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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宛若新生(10) 文 / 姜遠方

    10、章旻還真沒起床,這不是說他要故意怠慢穆廣,而是與他在南方的生活習慣有關。(。純文字)南方氣候潮熱,凌晨到早上這段時間算是休息的最好時間,所以一般南方人都是睡得很晚也起得很晚的。

    章旻被叫醒了,聽說海川市副市長穆廣登門來拜訪,便知道呂紀省長那裡已經發揮作用了,他笑著問楊總,他說了什麼沒有?

    楊總笑笑說,說了,說他那天是喝多了胡說的,說過的話是做不得準的,還說被您驚動過來很不好意思,想要當面道歉。

    章旻笑著說,這傢伙是給自己找台階下呢。

    章旻也不想太給穆廣難堪,畢竟順達酒店還要在海川地面上經營,得罪了地方長官總是不合適,就讓讓楊總先回去陪著穆廣,他簡單地洗漱一番之後,就匆忙感到了楊總的辦公室,進門就笑著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穆副市長,我不曉得您今天會過來,不但沒迎接您,還害得您在這裡等我,真是不好意思。

    穆廣看到章旻多少愣了一下,章旻顯得與他順達酒店董事長身份很不相稱的年輕,穆廣依稀記得自己在這個年紀還只是一個小辦事員,可章旻已經是名震一方資產億萬的董事長了。

    穆廣一下子就收起了對章旻的輕視之心,這麼年輕就做到這麼成功,必然是有其過人之處的,而且章旻一來就主動道歉,並不因為自己主動上門就表現出傲慢,雖然穆廣知道他是有可以傲慢的資本的,這充分顯現出一個成功商人的成熟和圓滑。

    穆廣連忙站了起來,笑著說,章董您這麼說我就有些無地自容了,我是一個不速之客,而且是我酒醉後的幾句糊塗話還您從南方大老遠的趕過來,真正應該說抱歉的是我啊。章董,我在這裡鄭重的跟您表示道歉,希望您能原諒我。

    兩人的手就熱情地握在了一起,章旻笑著說,這怎麼能怪穆副市長呢,要怪就怪我們家楊總,他把幾句玩笑話當真了。我當時聽完匯報就覺得奇怪,穆副市長這種身份的人怎麼能說這種話呢,現在弄明白了,您是開玩笑而已。

    楊總在一旁陪笑著說,我真是笨啊,鬧了這麼大的一個誤會出來,對不起啊穆副市長。

    穆廣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說,也不怪你了楊總,是我話沒說清楚而已。

    章旻笑笑說,不過也幸虧楊總鬧了這個誤會,不然的話我也是沒機會得見穆副市長,沒機會跟穆副市長交個朋友的。

    穆廣笑了,說,是啊,不然的話我也是沒機會得見章董的神采,我這個人向來是喜歡跟企業家們交朋友的。我還在下面做縣委書記的時候,就曾經說過企業家不但為社會創造財富,也為人們創造就業機會,應該是這個社會上最可愛的人。

    章旻笑了,說,想不到穆副市長您對我們這些經營企業的人這麼理解,我們真是應該好好交個朋友的。

    穆廣笑笑說,我們不就已經是朋友了嗎?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場尷尬就這樣被這幾個七竅玲瓏的人巧妙的化解了。

    接下來穆廣就開始稱讚章旻這麼年輕就可以把事業經營的這麼成功,讓他都有自己在虛度光陰的感覺。章旻笑了,說,穆副市長如果說自己在虛度光陰,那好多在您這個年紀還是個小小辦事員的人,怕是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穆廣笑了,說,這倒也是,說起來呢,穆某也算是有一點小小的權利了。章董,我們今天算是正式認識了,以後呢,順達酒店在海川這邊有什麼事務需要我幫忙的,您盡可以讓楊總來找我。

    穆廣這是真心在示好,他大約猜到這個章旻應該是整個事件當中最有背景的人,應該就是章旻跟省委書記郭奎有聯繫,這樣一個人物他是真心想要結交的,因此他就覺得光有道歉是不夠的,他願意給順達酒店更多的照顧,從而能夠得到章旻的友誼。

    章旻也是明白穆廣前倨後恭的緣由的,他心中是不齒這種行為的,不過他也不想去跟穆廣計較,商人都是講究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的,因此笑著說,那我先謝謝穆副市長了,一樣,既然我們大家都是朋友了,您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楊總說,我們也會盡量幫忙的。

    穆廣心說我最希望你們幫我搞掉傅華,可是你們不肯啊,也不知道傅華跟你們之間究竟是一種什麼關係,讓你們不惜動用省委書記的關係都要維護他。

    穆廣自然不敢冒險再提傅華了,他笑了笑說,那我也謝謝章董了。

    又閒聊了一會,穆廣就要告辭離開,章旻留他吃午飯,雖然氣氛已經很緩和了,可穆廣終究覺得不能真正跟章旻做到親密無間,彼此其實還是有著各自的心思在的,就堅決地拒絕了。

    穆廣走了以後,章旻打了電話給傅華,笑著說,傅主任,你知道剛才誰在我這裡嗎?

