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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庖丁解牛(11) 文 / 姜遠方

    11、傅華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了,我只是覺得孟森沒這麼大膽量了,如果他敢威脅到您的人身安全,不但是會驚動海川市,甚至東海省也會被震動的。《純》我想到時候恐怕會動員起全省的力量來對付他,那個時候他必定會完蛋。孟森不是沒腦子的人,他不會這麼不知輕重的。

    孫守義笑了笑說,我有這麼重要嗎?

    傅華笑笑說,有,肯定有,別忘了您不但是海川市的常務副市長,還是北京派下去的交流乾部,某種程度上,東海省對您是有一定的責任的,您如果有什麼閃失,東海省也是不好跟中央這邊交代的。

    傅華這麼一分析,孫守義心裡馬上亮堂了起來,他這時才意識到這個京派幹部的身份對他還是有很大的保護作用的,剛才自己只顧去擔心孟森的報復,竟然把這個茬口給忘到腦後了。他心裡暗自搖了搖頭,心說孫守義啊,你平日的鎮靜勁哪裡去了,今天怎麼竟然慌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連這麼明顯的事實都無法看出來了。你這點水平還趕不上一個遠在北京的駐京班主任啊。

    其實,這倒也不是孫守義的水平真的不如傅華,而是孫守義現在是事件的局中人,動靜觀瞻都跟事件緊密聯繫在一起,他要考慮自己的一舉一動會帶來什麼後果,加上他又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心裡緊張是很自然的,無法看到一些明顯的事實也很正常。

    孫守義笑了笑,說,傅華啊,看來是我有些過度緊張了。

    傅華笑了笑說,應該不是了,說實話孟森在海川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並不好對付,今天海川公安局麥局長的表現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竟然也對孟森心存畏懼,真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孫守義笑笑說,是啊,我也覺得我們海川這個公安局長有點太軟弱了,關鍵時候硬不起來,讓人有一種無力感。這哪像一個公安局長啊?他的表現根本就無法給我信心,反而讓我感覺是我一個人跟孟森這種混混斗似的。傅華啊,你前段時間提醒我的很對,也許我們海川市公安局的某些人真的是跟孟森有勾結。很可能這個麥局本身就是其中的一個。

    傅華笑了笑,他可不想隨著孫守義的話往下說,這種指控是很嚴厲的,沒有確切的證據他是不能指名道姓的說的。前段時間他在孫守義面前說那句話是想側面提醒一下孫守義,他說的只是根據情理推斷對不確定人群的臆測之詞。而現在孫守義矛頭直指麥局長,他可不敢就這麼附和。麥局長在海川也是一個老資格的幹部了,在海川公安部門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這些年他提拔起來的幹警遍佈海川公安局的各個部門,如果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就這麼去指責他,是會惹起海川公安局很多人的不滿的。

    傅華自己不能附和孫守義的說法,他也不想孫守義拿這種無根據的話隨便的亂說,便提醒說,孫副市長,可不能這麼說,麥局長執掌海川公安局多年,工作一向兢兢業業,這種沒確切證據的話可不好隨便說。

    孫守義也不是笨人,馬上就明白傅華什麼意思了,他笑了笑說,是啊,這種話是不能隨便說,我也是被麥局長的軟弱氣著了,話沒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

    傅華心裡暗自好笑,他知道孫守義並不是被麥局長氣著了,而是他很想早一點在海川樹立起自己的威信,所以就很希望麥局長這邊能幫他對付一下孟森。正所謂關己則亂,所以才會顯得有些慌亂。

    傅華笑笑說,其實也沒什麼了,我覺得您今天是有點著急了,您知道這人一急就很可能犯錯誤的。

    傅華認為孫守義應該是有能力對付的了孟森的,只要他能穩住自己。

    孫守義笑了笑說,也是啊,我今天的情緒有點煩躁,真是沒沉得住氣。

    傅華笑了笑,沒說話,他雖然也覺得孫守義真是沒沉得住氣,但是它是一個下屬,是不好去說領導沉不住氣的。

    停了一下,孫守義歎了口氣,說,傅華啊,也許我真的該聽得你的話,等時機成熟了再出手就好了。看到今天麥局長在我面前的表現,我才意識到孟森這傢伙在海川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這讓我有一點勢單力薄的感覺,如果你在海川就好了,我們就可以團結起來一起對付他了,我想孟森一定不是我們倆個人的對手。

    傅華笑了笑說,孫副市長,您不要這麼長對手的志氣,滅自家的威風好不好?其實我覺得孟森沒您覺得那麼強大,在海川您也一定不會是孤軍作戰的。

    孟森這種人是海川肌體上的一顆毒瘤,傅華並不願意孟森在海川這麼橫行無忌,現在孫守義肯站出來對付孟森,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他要對付的都是壞的勢力,在傅華心裡是很支持他的,他不想看到孫守義因為受了一點挫折就退縮,所以想要給孫守義打打氣。

    孫守義笑了笑,說,你是說海川除了你還有別人會跟我一起對付孟森嗎?

