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趙老很快就從從壺把下面找到了彭年兩個字的款識,因為興奮他的臉有點泛紅了,說,小穆同志啊,這把壺很可能是真的啊?
穆廣心說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當然應該是真的了,便笑笑說,趙老,您可以確定嗎?
趙老笑了,說,我又不是文物專家,我怎麼敢給你確定啊?不過呢,形制上是很符合真品的特徵的。[`小說`]就說這彭年篆字款吧,根據有關記載,珍品彭字的三撇,應該是平行的,你看是不是啊?
穆廣把壺接過來看了看,笑著說,誒,果然是啊。趙老,您懂得真多。
趙老笑笑說,我喜歡曼生壺,當然會多研究一下了。小穆同志啊,你這把壺是從哪裡得到的?
穆廣當然不能說是專為趙老買來的,就笑了笑說,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買到的,我們海川那邊有個大廟文玩市場,我有些時候會到那邊走一走,這把壺當時是在一個小攤上看到的,我一看這壺的形制有些特別,覺得可能是個好東西,就花了幾百塊錢買了下來。
趙老有點疑惑的看了看穆廣,說,小攤販的東西會保養得這麼好?不可能吧?
穆廣笑了起來,說,我拿到的時候品相不是這個樣子的,當時是髒髒的,後來給朋友看時,朋友教我說好壺是需要養的,我又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壺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趙老點了點頭,說,這就對了。
穆廣就又把壺放回了趙老面前,趙老又拿起來用放大鏡細細的看起來。穆廣和孫處長對看了一眼,他們都看出趙老對這把壺有些依依不捨。
穆廣笑笑說,趙老,如果您喜歡的話,這把壺您就留著把玩吧,我聽說孫處長說過幾天是您的生日,這就當我送給您的生日禮物了。
趙老看了穆廣一眼,笑著說,這怎麼可以呢?君子不奪人所愛的。
穆廣笑笑說,這壺本身我也沒花幾個錢的,養護起來卻挺麻煩,可能對您來說是一個愛物,可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比較麻煩的事情了。難得您能喜歡,就留下來玩吧。
趙老看了孫處長一眼,說,小孫啊,這樣子好嗎?
孫處長笑了起來,說,沒事的老爺子,穆副市長是我的很好的一個朋友,他這也是對您的一點孝心。這東西本身就真假難辨的,他又沒花多少錢買,您留下來,還幫他減少了養護的麻煩呢。
穆廣笑笑說,對啊,趙老,您是行家啊,要養護也得您來養護才會更到位,您就當幫我的忙,留下來玩吧。
趙老就再也沒推辭,把壺很珍重的放到一邊,這才跟穆廣聊起來一些東海省事情,雖然在聊天,可是他的目光不時的還是會轉到半瓢壺上,未免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穆廣坐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孫處長把他送了出來,臨分手的時候,孫處長拍了拍穆廣的肩膀,笑著說,老穆啊,這把壺買的漂亮,你沒看到老爺子那個喜歡勁。
穆廣笑笑說,這只是開了個頭,下面的事情還需要老孫你多幫忙啊。
孫處長笑笑說,心中有數了,我會幫老穆你的。
又過了幾天,孫處長打來電話,說,趙老的生日過的特別的高興,還把那把半瓢壺拿出來賣弄了一番,還表揚了孫處長會辦事,知道他喜歡什麼。
穆廣笑了起來,說,只要趙老喜歡就好。
孫處長笑著說,再告訴你一件好事,趙老過完生日之後,打過電話給我問你的情況,說你情況還不錯,讓你在中央黨校好好學習,學習完之後,他會幫你跟郭奎打打招呼的。(。純文字)你知道,趙老輕易不會幫人打招呼的。所以學習完了,你就等著再上一步台階吧。
穆廣等的就是這個,連忙笑著說,那真是感謝老孫你了,回頭我能上一步台階,一定會好好感謝你。
孫處長笑笑說,我們兄弟就好說了。你自己這段時間可要做事謹慎一點,千萬不要惹出什麼麻煩來,那樣子的話,趙老就不好幫你說話了。
穆廣笑笑說,我明白了,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孫處長掛了電話,穆廣高興的差一點跳了起來,自己真是要走大運了,趙老肯幫自己跟郭奎打招呼的話,以趙老的份量來看,郭奎也是不敢拿他的話不當回事情的,那自己不久就要飛黃騰達起來了。如果自己能夠順利地在上一步的話,級別就跟**和金達相同了,到時候還真不知道誰給誰臉色看呢。
再是自己這個年紀在地市級幹部當中,應該算是年輕的,如果繼續能跟趙老保持好關係,難免不會再上一個台階,進入省級幹部的行列,那個時候自己更應該可以大展拳腳了。
想到這裡,穆廣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心說這人啊還真是有意思,這才幾天啊,幾天前自己還在為關蓮的父母找上門來而惶惶不可終日呢。可現在呢,自己前途一片光明,老天爺對我還真是眷顧啊。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穆廣看了看是錢總的,就有些不高興了,他沒忘記這傢伙前幾天對自己跟他借錢推三阻四的,幸好自己還有劉康這個備胎,不然的話趙老的事情生生就要被他給壞了。
穆廣沒好氣的接通了,說,老錢啊,找我幹嗎?
