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孫守義笑了,說,秘書長說的很多,我現在就已經感受到了這一點了。(。純文字)不知道秘書長有沒有什麼可以指教我的?
曲煒似乎並不想參與這件事情太深,他贊同孫守義的立場,可是並不代表他會出手幫孫守義。他現在是省政府的秘書長,身後就是呂紀省長,他如果真的出手,那代表的意味就複雜了,在沒有取得呂紀省長的首肯之前,他並不希望把海川的局面搞得太複雜化。他跟孫守義說這些只是不想孫守義碰的頭破血流罷了。於是他便笑笑說,我也沒什麼可指教的,我只是覺得你目前根基未穩,做事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你也別覺得現在被迫放手是一個挫折,**早就說過了的嘛,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孫守義笑了,他感覺出來曲煒並不想跟自己談得太多,雖然他們之間有很多的聯繫,但畢竟還沒到無話不說的地步,曲煒有所保留也很正常,便說,秘書長說的也是,我現在就是打不過人家的狀態,保全勢力是應該的。
曲煒笑笑說,是啊,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了,在官場上首先要學會保全自己,只有能保全自己,才可以佈局其他的。
孫守義笑笑說,這一點我真是受教了,謝謝秘書長了。
曲煒笑笑說,謝什麼啊,我跟呂省長對趙老都是很尊重的,他的子弟兵下來了,我們都是應該看顧一些的。守義同志啊,以後省裡這邊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就算我不能解決,我也可以匯報給呂省長,看他能不能出面幫你解決的。
曲煒這句話說的就別有意味了,他在話中把呂紀省長給捎帶上了,孫守義就明白今天這番談話可能與呂紀省長也是有關聯的。按照呂紀省長的年紀,未來在仕途上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的,因此對趙老這些雖然是退休了,對中組部卻還有一定的實際影響力的老幹部自然會是很尊重的,他當然也不想看到孫守義在海川這邊栽了大跟頭,那樣子他跟趙老就不好交代了。但是他跟孫守義之間是有一定的層級距離的,身份在那,也不好對孫守義太過降尊紆貴了,曲煒這個秘書長出面就恰到好處了,一方面曲煒跟海川是有著一定得淵源的,他出面說話不顯得唐突,而且作為省政府的秘書長,某種程度上曲煒的表態實際上就代表著呂紀;另一方面,呂紀目前並沒有真正的出面,也就不需要承擔跟某些省級領導直接衝突的風險,在目前這個還不需要選邊站的時候就可以進退有據,兩邊都是可以交代的過去的。
如果真是這個樣子的話,曲煒說是海川的老部下跟他講的這件事情可能就是托詞了,根本上可能自己就一直在曲煒和呂紀的關注之下,他們是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的,看到他出了偏差,這才找他談話,提醒他的。
曲煒這番話之中還有另外一番含義,那就是雖然他們可能不會直接出手去對付孟森和孟副省長這些人,但孫守義如果真的遇到什麼難題了,他和呂紀省長是會出手幫他過這一道難關的。
孫守義笑笑,說,秘書長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孫守義和曲煒一起吃完飯,就往回趕了,曲煒回了省政府,坐下來喝了一會茶,他的腦海裡一直在想為什麼孫守義會在談話中提起傅華來,難道僅僅是因為他跟傅華之間的關係,還是傅華真的在背後幫孫守義策劃了什麼?
按理說,孫守義前面的做法跟傅華做事的風格是很不相符的,傅華倒不是沒有冒險精神,但是很少會冒無謂的險的。{免費小說}曲煒再瞭解傅華不過了,像這種事情,如果傅華在背後做參謀,一定是會穩紮穩打的,他一定會讓孫守義先站穩腳跟,然後再想辦法拿到孟森的罪證,等拿到孟森的罪證之後,在對付孟森就可以說一下手一個准,而非現在僅憑幾封不著邊際的舉報信就來打草驚蛇。
這也就是一開始為什麼曲煒根本就沒往傅華身上考慮的原因,這根本就不是傅華做事的風格。但是孫守義卻在談話中主動地把事情往傅華身上靠,雖然自己問他這件事情是否與傅華有關他直接否認了,可是他眼中的神情卻出賣了他真實的想法,他眼中的神情讓曲煒感覺就算是這件事情不是傅華在背後參謀的,起碼傅華也與這件事情牽連很深。因為當曲煒否認說這件事情是傅華告訴他的時候,孫守義眼中是閃過一絲失望的,可能孫守義是期望可以通過傅華把這件事情跟他牽連到一起去的,這樣子他們就是同一陣線,他也就會出手幫孫守義對付孟森和孟副省長了。
這個傅華啊,怎麼這麼不自量力呢?牽涉到孫守義和孟森的角力當中幹什麼啊?這裡面的關係多複雜啊?不但有海川本土勢力之間的角力,還牽涉到省裡領導們之間的角力,甚至還有省裡跟北京之間的角力。這不是說幫哪一派打倒另一派勢力那麼簡單的問題,這裡面牽涉到了極為複雜的政治鬥爭,就連自己和呂紀省長都不敢明確的站出來表態支持哪一方,他倒好,竟然義無反顧的就扎進去了,真是不知道自己多少份量啊。
曲煒就抓起了電話,打給了傅華,他覺得傅華這幾年已經很難拿捏他駐京辦主任這個身份應有的分寸了,他干預了太多海川市政府內部的事務,穆廣是一個例子,孫守義這又是一個例子。他不想傅華這樣子發展下去,這樣子發展下去的話,傅華是會牽涉到很多複雜的利益之爭當中去的,那樣子是很危險的。
傅華接通了電話,笑笑說,市長,找我有什麼吩咐啊?
