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丁益把早餐放到了關蓮的面前,關蓮笑著說,好香啊,沒想到你還會做早餐。[`小說`]
丁益笑笑說,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
關蓮笑笑說,別說這種傻話來騙我了,我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
丁益說,我是認真的,我很想天天都見到你。
丁益這是在示愛了,關蓮心知自己不可能會天天都來陪丁益,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跟丁益解釋不能這樣做的原因,便笑笑說,我真的很餓了,我要吃了。
剛才兩人在臥室的**耗掉了很多的卡路里,關蓮確實也是胃口大開,便埋頭專心對付起早餐來,藉機迴避掉了丁益的示愛。
丁益看了關蓮一眼,他本來是一個很自傲的男人,長得很帥,家世又好,一般都是女人主動向他示好得多,像現在這個樣子他主動向一個女人示愛的情況本來就很少,沒想到關蓮根本就不正面回應他,反而借吃早餐迴避了過去,顯然關蓮並不能接受他的示愛,這讓他便有些尷尬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也低頭對付起早餐來了。
兩人吃早餐,默默相對,這情形可能是關蓮夢中都想要的東西吧,小夫妻相對著在一起吃早餐,這才是應該過的正常的生活啊,可是她也明白這一切並不屬於自己。
關蓮知道自己已經在丁益這裡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應該要趕緊離開了,不然的話陷身於情郎的柔情蜜意之中就很危險了,現在這種柔情蜜意對她的誘惑性越來越大,她很怕自己會越來越難以自拔,丁益這裡確實是很美好,可是這種美好對她來說是不現實的,她如果忍不住要投身這種美好中的話,怕是就猶如飛蛾撲火,等待她的將是粉身碎骨的悲慘命運。
關蓮匆匆吃完早餐,就站了起來,笑著說,謝謝你的早餐,我要回去了。
關蓮說完就往外走,丁益有些急了,一把抓住了關蓮的手腕,說,誒,你不能總是這樣吧?每一次就這樣匆匆離去。這一次你離開是不是又要好長時間不理我啊?為什麼你要這樣,你能給我個解釋嗎?
關蓮說,如果我說我沒什麼可跟你解釋的呢?
丁益說,你的身體告訴我,你是喜歡我的,為什麼你就不能公開的跟我在一起呢?你在怕什麼,穆廣副市長嗎?
關蓮臉色變了,丁益一下子擊中了她的要害,她有些惱羞成怒的叫道,你說什麼,你把我跟穆廣副市長扯到一起幹什麼?誰跟你講我跟穆廣副市長有關係來著?
丁益看了關蓮一眼,關蓮的憤怒似乎更說明了她和穆廣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便說,你別在我面前演戲了,有人告訴我你在北京的公司就是穆廣幫忙辦起來的。
不用說這個告訴丁益自己在北京如何辦公司的人就是傅華了,這件事情也只有傅華知道,關蓮心中暗罵傅華多嘴,心中也有些後悔來招惹丁益了,自己就是賤,怎麼就是控制不住要來找他呢?穆廣曾經很嚴肅的跟她講過,丁益跟傅華走得很近,很可能從傅華那裡知道自己的底牌,警告她不要招惹丁益。
現在好了吧,丁益這傢伙直接點出自己跟穆廣的關係了,自己要怎麼去跟他講清楚和穆廣的關係呢?是編一個謊言騙他,還是直接告訴他自己是穆廣的情婦呢?要是編一個謊言騙他,又要編一個什麼樣的謊言呢?自己又不知道傅華究竟跟丁益說過些什麼,會不會就算編出了謊言,也無法跟傅華告知丁益的情況對的起來呢?這個傅華怎麼就這麼多事呢?自己跟丁益的交往關他什麼事啊,用得著他來說三道四嗎?
這一刻關蓮心中不由得恨起傅華來了,他覺得是傅華讓她在丁益面前陷入無法解釋的境地。[`小說`]
不過既然無法解釋,索性就不去解釋好了,反正就算解釋了,丁益也不一定會相信,關蓮笑著看了丁益一眼,說,我跟你說了,我沒什麼可跟你解釋的,我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你如果接受呢,可能我還會跟你聯絡;如果你無法接受,索性我們不要再見面好了。
丁益愣住了,他沒想到關蓮竟然是這個態度,這個女人可以很投入的跟自己歡好,也可以馬上就絕情的跟他斬斷情絲,真是一個捉摸不透的女人啊,這讓他有些困惑,也讓他有些不捨,便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啊?如果你遇到什麼難題,說出來,我可以跟你一起解決的。
關蓮心裡暗自覺得好笑,心說我如果全跟你說了,你能接受我是穆廣情婦這個事實嗎?你現在跟我甜甜蜜蜜,是因為你對我的身份還沒有完全摸得清,如果你摸清了我是什麼人,你一定不會再在意我的。
關蓮笑了笑說,我都跟你說了,我不解釋的,你如果不願意接受,你就說一聲,我就當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可以了吧?