錢總聽出穆廣的不高興了,他知道穆廣這是因為沒從他那裡借到錢而生氣,他打電話來也正是想為了這件事情做解釋的。他知道穆廣這種人是不好得罪的,他擔心穆廣會因此報復他,所以他還是打算多少給穆廣一些錢應付一下的。
錢總說,穆副市長,是這樣,您上次不是跟我說要拿三十萬用嗎,我湊了一下,勉強湊了十萬塊錢出來,要不要給你打過去啊?
穆廣一聽,更來氣了,心說你們雲龍公司那麼大的投資,至於三拾萬塊錢都拿不出來嗎?還要跟我說什麼勉強湊了十萬塊錢出來,你騙鬼啊。你不想給就不想給吧,還來糊弄我。
穆廣沒好氣的說,算了,你不用匯過來了。
穆廣好像真的有些動怒了,錢總有點著慌了,趕忙解釋說,穆副市長,錢我不是不拿給您,我們公司最近確實是很緊張,您也知道我們公司上高爾夫這個項目一直是在花錢,而沒有任何收益,剛剛公司又付了一大筆工程款出去,賬上真的沒錢了。
穆廣冷笑了一聲,說,老錢啊,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是真的不需要你的錢了,我已經弄到錢把事情辦完了。
錢總鬆了口氣,說,那就好,要不我還是把這十萬塊錢給你匯過去吧,給你在北京當零花。
穆廣說,不需要了,我在北京是學習,拿那麼多錢也沒用。
錢總笑笑說,那我這個週末過去陪您放鬆一下吧,您先說想玩什麼,我好做準備。
剛剛孫處長才打過招呼,讓自己最近檢點一點,穆廣就有些不想跟錢總出去玩的意思,就說,你別過來了,最近中央黨校這邊學習課業比較重,週末我準備留在宿舍學習,你過來我也沒時間陪你。
錢總更加著慌了,看來穆廣這個氣還不少呢,就苦笑了一聲說道,穆副市長,您真的生我的氣了?我真的是資金很緊,不是故意不給您的。
穆廣冷笑了一聲說,老錢啊,你也別拿這些人當傻子,你能不能拿出這筆錢來,你我心中都是有數的。不過呢,大家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朋友了,我也不會跟你去計較這麼些個了。你不用那麼緊張了,我不讓你來,是真的有事情。一個好朋友提醒我,最近一段時間要謹慎一些,你最近一段時間也別老找我了,有什麼事情都等我學習完了再說。
錢總愣了一下,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啊?
穆廣雖然生錢總的氣,可是仍然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興奮,他笑了笑說,你別管啦,反正是好事,不是壞事。我最近可不能出任何的岔子,所以我不能出去玩了,你明白了嗎?
錢總聯想到穆廣突然跟自己要三十萬的事情,心中就大約猜到了穆廣在北京找了什麼關係了,便笑著說,是不是您運作什麼事情成功了?
穆廣笑了笑,說,我都跟你說了,讓你別管了。
穆廣等於是默認了,錢總心裡一驚,看來穆廣有可能向上再邁一步台階了。這傢伙真是王八運,惹出來這麼多事情來,竟然還能無風無浪的往上陞遷。
錢總笑了笑說,那先恭喜穆副市長了。
穆廣心裡高興得很,嘴上卻說,恭喜什麼啊,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好啦,別囉嗦了,掛了。
穆廣就掛斷了錢總的電話,心裡又開始琢磨起趙老這邊的事情了。趙老既然知道自己在中央黨校學習,說不定會關注自己在中央黨校的學習成績,再說自己如果在中央黨校的學習成績好,趙老跟郭奎打起招呼來,腰板也會硬氣一些的。
還真是要像跟錢總說的那樣子,要加強在黨校的學習了。不過,穆廣心中也清楚自己的根底,也許讓他做一些實務的工作他能做的很好,可要想憑自己的本事讓黨校的老師們對他有一個良好的印象,他還是做不到的。他的秘書劉根這方面也不行,來中央黨校學習這段時間,劉根幫自己做的作業一直成績不高。穆廣感覺劉根似乎是寫講話稿寫的太多了,寫什麼都是假大空那一套,幫自己做作業也是,中央黨校的老師那都是什麼人啊,又怎麼會喜歡假大空的文章呢?
