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林董被先送到海川大酒店住下,晚上**來到了酒店,為他接風。兩人見面,先握手寒暄了一下。**滿面笑意,表示說一定會安排好中天集團這一次的投標事宜。林董表示了感謝,同時也很懂規矩的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塞給了**。
林董並沒有說明這張卡做什麼的,但**心中卻明白林董的意圖,他笑著把卡推還了林董,說,林董啊,這個你還是收回去吧,我不喜歡這些的。你放心了,你這邊是白部長介紹過來的,我一定會把事情給你辦好的,你無須再想其他的了。
雖然**說的很誠懇,但是林董心裡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他又把卡推了回去,說,張書記啊,您就收下吧,大家都是這麼玩的,這不過是例行的而已。
**心說如果這個項目鐵定讓你拿到,這錢我收就收了,但是目前束濤那邊的動作還沒停下來,中天集團能不能笑到最後,誰心裡都沒底,這個時候除非是傻瓜才敢拿你的錢的。**的臉板了起來,說,林董啊,你要是這麼搞的話,這個忙我可能就無法幫你了。我這個人從走上仕途的那一天起,就給自己立了兩條規矩,一條是不要去沾惹妻子之外的女人,第二個就是不能拿不該拿的錢。我是一隻遵守著這兩條規矩,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我今天如果拿了你的這張卡的話,可就等於壞了我半生堅守的原則了啊。所以林董啊,你體諒我一下,把卡收回去吧。
林董看了**一眼,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會傻到要去相信**這一套說辭的地步。他見過多少官員在外面說得冠冕堂皇,背地裡卻是男盜女娼,無所不為的。**拒絕他一定不會是因為他有那兩條什麼狗屁原則。雖然林董來海川的次數並不多,對**的接觸就更少了,但是他心裡是清楚**所謂的狗屁原則根本就是不成立的。
現在這個社會,行賄受賄、買官賣官已經成了通行的一種惡習了。**如果真是一清如水的清官,可能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做到今天這個市委書記的位置上的。**並不是什麼很有魄力的官員,他達到今天這個位置,其中一定是有過不能告人的舉動的。同時林董也是知道**跟束濤的關係,這一次的舊城改造項目,如果不是省裡白部長出面干涉,**可能直接就把項目給束濤了。如果束濤沒收買過他,他又怎麼會那樣子做呢?
是不是因為自己跟孫守義和金達原來關係不錯,**才不敢貿然的收下這張卡啊?他怕這件事被金達和孫守義知道了,會對他不利的。這倒是很可能的。
不管怎麼樣,今天這張卡是送不下去了,林董把卡收了回來,笑了笑,說,既然張書記這麼堅持,那我就不好勉強了,這樣吧,這卡我先保存著,張書記日後如果要是用到的話,只管跟我開口好了。
**笑笑說,我肯定是不需要的。
當晚**就在海川大酒店宴請了林董,兩人把酒言歡,倒是相處的其樂融融。
第二天上午,孫守義來酒店拜訪了林董,問起了昨晚的情形。林董也知道這一次如果沒有孫守義的話,那個白部長根本就不會搭理他的,也就沒那孫守義當外人,把昨晚跟**見面的情形都講給了孫守義聽。特別是對於**不收他的銀行卡的這一細節,更是講的很詳細。
講完之後,林董看了看孫守義,說,孫副市長,你看這個**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孫守義想了想,說,這不代表他不吃腥,而是可能他覺得你跟我的關係不錯,他不想接受你的錢,以避免有什麼把柄落在我的手裡。
林董說,我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呢,後來細想,也不盡然。像這種送錢的事情,送的人和收的人都是怕人的,一般都會盡量保密。這張卡如果昨天**收了,我是不會在你面前透漏一個字的。**不該不知道這個道理的。
孫守義愣了一下,說,你是說**不收這個錢是有別的原因?
林董點了點頭,說,我是這樣子覺得了,似乎他並不能確定就一定能將這個項目給我們中天集團。這種感覺讓我心裡很不安啊。
孫守義說,現在白部長已經跟**打過招呼了,他應該不敢再做什麼手腳吧?
林董說,**目前可能不會做什麼動作了,但是不代表別的人也會這麼老實。就像城邑集團的那個束濤,前幾天特別跑去了北京。雖然他說是要去跑公司上市,但我很懷疑他這一次的北京之行是衝著我們中天集團去的。
孫守義說,應該不會吧,我知道他去過北京,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動作,在駐京辦住了幾天,就回來了,那麼短的時間他能做什麼啊?
