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到此,兩人算是達成了一致,孫守義再次端起了杯子,笑著說,那這杯我就先感謝劉董的幫忙了?
這一次劉康沒在拒絕,跟孫守義碰了一下杯子,兩人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之後,兩人吃了一點菜,孫守義說道,劉董啊,這件事情我希望就我們兩人知道就好了,不要跟傅華說。
劉康點了點頭,說,這個是自然,他知道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處。
孫守義說,你要辦這件事情還需要親自跑一趟海川嗎?
劉康搖了搖頭,說,不需要,鄭勝的一些手下在鄭勝完蛋之後,投奔了我,我只要打個電話給他們說一聲,就好了。
孫守義說,既然這樣子,這件事情就盡快啟動吧,現在麥局長人在緬甸,對海川的事情顧不上,我也不在海川,那些人的防範心可能會降低很多,這個時候開始,應該是很合適的。
劉康點了點頭,說,晚上回去我就會打電話安排這件事情。
孫守義說,我不說劉董肯定也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讓人知道牽涉到我,可能就會很麻煩了,所以我希望你謹慎一點,除了你之外,不要讓人知道是我讓你這麼做的。
確實是,一個常務副市長在背後搞一個公安局長的小動作,傳出去絕對是一件很大的政治醜聞,到時候恐怕孫守義會因此丟掉烏紗帽,因此這必須是謹慎再謹慎的事情。
劉康笑了,說,這你就放心了,除了你我,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是你在查麥局長的。
在劉康和孫守義在盤算著如何算計麥局長的時候,身在緬甸的麥局長日子並不好過。他現在身在緬甸國家級口岸城市的木姐,這裡緊鄰瑞麗的姐告開發區,跟姐告只有一網之隔,是撣邦的一個縣。緬甸是佛教國家,過了邊境之後,就處處可見僧侶、佛寺、金塔,不過這裡的佛教屬南傳佛教,又稱小乘佛教,盛行於東南亞,和麥局長在海川所見的佛教有所不同,看建築風格也很不一樣。
由於沒有移動通訊網絡,所以這邊既不能用手機,也不能上網,這讓享受慣了現代化生活的麥局長一行人很是不習慣。
緬甸是一個民風淳樸的國家,緬甸人會經常當著你的面旁若無人地解開他們的籠基,整理他們的籠基。緬甸由於地處熱帶、亞熱帶,氣候炎熱,衣著也就因地制宜。除小孩之外,男女老少,皆圍一種紗籠式的下裝。只是男女的下裝叫法各異:穿在男的身上叫籠基,穿在女的身上便叫特敏。
據說這還與諸葛亮有關,當年諸葛亮在七擒孟獲、平定西南戰亂之後,看到緬甸當地許多百姓不但食不果腹,而且衣不遮體,有人還用芭蕉葉圍著腰。這時,諸葛亮忽然靈機一動:這裡如此炎熱,而我身上這長而寬大的袖子也沒什麼用。於是就把自己衣服上那寬大的左袖撕下來,讓一個男人圍在腰上;又把右袖也撕下來,讓一個女人圍在腰上,用以遮羞。那男人和女人穿好諸葛亮賞賜的服裝後,諸葛亮看了非常滿意,說不錯、不錯。而那些當地老百姓還以為他們圍在腰上的東西就叫不錯,多少年如此訛傳下來,在緬語中把籠基亦稱為伯梭,發音和漢語中的不錯似乎同出一轍。
這種特殊的衣著就產生了一個緬甸很令人尷尬的景觀,無論是俊男靚女,還是翁叟老嫗,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達官顯貴,都會旁若無人地將籠基和特敏解開,前後左右抖動幾次,然後再如前一樣纏好。不但在家如此,在公共場合也是如此。[`小說`]甚至有的人一邊和你說話,就一邊解開籠基抖了起來,然後還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再把籠基繫好。
看著眼前這個又在整理籠基的緬甸警察,麥局長心裡不禁暗自苦笑,這家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他們發現的那個嫌疑人,究竟跟麥局長給出的穆廣的照片是不是一個人。一會說像,一會又不確定,把麥局長都說糊塗了。
這個警察是麥局長通過當地華僑領袖認識的,據說穆廣曾經出現的地域就是這個警察的管區,麥局長很需要這個人的配合。因為並不確定那個被懷疑的對象就是穆廣,麥局長這一行人並不是以官方的身份過來的,而是以私人身份過來的,這也給麥局長一行人的行動增加了不少困難。不過木姐當地有很多的華裔,麥局長一行人倒是並沒有什麼語言溝通上的困難。