丁益苦笑了一聲,說,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這可能嗎?
關蓮笑笑說,我們還是算了吧,丁益,我也不想跟一個老是想探究我根底的人來往,我沒想從你那得到什麼,所以你也就沒必要對我尋根問底的。
丁益說,我不要,我放不下你。
關蓮搖了搖頭,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丁益說,我朋友也勸我不要跟你來往,可是不行,我就是無法忘掉你。
關蓮知道這個勸說丁益不要跟她來往的人肯定又是傅華,心中對傅華的恨意便又增加了幾分,她雖然明知道她和丁益之間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可是內心之中她也是無法捨棄丁益的,因此對阻撓她和丁益往來的傅華自然是十分憤恨了。
關蓮笑了笑說,那更好啊,你就聽你的朋友的話就行了。
丁益說,可是,
關蓮打斷了丁益的話,說,你不用什麼可是了,你如果還想繼續跟我見面,你就不要這麼多可是不可是的,我真的要走了,你以後也不要再打電話找我,我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打電話給你,你明白嗎?
丁益說,不是,
關蓮又打斷了丁益的話,說,你不用說別的了,你就告訴我明不明白。
丁益歎了口氣,他有些無奈的感覺,從來還沒有這種情況,一個女人在跟他睡過覺之後不要他負責,還讓他覺得這麼的沉重。女人不需要男人負責,這本來是讓男人沒負擔,男人是應該感覺很輕鬆地。
丁益最終還是不想再也見不到關蓮,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明白了。
關蓮就離開了,留下丁益一個人坐在餐廳裡發呆,這一早上發生的事情落差太大,讓他不免很是惆悵。早上關蓮一來就跟他顛鴛倒鳳的時候,他**四射,心情高興到了一個極點,以為關蓮捨不得他,想要跟他在一起呢,可是轉瞬間,一頓早餐吃完,關蓮又飄然而去,一切又恢復到了老樣子,他還是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不但這樣,她還不解釋這是什麼原因。這個女人啊,真是吃定了自己了。
丁益這個時候大致也猜測到了關蓮和穆廣之間可能存在著某種曖昧的關係,可是感情這個東西就是這麼的奇怪,丁益並沒有因為這個就想要放棄跟關蓮這種弔詭的關係,在僅有的兩次歡聚當中,關蓮給他的感受真是太好了,這是別的女人沒有能給過他的,這讓丁益捨不得就這麼放棄。再加上關蓮上來就是不糾纏的態度,也是不同於很多女人給丁益的感受的,這也是他捨不得放棄的原因之一。
丁益想到,這樣互無約束的關係也是很好的,起碼互相之間沒什麼負擔,如果這是關蓮想要的,那就讓它這個樣子吧。
關蓮出了丁益的家,看看周圍並沒有人注意她,就趕緊攔了一個的士回了家。回到家之後,關蓮躺到了床上去,慵懶的伸了一下腰身,剛才跟丁益在一起的**耗盡了她的體力,這個時候她有一種倦倦的感覺,她眼前又浮現出丁益不穿衣服的樣子,健壯的胸肌,隱隱呈現著六塊肌的腹部,這才是自己應該擁有的男人。可是這樣美好的男子卻無法常常出現在她的身邊,穆廣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礙橫亙在他們之間,還有那個多管閒事的傅華。
關蓮對穆廣的存在並不感到憤恨,畢竟穆廣是她的衣食父母,另外一方面,穆廣是出現在她認識丁益之前的,對她和丁益的這段關係來說,穆廣並沒有做錯過什麼,甚至某種程度上穆廣還是她跟丁益認識的媒介。傅華就不同了,這個傅華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自己又沒去欺騙丁益什麼,他至於又是拆穿自己的底牌,又是不讓丁益跟自己往來嗎?自己沒惹到他啊,記得在北京的時候,自己對他還是很尊重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呢?你等著吧傅華,我會讓你知道我關蓮也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女人,我會讓你嘗嘗我的手段的。
又過去了幾天,傅華陪同馮氏集團的馮董一行人到了海川,原本他並不想陪著馮董回來的,可是又擔心金達和穆廣認為他把對引進項目的意見發洩到了工作上去,只好陪同著馮董到海川來了。
金達親自到機場迎接了馮董,隨即金達和穆廣共同在海川大酒店設宴為馮董一行人接風洗塵,海川市政府算是以很高規格接待了馮董。馮董對此很滿意,在酒桌上多次向金達和穆廣敬酒感謝對他的盛情款待。
