你是不是稍微等一下,我跟這位施主還沒談完?
朱欣委屈的說,等等,我不能等了,我心裡太委屈了,現在必須馬上跟你談一下。
無言道長看朱欣的樣子似乎再不跟他談就會哭出來,就跟那個中年男人說,施主,要不你行個方便,等我跟這個女施主談談之後,我們再接著談?
中年男人倒也通情達理,就先退了出去。無言道長把朱欣讓著坐了下來,然後問道,施主,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無言道長其實早就知道朱欣離婚了,之所以還問朱欣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是裝糊塗,就好像他還不知道朱欣的身份一樣。
朱欣苦笑著說,道長啊,你上次幫我算的真是太準了,我果然沒能留住我丈夫的心,他跟我離婚了。
無言道長搖了搖頭,說,哎呀,想不到你還是沒能避免這最壞的結果。可能這也是天意吧。
到現在為止,朱欣並沒有覺得是她做的事情把莫克從她身邊給趕走了,她覺得她做的一點都沒錯,錯的是莫克,說,是啊,道長,我費了很大的勁想要留住他,但是他卻是已經變了心,我怎麼做也沒有用。道長啊,你說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我一個女人還帶一個孩子,無依無靠的,你說讓我怎麼辦啊?
無言道長對朱欣和莫克離婚的情形多少也聽說了一些,心說你起碼得到了一套房子還說什麼孤苦無依啊?
無言道長看了看朱欣,說,女施主,難道你就沒按照我說的為自己多爭取一些資產嗎?
朱欣在無言道長面前倒也不敢說謊,她點了點頭說,倒也是爭取了一些,不過是杯水車薪,我並不能靠它過下半輩子的。現在因為我老公跟我離婚了,很多人對我就另眼看待了,好像什麼都是我的錯,我現在的日子很難過。道長啊,你是不是指點一下我,以後該怎麼去做啊?
無言道長心說,我怎麼知道你以後該怎麼去做啊?前面我跟你說的那些都是孟森授意的,誰知道你還會有後續啊?現在孟森也沒說再讓你去做什麼,你讓我跟你說什麼好呢?
不過也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無言道長心說既然孟森沒什麼交代,說明他對莫克和朱欣離婚的狀態是滿意的,那我就勸說朱欣安心現狀好了。
無言道長說,施主啊,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就無法改變了,你要學著接受。
接受?朱欣不高興了,說,我為什麼要接受?我老公現在倒是自由快活,說不定很快就把那個婊子給娶進門了,你倒讓我接受現在這個樣子,我不甘心。
無言道長搖了搖頭,說,施主啊,你不要被一時的憤怒蒙住了心竅,你的話有點不客觀了,我想你老公也沒那麼容易就娶那個女人進門的。
無言道長這麼說,完全是基於莫克是市委書記這個身份判斷的,一個市委書記離婚不容易,結婚也不會容易了。莫克就算真的想要娶那個女人進門,估計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緩衝一下的。
朱欣心裡也知道莫克雖然喜歡方晶,但能不能娶到方晶還是個問題呢,她剛才的話真像無言道長所說的那樣子,是一時氣憤的話。
朱欣歎了口氣,說,道長,這點又被你說中了,我老公能不能娶得到那個女人進門還是一個未知數呢?我剛才所說的確實是氣話。
無言道長心中就對這個被市委書記莫克喜歡上了的女人產生了幾分興趣,這個信息對他來說可能是有用的,他就很想套出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來。上一次他把跟朱欣會面的情形跟孟森匯報了,孟森也是對莫克喜歡上的這個女人很感興趣,還說無言道長沒用,沒有把這個女人的情況給套出來。
無言道長看著朱欣的眼睛,手指裝模作樣的掐了幾下,說,據我推算似乎這個女人並不在海川啊,好像是在我們海川的北面。
無言道長這也是根據莫克到海川上任的情況推算的,莫克到海川的時間並不長,到任之後又是大力推行機關作風整頓活動,根本就沒機會跟那個女下屬發生點什麼。據此無言道長就認定莫克喜歡上的這個女人應該不是在海川。而說那女人在海川的北面,是因為省城齊州是在海川的北面的。莫克來海川之前,在齊州的東海省委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莫克真的喜歡上了別的女人,那這個女人無言道長推測應該是在齊州。
朱欣不知道無言道長早就知道了她和莫克的一切情況,還覺得無言道長對他們的情況一無所知呢。無言道長指出那個女人不在海川,她又以為是無言道長掐算出來的,就點了點頭,說,對,對,道長你算得真是太對了,那個女人不在海川,她在北京呢,是一家叫什麼鼎福俱樂部的老闆。
無言道長心中暗自感到好笑,又被他蒙上了,北京確實是在海川的北面,比齊州更北面。同時,朱欣所說的這個信息已經透露出了莫克喜歡的女人的身份了,這個傻瓜不用套就自己什麼都說了,最妙的是她還認為這一切都是他推算出來的,那個傻乎乎的樣子看上去對他越發信服了。
無言道長伸手又掐了幾下,說,這是一段孽緣啊。
孽緣的概念實際上是很空泛的,無言道長這麼說,實際上是他也不確切的知道莫克是怎麼跟這個女人扯上關係的,空泛的說一下,也許可以引導朱欣把事情主動講出來。
朱欣果然上當了,她點了點頭,說,是的道長,確實是一段孽緣,那個女人原本是我丈夫的下屬,是那種典型的狐媚子,在她周邊的沒有不受她誘惑的,當時還有一個級別很高的官員被她**上了,還為此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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