    傅華笑著說,我怎麼知道?誰啊?

    章旻笑笑說,你們的穆副市長,他是過來給我道歉的。

    傅華笑了,說,他說什麼啦?

    章旻說,說他那天是喝多了,說的都是醉話。

    傅華笑了笑說,這傢伙到時會找台階下。

    章旻笑笑說,我也沒怎麼難為他,也跟著他裝糊塗,大家嘻嘻哈哈一場,算是把這件事情瞭解了。

    傅華說,你給他留點面子也是對的,畢竟你們的酒店還要在海川經營。

    章旻說,是,我也是這麼考慮的。穆廣這個人據我今天跟他談這段話來看,算是一個人物,我跟他談話的時候他眼珠轉個不停,看上去就是一個心機很重的人,而且看他今天的表現來說,能屈能伸,這個人不好對付啊,你今後也要小心這個人。我懷疑你們市長之所以動你的腦筋,怕也是這傢伙在背後出的主意。

    傅華說,是的,我瞭解我們市長,他是沒這麼多心機的,一些壞主意肯定是這個穆廣給他出的。

    章旻說,你這樣被你們市長誤會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是否找個機會跟你們市長談一談,把一些誤會解釋一下,不要讓穆廣這種小人在其間搬弄是非。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倒也想啊,可是他根本就不給我這個機會啊,他現在都不願意跟我直接通話了,有什麼事情還需要經過秘書傳話。

    章旻說,那你們這誤會大了。

    傅華笑笑說,算了,我也沒在怕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章旻說,我也在幫不了你什麼啦,自己小心吧。

    傅華笑笑說,我知道了。

    在其後第三天召開的黨員組織生活會上,穆廣首先作了檢討,檢討說自己放鬆了要求,竟然在酒後去跟一家企業的管理者說了一些不應該說的話,這是很不應該的,沒有遵守必要的組織紀律,現在自己已經認識到了這種錯誤,因此向組織上作深刻的檢討。金達在其後也作了檢討,他只是說穆廣這種行為他也是應該負一定責任的,他作為一個領導,沒有及時發現穆廣存在這種思想上的錯誤認識,也是有相當大的責任的。

    令人的檢討都很深刻,卻對檢討的原因語焉不詳,令在座的其他同志一頭霧水。不過酒後說了不應該說的話似乎也不是什麼很重大的錯誤,這兩位又是市裡面的主要領導,倒沒有人當場追問穆廣究竟酒後說了些什麼。但是這不代表人們對這個事情沒有好奇心,會議之後很快就有好事的人從各自的渠道打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海川政壇就開始傳說金達和穆廣想要擺佈傅華,卻被傅華擺了一道的事情,很多人是知道傅華帶安德森公司來考察被金達和穆廣冷遇的事情的,於是這個傳說就多了幾分可信的因素。

    張輝感覺自己躲得日子已經夠了,他可以露面去看一看海平區政府對雲龍公司的旅遊休息那度假區調查的如何了,他就打開了手機,想要跟陳鵬聯絡一下。

    張輝知道自己離開海平區政府之後,他這一次的採訪目的整個就暴露了,隨即而來的可能就是各方面來找他說情的人,這些年他在採訪中經常會遇到這種狀況,已經有了足夠的應對經驗。他也沒回自己父母那裡,打了電話跟他們說要出去拜訪朋友幾天,就進了山,去看一個他兒時的朋友,然後就住在山裡。這也是為什麼錢總翻遍海川市大小旅社酒店而找不到他的原因。

    手機開機後,隨即就滴滴響起了很多信息傳遞進來的聲音,張輝翻看了一下,很多都是這幾天找他卻沒打通電話的號碼的通知,他直接都忽略過去,可是有幾條是他弟弟手機號碼發來的信息,這可是不能忽略的,他趕忙打開來看,只見弟弟發來信息說,媽媽病了,很嚴重,見到信息速歸。

    張輝心中多少有些懷疑這條信息的真實性,他懷疑是不是有些人找到家裡去了,逼著他弟弟發了這條信息,可是他也不敢對此不聞不問,萬一母親真的病了,他可就有些不孝了。

    張輝趕忙撥打了弟弟的電話,弟弟接通了,有些著急地說,哥啊,你怎麼這麼些天都打不通電話啊?媽媽病了,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你快回來看看吧。

    張輝就有些著急了,看來母親還真是病了,趕忙問道,媽媽是什麼病啊?怎麼也沒送醫院治療啊?