要想個辦法扭轉一下這個局面了。
穆廣就想到了傅華,他看過傅華給市裡幾次的匯報材料,傅華寫的材料跟劉根就截然不同,傅華的材料往往都是立足實地,有根有據的做出論證,深入淺出,很能說服人。同樣都是秘書出身的,傅華的水準要高出劉根不止一個檔次。
穆廣就又把今後的作業交給傅華來幫他寫的意思了,雖然他幾次都整過傅華,可是他相信傅華一定不敢拒絕幫他這個忙,他瞭解傅華的性格,傅華性格中是有謙讓的因子的,傅華肯定不想在自己在中央黨校學習這段時間跟自己鬧的關係很僵,畢竟自己是他的頂頭上司,如果關係鬧得很僵的話,傅華也不好自處。
想一想穆廣自己都覺得好笑,傅華一定會被這件事情氣壞了的,明明被自己整了,還要為自己服務,這種滋味是人都會覺得不好受的。
正好穆廣還有事情需要駐京辦幫著他辦,他向宴請中央黨校的兩位老師。如果是以往的話,穆廣自己就做了安排了,不回去麻煩駐京辦的。但現在不同了,一來他身邊沒有了錢總的陪同,二來他手頭的錢實在不夠寬裕。找駐京辦來解決這件事情是上上之策,海川大廈的海川風味餐館雖然不算是北京最豪華的飯店,但好在他的海鮮夠新鮮,在北京算是一流的,穆廣認為勉強可以讓他的面子過得去,在這非常時期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再說也藉機可以跟傅華拉近一下關係,這樣子更好開口讓傅華幫他做黨校的作業。
穆廣就撥通了傅華的電話,傅華接通了,穆廣笑著說,在忙什麼呢,傅主任?
穆廣笑得很甜,傅華卻感覺到分外的刺耳,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感,穆廣這算是什麼人啊?如果劉康和丁益推測的都不錯的話,關蓮可能就被他殺害了,這樣子的一個殺人犯,竟然可以沒事一樣的笑得這麼甜,怎麼會不讓人渾身都不自在呢?
傅華還不能不應承穆廣,他說,也沒忙什麼,您有什麼指示嗎,穆副市長?
穆廣笑笑說,也不是什麼指示了,傅主任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
傅華笑了笑說,穆副市長,您別說得這麼客氣,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去做就好了。
穆廣笑笑說,吩咐倒不敢了,是這樣的,為了搞好學習,這個週五晚上,我準備宴請兩位中央黨校的老師,傅主任能不能幫我在海川大廈的海川風味餐館安排一下,你知道我主要是想讓兩位老師熟悉一下我們海川的風情。
傅華想想也沒什麼,副市長要在駐京辦安排一桌酒宴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笑了笑說,當然可以了,您放心吧,我會讓海川風味餐館做好準備的。
穆廣笑笑說,那我先謝謝傅主任了。誒,傅主任,能不能到時候也請你參加一下,幫我陪陪酒好了。
迎來送往本來就是駐京辦的職責,傅華笑了笑說,沒問題啊。
穆廣笑笑說,那行,就這樣子吧。
穆廣就掛了電話,傅華心中卻泛起了嘀咕,穆廣怎麼突然會把酒宴安排在海川大廈呢?從傅華認識穆廣以來,穆廣都是不願意把活動安排在海川大廈的。可能是穆廣嫌海川大廈不夠高,穆廣來北京的幾次重要活動,他都是把客人帶到別的地方去吃飯的。這一次怎麼一改常性了呢?難道說他要在黨校老師面前裝規矩人嗎?
這倒是很有可能啊。傅華是瞭解穆廣的品性的,知道他是一個善於偽裝的人。
週五馬上就要到了,傅華趕忙吩咐海川風味餐館做好相關的準備,他雖然憎惡穆廣,可是也不想給穆廣可以指責他工作的口實,因此他不得不壓下心中的厭惡,做好相關的準備工作。同時,他也不想在中央黨校的老師面前丟海川駐京辦的人,他還是想辦一場風光的宴會的。
週五到了,傅華坐著駐京辦的車,在中央黨校去接了穆廣和兩位教授。兩位教授都是男的,一個姓林,一個姓李,都戴著黑框眼鏡,眼窩深陷,很嚴肅,一副什麼話都還沒說,就可以讓人感覺到是很有學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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