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金達愣了一下,他回想了這一晚上的情形,孫守義跟沈佳之間還真的像萬菊所說的那樣子,兩人顯得都很彬彬有禮,可是卻沒有一點真正夫妻那種親暱,他看了一眼萬菊,說,別說,這對夫妻還真是有點怪怪的,不過可能也是他們夫妻的相處之道了。[`小說`]
萬菊笑笑說,如果這真是他們的相處之道,那他們這對夫妻可做的很沒滋味啊,哪有丈夫和妻子這麼想處的啊?
金達搖了搖頭,說,好了,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們不用這麼去關心了。誒,你這次去給雲龍公司掛牌,人家有沒有送你禮物啊?
萬菊笑笑說,他們倒是安排了,不過我沒接,家裡有你這個古板的老公盯著,我敢接嗎?
金達笑了笑說,這還差不多。
幾乎與此同時,錢總到達了君和縣,偷偷的接了穆廣,他要把穆廣送往中國跟緬甸接壤的邊境,他在那邊已經找了一個人,可以將穆廣送出邊境。穆廣總是一個錢總的心事,不將它徹底解決掉,錢總是很難放心去經營他的企業的。於是找了一個長跑邊境做生意的朋友,托他幫忙要將穆廣偷渡出境。昨天那個朋友傳來訊息,說已經找到合適的人了,讓錢總趕緊把人送過去。於是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將穆廣送往邊境,可要派誰送穆廣呢?錢總並不放心將這件事情交代給手下人去做,無奈之下,只好親自出馬。
躲在家裡很難見陽光的穆廣被養的白白胖胖的,不出來見人讓他其實萎靡了很多,這個時候就算是被以前認識的人看到,一時之間恐怕也是很難被認出他就是當初那個威風八面的常務副市長了。錢總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暗自搖頭,看來權力對於做官的,就像錢對商人一樣,失去了的話,腰板就都挺不直了。
車子在空曠的高速路上飛速的前進著,穆廣看了看錢總,說,老錢啊,你那個朋友可靠嗎?
錢總說,那個朋友是可靠的,只是不知道他找的人是否是可靠。
穆廣擔心的說,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錢總說,有沒有問題誰也很那保證,只是目前來看,這是解決你困境的唯一方法,不然的話你總不能在人家的地窖之中呆一輩子吧?
穆廣說,那當然是不能,那個地方簡直都不是人呆的,空氣不好不說,還什麼都沒有,而且再呆下去,很容易就暴露了,已經有鄰居開始懷疑了。算了,冒險試一下吧。
錢總說,就是嘛,冒冒險看看,真的把你送出去了,你就不是解放了嗎?
穆廣說,這倒也是,誒老錢啊,我家裡的情況如何,你最近去看過了嗎?
錢總說,你家裡人都還好了,只是除了你這段事情,他們都覺得抬不起頭來,你妻子和孩子更是對你恨得要命。
穆廣歎了口氣,說,他們基本上沒跟我享受到什麼,我弄得錢基本上都送給了關蓮那個婊子了,他們沒享受到,還要跟我受這種窩囊,恨我也是正常的。
錢總苦笑了一下,說,老穆啊,你這個人啊,叫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太虧待你家人了。
穆廣苦笑了一下,沒說什麼,此刻他的心中也是充滿了愧疚的,這**的都是因為當初他要裝清廉,所以才要瞞住家人,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被關蓮弄得鋌而走險,現在不但要亡命天涯,還連累家人受這種無辜的冤枉。老天爺有些時候還真是會捉弄人啊,穆廣心中一陣悲哀。
錢總看穆廣不說話,知道他心中也不好過,歎了口氣,說,行了你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要趕一夜的路,抓緊時間睡一會,過一會兒換你來開車。{免費小說}
由於穆廣現在是被通緝的人物,錢總不得不保持低調,所以決定晝伏夜出,完全趕夜路往廣西邊境開進。
穆廣閉上了眼睛,想要睡一會,可是精神仍然處於一個高度緊張的狀態,想睡也睡不著,哎,他在心裡歎了口氣,人生無常,想不到我穆廣也有今天啊。
第二天一早,孫守義就送沈佳去機場,一路上兩人都是默默無語,到了機場,孫守義幫沈佳把行李拎了進去,送到了安檢那裡,沈佳伸出手來,說,行了,把行李給我,你回去吧。
孫守義把行李遞給了沈佳,看了看沈佳說,小佳啊,這次的事情你不會跟趙老說吧?