緬甸這邊不但經濟落後,人的頭腦似乎也有些顢頇,這個警察到不是說不幫忙,就是有點纏夾不清。跟他廢話了半天,麥局長頭有點大了,看來這一趟的差事恐怕並不輕鬆。到最後,麥局長只好說讓這個警察帶他們去實地偷著看看,究竟哪個人是個什麼樣子的。
警察同意了,麥局長就被帶到了據說穆廣曾經出現的地方,結果那個據說是穆廣的人找不到了,通過那個警察又費了半天的勁,麥局長這一行人才搞清楚,周圍的人告訴他們,那個可能是穆廣的人前幾天去了南坎了。
南坎是離木姐幾十公里的另一個城市,麥局長一行人不敢耽擱,直接殺奔南坎,結果再次撲了一個空。那個據說是穆廣的人在他們到達南坎的時候,突然失蹤了。不過,南坎之行也並非完全沒有收穫,麥局長一行人送了當地警察一點禮物,當地警察就默許麥局長一行人搜索了那個突然消失的人的住處,結果麥局長一行人發現,那個人的住處很凌亂,隨身物品都還遺留在房間之中,在這些物品當中,發現了穆廣的全家福,所以基本上可以確定一點,這個人是穆廣無疑了。
同時根據現場勘驗的結果判斷,穆廣並不是自願離開這個住處的,他很可能是被人綁架了。線索自此中斷,麥局長一行人在緬甸並無執法權,因此再也無法進行調查下去了。跟國內匯報了之後,國內相關部門說會將穆廣這件事情移交給緬甸的國際刑警組織,讓他們協助抓捕穆廣。至於麥局長一行人,因為已經確認了嫌疑人的身份,算是基本完成了任務,再留在緬甸也沒什麼必要了,就通知他們可以回國了。
穆廣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頭痛得要命,他在腦子裡用力的回想,這才想起來自己在南坎的住處突然闖進來三個大漢,自己剛要問他們想幹什麼,腦袋上就遭受了重重的一擊,他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想到這裡,穆廣心裡一陣恐懼,在這異國他鄉,他並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朋友,如果什麼人想要讓他在這地球上徹底消失,恐怕也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件事情的。
穆廣這時有些山窮水盡的感覺,他恐懼的叫道,有人在嗎?有人在嗎?這裡是哪裡啊?
並沒有人回答他,喊了一會之後,穆廣喊累了,他停了下來。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這時他注意到他所在的地方是一間存放貨物的倉庫,而他是被人綁在了椅子上。他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穆廣想不出來會是什麼人綁架的他,心就始終在恐懼當中。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穆廣在昏昏沉沉當中聽到倉庫的大門打開了,並沒有什麼光亮透進來,穆廣就知道外面也是黑夜了。
門開了之後,進來四五個人,門馬上就又關了上來,緊接著燈被打開了,刺眼的光亮讓穆廣瞇起了眼睛,便有人走到了穆廣面前,有聲音笑了笑說,穆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穆廣便知道是誰了,當初把他送出來的白先生。他便有些不高興了,說,白先生,你不該這麼做事的吧?我請你幫我偷渡,可是付了錢的,你現在由綁架我算是怎麼回事啊?
白先生啪的一巴掌就甩到了穆廣的臉上,穆廣馬上就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痛,便叫道,你幹什麼打我?
白先生陰冷的說,我打你是教訓一下你,讓你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還記得我送你出去之前跟你怎麼說的嗎?
穆廣這個時候命運完全掌握在白先生的手裡,也不敢逞什麼英雄,只好老實的說,你讓我在出來之後低調一點,不要讓人知道我的身份。
白先生說,那你是怎麼做的?
穆廣說,我沒做什麼啊?
白先生說,你還沒做什麼,現在國內已經知道你在什麼地方了,我們前腳把你帶出來,後腳國內的公安就已經到了你的住處了。這件事情幸好是你朋友事先通知我了,否則的話你可能就被帶回國內去了。
穆廣驚訝的說,什麼,他們這麼快就來抓我了?
白先生說,當然了,你以為我願意這麼費勁把你帶到這裡來啊?還害得我從國內親自過來一趟。你這傢伙真是混蛋啊,出來這麼短時間就被人發現了,你**是想害死我們啊?
穆廣委屈的說,我也沒做什麼高調的事情啊?
白先生說,你**的還不夠高調啊,我告訴過你把官員的架勢給我收起來了,可是你到現在還是那麼個拽拽的樣子,你這不是等於是在告訴別人你不是緬甸人嗎?