    傅華笑笑說,當然了,您別看孟森現在顯得很強大,但**早就說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看起來,反動派的樣子是可怕的,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力量。從長遠的觀點看問題,真正強大的力量不是屬於反動派,而是屬於人民。

    孫守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原本還以為傅華會跟他說誰誰會跟他一起對付孟森的,沒想到傅華竟然引用了1946年8月,**在延安楊家嶺接見了美國記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所說的話。這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不久,關於國際形勢和國內形勢的明確的看法。

    孫守義說,傅華啊,你是不是在北京時間呆的時間太長了,竟然傳染上了北京人愛學主席說話的毛病了?

    北京人,尤其是知青的那一代人,是從小就說偉人語錄的,因此話語之間經常會有一些語錄冒出來,傅華也笑了,說,我有嗎?我沒有啊,我是就事論事罷了。我覺得以孟森這種做事的方式,海川肯定有很多人看不慣他,甚至很多人會對他恨之入骨。之所以沒有人出來對付他,是因為那些人出於種種因素或怕他,或怕他背後的勢力,不敢首先對他發難。現在您跟公安部門要求查處孟森的惡行,等於是告訴人們,孟森並不可怕,也是會有人站出來對付他的。我相信只要打破了人們對孟森恐懼的局面,那些被孟森欺凌過,或者看不慣孟森行徑的人肯定都是會站起來反對孟森的。

    孫守義笑笑說,你不會是覺得只要我登高一呼,就會應者雲集吧?

    傅華笑笑說,也不是不行啊,我們都是學過歷史的,秦朝的時候,始皇併吞六國,收天下之兵鑄十二銅人,以為他們家族的統治會千秋萬代,可是怎麼樣呢,陳勝吳廣登高一呼,秦朝還不是很快就分崩離析了嗎?一個王朝都能滅亡,更別說一個小小的孟森了。

    孫守義笑得越發開心了,說,好了吧,傅華,這些大道理我也是懂得的,我現在倒也不需要滅掉秦朝,我只是想要教訓一下孟森這個小混混,你就告訴我,既然我其道不孤,那誰是我可以依靠的力量啊?我現在想做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想公安局那邊

    傅華笑笑說,可依靠的力量就在您身邊啊,您難道視而不見嗎?

    孫守義愣了一下,說,就在我身邊?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傅華笑笑說,您還真是當局者迷啊。實際上有不少人並不是不想去對付孟森,而是畏懼孟森背後的勢力,沒有人敢出來當這個帶頭的人,而現在您已經把這個帶頭人的角色給擔當了起來,等於是說把他們最擔心的因素給去掉了。我想您回過頭來尋求那些對孟森不滿的人的幫助,他們一定不會拒絕的。關鍵是您要如何去把這部門的力量給調動起來。

    孫守義沉吟了一下,傅華說這番話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一定是意有所指的,那他指的是什麼呢?又是什麼人對孟森心存不滿了呢?自己又要怎麼去調動這部分的力量呢?

    孫守義腦子裡飛快的轉動著,他想要把傅華說的他可依靠的力量給盡快找出來,找到這部分力量他就不會是一個人孤軍奮戰了,他就能有足夠的力量來對付孟森了。

    可是一時半會還真的想不到會是什麼力量願意幫助自己,孫守義苦笑了一下,說,傅華啊,我們也算是很熟悉了,你能不能改改你這種愛打啞謎的習慣啊,你就明確跟我說一下,我要去找誰來我跟一起對付孟森吧?

    傅華笑了起來,說,孫副市長,這一次我還真不是故意要跟你打啞謎,而是有些話我無法往下說下去了。反正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您先把心平靜下來,我相信只要您把心平靜下來,您肯定就會想到您能依靠誰,事情又要怎麼做下去的。

    孫守義笑了,說,你呀,什麼都好,就這點不好,說什麼話老是愛留半截,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傅華笑笑說,我哪敢急死您啊,而是我的話真的無法再說下去了,好了,您好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可要去吃飯了,再去晚了,餐廳那邊估計就沒我吃的飯了。

    傅華這麼一說,孫守義也感到有點餓了,他知道傅華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再逼傅華可能也逼不出來什麼了,就笑了笑說,那好吧,趕緊去吃你的飯吧,餓壞了你,我跟鄭莉可沒法交代。

    傅華說,那我就去吃飯了,再見了。

    傅華就掛了電話,孫守義在這邊也笑著搖了搖頭,把話筒放了下來,他雖然還沒想到誰是他可依靠的力量,但是經過傅華這麼一分析,他的心裡已經很透亮了,他知道自己並不需要畏懼孟森什麼,現在只要想到確切的辦法,就一定能讓孟森好看,這種明顯是他佔優勢的局面他還需要擔心什麼呢?