    弟弟說,是急性肺炎,已經在醫院打了好幾天吊瓶了,可是媽媽住不慣醫院,非要鬧著出院,醫生看狀態比較穩定了,就讓出院在家繼續治療。

    張輝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懂事啊,媽媽那是心疼錢才不肯住院。

    弟弟說,我也知道啊,可是我說不服她,你快回來吧,她一向都聽你的,你趕緊回來勸她去住院吧。

    張輝說,我現在在山裡,我馬上就打車趕回去。

    張輝就掛了電話,出門就打車趕回了家裡,下了車他就匆忙推開家裡的院門,就要衝進母親的房間去看看母親的情況,可是他要推開堂屋的房門時候,不由得愣住了,堂屋裡坐滿了人,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認識的是他的父母和兄弟,還有村裡的書記和村長,不認識的是幾個外地面孔的人。

    這一瞬間,張輝馬上意識到他被自己的家人出賣了。

    這時堂屋裡的人已經看到了張輝,弟弟就喊道,哥,你可回來了。

    說著弟弟就迎了出來,一個五十多歲商人面孔的男子也跟著弟弟迎了出來,此時張輝也無法退出去了,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弟弟,說,你幹什麼,怎麼敢拿媽媽的身體跟我開玩笑。

    弟弟乾笑了一下,說,我不這麼說,你是不會回來的,來,哥,我給你介紹,這位是雲龍公司的錢總,他找你好幾天了。

    錢總笑著伸手出來,說,久聞張記者的大名了,今日一見,真是有幸啊。

    張輝也沒去跟錢總握手,只是搖了搖頭說,錢總啊,我也真是服了你了,工作竟然做到我家裡來了。

    錢總有些尷尬的把手收了回去,說,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張記者您要報道的事情,牽涉到我們企業的生存大計,我豈敢馬虎啊?

    這是村長和支書都走了出來,支書笑了笑說,小輝啊,有什麼話我們進屋說好不好?

    支書和村長都是張輝的長輩,張輝倒不好太不給兩人面子,也知道今天這個局面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結束的,就說,好吧,大家一起進屋坐坐吧。

    進了屋,張輝的媽媽說,小輝啊,你別怪你弟弟,支書和村長為找你這件事情已經來了很多趟了,你弟弟還要在這村裡活人的。

    張輝知道這種狀況弟弟肯定是磨不過鄉親的面子,這也不能怪弟弟,事情都是由自己而起的,也不應該由弟弟來承擔這個壓力。

    張輝看了村長和支書一眼,說,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兩位大叔不會也是為了我要報道雲龍公司的事情而來的吧?

    支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輝啊,還真是這件事情,區長把我和村長兩個找了去,說雲龍公司的項目是區上的重點項目,區裡要保障這個項目的順利進行,要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說服你不要報道這件事情。小輝啊,我們也算是你的長輩,你給我們這兩張老臉點面子,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報道了。

    張輝苦笑了一下,說,兩位大叔,不是我不給你們兩個面子,實在是我這是本質的工作,我不報道,無法跟單位交差啊。

    張輝是想用單位的名頭把書記村長兩人的說情給當回去,他知道在農村人的心目中,單位這兩個字是很重的,抬出來單位,村長和支書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錢總這是在一旁笑了笑說,張記者,您如果是擔心單位上無法交差,這很好辦,我想您這一次如果不交稿,也不會有人過問的。

    張輝馬上就明白了錢總已經想辦法擺平了報社了,他苦笑了一下,說,錢總啊,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既然你已經擺平了報社,何必再來找我呢?

    錢總說,我是擔心張記者在別的什麼媒體上發佈,張記者,我這可是好幾個億的投資,如果出了麻煩,我可是要賠上身家性命的,您抬抬手吧,您抬抬手大家都能過得去,大家就都是好朋友。

    支書也說,是啊,小輝,這項目也是區裡的重點招商項目,你如果給搞黃了,區裡也是不好過的,你給大家個面子,我們都會對你心存感激。你們家對村裡有什麼要求,村裡可以馬上就給解決,村裡解決不了我們也可以報區上給你解決的,你何必讓我們這麼為難呢?

    張輝苦笑了一聲,說,我不是要給你們為難,可是雲龍公司這件事情是違背國家規定的,是不合法的,我不能看到了還不去管。

    母親看了看張輝,說,小輝啊,媽求你這件事情你就放手吧。

    張輝說,不行啊,媽,這是我的工作,您就別瞎參合了。

    母親說,我都求你了,就這一件事情,你就答應媽吧。

    張輝說,哎呀,您讓我怎麼說呢……

    張輝話還沒說完,母親就一下子跪到了他的面前,他這下子慌了,連忙伸手去攙扶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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