曲煒笑了笑,說,傅華啊,你現在很不錯啊。
跟了曲煒多年,曲煒說話做事的方式傅華是瞭然於胸的,他感覺到了曲煒這麼說並不是要表揚他的意思,相反倒有點正話反說的意味,就笑了笑說,市長,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了?
曲煒笑笑說,沒有啊,你還能做錯嗎?你現在多能耐啊,都可以做當世的諸葛亮了。
傅華不敢笑了,曲煒話味之中的不高興已經很明顯了,他說,市長,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如果我做錯什麼了,您就直截了當的批評我吧,您這麼說話我渾身都不自在。
曲煒說,你還知道不自在啊?你不是找到了一位可以輔佐的明主,正想輔佐他開創一番天地嗎?
傅華說,市長,我真的搞不懂您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什麼了?
曲煒笑了,說,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那好,我提醒你一下,你們的常務副市長剛跟我一起吃完飯。
傅華說,您跟孫副市長談過了?他跟您說我什麼了嗎?
曲煒說,你覺得太會跟我說什麼?
傅華說,肯定是跟您說他跟孟森之間的事情了,市長,您聽我解釋,這件事情並不是我……
你還真的參與其中了,曲煒原本還是試探傅華,沒想到一試竟然是真的,心中這個氣啊,沒等傅華說話,就叫了起來,傅華啊,你這段時間是怎麼了?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是吧?上一次你摻和穆廣的事情我不就警告過你嗎?領導之間的這些事情不應該是你一個駐京辦主任可以摻和的,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傅華說,不是的,市長,我一開始並不想參與的。
曲煒說,可是你還是參與了,傅華啊,你是不是覺得摻和到這些政治上的爭鬥中很有成就感啊,如果是那個樣子的話,你就索性換個位置,不要做這個駐京辦主任好了。省的只能在人家身後指指點點,卻無法親自下場博弈。
傅華說,市長,我沒這個意思了。
曲煒說,那你什麼意思啊?我記得當初你跟我說要去幹這個駐京辦主任,是想要駐京辦這邊超然於外的感覺,怎麼到現在你變成這個樣子了,竟然什麼事情都敢插手。
傅華苦笑了一聲,說,市長,您先給我個機會解釋一下好不好?
曲煒說,行啊,你解釋給我聽,為什麼你會參與到孫守義跟孟森這場角力當中去了。
傅華說,其實這件事情一開始我真是不想參與的,只是我當時趕上了,孫副市長宴請我帶回來的客商,孟森闖上門去攪局,我當時看孫副市長有要跟孟森鬥一鬥的想法,怕他不瞭解情況吃虧,就在事後跟他講了孟森的背景。
曲煒說,這無所謂啊,你提醒他一下,讓他知道知道孟森的厲害,他就應該知難而退了,怎麼他竟然會知難而進,跟孟森衝突起來了呢?你沒在後面攛掇他吧?
傅華說,市長,您這就冤枉我了,您又不是不瞭解我,我是那種攛掇別人的人嗎?
曲煒冷笑了一聲,說,開始我還覺得這件事情跟你扯不上關係呢,結果怎麼樣,你不但跟這件事情有關係,關係還很深呢。
傅華說,我真是冤枉的,我當時告訴孫副市長孟森這個人不好惹之後,滿心以為孫副市長會先忍下這口氣,暫時不去跟孟森較這個勁的。沒想到這件事情意外的傳到了孫副市長的老婆耳朵裡了,是他的老婆覺得孫副市長不應該嚥下這口氣,反而應該給孟森狠狠地教訓,事態就整個扭轉了,孫副市長馬上就轉變了態度,堅持要出手對付孟森了。
曲煒沉吟了一下,說,你是說對付孟森這件事情是孫守義的老婆要做的?