沈佳看了看孫守義,這是一個她曾經很迷戀的一個男人,曾經她相信自己會跟這個男人幸福的過一輩子,但是結婚還沒幾個年頭,這個男人就已經背叛了,這世界上還真是沒有什麼能夠持之以恆啊。
現在這個男人在害怕了,沈佳明白孫守義在擔心什麼,趙老的雷霆一怒是具有毀滅性的力量的,它足以毀掉孫守義的下半生。
沈佳心裡有些譏諷的想到,你這個時候害怕是不是有點晚了?當初你跟林珊珊勾搭的時候,怎麼就沒害怕呢?這個男人大概以為他跟林珊珊之間的事情一定不會洩露出去的吧?可是這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沈佳已經完全掌控了局面,現在可以審視的角度去看待孫守義了,她很想知道孫守義最後選擇她,到底是因為要維護這個家庭,還是因為擔心趙老會毀掉他的仕途,便有些促狹的問道,你想我跟趙老說還是不說呢?
孫守義臉色變了變,皺了皺眉頭,說,小佳啊,這件事情我知道是我做錯了,我對不起你,不過呢,這總是我們的家事,最好還是不要跟別人去說才好。
沈佳直視著孫守義的眼睛,這個男人心中恐怕還是更看重他的仕途吧?如果沒有這些,他是不是早就離開自己和兒子了?
孫守義被看得心虛了起來,他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妻子的眼睛。
沈佳歎了口氣,她清楚自己會怎麼辦的,及是孫守義不問自己,他也是不會跟趙老或者別的什麼人講這件事情的,就算她不擔心孫守義會因此仕途受累,她在親友面前也丟不起這個人啊。
沈佳苦笑著說,這件事情我是沒準備告訴別人的。
孫守義心裡鬆了口氣,看來最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了,下一步就剩下來如何哄得沈佳不要再生自己的氣了,在這一點上,孫守義還是有信心的,妻子的性格她是瞭解的,這種個性強悍的女人,只要你在她面前多聽話一點,她就會原諒自己的,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兒子可是可以幫他們和好的橋樑啊。
孫守義說,小佳啊,我就知道你還是愛護我的,那個林珊珊已經回北京了,我跟你保證,我再也不做這種糊塗事了。
沈佳苦笑著說,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好了,我進去了。
沈佳就拿起行李,轉身就進了安檢,孫守義站在外面,看著妻子過安檢,他想等妻子安檢完回頭看他的那一剎那,好揮手跟妻子告別,可是他失望了,沈佳一路過去,再也沒有回頭看他,讓他這個告別的揮手半天也沒揮的出去,等沈佳走的在外面看不到了,他在心情鬱悶的返回了。
看來這夫妻關係暫時還是難以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只有等時間來彌補他們之間的裂痕了。
傅華沒想到沈佳這麼快就回到了北京,他原本還在想沈佳這次去恐怕要多住些時日呢,結果連一個周都沒待到,就打道回府了。
機場接到沈佳的時候,沈佳看上去一臉的輕鬆,可是傅華知道沈佳絕對不可能是輕鬆地,這次匆忙而去,匆忙而回,沈佳和孫守義之間絕對不會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不過這些都是與傅華無關的,也是傅華不能干涉的事情。
沈佳看到傅華,笑了笑說,傅華啊,又麻煩你了。
傅華笑笑說,沈姐真是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啊,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沈姐這麼高興,看來在海川還是玩得很不錯啊。
雖然明知道沈佳心裡肯定不會像表面那樣高興,可玩的不錯這種瞎話傅華還是不能不說的,既然沈佳做出了這麼一副玩得高興的姿態,作為傅華來說,他只能配合著演出,不然的話,沈佳一定猜到他知道什麼啦。
沈佳笑笑說,是挺好的,傅華啊,海川的風光還是很不錯的,海鮮一水的鮮。隨便拿出一樣都好吃,看來吃東西還是要到產地去吃啊。
傅華笑笑說,那是。
傅華將沈佳送回了家中,就回了駐京辦,剛到駐京辦孫守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孫守義問道,傅華啊,我老婆到北京了嗎?
傅華笑笑說,到了,我剛送她回家了。
孫守義說,那行,謝謝你了,傅華。
看這時間,孫守義大概是算著沈佳坐的航班達到的時間點才打來電話的,傅華心中詫異孫守義為什麼不直接跟跟沈佳打電話問到沒到北京,這種情形一般是應該夫妻兩個直接聯繫比較好,還要通過他這個外人,看來這夫妻倆真是有問題了。
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傅華笑笑說,還有別的事情嗎,孫副市長?