林董說,不能看時間的長短的,真有作用的話,很短的時間就能做到的。
孫守義看了一眼林董,他並沒有去懷疑束濤還能玩出什麼把戲來,而是覺得林董這麼惴惴不安,可能是中天集團內部存在什麼問題,便說,林董,是不是你們中天集團自身存在什麼問題啊?所以你才會這麼擔心?
林董看了一眼孫守義,雖然孫守義跟他是同一陣線的,但是有些事情他也是不方便跟孫守義透露的。很多東西都是公司的最高機密,洩露出去很可能危及公司本身的安全的。
林董笑了笑說,孫副市長,任何公司都是存在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的,你這麼問我,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們中天集團的實力絕對是能夠應付得了你們的舊城改造項目的。
林董的話倒是說得很實在,這世界上任何機構都是存在問題的,孫守義也就沒在往中天集團這邊考慮了,他笑了笑說,這倒也是。林董啊,心理學上說人到了一個很關鍵的時刻,都是會有些焦慮感的,我想你這些擔心可能就是因為焦慮的緣故吧。現在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也只有竭盡全力去爭取一途了,就不用去考慮那麼多了。
林董私底下是跟丁江溝通過的,雖然他和丁江都認為束濤這一趟的北京之行是衝著中天集團去的,但是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公司的財務經理會被人設計出賣了他公司的最高機密——財務報表,因此他還覺得公司目前並沒有什麼可以被束濤抓的把柄。也許真的像孫守義所說的那樣子,他的不安是因為事到臨頭的焦慮吧。
與此同時,傅華帶著鄭莉、趙婷和傅昭到了他父母的墳前。他清理了一下父母墳前的雜草,就帶著鄭莉三人一起跪倒在墳前。傅昭年紀還小,對這一切還不理解,只是有點好奇的跟著爸爸媽媽跪在那裡。
傅華心中對爸爸的印象很淡漠,但是對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的媽媽卻是感情很深的,此刻跪倒在媽媽墳前,想起媽媽生前的音容笑貌,心中的悲痛就難以自抑,眼淚就流了下來。他明白了自己這些年為什麼不願意回到這裡,根本上就是因為他不想面對失去媽媽的這種悲傷的境況。當你越來越意識到一個你這一生中最愛的人永遠再也見不到了,那種悲痛確實是很難承受的。
傅昭注意到了傅華流了眼淚,搖了搖趙婷,說,媽媽,爸爸不乖,他哭鼻子了。
趙婷和鄭莉都看了看傅華,他們都知道傅華跟媽媽的感情很深,知道傅華為什麼傷心,趙婷伸手搖了搖傅華,說,傅華,你別這樣子了,媽媽已經走了。
鄭莉看趙婷伸手搖傅華,心裡彆扭了一下,她對趙婷對傅華表現出來的親暱心裡是很不舒服的,不過在這個場合,她倒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不去看趙婷,伸手去撫摸了一下傅華的後背,說,是啊,老公,媽媽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這麼傷心的。
沒有人安慰,傅華的悲傷勉強還能壓在心底,此刻趙婷和鄭莉一起來安慰他,反而把他的悲傷徹底勾了起來,他再也難以控制自己,抽噎著哭出聲來。
趙婷看傅華哭得傷心,她心頭的傷心事也被**了起來,她跟john在一起的日子,實際上過得並不開心,特別是她回到北京之後想離開john這段日子,她既被john纏住不放,又備受父親的壓力,讓她受到了這一生以來最大的煎熬。想一想她最開心的日子還是跟傅華結婚在一起的那些時光,而這一切卻因為她的任性而被毀掉了,再也難以挽回了,想到這裡,她的眼淚也留不住了,便去抱住了傅華,也跟著傷心的哭了起來。
趙婷這一哭,倒把傅華給哭愣了,心裡不禁奇怪起來,趙婷根本就沒見過他的媽媽,怎麼對他的媽媽這麼有感情了起來?奇怪歸奇怪,他還要勸解趙婷,也就止住了悲聲,說,小婷啊,別哭了,小昭在這裡,你別嚇壞了他。
趙婷心中的悲傷一時卻很難止住,便抽噎著說,不知道怎麼了,我看你傷心,我心中就也覺得很傷心。
傅昭看趙婷哭個不停,真的別嚇住了,就搖了搖趙婷的胳膊,叫了一聲媽媽,也跟著趙婷哭了起來。傅華趕忙把傅昭抱了起來,說,小昭不哭,都是爸爸不好了,把媽媽給弄哭了。
哄著傅昭的同時,傅華掃了一眼鄭莉,卻見鄭莉臉色陰沉著正看著他,便知道鄭莉對他跟趙婷哭在一起不高興了,趕忙抱著傅昭站了起來,一邊離開趙婷,一邊說,小昭別哭了,爸爸帶你去玩好不好?
