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陸續傳出來消息,說景處長因為這件事情被雙規了,相關部門懷疑景處長利用手中的職權跟一些證券公司權利尋租,當然景處長的罪狀中避免不了的也會有一條,生活腐化,跟很多女性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純文字)這一條似乎儼然已經成了落馬官員的一個必不可少的註腳,大大小小的落馬官員們在女人方面都或多或少存在作風方面的問題。這也應該算是權力極大化的一個極致的表現,從原始社會開始,男人就已經開始利用自己各方面的優勢來佔有更多的女人,而這個社會擁有權利已經是男人的一個極大的優勢,他們自然不肯輕易的放棄利用這種優勢佔有女人的。
當然,權利也是最好的**,那些虛榮的女人們對有權勢的男人也是趨之若鶩的,自動投懷送抱的也不在少數。
景處長的事情也驚動了賈昊,他打了電話給傅華,問傅華知不知道景處長出事了。
傅華笑笑說,知道了,我聽頂峰證券的人說過這件事情,這傢伙真是活該。
賈昊似乎並不因為景處長出了問題而感到高興,他說,傅華,姓景的出事與你沒關係吧?
傅華愣了一下,他私下調查景處長這件事情只有最親近的幾個人知道,包括鄭莉和徐筠,就個人而言,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做的,畢竟這是在私下調查一個官員,是犯了與人交往大忌的,如果在社會上傳開這件事情是他傅華做的,那以後敢跟他做朋友的人就沒多少了。因為這世上,身上沒有污點的人幾乎是沒有的,沒有人願意跟一個隨時可能把自己**揭露出來的傢伙走得很近的。
傅華覺得賈昊突然問自己與這件事情的關係,可能也是緊張這一點吧,自己也是知道賈昊很多的**,真要對他不利,賈昊自然是會受不了的。
這可是打死也不能說出實話來的。
傅華笑了笑說,師兄啊,你怎麼這麼說,我可沒這個本事的。
賈昊還是有些懷疑,說,真的嗎?
傅華笑笑說,師兄啊,你怎麼啦,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我是幹這種事情的人嗎?
傅華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虛得很,這是不符合他以往的做事風格,但這件事情又確確實實是他做的。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他自己知道,他已經變了。
賈昊說,是,你做事確實不是這種風格。
傅華說,師兄啊,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過我什麼?
賈昊說,倒不是說你什麼了,只是姓景的出事,證券行內盛傳,是因為姓景的得罪了一家證券公司,非要卡死這間公司的業務不可,結果惹惱了這家證券公司,找人盯梢姓景的,姓景的得罪了人卻還不檢點,結果沒幾下就被人抓了把柄。我聽這個說法就感覺這家證券公司說得好像就是頂峰證券,姓景的前段時間也放出話來要做死談紅,讓談紅在這行內無法存身。
傅華沒想到懷疑的對象竟然會轉移到了頂峰證券身上,不過這也是合情合理的,怎麼分析好像頂峰證券也脫不了干係。
傅華說,師兄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是頂峰證券干的?
賈昊說,不是頂峰證券,開始我也是這樣子懷疑的,後來我問了一下頂峰證券現在的老總,他說他們頂峰證券現在是夾著尾巴做人,哪裡還敢這麼整治一個證監會的官員呢?他堅決否認與他們有關。
傅華笑笑說,會不會是他們做了卻不敢承認啊?
賈昊說,不會的,他們現在的老總我以前就認識,是一個很沒有魄力的人,這件事情如果換了潘濤還在的話,他們倒是有可能這麼做的,現在的這位不敢的。
傅華笑笑說,那你就懷疑我啊?
賈昊笑了,說,事件的當事方就這麼幾個,除了頂峰證券,就是你了。別的人在這件事情當中沒有利益,所以我懷疑你也很正常的。
傅華說,師兄你這麼說可就錯了,事件的當事方可不止你想得這麼多,就我們重組而言,不還有一個利得集團嗎?再說姓景的這麼胡作非為,你怎麼就能肯定他就只得罪過我們這幾方的當事人呢?說不定是他以前得罪的仇家報復他的呢?
賈昊說,這倒也是。
傅華說,我聽師兄的意思,好像對姓景的出事並不感到高興啊?
賈昊說,姓景的出事,我倒不是不高興,只是這裡面會有些後續效應的。現在證監會因為姓景的出事而搞得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姓景的咬出來的。
傅華說,師兄是不是也在擔心啊?