傅華說,是啊,他老婆在我面前表明過態度。
曲煒說,你知道孫守義跟原來的中組部副部長趙老的關係吧?
傅華說,我多少知道一點。
曲煒說,據說孫守義的老婆是趙老一個老部下的女兒,跟趙老的關係很親近的,這裡面說不定有趙老的意思。
傅華說,這我就不清楚了。
曲煒說,不管有沒有趙老的意思,他們要跟孟森鬥,是他們的事,有你什麼事情啊?你怎麼還會攪在其中呢?
傅華說,那個孫守義就跟我瞭解孟森的情況,還問我的意見。
曲煒說,那你就忍不住要指點江山一番了,幫他出謀劃策了?傅華啊,這些事情本來跟你是無關,你大可作壁上觀的。你是不是又覺得孟森是海川肌體上的毒瘤,你為了海川想幫孫守義把他除掉啊?
傅華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說,不瞞您說,我還真是有這種想法。
曲煒說,別嘻嘻哈哈的,傅華啊,你怎麼還這麼不成熟啊?你什麼時候把你身上的那種英雄情結去掉啊?事情如果想你想的這麼簡單的話,你們的市委書記**和市長金達他們還不早就出手把孟森除掉了?現在連他們都不敢動手,你又逞什麼能啊?
傅華說,張書記和金市長不對孟森動手,可能是他們對省裡孟副省長有所顧忌吧。
曲煒說,對啊,他們是對孟副省長有所顧忌,難道你就可以不顧忌了嗎?
傅華說,這倒不需要我去顧忌,孫副市長覺得可以不顧忌就行了。
曲煒冷笑了一聲,說,那你就可以躲在背後攛掇孫守義出來對付孟森了是吧?傅華啊,你知道這裡面牽涉到多麼負責的利益博弈啊?你就敢參與進去?孫守義這麼做,是因為他希望馬上就在海川打響旗號,盡快的出成績,好早日昇遷,你在這裡有什麼要這麼熱心啊?
傅華心裡就有些不高興了,雖然他知道曲煒跟他說這些是為了他好,但是曲煒自從去了省政府之後,就變得有點做事畏首畏尾,怕這個怕那個了。是呀,這裡面是沒自己個人什麼利益,但是傅華覺得也不能眼看著孟森這種人在海川橫行無忌,總是要有人出面管管這種人的,大家都不管的話,這種人總有一天會成為大禍害的。
傅華說,市長,我覺得您自從去了省裡之後,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您在怕什麼啊?是,這裡面是沒我什麼利益,可是我也不想看著孟森這種人在海川橫行霸道,現在有人願意出頭對付孟森,我在背後幫他一把怎麼了?我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曲煒被噎了一下,他聽得出來傅華的不滿,說,傅華,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你問我在怕什麼,我告訴你我在怕什麼,就拿孫守義跟孟森之間這場爭鬥來說吧,這裡面就有海川市跟東海省較勁的成分,也有北京和東海省之間的角力,還牽涉到了孟森掌控的海川市的地下社會,連呂省長和我都不敢明確表態去支持誰,你一個小小的駐京辦主任又有什麼資格去支持誰啊?這裡面那個角色背後的勢力哪個是你可以抗衡的?孫守義背後是趙老,孟森背後是孟副省長,這些人你哪個惹得起啊?是啊,好像是你可以站在一邊幫他們打另一邊,但是你要知道,政治是利益的博弈,現在他們可以打得你死我活,是因為它們之間的利益衝突了,轉過頭來如果他們利益一致了,他們就會站到一起成為好朋友的,到那個時候,被人家出賣的只是你這種沒什麼靠山的小角色,恐怕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傅華說,市長,我可不贊同您的觀點,是,我可能沒您瞭解的內幕多,政治鬥爭可能也真的像您說的那樣很殘酷,被犧牲的也都是我這樣的小人物,但是,我覺得這社會總還是應該有些公理在的,為了維護公理,也是應該有人站出來的。
曲煒苦笑了一聲,說,傅華,你怎麼還這麼理想化呢?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現在所面對的已經不僅僅是海川那麼一點點局面了,在海川的時候我還能護著你,現在我可沒能力護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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