傅昭卻不想離開趙婷,他掙扎著哭喊說,不要,我要跟媽媽在一起。
傅華看哄不住傅昭,趕忙拉了一把趙婷,說,小婷啊,你趕緊哄哄小昭吧。
趙婷止住了哭聲,站起來把傅昭抱了過去,說,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小昭是男子漢,男子漢都不哭的。
趙婷就抱著傅昭走來走去,傅昭看趙婷不哭了,慢慢也止住了悲聲。傅華看傅昭不哭了,心裡鬆了口氣,回頭去看鄭莉,看到鄭莉正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和趙婷傅昭三人。鄭莉看到傅華看她,苦笑了一下,把眼神躲閃開了。
傅華就走到了鄭莉身邊,低聲說,小莉,你沒事吧?
鄭莉剛才看傅華趙婷傅昭哭在一起,心中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眼前就她一個人是多餘的,而傅華和趙婷傅昭三人才是一家人。這種感覺讓她心裡特別的不舒服,而傅華卻只顧著要照顧傅昭,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的感受。
鄭莉心裡苦笑了一下,雖然她知道有些血緣的東西是割捨不開的,但是這一切都展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心裡卻像多了根刺一樣不舒服,但是這個不舒服她還沒辦法講出來,尤其是不能講在傅華的面前。不然的話,一定會讓傅華覺得她過於計較趙婷了。她開始有點後悔跟傅華一起回海川了,不回來的話,起碼也可以賺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此刻傅華主動走了過來,讓鄭莉心裡多少舒服了一些,她乾笑了一下,說,我沒事,你還是去哄好小昭吧。
傅華知道鄭莉口不應心,她的樣子絕不是沒事的樣子,便笑了笑說,小昭不需要我了,他還是跟媽媽親。都是我不好了,明明是帶著大家來拜祭媽媽的,卻自己哭的稀里嘩啦,連香都沒給媽媽燒。
鄭莉就過去拿起了香,遞給了傅華,傅華點燃之後,在墳前拜了拜,把香插到了墳前。鄭莉在他身旁跟著拜了拜,趙婷也走了過來,帶著傅昭也拜了拜,總算一起完成了拜祭的儀式。
回到了海川大酒店之後,四人各自回了房間。鄭莉進了房間之後了,便悶悶不樂的坐到了床上,也不跟傅華講話,開了電視看電視。
傅華看鄭莉的臉色很不好看,便說,小莉,你生氣了?
鄭莉說,沒有啊,我只是有點累了。
傅華知道鄭莉說累是借口罷了,恐怕心中還在介意剛才他跟趙婷哭在一起的事情,便陪笑著解釋說,我知道你生氣了,剛才你不能怪我的,我也沒想到趙婷會跟著我哭的,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人的。
鄭莉看了傅華一眼,她知道這時候她是沒立場可以怪傅華什麼的,傅華實際上並沒做錯什麼,但是讓她親眼看著趙婷抱著傅華哭成一團,她心裡總是不舒服的,便不想再跟傅華談這件事情,便說,我沒怪你的意思,我是真的累了,上墳走了那麼遠的山路,我的腳很酸的。你別管我了,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傅華就有點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了,他看了一眼鄭莉,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就也跟鄭莉一眼,裝作把眼睛盯著電視看了。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只有電視的聲音在響著,傅華和鄭莉都覺得很尷尬,卻都不知道該跟對方說什麼。
這時傅華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丁益的,傅華正覺得鬱悶呢,就趕緊接通了,丁益上來就說,傅哥,帶著嫂子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啊?
傅華笑了笑,說,也沒什麼事情了,就是帶著兒子回來給他爺爺奶奶上上墳,讓他認識認識自己的家鄉。
丁益說,那需不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啊,要不給你派個車吧,你行動也方便。
傅華說,不需要了,我們已經上過墳了,可能很快就會回北京了。
丁益說,這麼快啊,不住幾天嗎?
傅華心說這才來一天,鄭莉就跟我鬧彆扭了,再住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樣子呢,便笑笑說,北京那邊的事情很多,我不能住時間長的。
丁益說,那中午我請你們吃飯吧,算是給你們接風。
傅華就看了看鄭莉,說,丁益請我們去吃飯,去不去?
鄭莉也想有個外人能參與進來,這樣子她跟傅華趙婷和傅昭之間就不會那麼尷尬了,便點了點頭,說,你想去就去吧。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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