賈昊說,我當然沒有了,我已經是被調查過的人了,如果有問題早就進去了。
賈昊雖然說的聲音很大,可是傅華卻從其中感受到賈昊說話是沒有底氣的,傅華知道賈昊上一次之所以能從調查中脫身,是因為關鍵人物潘濤意外死亡,調查沒有了線索才中斷的,因此不能說是賈昊心中就沒鬼。賈昊在證監會工作多年,跟其中很多的工作人員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的,估計他也是擔心景處長會咬出他的朋友來,從而再次牽涉到他吧。
這個後續效應到是傅華事先沒想到的,傅華也不想去拆穿賈昊心中在想什麼,就笑了笑說,師兄不擔心是最好的了。對了,師兄有沒有幫我問一下,景處長出事了,我們重組的案子是不是就可以沒問題了?
賈昊說,你傻啊,這個時候我敢去問這件事情嗎?你這不是送上門去讓人懷疑你嗎?
傅華一想也是,本來那些人就懷疑姓景的出事與這個重組案子有關,這個時候再急吼吼的去催這件事情,就更加坐實了人們心中的懷疑。看來這個重組案子暫時還是不能啟動的。傅華心裡苦笑了一下,心說這個案子還真是命運多舛,自己費盡心機還是無法馬上就得到解決。
傅華有些失望的說,是這樣啊?
賈昊說,你也別急了,就算沒這個顧忌,他們的人員也是需要重新調整的,你還是等這個風頭過去再來弄這件事情吧。
傅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把事情先放一放了。
過了一天,談紅打來電話,說了跟賈昊同樣的意思,說是公司讓她暫時先把海川重機的重組案子先放一放,現在行內都在懷疑頂峰證券與景處長被雙規有關聯,這個時候追著證監會辦這件事情不太合適。
傅華已經心裡也有了準備,因此也並不意外,就表示同意頂峰證券的這種做法。聽傅華表示同意頂峰證券這麼做,談紅鬆了口氣,笑笑說,謝謝你肯這麼理解我們公司。我算是被這件事情弄得頭都大了,這件事情從開始就不順利,搞到現在,明知道什麼障礙都沒有了,可是還是無法一下子去完成它,我也真是服了它了。
傅華笑笑說,可能是時機不到吧。
晚上,傅華和鄭莉一起去鄭堅家吃飯,傅華想跟鄭堅談一談安德森公司生產基地的事情,海川重機的事情再是無法解決,傅華就想趕緊把安德森公司的事情解決掉。
周娟做的晚餐很豐盛,幾個人坐在餐桌上邊吃邊聊,傅華對鄭堅說,叔叔,tom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啊?
鄭堅笑了笑說,我就知道你來沒吃飯那麼簡單。
傅華笑了,說,我是來和叔叔、阿姨一起吃飯的,不過順便問一下安德森公司的事情嘛。
鄭堅笑笑說,算你小子會說話。事情我倒是給你問了,可是情形並不樂觀。
傅華愣了一下,說,叔叔,你原來不是說只要tom做一做董事會的工作,就沒事了嗎?
鄭堅說,我原來是這麼說的,這也是tom親口跟我這麼說的,不過事情比tom想像的要複雜一些,一方面tom低估了tony在公司董事會的影響力,董事會當中一些比較保守的董事堅決地站在了tony一邊;另一方面公司董事會有些人雖然不覺得中國就是不好,可認為既然已經跟海川方面鬧僵了,就沒必要再去跟海川方面接觸了,再去主動跟海川方面接觸,也意味著降低了安德森公司談判的砝碼,也不利於安德森公司掌握主動權。中國這麼大,滿可以選擇別的地方投資嘛,不一定非要綁死在海川這一個地方。所以總體上而言,安德森公司董事會傾向於否定海川這一個選擇。
傅華說,怎麼會這個樣子呢?tom也不早一點跟我們說一下這個情況,他們公司不願意主動跟我們海川聯繫,我們可以登門去拜訪他們呢?我相信只要我們展現誠意,他們最終還是會接受海川的。
鄭堅笑了笑說,小子,話可不是你說的真麼輕巧的,如果你們海川真有誠意,應該起碼是由於一個市級領導出面到美國拜訪他們公司的,這你能說了算嗎?