接風宴上,傅華也是敬陪末座的,他顯得神態很平靜,對馮董一行人既不很熱情,也不顯冷淡,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改變金達和穆廣這些市領導的主張,索性也不去做什麼無謂的反抗。
晚宴結束之後,金達和穆廣送馮董回了酒店的房間,然後這才跟馮董分手。金達離開海川大酒店的時候,特別把傅華叫到了身邊,表揚傅華這一次端正了工作態度,把事情做得很好。
傅華笑了笑,沒說別的,他現在對金達的表揚心裡已經沒有了興奮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和金達之間早就不同於當初金達在中央黨校學習的時候了,現在的金達已經跟他漸行漸遠了。
金達和穆廣分別上了車,離開了酒店,傅華看著轎車遠去的背影,心裡暗自搖了搖頭,他心裡知道金達會選擇對二甲苯項目,基本上就是從政績角度出發的,根本就沒有為海川市民考慮,這是一個典型的政客行為,要是當初就知道金達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努力去幫助金達東山再起。
對二甲苯項目算是在海川拉開了序幕,圍繞著這個項目的博弈正式開始,海川政府這邊滿懷期望,想讓項目落戶海川;而鄭堅一方呢,他們也會想盡一切合法的辦法,阻撓這個項目選址海川。不知道最終哪一方會取得勝利?雖然鄭堅在傅華面前表現的信心滿滿,可是傅華是清楚知道一個政府是如何運轉的,在這件事情上,政府會因為鄭堅這些環保主義者而停下它追求經濟效益的步伐嗎?傅華心裡暗自搖了搖頭,政府這架機器太過於強大了,強大到可以碾過任何反對的意見,他可達不到鄭堅那麼盲目的樂觀,他的預測是很悲觀的,甚至他都可以看到等待鄭堅們的那種失敗的命運啦。
傅華這個時候越發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他沒辦法去阻止一個他不想要的結果的發生,而雖然他不情願,可實際他在某種程度上還是促進了這種結果的發生,這讓他更感覺到為自己悲哀。這是與他的理想背道而馳的。
第二天,穆廣和傅華等人陪同馮董去了幾個可能設址建廠的地方,這些地方一來都是在海邊,二來離人群相對較遠,還沒有做過什麼人工開發。傅華跟在人群中,看著這還沒遭受多少人工破壞的地方,藍天碧水,白色的海鷗在水天之際飛翔,陣陣的海風帶來了海水微鹹的清新。他心裡不由得暗自歎氣,這是多麼美好的環境啊,也許不久的將來,藍天碧水將會不見了,取代他們的是高聳的一排排煙囪,天空在也見不到藍色,而是被化工廠派出的廢氣籠罩成灰濛濛的一片。海水再也不會清澈,而是被化工廠排出的廢水污染的渾濁不清。海風再也帶不來微鹹的清新,而是化工產有毒的惡臭的氣味。
造孽啊,傅華痛苦地想到,自己也是造成這種局面的罪人之一啊。
馮董和穆廣根本就沒有傅華這種體認,他們興致勃勃的看著周邊的環境,探討著項目選址建廠所需要的所有因素,交通是否便利,電力設施如何架設,人員如何招聘,不時有工作人員上前跟馮董和穆廣解釋說明怎樣做可以解決這些問題。馮董似乎對此很滿意,不時和穆廣發出很響亮的笑聲,似乎他已經可以在這個地方大展拳腳了。
這讓傅華越發的沮喪。
接連幾個地方看下來,這些地方情形大致是一樣的,這些地方因為都沒做過什麼開發,道路設施還不完備,馮董和穆廣等人上上下下,就都有些吃不消了,回到酒店,馮董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回房休息了。主角休息了,陪同的人員也就沒什麼事情了,他們也是累得夠嗆,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傅華也回了房間,躺在床上跟鄭莉說了一回情話,就掛了手機想要睡覺。
這時丁益的電話打了進來,他說傅華難得回來一趟,想要約傅華出去喝酒聊天。傅華感覺實在困到了一個不行,明天馮董還有考察行程要繼續跟著跑,便說丁益啊,我今天實在沒精神了,跟著穆廣副市長跑了一天了,明天好要接著跑,反正我還要在海川呆幾天,改天我約你吧。
丁益卻很想跟傅華見面聊聊,他跟關蓮之間的事情是無法跟父母講的,只能跟像傅華這樣的好朋友聊一下,倒不是期望傅華能給他出什麼注意,而是只要有人跟他聊聊,他就會舒服很多,因此丁益說,出來吧,傅哥,我去接你,累不著你的。
傅華說,不行啊,我真的很睏了,明天吧,明晚我出去陪你喝酒。
丁益不好再去強逼傅華,只好鬱悶的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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