    心情放鬆了下來,孫守義站了起來,他也要去政府的食堂吃飯去了。他現在胃口好得都能吞下一頭牛了,但別人是不是也會有這麼好的胃口就很難說了。

    麥局長面對眼前的飯菜就沒有什麼胃口,這倒不是飯菜不合他的口味。因為孫守義來,公安局食堂這邊準備了很好的食材,準備一旦孫守義要留在這邊吃工作餐,他們好上一些比較拿得出手的菜餚。現在孫守義並沒有留下來,菜餚總不能就這麼浪費了,就給局領導們享用了。

    麥局長的胃口完全是被孫守義給搞壞了的。

    這倒也不是麥局長真的像孫守義猜測的那樣子被孟森給收買了,從而因為孟森可能被查辦牽涉到他而沒有胃口。實際上,麥局長跟孟森的關係並不密切,他是一個老資格的官員了,在海川政壇打滾多年,風風雨雨不知道見過多少了。他心裡是很清楚孟森這種人是不能招惹的。一旦你跟這種人扯上了利益關聯,那就等於你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你的命運就跟孟森綁在了一起,那就等著孟森出事的那一天,你也跟著倒霉吧。而孟森這種人麥局長是接觸過不少的,這種人幾乎沒有不出事的,出事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

    所以雖然麥局長早就跟孟森認識,可是他跟孟森始終保持者一定的距離,他知道自己也惹不起孟森,所以也就不去惹他,孟森請他的客他都會給孟森面子出席的,不過往往是帶幾個公安局的領導一起出席,孟森送他的禮,少少不然的他也是會接下來,但超出了正常的範圍,他是一定會竣拒的,面子他可以給孟森,但是絕對不跟孟森沆瀣一氣。

    同時孟森在海川的所作所為,麥局長心裡也是清楚的,但是領導不發話,他就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孟森不是鬧得太不像話了,他也就不去做什麼,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

    保持著這種和諧,是官場老手們的自我保護措施,這也讓麥局長感到很安全。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能在面對孟森這個複雜的局面中如魚得水,穩穩的坐住了海川市公安局局長的寶座。

    但是現在這個和諧局面就要被孫守義打破了,這麼說也不對,追根朔源,這個和諧還是應該說是孟森這個傢伙給打破了。這傢伙也不知道上來什麼心不正了,竟然沒來由的去惹孫守義這個常務副市長,惹一次還不罷休,還要惹上兩次,逼得孫守義沒有了退路,一定要出手對付孟森不可。

    這人有些時候還真是莫名其妙,麥局長相信,孫守義在來海川之前,跟孟森一定沒什麼交集,孟森不知道怎麼跟中了邪似的非要去惹他呢?就算你背後有什麼孟副省長支持著吧,你也不應該膽子大到要惹一個地級城市的常務副市長啊?更何況這個副市長還是北京派下來的。

    對於京派幹部,基層這些官員知道他們往往都是下來鍍金的,所以對他們都保持著某種程度上的客氣和尊重,因為你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間就會被提拔,他們的提拔往往都是很快的,有些有能力的幹部的提拔速度更是像火箭一樣快,這樣的幹部本身就是第三梯隊什麼的,中央對他們的使用都是有一定的計劃的。他們下來的目的往往是累積基層工作經驗的,而不是什麼建設地方的。

    麥局長真是搞不明白為什麼孟森要去惹這樣的一個人,從今天上午孫守義在公安局的表現來看,這絕對是一個能力出眾的傢伙,前途不可限量,麥局長實在找不到能解釋孟森行為的理由,他這個時候只想到一句話,這句話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就算是你要自作孽,也不要來把這些人給牽連進去了,現在因為你的作孽,打破了原本和諧的局面,把公安局也給扯進了權力鬥爭的漩渦裡了,你這不是害人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你這樣子做實際上是在逼著這些人選邊站啊,而作為一個官員來說,除非是你的後台太硬了,又或者他自己昏了頭了,否則他是不會站到你這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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