傅華說,我說了不算,可是我可以請示上級領導啊。
鄭堅說,那你請示完可以去了,再來跟我談吧。
傅華說,那你跟tom說一下,讓他盡量拖延安德森公司董事會一下,我會盡快做出安排請市領導去他們公司拜訪的。
鄭堅說,行,這點我可以辦到,你盡快安排你的事情去吧。
晚餐結束之後,傅華送鄭莉回去。笙篁雅捨的裝修已經開始,傅華搬到了趙凱家裡去住了,這反而讓兩人的相聚增加了一些阻礙。本來傅華是可以住到鄭莉那裡去的,可傅華因為事先答應趙凱會過去住,不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傅華也不想讓趙凱覺得他急不可耐的要跟鄭莉在一起,兩人只好暫時忍耐一下了。
兩人在鄭莉那裡纏綿了好一會兒,傅華回到趙凱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開了門之後就想趕緊溜回房間裡睡覺,沒想到趙凱正在客廳看電視,他便走了過去,笑著說,爸爸,您還沒休息啊?
趙凱笑了笑說,我剛回來,一時還不想睡,坐下來陪我聊一會吧。
傅華就坐到了趙凱旁邊,笑笑說,您這是應酬誰應酬到這麼晚啊?
趙凱說,公司一個很重要的關係,我不親自出馬不行。
傅華笑笑說,其實您可以慢慢帶小淼出去應酬一下這些事情了,老是您自己,會很累的。
趙凱笑著搖了搖頭,說,小淼現在還不行,他現在跟章鳳黏在一起,不願意接觸公司這邊的事情。這方面你倒是可以幫我分憂的,可惜你不肯放棄你那個駐京辦主任的位置。
傅華笑了笑說,我這個人是自在慣了。
趙凱說,不說這些了,傅華,我今天從朋友那裡聽說了一件事情。
傅華笑笑說,什麼事情啊,與我有關嗎?
趙凱說,與你有關,我聽說證監會一個姓景的官員被人舉報了,而這件事情起因是因為姓景的卡住了你們一個海川的一個企業的重組案子。
傅華笑了笑說,原來爸爸聽說的是這件事情啊。
趙凱說,是這件事情,朋友無意中說起的,我們當時是在討論現在的官員也不好做啊,朋友就舉了這個例子出來。我聽到海川兩個字,就知道這件事情是與你有關的,就詳細問了問情況。
傅華笑笑說,爸爸您還是這麼關心我。
趙凱看了看傅華,說,不光是關心這麼簡單,這裡面有一個問題我很好奇,傅華,你能不能告訴我,姓景的究竟是誰舉報的?
傅華沒想到趙凱竟然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來,他呆了一下,他對趙凱可無法像對待賈昊那樣子,趙凱一直待他如子,他在趙凱面前是不能故意去撒謊的。
傅華看了看趙凱的表情,趙凱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什麼來,便試探性的問道,爸爸,您問這個幹什麼?
趙凱笑了笑說,傅華,你看我的眼神是在躲閃的,這麼說這件事情真是你做的了?
傅華乾笑了一下,他雖然並不想隱瞞趙凱,可仍然有些被拆穿了的尷尬,說,被您看出來了,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您問這個,是不是這件事情牽涉到您什麼了?
趙凱搖了搖頭,看著傅華的眼睛,說,倒是與我無關啦,我不過是為你擔心了。傅華,你現在還好吧?
傅華笑了笑說,爸爸你怎麼這麼問啊?
趙凱說,為了自己業務上的便利而舉報別人這種事情可不是你一向的做事風格啊,如果說當初楊軍騙你那件事情,你動用了地下力量幫你找人,還可以說是你為了自保,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還可以原諒,這一次你為了業務上的便利又動用了非常手段就有點過分了。你要知道這種手段雖然是快捷而有力,但是你也要知道這種事情的後患是無窮的,你這等於是毀了一個官員的一生啊,你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心裡就沒有什麼歉疚嗎?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很嚴重,在這麼做之前,我也是猶豫了很久,可是對方有些事情做得太過分了,我不得不這麼對付他。
傅華就講了事件的整個經過,特別是景處長要做死談紅的事情,趙凱聽完,苦笑了一下,說,這傢伙是不是也太肆無忌憚了?
傅華說,這麼說爸爸是理解我這麼做的了?
趙凱搖了搖頭,說,我倒是可以理解你這種立場,不過並不代表我就贊同你的做法,傅華,你這樣子做是很危險的,你已經開始背離了原本一直在堅持的東西。你這是在不擇手段知道嗎?你這樣子做跟那個姓景的有區別嗎?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還是有區別的吧,起碼阻止了姓景的繼續害人。
趙凱說,我估計你就是這麼說服自己的,但是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我不是說姓景的不應該受到懲罰,他是應該受到懲罰,可你用這種手段卻是錯誤的。這種手段怎麼可以輕易就使用呢?如果隨便就可以使用這種手段對付別人,那這個社會還有什麼規則可言?大家也不需要努力去做什麼事情了,你抓我的把柄,我抓你的把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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