穆廣苦笑著說,對不起啊,我可能是有點不自覺了。
白先生啪的一聲又給了穆廣一巴掌,然後對跟著自己來的大漢們說,給我狠狠的教訓他一頓,教訓到他自覺為止。
幾名大漢一擁而上,頓是對穆廣拳打腳踢了起來,穆廣被打的慘叫連連。
過了一會兒,白先生叫道,好了,停下來吧,不要打死了他。
毆打停了下來,這是穆廣已經被打得連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白先生走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一手托起了穆廣的下巴,一手指著穆廣的鼻子說,你這下子能自覺了吧?
穆廣恐懼的連連點頭,說,我能自覺了,白先生。
白先生說,姓穆的,我告訴你吧,我白某人做這一行有幾年了,向來是安全第一,像你這樣子的,還是第一次碰到。本來呢,為除掉後患我是想做掉你的,可是你的朋友對你還不錯,不讓我動你,所以算你幸運,交了一個好朋友,撿了一條命。不過呢,我也不能總是為你操心,所以我警告你啊,如果你再次被國內的警察發現你的行蹤,那你就不用再想別的啦,我一定會送你去見佛祖的,知道了嗎?
穆廣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白先生伸手又給了穆廣一巴掌,說,算你**的乖。好了,南坎你也回不去了,你就給我呆在這邊,在這裡給我躲幾個月等事情平息了再說,吃喝我都會安排人來送給你的。
就有人把穆廣給扶了起來,把他從椅子上解了下來,白先生扔下了一些食品和水,就帶著人離開了。
有了燈光,穆廣就能看清楚倉庫的內部狀況了,這裡面倒有一個行軍床,也有衛生間和洗澡的地方,住幾個月倒是沒什麼問題的,只是不知道倉庫的外面是什麼情形。
穆廣就走到了門邊,想要往外看一下,卻發現這個倉庫封閉算是很不錯的,他費了好大得勁,也沒看到一點外面的景色。
穆廣頹然的做到了地上,眼淚就流了下來,他有點後悔跑到這陌生的國度來了。原本以為偷渡出來,可以享受到一點自由的空氣了,結果呢,還是要被困在這倉庫裡,早知道倒不如留在君和縣呢,雖然也是躲在地瓜窖裡也並不好受,但起碼周邊的人還是維護他的,他還有一定程度的自主性。可現在倒好,命運全部掌握在那個窮凶極惡的白先生手裡,穆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白先生會看他不順眼了,就取了他的性命。
這種始終活在恐懼之中的日子要怎麼過啊?此刻穆廣心中甚至覺得倒不如自己回國內投案自首算了,那樣子大不了也是一死,不過還能賺個死的痛快,總比在這邊暗無天日的過日子要好。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自主權了,他只能任人宰割了,穆廣在心中叫道,報應啊,關蓮啊,看來我這一條命遲早是要還給你的。
那些舊日跟關蓮在一起的幸福日子再次浮現在了穆廣的眼前,曾經這個妖媚的女人給了他多少的快樂啊?自己怎麼就忍心下殺手殺了她呢?不但殺了她,還分了屍,害的至今關蓮還有一部分屍身沒找回來呢。原來自己是這麼殘忍的一個人啊,相比較起來,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埋怨白先生的殘忍對待呢?自己是活該啊。
穆廣想起了他的父母,想起了他的妻小,曾經自己有這麼哪一個美好的家庭,可是為了貪圖享受,他把這一切都葬送了。自己真是活該啊。
穆廣眼前忽然浮現出了關蓮冷笑的臉,似乎是在說,你現在後悔了,可惜啊,一切都晚了,後悔也沒用了,你就等著給我償命吧。
穆廣的神經再也承受不住這些了,他徹底崩潰了,狂叫道,關蓮,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我還給你就是了,給你,給你……
穆廣邊不停地叫著給你,邊瘋狂的把頭往地上撞,撞了一會兒,他暈死了過去……
過了幾日,白先生的手下來給穆廣送食物和水,打開倉庫的門就看到穆廣蹲坐在門口,滿臉的血污已經干了,眼睛直直的,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給你,給你,給你……
白先生的手下推了一下子穆廣,說,誒,你怎麼了。
白先生的手下的手一碰到穆廣的身體,穆廣就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
白先生的手下傻眼了,穆廣這個樣子似乎是瘋掉了。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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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神秘的任務,組織部的彭長宜得到領導信任一路陞遷;一份不多見的官場愛情,幾乎埋葬了彭長宜同江帆的友誼,從而使兩名政壇宿將展開了權力博弈;最終兩人以大局為重,第二次握手。然而,夾在兩人之間的女記者丁一,卻黯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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