孫守義遲疑了一下,說,也沒別的什麼啦,誒,傅華啊,上一次我回北京,我老婆是不是打過電話問我的行程安排來著?
傅華想了想,說,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這件事情是沈佳發現林珊珊跟自己的關係的原因之一,孫守義對此心中是有些耿耿於懷的,因此特別問起,聽傅華承認了,便說,那你怎麼跟我提都沒提啊?
如果傅華提到沈佳問過這件事情,可能自己就會事先發現事情暴露了,可能就會事先做一些準備,也不至於被搞得現在這個被動了。
聽孫守義質問這件事情,傅華有些摸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苦笑著說,不好意思啊,孫副市長,那天沈姐就是打來電話問你在駐京辦這邊有沒有活動安排,我告訴她說沒有,就這麼段事情,我覺得沒什麼特別的,也就沒跟你說。
孫守義想想,確實也是啊,這是很正常的問話,一般人也不會覺得有必要跟領導匯報,這還真是怨不得傅華的。同時呢,孫守義也不想給傅華一種他和沈佳之間發生了什麼的印象,就裝作隨意地說,行了,我不是想要責怪你什麼,有些時候你也知道這女人嗎,願意問東問西的,以後呢我老婆在問你什麼,你記得跟我說一聲就是了。
孫守義是在擔心沈佳不肯就這麼把事情結束掉,說不定會找傅華問一些林姍姍的問題,現在沈佳的情緒高度不穩,如果傅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很可能再度刺激到沈佳,讓事情想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這可是孫守義最怕看到的,因此他要求傅華把沈佳的問話跟他匯報,也是在防患於未然。
傅華笑笑說,行啊,以後只要沈姐來電話,我第一時間就跟您匯報。
沈佳回到了家裡,這一路上她都是在強撐著的,此刻到了家裡,再也不需要在外人面前裝強悍了,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全部都發作了出來,放下行李之後,就倒在門廳處的地板上放聲大哭起來……
長這麼大,沈佳還是第一次這麼痛苦失聲,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傷心過,從小她想要的東西基本上都是能得到的,這倒不是說她完全靠父母才能要什麼有什麼,她本身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學習、工作都是出乎其類拔乎其萃的,她為了自己的要求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的。可以說她前半生基本上沒受過什麼挫折。但是就在這臨近中年的年紀,她卻遭逢了人生做大的危機,她不的不委曲求全,才能保住她這個為之操勞了半生的家。這在一項要強的她來說,承受的委屈已經到了最大的限度了,而且這個委屈她還不能對別人去說,就算是最親近的人都不行。如果再不在這沒人的家裡發洩一下的話,她可能就要崩潰了。
不知道哭了多上時間,家裡就她沈佳一個人,也沒人勸她,沈佳已經哭累了,也哭沒了眼淚,就趴在地上睡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沈佳這才想到應該去把兒子接回家裡來了,就想爬起來,卻眼前一陣發黑,昏倒在地上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沈佳感覺自己頭痛欲裂,渾身無力,這種狀態她實在也無法去接兒子回來了,幸好她回來之前,並沒有跟父母說她今天回來,這一晚不去接兒子,倒也不會讓人有所懷疑。
沈佳就強撐著爬起來,回到了臥室的床上,倒頭就睡,她想自己大概是哭得脫了力,好好休息一晚就會好了起來的。
半夜時分,傅華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把他從睡夢中驚醒了,他朦朦朧朧的爬了起來,心說這是誰啊,這麼晚打電話來吵人睡覺。抓起電話來一看,竟然是沈佳的,他心裡一驚,如果是市裡的領導或者朋友這個時候打電話來,頂多也就是有什麼急事,沈佳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就很奇怪了,一定是發生什麼意外了。
傅華趕緊接通了,說,沈姐,出了什麼事情了?
沈佳聲音很微弱地說,傅華啊,你過來我家一下,我好像是病了,渾身發熱,呼吸都很困難。
傅華不敢怠慢,也沒想什麼,就說,行,沈姐,我馬上就過去。
這時鄭莉也別驚醒了,看了看在匆忙穿衣服的傅華,說,出了什麼事情了?
傅華說,沈姐病了,你醒了正好,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沈佳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傅華這個男人三更半夜跑到她家裡,總是有些不方便的地方,鄭莉去就沒這個問題了,於是鄭莉也穿好了衣服,跟著傅華去了沈佳的家。
敲了半天門,沈佳在裡面也沒反應,傅華的汗下來了,別是沈佳在裡面昏過去了吧?她這老不開門可要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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